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练星含有些不敢看她,不自在地说?,“不是?要签盟契吗?都被我撕碎了,怎么签?”
蛇蛇:“?”
这语气?
我,的,天,哪。
这狗杂种果然?是?被鬼上身了吧,怎么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温柔孕味哪?
还别说?,阴萝是?被一个黑皮少年的男妈妈给带大,对这种特殊的气场根本无法抗拒。
于是?练星含发现——
元幼平她疯了!
他?低头签着?盟契,脖子上冷不防就多了一道气息。
?
那一粒翘起的奶牙还磨了磨肌肤。
??
这也?就算了,分明百族还在,她就凑过来,伏在他?耳边说?,“喂。你肚肚动了嘛?我摸摸?”
阴萝虽然?接生过鲛儿?,但她不是?很懂,就好奇提了一句。
练星含:?!!!
他?恼羞成怒瞪了回去,“没有!没有!你离我远点!!!”
“小气鬼啦,我才不惦记你呢。”
阴萝一屁股挪远了。
练星含指尖却?是?快烧起来了,谁、谁让你惦记了啊,不要脸。
蛊祭司则是?俯下头,袖子里爬出一条红斑蜈蚣。
红斑蜈蚣挨上了练星含的手?背。
这是?练国特有的传讯方式。
蛊祭司:‘王上,咱们真的要签这盟契吗?恐怕有诈。’
练星含又?何尝不知?
元幼平虽然?那年纪小,又?是?个凡人,却?口蜜腹剑,心性凶险,是?个揣奸把猾的好手?,他?绝不会相信她肚子里只有一壶坏水。
但他?今日不签,恐怕就要在臣民面前,被她玩到?失神失身了。
到?时候他?这一尊王座,连他?的忠贞都保不住,又?怎么谈保护百族?
他?本就是?在登真做了十?二年的质子,威信远不如白练摄政王,被她这么一闹践极大典,日后想要统率百族也?是?难上加难。
而这一纸红契,看着?儿?戏荒唐,却?也?变相向世人说?明他?的份量,他?一人就值一国王权安危,而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不管百族如何想,他?都占了舍身大义!
何况,谁说?签了就不能毁约的?
他?练国擅蛊毒,本非良善之徒,元幼平如果想用道德牵制他?,那就大错特错了!
练星含最有疑虑的,还是?他?的肚子,他?是?真的有孕了?
他?不自觉摸了摸肚尖。
那家伙就像闻到?腥味的鱼儿?,笃笃凑过来,“怎么样?是?不是?肚肚动了?”
怎么又?来?这家伙的精力总是?充沛得不可思议。
少年王族瞪她,那张少女面孔天真纯善得可爱,“日子那么浅,哪有那么快。”
阴萝似懂非懂,水桃瞳闪烁着?碎光,对他?软软说?,“你懂得真多,以后我少叫你狗杂种。不过我生气还是?要骂你的呶。”
“……???”
我都是?因为?谁才这么懂啊?!
跟元幼平这个小畜生在一起,练星含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骂就骂,才懒得管你怎么叫。”
少年王族这么说?着?,眉梢眼角的凌厉却?稍稍缓和,百族暗自称奇。
这不就是?少年的春心动么?
练国的践极大典与谢王宴结束后,与登真结盟的风声?传得五原诸国都有些紧张。
中土登真近年野心明显,隐隐有位居上国的势头,自从那战争王姬带回来伏波的盟礼后,中原国土的十?三个国家都以登真为?首,就等着?老登真王执天子令,以来号令群雄。
谁能料到?,一场认亲风波,让老登真王直接躺病床了,他?们都不知道该说?老马太晦气,还是?那认回来的女儿?太克他?。
总之是?登真确立了以元家为?首的政权。
但他?们更没想到?,元家那小政权,竟然?为?了追一个小爹,径直追到?他?们五原化外之地,还在大典当?天,以练国的王权交换了一人一胎!
他?们都傻了都。
那么严肃、可怕的政治博弈,被这小王姬玩得跟过家家似的!
偏偏练国举国上下,都同意了!!!
这就像是?打了多年的死对头突然?要喜结连理?,阴谋,这其中定有阴谋!!!
那他?们下一步,不会是?想要统一五原之地吧?
