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油豆沙卷
可当夜，小团子再次噩梦。
梦中，依然血红一片，暖宝的视角似乎是在天上。
她看到地动山摇，也看到洪水泛滥，大雪之后饿殍遍地，无数的百姓冻死、饿死。
小团子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结果就看到瑶姬、白辞、月魄、既白还有云汐都站在床前，均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见她醒来，才都松了口气。
其他人在也就算了，怎么云汐也在这里，“你半夜三更怎么过来了？”
云汐泪眼汪汪，坐在床沿上摸了一把小团子的手，“小师叔，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我害怕。”
暖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其他人，见他们也都点了点头，“我们也都做梦了。”
“好吧！会有天灾，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但我没想到你们也会做梦。”
不过云汐做梦她是没有想到的，暖宝看向云汐，好奇地问她，“你梦见什么？皇宫塌了？”
本来是一句调侃，却没想到，云汐竟然点头，“我梦见皇宫塌了，我还梦见父皇和母妃都没有了。”
云汐哭了起来，“小师叔，怎么办？”
暖宝能怎么办，她如今连灵力都无法使用。
身边就一个白辞，现在还是半吊子。
而瑶姬就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况且，这是她的历劫，不是瑶姬的。
“别担心，我想办法，到时候让你父皇和母妃都躲到我的空间里，好吧，不会让他们死掉的。”这个办法其实不好，她总不能让所有大陆上的人都进空间吧！
再说，这是她的历劫，又何尝不是那些人的劫呢？
“暖宝，姐姐能做什么，你告诉我！”瑶姬若是不在这里，这件事与她也没有关系。
可如今，让她看着那么多的人去死，这会影响她以后的修行。
“姐姐别急，会有很多地方要麻烦你的。”暖宝逐个安抚了大家。
见云汐一张小脸吓得惨白，直接让她睡在自己这里。
翌日，暖宝不到中午就见到了江掌柜。
“你不是去要账了？怎的这么快就来了？他们可有为难你？”暖宝仔细观察着江掌柜的表情。
江掌柜似乎还挺开心的，“主子，若是其他人去，还真是要不到，可我不一样。”
暖宝好奇地用手托住下巴，“你怎么不一样？”
江掌柜自豪地微微扬起头，“我的主子是您，就算再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欠您的钱。”
暖宝被哄得高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竟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江掌柜给暖宝说了他去那两家时的情况。
原来，他不是唯一去要账的。
他以为自己够早了，可竟然还有比她更早的，“听说他们昨天半夜就过去了，天麻麻亮的时候便开始敲门。”
不过那些人都没有进去，而他刚说明自己的身份，便被请进了府里。
“蔡府还好，可黄府里面早已乱成一团了，连官兵都去了。”江掌柜说到官兵的时候，脸上还有几分恐惧在的。
就算他是长乐公主店里的掌柜，可作为一个普通百姓，没有人会看到那种场面还能镇定自若的。
“很乱？那黄露露的嫁妆他们没动吧？”暖宝不用去看都能想到黄府会是怎样的画面。
江掌柜微微垂眸，主子敢叫那位贵人的名字，他可不敢，“听说瑜嫔娘娘的嫁妆早就有宫里来的内侍看管住了，一个子都不会被人挪用的。”
“那就好。”
“不过那些奴仆就惨了，听说许多人都会被发卖的，尤其是亲近主子的，好像会一起被流放。”江掌柜想到这个，就觉得跟对主子真的很重要。
暖宝对这些人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毕竟当初黄露露是黄家的大小姐，他们对她也未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
不是说她与黄露露之间的关系有多好，她才这样想的。
而是暖宝认为这些人的结局就是咎由自取。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而已。
