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耶律主持叹息:“真是情关难过。离合自今古,斩不断情关。忍着,忍过去了实力翻倍。”
澹台子规频繁想起一个人:“师父,那个叛出后土宫的规培生师兄,为什么没有任何惩罚。没有惩罚不就是鼓励吗?”
刘长老大叫:“天地良心,你真这么认为?”
“不……他迟早会有报应的。他受后土宫深恩,从一无是处的鬼魂培养成鬼仙,却叛逃师门。怎么对得起天地鬼神。”澹台子规试图用道德约束自己,祈求道:“让我看看萧砺吧。我不会去破坏她的因缘,我只是看着。”
耶律主持托腮:“恋爱脑和灾难一样难以理解。”
旁边生前碰到渣男的纯情女弟子、碰到渣女的纯情男弟子、碰到渣女的纯情女弟子、碰到渣男的纯情男弟子对视一眼,各自摸出自己的小手帕来OTZ哭。
禁止抱头痛哭。
……
深夜宵禁之后,正是萧砺的正式演出时间,她悄悄翻出屋,到僻静处摸出折纸小马,吹一口气变成真正的骏马,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她先绕着整个城墙外壁跑了一整圈,杭州城南北长约7000米(14里),东西宽约2500米(5里),是一座长方形的城池。夜半马蹄飞驰虽然触犯宵禁,但禁军士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精神,伸头看了看,不知是何方神圣,莫不是秦相爷那一伙的人,要不然哪敢如此嚣张,干脆不抓。
萧砺非但不避开,还直接纵马上了城墙,守城士兵伸红缨枪阻拦,就在肩头吃了一马鞭。她微微放粗了声音,蛮横无礼的大声呵斥:“老子奉命办事,看什么看,滚开!滚回屋里去。”
[好恐怖]
[危险]
[精通人性的女杀手]
[妈呀好勇]
“是是是,您请,您请。”
城头上只有一队老兵守夜,本来就要进屋里避风烤火,刚刚是被马蹄声惊出来的,
守城兵躲回屋里就在窗口看着这人,黑影里模模糊糊长得挺平头正脸,莫不是谁家的小厮。拿了个钩爪挂在城头,顺着绳索爬下去。
“呸,什么东西。”
“准是作假祥瑞。”老兵冷冷的说:“等着吧,明早上四个城门匾额上都长着灵芝、玉璧,报上去就是祥瑞,是吉兆,给咱们一人赏几个钱。”
“那人身上一股腥膻味。”
“人家羊腿就大蒜,啥活不干吃的比谁都好。”
“狗东西。”
看电视的东天仙使者:艹,什么素质。
电视前的观众都快窒息了,你怎么敢哦,你一个刺客怎么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守城士兵面前,你一个当窃国大盗的怎么比士兵还理直气壮?
这场景重演了四次,谁醒过来的林云志恢复了聪明,很注意镜头角度,故意留了一个悬念。
萧砺拍拍手,抓紧时间紧赶慢赶的冲向秦丞相府,几乎以跑酷的速度甩出勾爪,攀上墙头,调换勾爪的防线,在这深宅大院中轻盈落地。
虽然背上背着用麻绳绑成网兜兜住的箱子,挎着弓、右侧系着箭囊,左侧系着刀,但她堪称悄无声息。
点开全景地图,仔细巡视占地数十亩的豪宅地图:“我为什么看不到秦桧的位置?他不在家?”
林云志:【标注皇帝位置用的帝王之气,他没有】
林云志:【现在去地狱里采集秦桧的气息?你今天先撤退】
[啊啊啊啊?]
[这可咋整]
[哎妈呀]
[要是在岳飞遇害之后可以拉起队伍来干]
[都杀了!]
[凤兮凤兮:难办了。@蔚蓝大海兄弟有什么高见?]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懂得刺客的伎俩,夺取天下不能依靠那种小伎俩。
[三公子帅翻全场:放火烧房子。]
[大好头颅:假传圣旨]
[朱元璋:三公子说对了一半,她正准备放火。]
[蔚蓝大海:成为母亲的女人总有异乎寻常的坚韧和智慧]
萧砺摇摇头:“来不及了。PlanA和planB直接作废,我还有planC。耐心等一会吧。好大一片建筑群,秦桧再怎么躲,他也只能生活在核心区域。诸位,我虽然不了解古建筑,但他的起居应该都在这一片,书房位置不明,卧室位置不明。上强度了同志们。”
萧砺重新系了手腕的护腕,破破烂烂的圆领袍已经塞在箱子里,又弄好了收紧裤腿防止蚊虫绑腿带,身上穿了一身农夫似的短褐,不怕刮到东西。
接下来拿出自己400米障碍跑不到两分钟的超牛逼成绩,几乎是一鼓作气,轻盈的飞跃墙头,在墙壁顶端轻轻一撑,跨在墙头上又用勾爪垂直速降,翻过这六米多高的墙壁,里面的庭院再也没有这么高的墙壁,小院之间还有小巷,宛若城中之城。在黑夜中快速穿行,开着全景地图,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搅起一阵猫喊狗叫之声,但等人出来查看时,萧砺已然藏在身后。
[老骥伏枥:灵巧的神鹿飞跃在她的森林中也不过如此]
[三公子帅翻全场:你们两位寡妇之友]
[我不是车神:你们不是?]
[都是真爱:赏心悦目,传旨封为御猫]
[好人无奈:武则天你抢我剧本?]
“庭院深深深几许。这王八蛋的宅子怎么比皇宫不差多少。”
“白虎堂?当初林冲就是在这里遇害!”