邻国们人人自危,阴萝这个当?事人则是?惬意得很,被邀到?蝎圣宫的主宫来吃晚膳。
便见那一张暗红桃色的食床上,盛着?酸汤、捣鱼、腌鲜、白肉、油茶等,练星含抬头见到?阴萝,还没说?什么,又?见她身后的小侍卫,好心情荡然?无存,他?唇角扬起一抹讥笑,“怎么,怕我毒死你,还带个陪葬的?”
阴萝瞅他?,“你阴阳怪气甚么呢,你跟他?,一个是?会下蛋的小母鸡,一个是?不会下蛋的老公鸡,根本不用比嘛。”
薛玄曦:“……”
谢谢你,爹,如今我精神状态竟是?大好了。
练星含:“……”
该死的元幼平,说?谁是?下蛋的小母鸡呢?她不会以为?前面加了小字,他?就会高高兴兴接受吧?!
阴萝盘腿坐下来,就要吃那一碟鱼。
突然?面前推来一碟清蒸白水肉,虽然?晶莹剔透,煞是?可爱,但蛇蛇是?个口味重的,她想也?不想就把这白水猪肉推给了小侍卫。
少年王族的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下来。
“咳咳!”
蛊祭司轻轻把碟子推了回去,朝着?阴萝小声?地说?,“今日十?三年大祭,王上特意取了黑猪最好的那一块胸脯肉,给您做成鼓藏肉,您很该尝尝。”
?
您在教我做事?
阴萝天生反骨,碰都不碰,练星含紧紧咬着?唇心,狠瞪着?薛玄曦,你敢吃试试?
薛玄曦:“……”
我老薛太难了。
他?只得取出筷子,夹断一块绵软的,“爹,劳驾张嘴。”
他?那一双手?洁白如美玉,指甲泛着?淡淡的桃灰色,阴萝看着?有点馋,勉为?其难尝了一口,软嫩爽口,竟然?肥而不腻,她高兴地飞扬眉头,“我还要!”
“对了,你那蝎皇宫外,有一条很深的甬道,怎么养那么多毒物呀?”吃了大半的鼓藏肉之后,阴萝支着?腮,她也?不要墩子,就趴在那一张食床旁,捧起一碗厚密油茶,慢吞吞地喝着?,冲练星含抱怨,“都咬我的小脚脚了。”
她还撩开裙摆,踢开鞋,给他?看她肿起来的小拇指头。
因为?不痛不痒,她也?没有处理?。
练星含脸徒手?抓住,给她挤破脓血,又?涂了一些晶亮的膏油,“不要沾水,过几日就好了。”
等他?熟练做完之后,除了阴萝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其余人脸色都有些诡异。
“……哼,把你臭脚摆开。”似乎为?了转移话题,他?生硬地说?,“谁让你来的不是?时候,那条甬道叫春亡关,只供臣民早春来蝎皇宫朝拜。”
“为?什么呀?”
“你没听过,过冬容易过春难吗?”练星含道,“大多数冬蝎都过不了春亡关,因而早春复苏,蝎种最少,也?最适合族人活动。”
“我懂!我懂!”蛇蛇满脸得意,“就跟人一样,过不了情关,要么早死,要么出家念阿弥陀佛!”
她也?是?有小尼姑经验的强大俏蛇姬呢!
众人:“……”
比喻得很好。
下次不要比喻了。
“达拉——”
蝎圣宫之外,芦笙与铜鼓高低回落,昂扬与飘渺交错在一起,让夜色变得渺茫浪漫。蛇蛇是?个爱凑热闹的,又?追着?本地王族问,“这又?是?做什么?”
“祭神枫,祭蝴蝶娘娘,顺带抢婚。”
练星含看她一碗油茶喝完,给她倒了第二碗。
阴萝险些没吐出来,“怎么是?苦的?等等,你说?什么抢婚?!我也?可以抢吗?”
她的圆眸瞬间爆闪。
练星含:“……”
果然?,没带她出去是?对的,这小混球永远都在吃着?碗里锅里的,她还惦记别人的!
他?冷冷泼冷水,“怎么,你现在不觉得我们风俗野蛮,这是?一项陋习了?”
阴萝奇怪看他?,“男人仗着?天生的力气强抢女人,那当?然?是?陋习呀,可是?我不一样,我可是?个瘦小的小女孩儿?,你看我胳膊都比你细,他?们被我抢到?就是?他?们应有的福气。”
?!!!
这都什么?!
练星含正要发火,手?腕被人掐住,他?眸心微微荡漾起碎芒。
阴萝笑嘻嘻道,“抢到?啦,你们都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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