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第370章

作者:公子永安 标签: 玄幻仙侠

  隔天,容雪诗微笑着,捉了一百笼臭鼬给她,并让它们陪她亲密度过?一夜。

  阴萝被臭哭了。

  她只能又一次识时?务者为?俊杰,搓了个草浴,抽抽噎噎爬回了狐狸圣君的胸膛。容雪诗逗够了她,才挑了一罐兽奶,舀了小勺喂她喝,小蛇起先还不情愿呢,这厮又说,“那让臭宝们来伺候你喝?”

  小蛇当即把蛇尾尖摇成了拨浪鼓的俩珠串,噼里啪啦震天响,可谓是坚决到?底。

  蛇宝啜光了兽奶,很快就犯了困,容雪诗顺手把她塞回薄肌胸膛,虽然?不是他产的,但让她感受一下,也是没差的吧?

  他满意道,“看来本尊很快就能养出一只蛇君小情种了。”

  再?也没有比自?己?孵出来的小情种更靠谱了,坚定,可靠,不会说分就分。

  “咳——”

  歧途圣君险些喷茶。

  他其实?并不想待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但这老狐狸非要说他不会养孩子,强行?把他留住,歧途圣君感到?好委屈,他一个雏狰难道会吗!

  但他不能说,他要面子的!

  此时?的歧途圣君觉得自?己?歧途之道都没这老狐狸来得阴险,他怕小蛇听见,特意传音。

  ‘老子要是没看错,你喂她的不是奶,而?是神?不知明月吧?’

  神?不知明月,神?阙的光阴之水,让尝者忘记过?去,永远保留着当世的记忆,等着这条小奶蛇醒来,无?论是前世的,转世的,所有在?洪流里属于过?去的记忆,都会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歧途圣君也听说了,无?量海洲下了一场情天禁雪,虽然?当时?议论得不多,但他也隐约知道,这条小奶蛇跟妖祸在?二十万年?后,会有一段诸神?难禁的刻骨铭心。

  可小蛇说不要就不要了,不要他的未来,也不要他的过?去。

  别看着妖祸成天挂着笑唇,心底指不定给小蛇划了几笔狠的,歧途圣君很合理?怀疑,这狐狸是想把对方养大,再?吃干抹净,等到?对方泥足深陷,他再?施施然?抽身而?出,徒留小蛇肝肠寸断。

  没错!一定会是这样!

  那妖祸揉捏着衣襟悬挂的小奶蛇,偶尔顶开她的蛇颚,指头?擦一擦那水晶细丝的小尖牙,动作温柔又亲近。

  ‘既要忘了我,不如都忘了,这才叫公平。’

  ‘什么二十万年?前后,现在?我就是她的此世,她的唯一,她再?也不需要记得任何无?关的家伙。’

  歧途圣君听得有些齿冷。

  这家伙果然?黑心,竟想断了小蛇的所有退路,无?知无?觉地活着,被他永远留在?二十万年?前。

  “……永劫,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饶是歧途圣君没有涉足男女情爱之事,但他也知道这种事一旦爆开,他若是用了情,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掷妖狐永劫懒懒靠着一面银朱胭脂绒面,衣也红,唇也红,泼成荤腥的浓丽,他手肘撑在?小几紫案上,冰瓷瓶儿高耸起两三枝白底透粉晕的倒仙,连带着那双狐狸眼都泅出水淋淋的清爽气儿。

  “这点火儿,还是二十万年?后。”

  他笑。

  “烧不着。”

  双宴过?去之后,八万春山的妖臣都知道,他们迎来了一位蛇脉小主君,那是比阎罗小圣君更恐怖的存在?。

  从前他们的日常,领任务,出任务,守山头?,练圣功。

  现在?他们的日常——

  午时?之前,默默观看小主君在?各大山头?四处练功惹祸,把狐狸们撵得吱吱乱跑。

  午时?,受害者苦不堪言告发。

  午时?之后,大主君双指掐着眉心,面带柔笑,把小主君从各种藏身山头?精准提溜出来,然?后嘭的一声丢进狐狸洞反省。

  等到?第?二天清晨,如果他们是侍奉膳食的狐使,还能看见小主君在?餐桌前,如何花招百出骑断大主君的狐狸脖子。

  讲究的是,有仇第?二天必报。

  小主君哭哭啼啼抱着男狐狸精一颗美俊头?颅,“容雪诗,你敢把我关在?那破洞里,都是狐狸的尿骚味儿,你说,那是不是你的尿坑?你就是这样侮辱我的?我不是你最喜欢的蛇宝啦!”

