作者:公子永安
他发了疯修炼,才在这五年之内,从褪凡到入仙,为的就?是破了身也?不用?被逐出门墙!
看看,今天不就?应验了!
幸亏他带了后?手!
显然,眼前这个家?伙也?是知道他的门规的,她?凑近他,双眸亮彩彩的,“你度厄剑派的规矩,是褪凡之后?都能破身吧?你不会被逐出师门吧?”
“……”
黎危潮压着怒气,“关你屁事!”
但他内心深处又不可遏制地溢出些许欢喜,她?看似对?他门派的事务不咸不淡,竟连这一条并不起眼的破身门规都知道?
可见对?他也?是留了心的。
“是不关我事。”阴萝掐了他小?腿一把,那浅蜜蜡色的肉肌韧劲十足,绷紧起来像是一把活泼小?马弓,烈性又动情,“就?该在你褪凡境的时候,把你给吃了,让你被你那剑尊师父逐出师门,流落街头!”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
小?师弟的猫瞳不可置信瞪着她?,那光波好不容易凝聚起来,又被她?碎了一回?。
“然后?人家?就?把你这头流浪小?猫叼回?去,铺上小?软毯,每天就?给你一点奶,一点鱼肉,一点鸡心……”
黎危潮立即想到那个场面,他趴在那毛绒小?毯上,撅着半碗小?屁股,面前是一只卵白釉的陶瓷高足碗,跟他视线差不多高,他反抗不了,被她?压着颈叽叽咕咕喝奶,呼噜着全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又恶声恶气让他全部舔干净!
她?一定?会那样做的!
这小?魔头一定?会!
小?师弟恶狠狠地说,“金驰萝,你休想那样做,我不会让你这个贱人得逞!”
她?似乎不耐烦,又一次碾碎他的自尊心,“你怎么嘴这么臭呀?一点都没你大师哥乖,他在人家?榻上从不说脏话。”
“……”
这一刻,小?师弟五脏六腑都长?了泡刺,穿得他血肉淋漓,他眼圈发红,眼神却极其阴冷淬毒,“既然你这么想,不如?把大师哥从冥狱里叫出来,我们师兄弟双管齐下,也?好叫你尽兴啊。”
“啊?你这样想呀?”
阴萝像涉水捕食的小?白羽鹤,高傲昂了昂颈,还不忘炫耀她?的捕猎本领,“嗯嗯,不错,到时候我就?坐在你大师哥的怀里,然后?把你这张臭嘴给堵上,让你再也?说不出我的坏话!”
黎危潮:“……?!”
她?还真敢想?!!!
纵然是在修真大世,也?鲜少有女修收一对?同门师兄弟的,因为他们同宗同源,又亲如?父兄,情谊关系非比寻常,危险程度仅次于嫉妒心超强的共感双生子,一旦师兄弟之间的妒火蔓延,而女修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被师兄弟联手分尸,各自珍藏。
这并不是个例,起码黎危潮就?听不过不止一次。
剑道小?师弟气得发狠,薅住她?的发辫,不管不顾怒咬她?口唇,“老子让你堵!让你堵!”
不是第一次的亲吻,但每一次开头的总是伴随着愤怒、仇恨、疼痛,而每一次的中段则是迷乱、茫然、本能。
那一股腥血冲下去后?,就?是软热的交缠,像是他第一次跟大师哥下山吃的雪绵豆沙,外?头炸得荤热微酥,趁热一口咬下去,那细绵软烂的豆沙就?会滑进你的喉咙,细微的颗粒跟甜意结合得恰到好处。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还打趣大师哥,这甜嘴玩意儿正?适合哄他未来的小?师嫂呢,惹得大师哥微红了耳。
但他现在做什?么呢?
黎危潮睁开了一双水波碎裂的猫眼儿,不老寒仙洞里是白凌凌的一片,悬着莹澈剔透的冰挂,她?发旋本来飘下了两缕冰白色,但随着功行的进境,又逐渐恢复浓黑之色,并且愈发丽亮润泽,嘴唇也?愈发水澎澎的,亮汪汪。
黎危潮承功之后?,指节都被阴萝反复扣着掐出了月芽状的小?痕。
他恨恨骂她?,“合欢魔头!要?么有一日我定?教你下地狱!”
