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里虎呜呜 第13章

作者:糖多令 标签: 玄幻仙侠

  “他们来找喜悦一起吃水鸡煲。”武宋替他们回答了话,“喜悦也快洗完头了,夫君帮我去切些水果吧,吃水鸡煲喉咙容易渴。”

  “嗯。”

  水果切完,颜喜悦也洗好了头,头发一擦干,她就和秦家兄妹高高兴兴坐在一块吃水鸡煲,而颜九儒和武宋在屋子里说事儿。

  “我大概是知道喜悦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了。”颜九儒脸色很沉重,眼里却有些无奈。

  脸色这般沉重,定是遇上了难事儿,武宋这么想,心里惊跳,,打了一个旺壮:“你去问刘家的梅香了?”

  “嗯,我顺便问了一下。”颜九儒点头,“那个梅香说,打她的人一共有五个,其中三个都是许家的小郎,但还有两个是蒙古人,其中一个是怯薛人的孩子……”

  “喜悦还小,只知道不能惹事,更不能和蒙古人有什么纠纷,她怕会惹来更多的麻烦,所以才不愿意说啊……”知道其中真相后武宋的喉咙一哽,“但这世道也没有说蒙古人打了汉人就不能去官府递状子了。”

第31章 叁拾壹·醋气并生怒气 虎精非真君子也

  “虽说麻烦一些,可是夫君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算结果不如意,也要试一回。”武宋头一次因自己卑微的身份深感无力,对她来说,这唯一的办法并非是个好办法,是没得选择罢了。

  武宋说的不错,汉蒙之间发生争斗并不是不能上官府,只说是在发生争斗殴打时汉人不得还手,要在之后上报官府,让监察肃政廉访司的官员来惩治他们,不过都是从轻惩治,真的重罚,他们也不会常常惹事生非了。

  起初颜九儒以为只是一件寻常的斗殴事件,有蒙古人也就罢了,身份一般的蒙古人没有多大的特权,可偏偏有怯薛人的孩子,他觉着上官府了也讨不得理,最后颜喜悦吃了委屈,武宋也会吃委屈,倒不如直接化成本形扑过去,让那些人落个满身虎伤,几近残废。

  若不是许家来打扰,伪如谦谦君子多年的颜九儒还以为自己没来气性,许家卑鄙无耻,不取其性命已是他大发慈悲了,若在早些年遇上这种事儿,那些人的头在他知道的下一刻就会全部和脖颈断开关系了,

  他有的是办法让许家人亲自上门求他,让他们不敢再来自讨野火,亦或者让他们都消失,可这个办法却不能告诉武宋,告诉了她,隐瞒自己是老虎精的事情就会败露。

  除了颜喜悦这件事让人发愁,从刘家回来后颜九儒多了另一件愁事儿,这日子一天一天,越过越不顺了,颜九儒烦躁不安,但佯装苦恼,说了一句:“是如此,娘子不必担心,走一步是一步,这些年怯薛人过分,但汉人从来不怕他们。”

  “嗯。”颜九的话让武宋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秦家兄妹吃完水鸡煲便被大院公带回家了,走之前,他们不忘和颜九儒打声招呼,颜喜悦拿了好几个柿子塞到秦妙常手里,因她刚刚嘴里念叨柿子甜甜脆脆,十分爽喉。

  秦展月也念叨过,不过颜喜悦对他那句蘑菇怀恨在心,但是又良心发现他人品不错,愿意走那么长一段路来与自己分享水鸡煲,想了想,就给了他一小袋种子,让他自己回家种。

  秦展月倒也高兴,说了句谢谢,然后袖着种子回到家,第二天就挖土种上了。

  等他们离开后,颜喜悦发现秦展月的书落下了,颜九儒让她暂时替他收起来,等过两天上书堂再归还。

  他们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也只能这么办,颜喜悦秦展月的书放回自己的房内。

  白天里颜喜悦睡了好一会儿,但一到掌灯的时分呵欠连来,可她又不愿意这样睡,怕梦里会出现那几个打她人的面孔,手掌有伤,今日依旧不用写顺朱儿,无事可做,她拿起秦展月落下的书在一晃一晃的油灯下看。

  颜九儒洗完身子出来发现颜喜悦的房里还亮着,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她垂着眼皮子看书,但眼珠子朦胧,满脸倦意。

  “困了就睡吧。”颜九儒拿走她手里的书,合上放到一边。

  书被抽走好一会儿了颜喜悦才抬起头来,她还是不想睡,揉揉黏涩的睡眼,说:“爹爹,我不困……”

  颜九儒没再说什么,抱起四肢都慵了的颜喜悦在家里四处打转,耐心哄她入睡,她本就困疲的,很快就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哄睡了颜喜悦,颜九儒转身回房,这时武宋已经躺在榻里了。