  男狐狸精挑着一双漆黑水波的细俏眼儿,“那怎么还没骚死?你?还活蹦乱跳的呢?”

  他又道,“下来用膳,都看着呢,像什么话。”

  她似小兽一般尖叫着,“不下!不吃!饿死?我!我让你心疼死?!”

  那肉肉粉粉的小脚掌在?他颈前合着,紧紧的,像是咬了一圈长命锁儿,把他锁得不能动弹,容雪诗早就习惯她的任性,单手支着案几,长指挟着细筷,给她夹了一片蜜澄澄的酥黄独,肘臂抬高,很熟练地喂到?头?顶。

  “嗯,心疼死?我,你最好不吃,好好饿着。”

  “你想得美!”她呶呶不休,顺嘴就叼起这煨酥芋,“你是不是想我饿死?了,你再?去祸害我的狐狸姐姐们,她们可是我的,你一个也不能染指!我告诉你,容雪诗你完了,我周岁你就敢跟我契订盟宴,你休想摆脱我!”

  “渴吗?下来喝蜜汤,别灌我脖子里,脏了这一身新衣。”

  她小肉掌思考一瞬,又勒紧他的脖子,“做什么?为?什么要做新衣?你在?外?面有了别的蛇了是不是?!”

  这小祖宗气性极大,但凡寻了一丝蛛丝马迹,就要闹得翻天,容雪诗捏了她的圆翘脚趾头?。

  “不敢,你不是嫌你的鞭彩旧了么?去外?头?看看,给你找些回来。”

  她这会儿倒有些舍不得了,发号施令,“那你要走多久?我明天睁眼要见着你!”她甚至道,“要是明天见不着,我不要鞭彩了,你不许出山。”

  容雪诗有些诧异,小鬼这么黏他的吗?

  他又想了想,这小蛇从吃奶时?起,就被他养在?身边,除了练功上课,还有在?狐狸洞里反省,这十六年?几乎是片刻都没离开过?他,他把她从脖颈上抱下来,梳着高高的小马尾儿,脸颊两侧切着一段雾黑齐发儿,帖着蜜花色的莺羽翅儿。

  当她眼睫掀起,那莺羽翅儿似要振飞一样,翡翠色的眼波轻盈流灵,眸心里全是他的身影。

  “明天不行?,要五六日。”

  容雪诗转回了眼,给她舀了一碗蜜汤,果然?被她恼怒掀翻,“五六日?五六日你都在?外?头?生一窝狐狸仔了!好啊,你走啊,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狐狸姐姐们快活去!”

  这小蛇窍都没开,他又管着她的认知,懂什么快活。

  容雪诗有些闷笑,揽了揽她,她还不肯,耸肩顶了出去,他就把她小肉掌拖了回来,掐在?腰心,“是有要事,你不是快要蜕皮了么?我需要找一些东西,润下蛇鳞,让你平安度过?。”

  她狐疑道,“真的?你不是在?外?头?乱搞?”

  “真的,该乖乖用膳了,嗯?”

  他喂她一口蜜汤,她舔了舔唇,眸彩晶晶闪烁,“容雪诗,我蜕皮后,是不是该发情啦?我可以把你永远变成我的吧?”

  这话说的,像是小兽圈地盘似的,要在?他身上撒一泡狠的。

  容雪诗又失笑。

  然?而?他抬眼,她那一张脸不知是何时?凑了过?来,鼻尖熏起一点热汗,好似要化开了粉釉,落到?了人中,她又焦躁舔了进去,双手按着他的腿,强忍着暴虐的脾性没有扒开,“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反悔了?”