对?方头也?不抬,回?他,“嗯嗯?要?亲亲嘛?嘬嘬你好吗?”
阴萝开饭的时候一向脾气都很好,黎危潮被她?孩子般的天真语气噎住,怎么会有人在做着坏事的时候,还顶着一副纯真至善的面孔?
最后?,小?师弟颤着那把蜜蜡马弓似的劲健小?腿,连骂阴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师弟闭上眼,眼尾泛着泪光,不知是恨的,恼的,羞的,他唾骂自己,黎危潮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贱人!
但阴萝并未享用?彻底,她?眸光一寒,瞥向洞口。
“——你摇人了?!”
黎危潮还在半昏半死间,“……什?么?”
他都快死了还有力气摇人?让他剑派的师兄弟来看他这个小?师弟一副被采补过度的样子?老子蠢吗?
嗯,等等。
黎危潮同样察觉到危机,瞬间就?挺直那一把酸腰,“这煞气都凝成海了,来者不善!”
来的自然不是善者,还是阴萝的熟人。
绝情大掌君就?在不老寒仙洞外?,身后?跟着他的十一位弟子,除了大师哥洛胜水,全员到齐。
大掌君笑吟吟道,“要?寻你们这一对?儿小?鸳鸯的踪迹可真是辛苦呀,竟是绕了两百多洲,藏得还挺狡兔三窟的,乖徒,看来你这小?情郎儿,比你那大情郎儿要?谨慎得多呢,要?不你就?给他个名分,你大师哥做大,他做小?,师尊我为你们主?婚,如?何?”
黎危潮猫瞳犯出些许戾气,她?的大师哥做大?
哼,当他们师兄弟是全死了吗。
黎危潮偏头看阴萝,语气比往常更加夹枪带棒,“看来你的人缘也?没想象那么好。”
阴萝:“……”
你也?不看看我待的那是什?么断情绝爱的地儿!
黎危潮又传音,‘他们来寻你做什?么?总不会是来看你怎么扒开美少年的腿吧?你们宗门老的小?的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阴萝:“……”
小?子,小?心姑奶奶我打歪你的嘴!
阴萝知道绝情大掌君是冲着什?么来的。
所谓的门下十三洞天,其实不过是一场骗局,师尊坐庄,弟子们轮流狩猎,最后?胜者夺取掌君之位,阴萝刚去了一趟异世界,又被天道追杀了四十四夜,气血道行亏损,潜质最强,危险最低,正?适合来做这一次逐鹿的对?象!
阴萝也?袖花飞扬,滑下一杆银枪,锋头寒光凛冽。
“主?婚就?不必了,我看师尊以及各位师兄师姐,今日印堂发黑,必有血光之灾!”
而比她?更快的是黎危潮的一脉冲虚剑抄,只在瞬息之间,大雾之下,云鹤冲日而起,冲着绝情大掌君等人席卷而去。
竟爆出了显圣境的威力!
黎危潮还搂来一只丹顶云鹤,让阴萝坐到它脖子,自己也?随之跨上,从茫茫雾底穿梭而去。
姑奶奶被迫吸了几口极冷的雾气,脸色难掩震惊,“刚才你还一副好像要?被我吸干要?死要?活的样子?!”
分明就?是很充沛雄厚的法力!
阴不阴险的啊你?!
黎危潮:“……”
现在是关注这个的时候吗!
黎危潮从后?头夹着她?的背,才发现这家?伙比他可矮多了,他都能含掉她?的一段脖颈,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藏着点,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黎危潮也?隐隐发现了,比起夺他元阳,她?似乎更想要?挑弄他的情潮爱海,为她?动荡得越剧烈越好,听说有一种圣教合欢,以修众生情丝为业,她?也?是这种吗?她?想让他为她?生出那一根情丝吗?
那大师哥呢?
