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好好好,又要跟我祖宗我作对是吧。
姑奶奶杀穿神?洲诸天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
“怎么回事……她好像看到我们了?!”
羽衣道人神?色微惊。
少?女脆生生地说,“鹤先?生,您糊涂了吧,那就?是个凡人,怎么能看得这么远呢。哎呀,你们快点儿,我的小穗穗都要坚持不住了!她可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
还是个女主。
穿书少?女万佳欣默默地想,这根大腿她抱定了!
鹤先?生内心有一丝不安,神?洲的帝子?帝姬都入了救世劫,也不知道这位是否是其?中?一位?他正思虑着,忽然察觉危险。
“不好!”
阴萝拉起九石大弓,箭矢下绑了一枚暗红火球,她半条腿都架在拉杆上,借力爆发。
“咻——!!!”
箭矢插进了鹤背,火球汹涌溅开,烫伤了练星含的手背,江双穗这一次没那么好运,那里面夹着的碎瓷片溅跳进了她的眼球。
“啊啊啊好痛救命!!!!”
血泪淌落,她凄厉大叫。
四名散修都惊惧不已。
凡、凡人王姬都已经凶悍到这个程度了吗?
穿书少?女万佳欣更是难以置信,那,那不是史?上气运最强的女主吗,怎么,怎么连一支暗箭都躲不过?而?且剧情里她可是团宠,众配角爱惜她还来不及,也没有伤眼这个情节啊!
纸衣鹤烧了起来,很?快筋骨被?火蛇舔舐,焦黑,断裂,还没飞出一里地,就?坠了!
“噗哧!”
羽衣道人喷了一口血,众人连忙关心询问。
“我不要紧,快去,快去救魔种,我看那王姬,不是甚么善茬!”
若是一般的凡人,见了他这纸衣灵鹤,都以为是神?迹显灵,磕头叩拜,求问仙山,对他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得很?,可是这登真王姬呢,非但不拜神?,不敬仙,她还直接射穿了他的灵鹤,那轻蔑的姿态仿佛在说——
姑奶奶在此?,哪个猴儿敢撒泼?
被?当成撒泼猴儿的羽衣道人很?郁闷,他都五百岁了,还被?小儿如此?讥笑!
等他们从?这一座山头赶到那塌陷天牢附近,又是触目惊心的画面。
那登真小王姬蹬着一双红锦靴,正将魔种的头颅踩进一处水洼,后者双手掐着她的脚腕那一处,也满是仇恨瞪着她。
“啊,我眼睛,我眼睛,痛啊,呜呜呜!”江双穗从?高空坠落,显然没有魔种那一副硬骨头,她摔断了几根骨头,瓷片又倒嵌在眼球底,简直就?是痛不欲生。这种情况下,她本能求助于另一个少?年,“星含弟弟,星含弟弟,你在哪里,呜呜,我看不见你,我害怕!!!”
“元幼平,给她治眼,给她治眼!!!”
练星含拼命挣扎,犹如困兽之斗。
“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红锦靴又往下移动,踩塌了那一架水汽葳蕤的黑葡萄。
哪怕少?年魔种咬紧舌根,使劲遏制那一股羞人的热潮,可还是被?她发觉了异样。
“啧,怎么一碰就?这样了。好啦,好啦,看在你身体诚实的份上,那咱们就?做个交换吧。我治她的眼,你呢,就?留下两条腿,好不好。”
练星含心头一寒,“元幼平,你又要做什么唔唔?!”
他竟被?塞进了一颗粽子?糖,还未等甜味化开,她就?舔了舔手指的糖霜,满不在乎吩咐随从?,“把他的脚筋,挑断吧。”
登真小王姬又转过脸,垂下两根长长的、鼓着一个个马蹄包的螯尾辫,活泼又狠毒。
“哪,这样你就?跑不了啦,你可以永远永远陪我玩啦嘻嘻。”
第39章 第二个火葬场
“殿下, 这,这不太好吧?”
随从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殿下性情多变,行事诡异难测, 但他?们跟她那么?久了, 也多多少少摸透着小魔头爱玩胡闹的脉儿, 她可不怎么?喜欢一些残缺的、笨拙的玩具,总是要机灵活泼的,才能更加讨得了她的欢心。
别他们这边给人挑断了脚筋, 那边殿下玩得不痛快, 不又?得来?找他?们的茬儿?
再说,他?们也摸不清这小练氏在殿下心目中的地位, 前一刻他?俩能处得跟仇人似的, 什么?祖宗十八代都得遭殃,下一刻殿下又亲亲热热跑过去把玩,好像什么?芥蒂都消了个干净。
小练氏对殿下的态度也很奇怪, 明明骂得又?狠又?脏, 可是殿下玩他?吧,他?仅仅是开头?反应比较剧烈, 中途又?断断续续骂了几句,最后满脸屈辱地受了。
就、就还挺口是心非?
所以你说这事儿吧,他?们一个个单身的大老爷们儿, 怎么?敢草率动手??万一他?们玩的是那种很流行的情趣呢?
“有什么?不好的?”
