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蛛于
“可能性很小。”闻漪说。
“如果从我身上再提取太岁药剂呢?”
“你是真的会死,比薛铃死得更早。”
“……我太想她了。”闻九则牵着薛铃说,“我想她和我说话,一句也好。”
闻漪研究闻九则的身体情况,做了些实验。
最后在闻九则身上进行部分提取,并结合了最新的Re病毒研究,制作出一种药剂。
“十支药剂,每隔一周给她注射一支,如果运气好,或许她能恢复一些理智,如果十支打完了还没有变化,那就代表她已经彻底脑死亡,无法再唤醒。”
“但是,这种刺激性很大的药物副作用也大,你要知道,就算她真的恢复理智,也不会维持很久。”
“而且之后,她身体里的太岁会耗尽,或许真的就是彻底的死亡了。”
第一支药剂注射下去。
薛铃没有变化。
第二支药剂注射下去。
薛铃精神地对着路过的研究员狂嚎,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
第三支药剂注射下去。
薛铃发狂在他身上划了很多划痕。
第四支药剂注射下去。
薛铃拆掉了车上的座位并一拳打碎玻璃。
第五支药剂注射……
……
第八支药剂……她朝他伸出手,不小心在他脸上戳出一个小洞,把自己吓得嗷了一声。
“我是谁?”
“闻九则。”她回答。
她总能踩着他绝望的死线,突然回来。
第68章
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嘉定岛, 一个海岛。
薛铃清醒的很是时候,刚好任务已经完成了,每个人都很轻松。
一群暂时没事做的人, 提着桶和破渔网在礁石滩和海边寻摸吃的。
经过末世资源短缺的时期, 人们对于能吃的食物都很有热情。
闻九则带着薛铃出现,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他们都早已习惯这两位形影不离,也很清楚他们没有危险, 当然,没事的时候最好还是别靠得太近。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为了不刺激薛铃。
薛铃被闻九则带出来时,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脸, 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
很可惜, 他们知道她, 但她对所有人都很陌生。
闻九则领着薛铃特地找了一处远离人群的海滩, 这边水质好一些。
“嗷嗷嗷嗷嗷!”薛铃对着落日海面抒发了身体里一股沉闷的气息。
涌动的潮水让人有种想要“随波逐流”的冲动,薛铃朝着海水嗷嗷跑过去,跑得深一脚浅一脚。
然后一个浪冲过来, 把她拍倒在海水里。
跟在后面的闻九则没防备她突然跑出去, 没来得及拉住:“……”
迅速过去从海水里捞出被打懵了的薛铃。
手上那个空置的手铐,另一头又铐在了薛铃手上。
薛铃:“……”
闻九则抽出平板:“免得你被冲走, 要是冲进大海, 我还得去开打捞船……”
薛铃没和他计较, 无视了手腕上的手铐,直接牵住了他的手,没让他写完。
接着又嗷嗷冲向小小的浪花。
闻九则像根柱子, 牢牢扎在地上,薛铃拉着他, 虽然被冲到膝盖的海水打得东倒西歪,也不会倒下。
薛铃感到站不稳要摔时,闻九则就会把她提起来。
那边海岸上,一群士兵在就地生火吃海鲜,薛铃终于肯从水里出来,走到沙滩上,捡个小树枝在上面划拉。
“做梦一样,眨眼,过去一年。”
闻九则戳着平板,很快传出一句平平的:“起来,别在沙滩上坐着,像裹了一身面包糠的炸鸡腿。”
薛铃:“……”
想跟你聊聊感性的心里话,你在说什么东西?
她起身,愤愤拍身上的沙子。
重新开启话题:“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啊。”
闻九则:“过得很充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全职工作,一天假都没有。”
薛铃:“……”就算是对尸体来说,这个工作也有点地狱了。
闻九则:“你也很好带,一天不带你出去,你就砸东西,比其他丧尸都暴躁。带你出去,你就要攻击人,拉都拉不住。”
薛铃:“……”这种描述听起来有种即视感。
闻九则:“虽然住在不隔音的基地小楼,因为你总是半夜嚎叫,经常收到周边邻居投诉不满,但他们看到你之后,也不敢当面过来理论。”
薛铃:“……”好惨,我是说邻居。
闻九则:“带你去做任务,不铐着你,你转眼就混到一群丧尸里,跟其他丧尸一起乱走,我圈住整条街,翻半天才找到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
薛铃抢走闻九则的平板,为他超快的打字手速震惊。
他的脸变瘦了,但动作也变快了。
“算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好吧。”
“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闻九则捡起她丢下的小树枝,在地上划拉:“不麻烦,就是没有人跟我吵架,每天都很无聊。”
因为无聊,只能拼命做任务。
“……你真的不觉得我是麻烦吗?”薛铃一听他的经典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轻松描述,就知道实际情况一定比他说的糟糕很多。
一年多,她觉得像做梦一样,现在还没什么真实感,但闻九则是要一天天走过来的,带着她肯定遇到过很多事。
只要想一想,薛铃都觉得窒息。
“我肯定给你惹了很多麻烦……”薛铃低下头。
闻九则用虎口把她尖尖的下巴抬起来,展示平板:“你管一日三餐发生的日常事件叫麻烦?”
薛铃:“……”
好“闻九则”式的安慰。
还真别说,一想到这么频繁,还真没办法感到抱歉了。
“那闻漪怎么样了,8027实验室怎么样了,还有丧尸病毒疫苗研究怎么样了?”薛铃问。
闻九则:“我们继续来说说你给我带来的麻烦。”
薛铃:“你不是说不算麻烦了吗!”
闻九则:“跟你客气一下你当真了,好好听着,然后好好感谢我。”
薛铃:“谢你个头,你有本事就把我丢垃圾桶去!”
闻九则突然沉默,薛铃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说过了,其实说个谢谢也没什么。
“就是这种吵架的感觉,很好。”沉默过后的闻九则这么说,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示意她继续。
薛铃:“……”有病啊真的!
天黑了。
薛铃踏出房门时想的和闻九则好好谈心以及了解当下情况,都没完成,莫名其妙用平板和沙滩写字的方式,交流了一堆废话。
“不要再带歪我!”薛铃提醒,这一片沙滩已经被他们写得乱七八糟。
“天黑了,写什么,看不清。”闻九则写。
你明明就看得清,你就是要和我作对!薛铃决定不聊了,回去洗澡。
身上泡过海水又沾了沙子,湿湿沉沉的,心理上难受。
他们住的临时小房间里可以用水,里面还有个小浴缸。
薛铃锁了门,坐在浴缸里一边搓身上,边悄悄量自己的身体数据。
她当初那个状态,是怎么时隔一年突然又清醒了,闻九则也不说。
锁住的浴室门突然咔地被人拧开,闻九则很自然地走进来,往浴缸旁边放了些东西。
“用这个沐浴露和洗发露,这里原本的都过期了。还有你的睡衣和拖鞋放这,搓澡巾要不要?”
薛铃还维持着量颈围的姿势没来得及放下手,闻九则瞧一眼她脖子上的软尺,点着平板一本正经提醒:“不要在浴室上吊。”
谁在浴室上吊,你眼睛坏了?!
薛铃往他身上泼水。
闻九则放了东西退出去,站在门口时又停住,点着平板,传出:“不用偷偷量了,你的数据每周都有记录,想看可以用平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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