大师哥也?为她?生情丝了吗?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根红线牵三头的!
黎危潮抿着唇,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不到数日,诸神折魔宫的追杀传遍了四界洲海,大约是阴萝在楚穗穗一事上落了君者大宫的面子,各界域宗都极其安静,没有插手这一场师门内斗。
黎危潮有些匪夷所思,“你不叫人来救吗?!”
阴萝已经能熟练骑在鹅脖子上了,多日的逃亡让她?饥肠辘辘,要?不是这是一头云鹤,她?都考虑清蒸红烧了!
此时听见随身小?炉鼎的问话,阴萝翻了个白眼儿,“救个屁啊,姑奶奶我能自救用?得着他们添乱,当我是那种碎琉璃心儿受到点挫伤就?要?去跳崖殉葬的呢?让他们一边凉快去儿!”
然而她?的眸光直落到小?师弟的颈前。
逃亡途中,他们都改名换姓,装扮易容,黎危潮不再是冷柏青的紧高领,换成了黑沉沉的宽襟内衫,外?罩一片淡紫烟色的法天袍服,多了几分道家?的飘逸俊秀。
当然,这衣领过于宽松,被山风一吹,很自然就?显露出小?师弟那一段浅淡蜜色的、血气蓬勃的颈肉,她?立即改口,“救,当然是要?救的呀,呜呜,人家?好惨,别人都是全师门宠爱,还有追妻火葬场,轮到人家?就?是全师门追杀,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她?低头就?熟练叼开那两片黑沉衫领。
“……你干什?么?!”
黎危潮正?想着反转败局,胸膛就?埋进一颗黑绒绒的脑袋,他又惊又怒推开她?的脸,这家?伙扎着乱蓬蓬的墨丸子,脸颊两侧是一段齐切发,用?红绳编结,配上那两粒小?红豆情痣,又鬼又俏的模样,她?呜呜假哭,“人家?要?被你饿死啦,你还不给我吃的!”
“……你?这,这还御空呢!”
黎危潮简直要?咬烂唇肉,这小?合欢,光天化日,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羞耻的?!
但到底还是被她?得逞。
小?师弟抖着手,罩开了那一件色如?紫烟的法天袍服,把阴萝拢在身前,也?把她?从头到尾遮了进去,那些御器飞行的同道,偶尔经过之时,窥见这小?道长?面颊粉红,眼透春水,身前还鼓囊囊地起伏,不由?得投来我辈果?然勇猛的目光。
黎危潮更臊了,按着阴萝的脑袋,“喂,你吃东西动静小?点,都,都看着呢!”
这姑奶奶吃饱喝足后?,总算不再折腾他了,开始老老实实地想着破局之法。
第一,找个深山老林,当个缩头乌龟,练好神功再杀回?去!
第二,找个深山老林,再找一群绝色炉鼎,练好神功再杀回?去!
阴萝第二个方法还没说完,就?被小?师弟的目光凌迟了一遍,“你再说一遍?什?么一群?”
阴萝噘嘴,又委屈起来,“我修的是多情道欸,别人一次就?有一窝,人家?一次才一个,多寒碜,多丢我面子,我会抬不起头的吚吚呜呜。”
黎危潮:你还吚吚呜呜?!
黎危潮险些被她?气个半死,恨不得掐死这货色,“你这攀比什?么啊?不准一群!也?不准一窝!一个就?够你吃个本儿!”
“可是,可是,呜呜,那些同道会嘲笑我胆子小?,都不敢放开吃——”
黎危潮怒声,“他们一窝有我一个的精华好吗?贵精不贵多这道理你不懂吗?你出去随便找一圈儿,哪个圣地剑派的少剑主?像我这么贱的,肯给你当双修小?炉鼎的?”
“好嘛。”
她?又娇娇气气抱住他的阔厉小?剑腰,“知道你厉害啦,我这段时间不都老实了嘛,都没有给别人抛媚眼呢,我乖不乖?”
明知道她?说的是虚话,但小?师弟还是压了压上扬的唇角,“哼!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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