  “刚刚在哄喜悦睡觉?”武宋掀开被子,方便颜九儒上榻。

  “嗯。”到了夜间,刘奎的面孔和他说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旋转,颜九儒的心情比白天里时的还要烦躁不安,灭了灯钻进榻里,搂住武宋躺下。

  肚子上的力道有些大,武宋不太舒服,推了一下腰上的手发现推不动,就扭了一下腰肢:“夫君,你压得有些疼。”

  这话说完,武宋感到肚子上的疼痛骤然消失,取而代替的是一阵瘙痒,颜九儒掀开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肚子上不雅地抚摸。

  虽说颜九儒七日才做一回男女时,但这些亲密的举动平日里常有,既是夫妻,共处一室时做些亲吻搂抱武宋自然不会拒绝,当是夫妻间的情趣了。

  黑暗里,武宋看不清楚颜九儒的神色,只觉得今日的他少了一些温柔和耐心。

  颜九儒的手指时开时合,有时候捏住一团肉不放,两根手指夹着那肉磨,武宋的腹部平坦,捏不起一大团肉,但肉多肉少也经不住颜九儒加劲的捏,她吸了一口气,有些怨气,拍了一下那只不安分的手:“疼,你不能轻一些……”

  话没说完,武宋的呼吸骤然一顿,嘴边最后一个字在他的唇舌里吞没。

  颜九儒二话不说翻身压过来,唇瓣又急又凶,贴上来就夺走了她呼吸的权利,武宋张嘴欲言,只是一张嘴,下巴就被捏住抬起,然后口内多了一截异物,灵活地与她的舌头纠缠,在她的口内横扫进攻。

  不知过了多久,在武宋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颜九儒的头稍微一偏,唇瓣来到了她涔出细汗的颈窝。

  “夫君,你、你今日是怎么了。”搂抱也好,亲吻也好,颜九儒全不见一点温柔,武宋消受不来,喘着气儿,声音有些虚弱地问颜九儒。

  颜九儒没有立即出声回答,嘴巴不离那凹陷温暖的颈窝,蹭来磨去,最后一个掉态,啃咬了一下武宋的肩膀,之后又开始用唇瓣、鼻尖去磨:“娘子,以后你离刘公子远一些。”

  “为何?他人品猥琐吗?”颜九儒控制着牙齿的力道,咬上来后并不疼,这是颜九儒第一次咬她,武宋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是夫妻,啃咬和天时同样亲密甜蜜,只是颜九儒和平常太不一样了,让她觉得刚刚的啃咬带着些许恼怒。

  “不是,他算是个好人,但作为娘子的夫君,我不喜欢他。”颜九儒确实恼怒,不过他恼怒的是自己,啃咬了一口香肩后他春心飘发,喝醉酒一样,撕扯下谦谦君子的面具,三两下剥了武宋的衣服,随后架起两条腿在肩上,忘了昨日才做过,在武宋惊讶的目光下一个挺身而入。

第32章 叁拾贰·吃醋请求娘子哄 哄一哄一夜两餐

  这之后就是一通乱刺,自首至根,没有技巧,武宋也只得囫囵纳之。

  上一回连着两日恩爱刚成婚的时候,颜九儒身材魁梧,却一脸风流相,初尝情爱的滋味,便搂着武宋常常一夜弄三餐,餐餐持久,至少持半个时辰。之后的一次武宋气透不过来,转而力不能支,夜里便忽发壮热,呼之不醒,摇之不应。

  吓得颜九儒不知所措,延医来看,医生一诊脉搏,若有所思看了颜九儒一眼,等写好方子抓了药,吹胡子瞪眼,怒斥他重欲色紧,作为一介郎君,毫无怜花之心,要他日后要学会克制忍耐,再急色会使人脱阴而死,实在受不住就隔岸取火,自行安慰。

  因此事当面被医生斥责,颜九儒脸红一片,懊恼自己欲火强烈,他支支吾吾应下话,之后亲侍汤药,三日不眠不食尽心尽力照顾着,三日后武宋才退热,热退了,肉也脱了不少,走在风中好似随时会被吹倒。

  自这以后颜九儒色心再紧,也不敢急波波与武宋在巫山相见了,听了医生的话,有欲望时思想无耻,自行安慰。

  颜九儒刺进来后武宋眼睛都不眨,她在怀疑昨日是一场梦还是今日是一场梦,直到身下滋冒热气,水渍声入耳内,才确定不是一场梦。

  “你这是吃醋了?”颜九儒说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冒着酸气,因作为她的夫君而讨厌一个男子,也只能是因为吃醋了,武宋心想。

