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第61章

作者:公子永安 标签: 玄幻仙侠

  最后还补了?一句,“你莫要怪罪它了?,马也有自尊,马之常情嘛。”

  桃花马:“!!!”

  老薛,你剑眉星目的,真不是个?好东西,枉费马哥白跟你那么好了?!

  可阴萝怎么会是那种轻易放过混球的蛇蛇呢?

  她轻哼一声,拇指与中指交扣,标志性的弹脑瓜崩的手势。

  “蹲下,低头,爹教你做事。”

  上回在水榭,阴萝输到半路,连鞋都给抵出去了?,自然?是很不服气的,她怀疑小侍卫出千,但没有抓到马脚。最后她满肚子坏水,改了?一个?玩法,谁知道这个?小侍卫靠着他?大龄未嫁多年?的手速,硬是没让阴萝弹到一个?实实在在的脑门?蹦儿,可把她给气坏了?。

  现在撞在她手上,岂不是得出一口恶气?

  “……”

  薛玄曦看这祖宗怒气高涨,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哄好的,还想要在这条道上混,就得舍命陪祖宗了?。

  他?叹了?口气,扎起两条小白杨似的直长腿儿,将额头凑到阴萝的手边。

  “请指教。”

  这才像话嘛。

  祖宗大拇指紧紧摁住中指的指甲盖儿,还很有仪式地呵出一口热气,目露凶光。

  “嘣嘣嘣——!!!”

  还真不客气,一口气发?射十多枚射弹,小侍卫那疏朗的眉心迅速浮现出了?一片浅红。

  阴萝玩得有些?上瘾,还想着来第二发?,小侍卫猴精似地窜了?起来,他?手掌细冷,修长,且有劲,仅是掐住了?阴萝的两侧腰肉,腕心一个?发?力,就轻轻松松把她举了?起来,脱离了?地面?。

  阴萝:?

  她视线一个?转换,就在高大马头上了?。

  小侍卫把她掐上了?马,双掌落在她小腿两侧,拢了?拢她散乱披开的衣裙,很自然?流畅地进入了?下一个?剧情点,“爹,桃花说它无聊,欠骑了?,您多费心,先照顾照顾它,我?不急。”

  桃花不屑打了?个?响鼻。

  不是好东西,拿我?桃花顶缸,滚。

  殊不知他?们主仆这一幕,落在练星含的眼里,就有一些?说不出的刺眼。

  小王姬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又有摄政天?子的威望,艳与烈交织在她周身。孔雀吐翠心的抹胸前,点缀着七八细粒的小蚌珠,锁骨窝里同样盛着一枚圆润大白珠,腰下盘起一条丽水磨金厚缎裙,外罩着桃灰色绣金丝的闪闪纱衣。

  随着她偶尔的抬脚,露出一对?金浓滟滟的精细足镯。

  练星含暗自咬牙。

  真是淫/荡的小魔头,又在用脚勾引野男人。

  元幼平嘴上说什?么,要他?遵守男德,自己转头就把女德忘得一干二净。

  她总不爱穿鞋袜,因?而轻轻一抛,鞋缎就飞了?出去,露出荔枝开壳似的脚心。

  要是在练国,女子裸足被瞧,跟失了?贞洁也没什?么两样,是要被快快嫁出去的,哪里像她这么无法无法!练星含气恼地想,反正她爱穿不穿,被占便宜的又不是他?,他?操心什?么!

  少年?从那一对?金足镯移了?上去。

  元幼平这小魔头低着头,薅着那根马尾,呶呶不休争论?着什?么,那珠钗插在乌溜溜的发?间,很活泼摇着那三翅金碧莺羽,偶尔被脸汗脂粉黏住,如同一只静止的莺歌。

  那小侍卫分明是一副避如洪水猛兽的样子,但仔细看却发?现,他?的双手拢在小王姬的裙子两侧,防止她意外堕马,尽管被训斥得丧眉搭眼的,还不忘伸了?两次手,把她那贴到脸汗上的莺羽给端端正正拨开。

  “元幼平——”

  背后刮起阴风阵阵。

  蛇蛇:坏了?!忘了?我?还是有家室的!