  他微微后仰,单掌撑着藤垫,胸肺莫名烧灼,“没有,等我回来。”

  她顿时?喜笑颜开,又坐了回去,指头?勾着他的小指,享用起了蜜汤热食。

  但小祖宗又怎么会是听话的呢?

  大主君前脚刚离开八万春山,小主君下一刻偷溜下山,去了八万春山最近的小螺顶,哪怕她使出妖梦小幽抄,也要两日脚程。

  好在?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哪怕没下过?山,也知道要找个多毛会飞的,于是她刚出去没多久,就盯上了一只落单的小凤凰。一番拳打脚踢后,小凤凰没有她阴险,当场落败,它愿赌服输,哭哭啼啼驮着她飞向了小螺顶。

  小螺顶处在?人间王朝与妖界的边缘,香火却意外?很盛,金桂黄墙,灰黑薄瓦,氤氲着一股清甜恒久的老山檀香,柔绸如丝,金塘里还种着一池白雪莲花,以及几尾活俏的鲤鱼,水波溅过?她那小金裙。

  小凤凰啜着泪珠,朦胧瞧着那坏家伙,在?那高挂着一串白脆玉兰的殿前,装模作样捐了香油钱。

  她还大言不惭要求姻缘签。

  烟火缭缭,众生都在?殿前求爱,或是愁绪万千,或是害羞期待,只有她是最小的,最快活的。从侧脸看,脸腮软白汪汪的,翘着一颗唇珠,长得乖乖水水,心肠却是坏得很,还欺负它做脚蹬!

  小凤凰正生着闷气,那坏家伙高高兴兴走出殿来,她嫌弃它的泪泡儿,“怎么这么能哭?你是鸟不是泪包呀!算啦,我请你吃东西喔。”

  说是请吃,实?际上就是把她那一碗糖芋艿跟糯米藕拨给它几块!

  坏蛇妖!

  这人间它再?也不来了呜呜!

  笃笃笃。

  阴萝又骑着这一头?瘦弱伶俜的小凤凰回到?她的八万春山,等它放下自?己?,拍拍屁股就走。

  小凤凰憋了一股气儿,“你就这样走了?”

  它才初初化形,十三四岁的模样,个头?都没阴萝高,浑身白生生的,眉心一点红珠。

  “喔?你要答谢是不是?我家里狐教过?的。”

  她就揪起它的一块嫩生生的脸肉,甜津津亲了一口,“哪,答谢。”

  ……?

  小凤凰怔怔看着她甩开金环雕花的小马尾,踢踢踏踏跑进了那密山里,唇角不自?觉咧开,露出小兔牙,“……笨蛇妖!这样乱亲是要被鸟吃掉的!”

  而?这一幕被圣君们看得清清楚楚。

  戮世圣君吹了一记口哨,“真是知好色而?慕少艾,我们这些老家伙可差得远了。”

  歧途圣君心惊胆跳,“……你就少说两句吧。”

  旁边这位都要气得发颠了。

  为?了他家那位小祖宗能顺利蜕皮,他们四位圣君被这狐狸从万妖朝里硬生生揪出来,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要谋划什么颠覆苍生的祸事,惹得那君者大宫紧张不已!

  歧途圣君只得把目光转向他们的女君,让她们快快救场。

  不寐圣君挽着发,清冷又美丽,“永劫,节哀。”

  噬心圣君迟疑片刻,“……习惯就好?”

  歧途圣君:“……”

  您俩还不如不救呢!

  “噔噔噔——”

  阴萝闻到?那一股香得刺鼻的狐狸味儿,跑进了那一条爬满葡萄藤儿的寂静长廊,扑到?那人的裙袍边,黏黏糊糊叫着,“容雪诗——”

  但她的膝骨被一柄红伞骨冰冷抵住,阻止她再?进半步。

  妖域圣君翘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别,叫得这么浪,我个老家伙,不适合。”

  “什么呀?”

  她又蹬着小腿跳过?来,正要抱他,被那红伞挡在?胸膛,濡湿了颈前的白肌,“私自?下山,你知道规矩的,先在?这跪着。”

  她的神?情逐渐变得不可置信,正要发怒,又听他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受这八万春山的规矩,你尽管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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