  “嗯,对,我吃醋了。”颜九儒不否认,也不担心承认之后会被说成小心眼,吃醋乃是常事儿,况且吃醋是事实。

  虽不知刘奎与颜九儒之间有什么误会,但这时候的颜九儒一本正经承认吃醋,有些可爱,武宋噗嗤笑出声,啧的一声,送一吻在他唇角:“我说你今日回来后怎么心事重重的,还以为你是为喜悦的事儿忧愁。”

  “喜悦的事儿我当然忧愁。”一吻过后,皱起的眉间忽而展平,颜九儒急忙咬住武宋要离开的嘴唇,牙齿一开,咬住下唇吮吸一阵,声音模糊,回道,“总之我都愁,但是为娘子而愁的愁,我想今日可解。”

  “难道弄个凹凸就能解了?原来夫君是白日里是白面书生,夜里是色中饿鬼?”武宋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翘起尖尖瘦瘦的脚搭在颜九儒腰上,笑容满面地问道。

  而这笑容里露有娇媚之色,颜九儒脸蛋忽红,肚脐里忽热,一只手由小腹上滑至胸口,五指罩住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娘子哄一哄我,这愁就能解了。”

  “这样哄?”武宋说完,搭在他腰上的脚轻轻一个滑擦,只一下,肌肤之间就擦出了欲火之星,在黑夜里噼里啪啦的闪烁着。

  言次间,武宋和颜九儒眉来眼去,送出秋波,虽不知在黑夜里他能不能接收到。

  颜九儒夜能视物,不仅接收了秋波,就连春光都瞧得清楚,霎时间拨动云情雨意,他顿感饥渴,将武宋的腿放下,令她转过身子,双膝分开跪在枕头上,而后俯身上前,不顾廉耻,双手自腋下穿过来胸口处:“可娘子,你这是哄、哄过头了。”

  “我这是故意的。”身子背对着他,武宋不大自在,脖颈一转,嗔他一眼,“你这些年七日才和我弄一次,也不管我怎么想,问你也不解释,偶尔得抱着你思春,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自要好好勾一勾你,杀一杀我的痒,灭一灭我肚皮里的火。”

  闻言,颜九儒微惊:“原来娘子也爱这皮肉事儿?”

  “怎么?只许你们男子有欲望了?”武宋星眼婆娑,不满他的话。

  “没……我是心里高兴。”颜九儒当真高兴,俯在光滑的背上笑了几下,然后照准就入。

  其物大实,这般姿势常穿透花林,打着鼓心,武宋又怕又爱,难免有些疼痛,极力忍受,好在身后人不急不躁,徐徐动之,几下后她也微生露润,芳心顿开,身心很快适应了。

  “膝盖疼吗?”颜九儒看不见武宋的脸色,从细吟声中也判断不出她受不受用,索性开口询问。

  酥麻掩盖了膝盖处的疼,武宋点头一下又摇头:“还、还行。”

  “那就这般姿势继续下去?”颜九儒再问。

  “嗯,你慢些就成。”武宋啮着嘴唇回答。

  “好。”颜九儒知她有些受不住后就减了腰间的力。

  其实在肌肉美满,反转辗转的小径里他也不敢乱来,一刻钟后手臂横在她腹部上往后一躺,而后侧身弄今夜的第二餐。

  美不美,只听武宋的声音细不细便可得知。

  次日武宋起身后才发现两边的膝盖都冒出了鬼捏青,虽然垫着枕头,不过撞击时肌肤和布料不停摩擦,久久未停,昨夜的滋味美是美,就是有些消受不来。

  鬼捏青指尖摁一下就酸疼,好在不妨碍走路,但以防万一,穿好衣服后她在膝盖上绑了护膝,等梳洗完毕,颜九儒和颜喜悦刚从外头回来。

  颜喜悦披着斗篷,戴着虎头帽,手里拿着山洞梅花包子,边走边往嘴里塞,像粉儿捏出来的腮颊一鼓一动的,见了她,吞咽不迭就叫阿娘:“阿娘早。”

  颜九儒比武宋早半个时辰起身,因为颜喜悦醒来了,醒来后她不知是肚子饿还是害怕,在爹娘的房门前踱步,嘴里哼哼唧唧个不住,颜九儒听见了,便启门去看。

  那个时候天才亮了一半,颜喜悦见到颜九儒从屋里出来,眼泪汪汪,跑过去抱着他的腿呻吟手掌上的创口可疼的,疼得睡不着。翻开手掌一看,创口有抓挠过的痕迹,应是熟睡时不小心抓到的,颜九儒对着流血处呼呼吹口气安慰几句,就赶忙清理进行上药。

  药上好后颜喜悦又说肚子饿,颜九儒看厨房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带着她出门买早膳,还顺便给武宋带了刚出锅的酥黄独与茶蘼粥,自己则是吃了点油夹儿饱腹。

  武宋咬一口酥黄独配三口茶蘼粥,颜喜悦偶尔也凑过头去吃一口粥解渴。

  早膳吃完,颜喜悦揉着眼睛犯困,武宋拍拍她的脸颊,说:“喜悦,待会儿和阿娘去验伤可好?”