说完仆人，江掌柜终于说到黄珊珊了。
这下不止暖宝，就连云汐他们也都过来听。
“我去的时候，已经有内侍将那位二小姐押进轿子里往出去抬了。”江掌柜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就那么一点小轿子。”
其实在他看，要不是有陛下的旨意，一顶轿子都是便宜她了。
“当时轿子路过我跟前，我可是听得真真的，黄二小姐哭得可惨了。”
云汐有些不屑，“她作践别人的时候，可不会觉得别人可怜。”
江掌柜连忙道：“是是，她是活该。”
第715章 灾前准备
“因着小人在黄府很快便拿到钱，所以去了蔡府后又看了一出好戏。”江掌柜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大家都伸长脖子，连林氏都催他，“您就快点说吧，你看急的孩子们脖子都快断了。”
江掌柜连忙说了起来。
黄府离蔡府也不是很远，可他到的时候，那轿子居然还没进蔡府。
就被停在蔡府门口，两个抬轿的内侍低着头一言不发，门口许多人都围着，对着轿子和蔡府指指点点。
黄珊珊的哭声特别大，引得更多人来看。
暖宝笑得肚子都疼了，“都到了那种时候，她就不知道收收声吗？”
不论是江掌柜还是家里的其他人，都撇嘴，若是她有这个脑子，可能也不会这么惨了。
黄家能到这一步，黄家的每个人都有一份原因在的。
等江掌柜敲开了门，蔡府见外面围观的人太多了，这才让轿子进门了。
黄珊珊从轿子里出来还没说话行礼，便被几个粗使婆子抡了一顿巴掌。
“打得可惨了！”江掌柜想到那个画面，也不禁啧啧。
连牙都吐出来几颗，可见是用足了力气。
不过想也知道，府里有爵位，就算是粗使婆子出去那也和一般人不一样。
可如今府里被削了爵位，他们出去，那就不只是脸上无光。
丢人丢到家才对。
想想陛下这一手，真真是为瑜嫔出了气。
今后黄珊珊就算不死，也绝对是生不如死。
而且，就算为了给宫里的贵人出气，他们也不会让黄珊珊死掉，而且会狠狠地折磨她。
就是为了能让贵人出气之后，给蔡家几分好颜色。
黄珊珊，惨咯。
“小人拿了钱出来时，那黄二小姐就跪在院子正中，听说蔡家老夫人说以后必须日日都跪满三个时辰。”
还有一件事，江掌柜看两位公主都还小，便没有说出来。
但他临出门时，还是将这事告诉了林氏，“夫人，当时小人出门时看到一个有脸面的嬷嬷带着几个丫鬟给黄二小姐灌了一碗汤。”
林氏没见过大宅门里整治人，并没有反应过来。
江掌柜看她不解，便直接说了，“当时领着小人的管家说，那是一碗绝子汤。”
林氏就是再傻，也知道绝子汤是什么。
江掌柜将自己进一步的猜测说了出来，“他们让小人看到这事，估计就是为了让小人告诉两位公主殿下，但小人想着那二位还小，所以……”
林氏捂着胸口平复心情，嘴上连连道，“你做得对，你做得对！”
黄珊珊是陛下赐的，他们不能弄死她，蔡庭今后更不会宠幸她，但仍然给她灌了绝子汤。
那就是为了告诉暖宝，告诉陛下，告诉瑜嫔，他们的态度。
做什么关上门没人知道，但态度却很重要。
江掌柜说完就离开了，林氏和萧永福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太习惯。
“以前在村里，也只是一些家长里短，这京城可太不一样了。”林氏心有余悸。
萧永福也点头，“还好咱们家简单，那些大宅门里面既复杂又污糟，一点也不好，太不好了。”
两人苦笑着回了后院。
这些事等范宏文晚上回来，萧永福便在饭桌上挑挑拣拣地跟他说了。
并不是他长舌，而是既然别人都做了这个样子，总要有个人拿下主意，看看这些话要不要传进宫里。
范宏文听完之后，倒也没有思考很久，“不用理会，陛下要知道的事情，恐怕比咱们知道的都早。”
蔡府都被削了爵了，做这些事情讨好陛下和娘娘，也不过就是拿个女人出气。
相信陛下就是知道了，也依然会看不起他们的。
萧永福想想，觉得范宏文说得没错，便没有再理会了。
等他们再听到黄珊珊的消息时，她都已经残了。
想也知道，日日要跪六个时辰，而且还是在她小月子都没出的时候，能活着恐怕还是蔡家用了药的。
就算是如此，蔡家也还是想出了其他的法子折磨她。
……
大约过了十日，江掌柜又来回话，不过这次是交代暖宝安排下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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