蝎辫小王姬碾着脚下的那一颗满是不甘的头?颅, 笑嘻嘻地说, “本?宫这不是替你们着想吗, 没瞧见今日么?, 他?长了这两条腿,多能跑的呀, 跑了快两百里的路呢,就为了救他?的小意?中人儿。今天?他?敢私奔,明天?就能殉情,多丢我的脸儿呀!”
随从们欲言又?止。
其实吧,没有您的允许,小练氏就算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八王姬府鹍鸦卫的掌控。
偏偏他?们这祖宗,就爱玩一些他?逃她追的小把戏。
练星含咬着唇内腮肉,他?用还有余力的手?掌,狠狠捶了几拳泥地。
“元幼平!我本?不属于你!是你非要强抢我回来?的?”
“喔。”阴萝轻飘飘,“那你是想要伺候我父王啦?要不我做个至善孝女,把你送回我父王身边去——”
“不要!!!”
他?几乎没有多想,就反驳了她的决定?。
“喔……你不要?叫的这么?激烈的?”
她那微微挑起的尾调,有一种说不出的恶意?。
练星含喉头?就是一个急颤。
——她又?想侮辱他?!
往日他?到了最糜烂的关?头?,这坏胚子也是这样,从后头?挟着他?的脖根,说话的尾音黏黏糊糊的,水汽葳蕤充沛,仿佛捏住他?什么?把柄似的,模样得意?极了,要把浑身坏意?都往他?身上使尽,非要看他?求饶哭泣的样子。
她竟故意?这样说,“父王该心疼了,瞧瞧,我把他?的王土都给犁坏了。”
想到此处,练星含腰心也不由自主软烂了一分。
他?不想被?她看出端倪,暗自咬着牙,硬撑着三分背脊。
那坏种还不舍得放过他?,呶呶不休争论,“这么?说,比起父王那个不中用的,你还是想要留在?我身边啰?毕竟本?宫可以让你吃饱啊,还有闲心哭上个几场呢,这日子多美呀。”阴萝的脚心又?是一个使劲,少年魔种半边脸都淹进积水里。
“啪叽!”“啪叽!”啪叽!”
仿佛做着什么?好玩的游戏,她一脚脚踩着,脚尖抬高,脚跟又?压陷下去,少年魔种的侧脸被?反复压进水洼里,额心那一枚银质弯月也被?溅得湿漉漉的,染了细粒污泥。
“元幼平——”
连番恶意?的做弄让练星含胸肺炽烈,只是千万句辱骂都没出口,又?听得她下半句。
“所以呢,我把你喂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喂饱那个小废物??”
少年魔种蓦地就哑掉了火。
“我没有喂……喂她!”
练星含本?该恼恨她,她把他?当美色牲畜来?看,从不对他?有半分尊重,但他?从她的怒火里,隐约听出了一丝异样。
她……吃醋了?
这个念头?来?得很不合时宜,也很不合理。
但他?竟像被?蛊惑到了,生?出了几分古怪的心虚。
练星含鼻腔里弥漫着一股浑浊泥水的腥气,睫毛更是粘在?一块儿,他?勉强撑开眼缝,只能捕捉到她裙摆一条翻江起浪的蟒尾,“元幼平,你不要把人想得那么?龌龊,穗穗姐姐又?不是你,成天?就是,就是那种心思。”
阴萝嗤道,“你以色侍我父王,又?以色侍我,我不对你这种心思,把你当爹看呢?”
也不知道她那一句话刺激到了这敏感的魔种,他?眼尾曳起一道猩血,一字一顿地说,“所以——”
“你一直,一直,只把我当个床笫玩物?,对吗?”
?
啊。
不然呢。
这登真小王姬一袭红蟒衣,颈部亦是戴着一枚华耀光彩的东珠软金镯,在?苍茫的群山夜色里,亮澄澄地刺目,而她眸里的疑惑那么?真实,似乎他?于她而言,与她身上的首饰没什么?不同,
“……滚。”
练星含唇部微动,溢出满是杀意?的一字。
噢?骨头?这么?硬的?
阴萝也不想惯着他?,嗓儿娇滴滴的,像掺了甜津津的蜜水,“废话少说,还是打断了吧,大家都省心儿,可别累坏了咱们的侍卫哥哥。”
随从们一听,立马把摸鱼的、打着哈欠的薛玄曦推到前边。
“听见没有!王姬说怕累坏你的英武身子!”
薛玄曦:“?”
他?挺直了腰杆,呵欠都让这群混账给吓跑了。
“是啊,曦哥,你看王姬多宠你呀,日后可要好好听王姬的话,多为她劳累下身子!”
薛玄曦:“??”
虎狼之词!这定?是虎狼之词!我老薛白白清清,可听不得这些!
他?心道,不是吧,兄弟,你们几个意?思?
我老薛在?后头?摸鱼摸得太平无事的,就想着平平安安混过这一日的功夫呢,你们倒高兴得好像是儿子出嫁,还想着跟在?我屁股后头?享清福?!
随从们心道,那一声娇甜酥软的侍卫哥哥是他?们能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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