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粒只
他不想要争夺皇位的孩子,但也不想要傻儿子啊。
不过孩子傻是傻了点,但起码有一颗孝心。
陆晏时叹了一口气,难得温柔地回答他:“降你母妃的位分,是因为她藐视天威。朕下令命她禁足,她却无视朕的命令跑了出来。按照律法,她是要被杖责五十的。朕只是降了她的位分,已经是法外开恩。”
陆珩愣在了原地。
他压根不了解什么律法。
但听起来,他的母妃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了。
“父皇仁慈。”他赶紧回答。
“罢了,你既不是贵妃的亲子,明日起,你去毓秀宫吧,让你的亲生母妃夏婕妤来教养你吧。”陆晏时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能把老三交给谢蕊珠。
陆珩又懵了。
什么,他竟然不是贵妃的亲子?
他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陆珩神思恍惚地被送到了毓秀宫。
夏书鸢收到旨意,看到陆珩,顿时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养着自己的孩子,让孩子唤她一句母妃了。
……
谢蕊珠被侍卫拖回了长春宫,随后又收到了两个噩耗。
她位分降了,从此再无谢贵妃,只有谢昭仪。
陆珩还被送回夏书鸢身边了。
“白眼狼,这个白眼狼。”谢蕊珠破口大骂。
“我就说吧,贱人的孩子养不熟。早知道当初就溺死他了,省得现在和我作对。”
她以为是陆珩跟陆晏时告的状,气急败坏地在卧房里把陆珩骂了一下午。
宫女在一旁瑟瑟发抖,都不敢劝。
沈流筝得知她被降了位分,高兴得开了一坛酒喝酒庆祝。
“谢蕊珠啊谢蕊珠,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
几日后。
监察御史当堂状告了谢家建了个邪教,名为白莲教,意图谋反。
谢隼听到这话,立刻跪了下来。
“皇上,微臣冤枉啊。”
谢隼求饶无用。
有沈流筝的提点,沈家找到的证据十分充足,他们将证据交给了监察御史,让他来当这把刀。
陆晏时得知此事,脸都快气歪了。
他立刻命人去彻查此事,速度一定要快。
邪教猛于山火。
若是控制不及时,大夏江山危也!
还没等他喘一口气,过了两天,魏忠勾结京官投敌叛国一事又冒了出来。
他一个头两个大。
“边关战况如何?”他着急追问。
若沈家被魏忠等狗贼所坑,战死沙场,那就太亏了。
“尚不知晓。不过目前还没有传回加急军令。”来汇报的官员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晏时。
距离太远,他们也不知道边关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皇上,咱们要不要另择一位将领去援助沈老将军啊?”下属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建议。
沈家大郎有勇有谋,但功夫比起老将军来说,还是差了点。
沈家二郎又不够圆滑,是个毛头小子,有勇无谋,两个都不适合率兵当将领。
若沈老将军出了事,边关的城池可就要拱手送人了。
听到这话,陆晏时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沈流筝。
也不知道,她和她的兄长们,哪个更厉害。
若是把她放到战场上,她能不能一拳打爆敌军将领的脑袋?
第543章 番外:重生的淑妃(五)
“皇上觉得派谁去好呢?”见他迟迟不吭声,来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退下吧,朕再想想,明日再说。”陆晏时还没下定决心。
让女子去军营,定然会被所有人反对。
他得好好想想。
就在这时,小太监前来通传:“皇上,谢昭仪的贴身婢女前来求见。”
陆晏时眉头微皱,都这个时候了,谢蕊珠的婢女又添什么乱。
“不见。”
陆晏时冷漠地回绝了。
小太监应了一声,与那官员同时退了出去。
婢女萱露听到皇上不肯见自家主子,急得大声嚷嚷了起来。
“求皇上怜惜娘娘,娘娘已经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了,求您见娘娘一面吧。”
请不到皇上,娘娘也不会饶了她。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萱露豁出去了。
御书房里的陆晏时听到这话,愈发烦躁了。
谢家勾结邪教一事尚未查清,他根本不想看到谢蕊珠。
边关一事又令他烦心,他更没有心情去哄谢蕊珠。
“传朕旨意,将谢昭仪降为谢婕妤。她若一日不吃饭,便一日降一级。”陆晏时呵斥出声。
曹德海应了一声,带着旨意,命人揪着萱露回了长春宫。
萱露听到这道旨意,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到了地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谢蕊珠在宫里翘首以盼,以为能等到皇上来看望自己,不曾想,等到的却是一道降位分的旨意。
“娘娘,您莫要让皇上为难了。”曹德海宣布完旨意,好心提醒。
“滚!你不过是皇上面前的一条老狗,竟然敢对本宫指指点点。”谢蕊珠怒骂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
曹德海面无表情地离开,转头命人去御膳房传了句话。
谢昭仪不吃不喝几日,身体虚弱,虚不受补,该吃得清淡些。
宫里的人最会看人眼色,拜高踩低。
曹德海这话一传下去,送给长春宫的吃食,就全都是稀稀拉拉的米粥还有烧得发黄的菜叶子。
那餐食,简直和三等宫女的差不多。
谢蕊珠看到这些,活生生地又被气晕了过去。
沈流筝得知此事,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
这么看来,谢蕊珠离悬梁自尽应该不远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能让她去边关。
若是今夜皇上再下不了决心,那她就推他一把。
沈流筝抿了一口茶,静候佳音。
她今日提着长枪在校场里策马训练一事,应该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了。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臣妾参见皇上。”沈流筝垂眉向陆晏时行礼。
“爱妃平身。”陆晏时轻轻将她扶了起来。
“朕听闻爱妃今日去了校场?”
“是。”沈流筝点头。
“臣妾在闺中之时,时常与父亲兄长切磋。今日手痒,便去校场演练了一番。”
“哦?那你与你的兄长比之如何?”陆晏时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来了!
她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沈流筝暗暗收紧了手,笑着答道:
“我天生神力,两位兄长自小就不是我的对手。父亲在我年幼之际,可以压着我打,但等我十岁过后,父亲就输给我了。不是臣妾自吹自擂,是府上真的没有臣妾的对手。”
陆晏时眼前一亮:“爱妃竟然如此厉害?”
“臣妾小时候力气太大,控制不好,一拳曾打死一头野猪。”沈流筝说完捂住了自己的脸。
“臣妾自曝糗事,皇上莫要笑话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