  她不由得埋怨看向女使?们,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呢?那俩窟窿净看着热闹去啦。

  姐妹俩:“……”

  祖宗太奶奶欸,我?俩眼儿都翻抽筋儿了?,您倒好,跟第五条船打情骂俏的,愣是没有瞧过我?们一眼!

  阴萝赶紧拍了?拍小侍卫的脑袋,后者叹了?口生活的气,又把她掐了?下去,她像是一只花蝴蝶似的,奔到练星含这一朵狼毒花的旁边,也不等他?继续发?难,就把手腕缠着的那一根朱红五毒丝绦给他?系腰上了?,还不忘倒打一耙。

  “你看看你,动不动宽衣解带,哪里有半分夫道人家的样子。”

  她又扬着甜脸儿说,“仅此一次喔,下不为例。”

  练星含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这种鬼性子,他?冷冷抿着唇。

  练星含想甩开她那黏腻的手心,刚碰过一个?野男人,又来碰他?!

  她真是一点底线也没有!

  阴萝瞪他?一眼,练星含阴着脸,没有再动作了?。

  王姬府前头是朝仪堂,处理政务跟接见外客的地方,而后头则是她的寝宫,巍峨壮观,宛若一座天?上玉京。

  练星含进去之后,还想着先前她被高挑侍卫掐腰上马的一幕,讥讽道,“元幼平,既然?我?都过来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野马,都牵出来遛遛。这地方这么广阔,都能跑马了?,怎么着你也得养上几百匹?”

  蛇蛇:?

  这阴毒魔种又发?病了?是吧?

  阴萝冲着女使?说,“来一桶马尿,给我?把这小贱人泡醒。”

  都入了?她的蛇府,气性还这么大呢,她可不是那糟老头子,被人喊了?蠢货还笑呵呵给人找借口,她要强取豪夺,那必然?是要把他?的头颅踩在地上,供她欣赏一下那挣扎又美丽的神?情。

  练星含:“?!”

  她要在他?身上泄恨,连牲畜都要骑到他?头上吗。

  少年?魔种虽然?做了?末代幼帝,被充作俘虏,发?配到了?掖廷,过了?一段极致屈辱的日子,但随着他?的容貌长开,城府加深,又学了?一些?阴损本事,他?已经能利用自身的一些?优势,慢慢讨回尊严,曾经有阉奴在他?衣摆上撒尿,他?下半夜就把人沉了?冷水井。

  在他?身边,那真是待久了?就要去面?见列祖列宗。

  小时候他?的生命力出现了?一束光,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笨拙地照顾他?,安慰他?,练星含才渐渐挺过来,如今他?被小姑娘的主人强抢回府,辗转在这一对?天?底下至尊贵的父女之手,本就是厌烦抗拒得厉害,阴萝才激一激,他?就有些?受不住,

  少年?落了?成串的珠儿,唇瓣被泅湿得厉害。

  阴萝已经很习惯他?哭了?。

  受委屈了?,要哭,被算计了?,要哭,算计不成反被算计了?,连带着心眼子,还是要哭。

  他?们都是年?少的十七岁,身高其实差不多,阴萝只是侧了?侧身,就贴近了?他?,把他?那晶亮的珠珠都吃进蟒口里。

  少年?的泪海果真是甜的。

  直到他?不哭了?,阴萝才让他?去沐浴,洗一洗晦气。

  练星含后背绷紧,如同一头炸了?毛的狸奴,“又来?!这才过了?多久!你就不怕马上疯!”

  姑奶奶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你,成天?想着那事儿呢?快去洗,给你做羊肉水晶角儿吃。”

  少年?魔种这才忍气吞声地去了?。

  八王姬府贵重威风,凿了?一处温汤池子,池底沉满了?纱香囊,香气从里到外溢出来。

  练星含暗骂她骄奢淫/欲,日后就算登极了?,也是一个?被人推翻的暴君。

  还有两个?小厮随行?,替他?更衣。

  练星含不喜在人前展露自己的身躯,眉头扬着一抹戾气,让他?们退下去,俩人倒也真是忠心耿耿,兴许提前得知了?他?的脾性,怎么骂都骂不走,最后练星含忍着一丝屈辱,使?出了?杀手锏,“你们若敢瞧我?的身子,就不怕八王姬剜掉了?你们的眼珠子?”