第33章 叁拾叁·路上偶遇许少爷 武娘子遭其调戏

  “阿娘,算啦,我今日已经是活泼乱跳了,伤口也不疼了。”颜喜悦一听此话,睡意顿消,刚刚还红润的脸庞刹那间变得苍白,她鼻子叩在胸口处,不安地捏玩自己的手指。

  武宋捧起颜喜悦的脸颊,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喜悦,阿娘知道了打人者身份不一般,可是你没有做错什么,用不着害怕他们,一味忍让只会受更多委屈,喜悦是好孩子,就因为是好孩子,阿娘更咽不下这口气。”

  “阿娘,我不是怕他们,而是因为喜欢这里,不想离开……如果去官府,许家就不会让我们呆在苏州了,阿娘的铺子也是向许家租赁的……”眼泪说流就流,颜喜悦一眨眼,托地两行泪下,她只是一个孩子,心事藏不住,而在爱自己的人的面前,口子撕开了一般,再也忍不住把心里说出来。

  害爹娘无地可居,狼狈地离开苏州,这才是颜喜悦真正害怕的事情。

  武宋和颜九儒闻言皆是一愣,不想其中还有此事,明明是受了委屈可以放声大哭来爹娘面前打悲的年纪,却要把这些委屈往肚子里咽,武宋的胸口若劈心里裂开,张开臂膀拥住颜喜悦,带着哭腔说:“喜悦,虽然许家家大业大,但这苏州并不是他们一家说了算,铺子没了,阿娘可以寻张家、李家租赁,我们没有犯事儿,怎会在苏州呆不下去。”

  这时候颜九儒也来安慰:“喜悦,得寸进尺是人的劣性之一,今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助长他人之势焰,这般反不利于我们。我们去验伤,去官府。未来会发生什么,没有人能够预料,但爹爹保证,不管结果如何,喜悦都不会再受欺负了。”

  在武宋和颜九儒的劝说中,颜喜悦有了勇气,眼泪止住后她才点头答应下来:“好……我去验伤。”

  见颜喜悦答应,武宋赶忙把今日的事儿忙活完,吃过午饭,她让颜九儒帮忙晾晒猫食,今日只是去验伤,不需太多人一同前去,吩咐完自己带着颜喜悦去城外的衙门验伤了。

  颜九儒也想跟着去,但颜喜悦是姑娘家,男子不便在场,而且他还要留在家中晾晒猫食,一脸哀怨目送武宋离开,他没了干劲儿,拿着根干净的竹棍,蹲在翻动地上的猫食,实在无聊就和那些猫儿聊天:“你们就好了,可以随心所欲吃猫食,不像我,吃猫食和做贼一样……要不然以后你们吃我的饭,然后我吃你们的猫食吧?”

  几只猫儿懒洋洋地喵了一声,颜九儒一听,不高兴了,伸长手臂,轻打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猫儿:“没礼貌,居然骂我有病!好歹我是老虎,修炼成精的老虎,身份比你们高了三板儿不止,放尊重一些。”

  那只猫儿眯着眼睛,晒着温暖的晴光打盹儿,并没有骂颜九儒,受打以后慢悠悠剔起眼皮,琉璃似的眼转了一下,随后站起身,喵一声后悠然而去。

  它说颜九儒确实脑子有病,无药可治了。

  “你们才有病。”颜九儒气呼呼朝着猫儿哼,但没有猫儿再搭理他了,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哼完颜九儒沉思起来,仔细一想,绞尽脑汁偷吃猫食的他好像真的有病。

  可谁让他的娘子厨艺高超,把猫食做成如此钻腮,要他是一只猫儿,才不会修炼成精呢,当一辈子的猫吃一辈子的猫食,甭提有多快活了。

  城外的衙门步行需用半个时辰,怕颜喜悦的腿会酸,武宋抱着她走一段,又放她下来走一段,二人刚穿过南市,拐进梨花巷的时候,十分不巧,遇到了那位心肠黑漆漆的许少爷许丞宴。

  许丞宴倒也没想过会在这里遇上武宋,看她牵着颜喜悦,他嘴角一勾,忽然就晓得她要去何处了。

  要去城外衙门,就得穿过这条梨花巷,昨日发生的事儿他也晓得,掐指算了半天等武宋来找自己,不想等到天黑也不见人来,原来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许丞宴笑意渐浓,身子斜斜,把她的道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