  他?们果真大为惊恐,磕着头就到外边候着了?,练星含解开那一条五毒丝绦,往温泉池子里一搭,那五毒纹样逐渐涨了?起来,鼓得近乎涨裂。

  他?唇角略微得意。

  元幼平那个?小蠢货,真以为自己多聪明呢,他?们练国是炼制毒蛊的祖宗,身上的哪一处不是毒的呢?

  她竟敢对?他?掉以轻心!

  这一条五毒丝绦,是他?从出生养到大的毒蝎、毒蛇、毒蜈蚣、毒守宫、毒蟾蜍,练国还没有沦陷之前,身为幼帝的练星含,最喜欢摆弄的就是那一条朱红毒蛇,它细小灵活,却有极其可怕的烈毒。

  但他?五岁到登真后,从小天?子一朝沦为俘虏,还成了?元幼平手心里的小玩具,他?就开始厌恶起跟她有关的一切事物。

  尤其是蛇蟒一类。

  现下也是如此。

  他?割开了?自己的指尖,挤出血滴,一颗颗喂养四毒,满意看它们的肚子饱涨了?起来,唯独那一条瘦瘦的、扁扁的、许久没有进食的朱红小毒蛇,正可怜兮兮趴在他?的三寸之外,渴望着主人能想起它。

  它不明白,它跟兄弟姐妹都出生在同一个?地方,为什?么主人偏偏对?它冷若冰霜?

  练星含看也不看小毒蛇,对?着最受宠的、最强壮的蟾蜍道,“你去一趟天?牢,看看穗穗姐姐。”

  他?将一只小青瓶塞进它口中,“这是伤药,让她快快涂抹受伤之处。”

  “呱——!”

  毒蝎镇守,剩下的守宫跟蜈蚣,练星含让守在温池之外,若有异动,随时来报。

  此时,天?牢内。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江双穗脸色煞白,抱膝蹲在墙角根。

  前天?鹰场惊魂,她给摔断了?一根大拇指,她救赎值又不足额,买不起那一枚价值千金的续骨丸,只能硬生生疼了?数日。身边的犯人多是一些?熟面?孔,除了?被圈养的五位王爵,投进来的,都是一些?门?客、豪士、家眷。

  往常江双穗作为八王姬的贴身婢女,跟这些?人有过往来,交情也不错,还能搭把手。

  然?而如今大家都落了?魄,与牢中的鼠蚁作伴,没了?平日的鲜活,皆是一脸麻木。

  江双穗原本也是活泼的性子,不管沦落什?么境地,都能振作起来,偏偏这几次被那元慈恩踩在脚底,一次比一次不能翻身。

  她都要感?到绝望了?!

  元慈恩是生来克她的吗?!

  难怪有人说元慈恩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如今不正是这样子?

  江双穗又想起高僧给她的批命,说她是天?生贵重,能影响国祚,只有她这个?天?生气运的小福宝好了?,这个?国家百姓才会好,那些?人难道不知道这些?事吗?为什?么还纵容元慈恩胡闹,把她打进这种阴暗牢房里?

  大拇指头被翻折过来,阵阵刺痛,少女再也忍不住了?,扯着江氏的衣袖,“娘,娘,我?这大拇指很痛,骨头好像翻过去了?,您,您身上肯定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对?不对??您快快塞给那狱卒大哥,让他?请个?大夫回来给我?看看!”

  从前对?她有求必应的江氏,冷酷得惊人。

  “还以为跟着你,能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瞧瞧,这都是顶顶好的日子!”她又恼恨起二王姬来,“我?当初就不该被她那黑心肝的货儿哄了?,非要去皇城认个?什?么亲,我?就知道,八王姬怎么能容得下你这个?野种麻雀飞上枝头呢!”

  “娘!”江双穗不满道,“什?么野种麻雀,说得那么难听,我?也是父王的女儿,凭什?么她可以锦衣玉食,镶金戴玉,我?却只能做她的洗脚婢子?!这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哪有什?么第一等的次一等的?”

  旁边有个?罪家女眷,本就在牢里受累,天?还没亮就得被她洗脑,她实在是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