萧砺一路上关了弹幕不看,哪顾得上分心,狂奔了十几分钟,找到这座豪宅的中心地带,落地找到一个合适的、分外高大的房顶,抱着柱子蹭蹭蹭爬了上去,坐在房顶上先喘口气:“秦桧,他可不是个体面的人。你们在聊什么?”
“啊,问我怎么办?”长时间的奔跑和翻越障碍让她脸上泛红,微微有点喘息,天上一轮圆月映在眼中,额头上有些汗水:“挟持管家,寻找秦桧。不是哦。我不知道谁是管家,带一个累赘没必要。”
“放火吗?简单的放火很难烧起来整栋宅子,人一乱就不知道该追踪谁,而且我不喜欢不受控制的火势,他们的宅子外面有很多民居。”
萧砺眨眨眼:“耐心一点。”
“其实鄙人骑射功夫还在其次,狙用的不错。你看那边的‘格天阁’?那个楼,理论上来说能把整座秦相府控制住。”
在镜头没有照到的地方,杭州城的四面已是火光冲天。
如果只是一个城门楼起火,那是常态,但隔一个烧一个,而且几乎是同一时间燃烧起来,谁看了不觉得害怕?火速来禀报秦丞相,在丞相府门口砸门:“快!快禀报秦丞相,大事不好!”
门房极其不耐烦:“找死啊!深更半夜,什么事?”
“钱塘门楼起火!清波门楼起火!”飞奔过来报信的小官急切的说:“亥时二刻起火!”
另一侧赶过来通禀的也几乎是同时到了:“东华门楼起火!亥时二刻起火!”
“朝天门楼起火!亥时二刻起火!”
“钱塘门和清波门是同时烧起来的!”
门子想了想,索要了三两银子之后,这才去禀报小管家,小管家禀告大管家,大管家披衣起身,匆匆忙忙的直奔相爷卧房而去。
萧砺坐在房顶上没有动,眼睛只是盯着灯火的方向,片刻之后,有一处院落灯火通明,婢女小厮掌灯照着亮,又很快,像舞龙一样鱼贯而出。
“哈。”
新的庭院内没有合适的狙击点,箭的射程又有限。
庭院内虽有数十人掌灯伺候,却静的连一声也没有,非常不适合潜入。
萧砺故意踢了一脚瓦片:“喵~嗷~”
庭院内有不少猫,萧砺又弄出一些声音试探,这些训练有素的侍从根本不乱看。
又等了片刻,先是有几名文人快步跑来,帽子歪斜衣衫凌乱,跑的气喘吁吁的来待命,然后才有人悠长的喊了一声:“宰相驾到。”
轻裘缓带,前呼后拥,十分的气派。
萧砺对着镜头小声说:“他们这里没关门,庭院里四通八达,二十多个下人,虽然都是弱鸡……但要是有人跑出去喊人就不好了。不过我认得秦桧长什么样了,今晚上去和他夫妻俩聊聊。”
“诶,问我怎么做到四个城楼同步起火啊。”
萧砺笑吟吟的轻声说:“白天我不是绕着临安城转悠了一圈吗?大致上测算了距离,然后诶这个可以说的吗?不会有什么教唆效果吧,有些知识点是不能面向大众的,要不然坏人就学的更坏了。”
归根究底,萧砺白天测算了绕城池一周的时间,又把香掐成合适的长短当做引线。
用碳粉艾绒搓了一个更粗的引线,香烧到根部能引燃这些引线,这这些碳粉和艾绒能引燃之前搓的高粘稠燃烧球。
而燃烧球可以直接粘贴和涂抹到墙面上,糖不只是助燃,还能起到粘合剂的作用。
不仅是定时燃烧装置,还根据一番不是很精妙的计算,根据她绕一圈的距离和所需的时间,确保四个城楼能在相差不大的时间里开始燃烧,相差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烧城楼是为了又显眼,又能占用公共资源,还不会蔓延到城市街道上。”
“开心吧,接下来还有更开心的。我赌秦桧不会去进宫禀报,我要是赌输了,等那个导演下来揍他一顿。”
“秦桧到底和金国怎么私通的,阴间有审问结果吧?”
秦桧和幕僚们商量了一会。
萧砺已经提前进屋,先杀了秦桧的老婆,反正也是反派之一。看到一位中年文士在前呼后拥之下走了进来,几个人伺候着脱衣裳,看起来倒还算得上温文尔雅,安安静静的,像个饱读诗书的学者,略带几分傲气。
蜡烛熄灭了不久,突然又亮了。
秦桧不悦,夫人睡得像死人一样,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找丫鬟偷欢,新来了一个丫鬟长得不错:“什么人?你?”
“咋滴?我东北来的。”萧砺突然绷不住乐了,金人的口音和东北话有很多区别,秦桧还去过金国出差,他应当能分清:“给相爷带了一样礼物,还请过目。”
秦桧呵斥:“滚出去!”
萧砺也怕他大喊大叫,打开箱子拎出一颗栩栩如生的人头:“你认得吗?”
很好,成功把对方吓得无法发出声音。
现在有一个技术性问题,那就是不知道金国有什么特殊的处刑手段,什么资料都没有,而且忘了索要这个资料。
萧砺提着刀沉吟了一会,气恼的杀了二十分钟,把他切成许多片刺身,一刀刀在桌子上摆好,用桌子当盘子,铺的整整齐齐,肉片晶莹剔透。刀子割不动时,就拿过瓷瓶来在瓷瓶底部磨几下。
秦丞相还能发出一种空洞且惨痛的喘息声,像老旧的风箱,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没死。
难道我已身在地狱?
这女人一定是恶鬼!
“按照施耐庵的说法,现在是可以吃了。不过我不吃脏东西。我倒宁愿和岳云坐在一起啃点干巴饼子。”
萧砺提起毛笔来也懒得磨墨,蘸着血,在纸条上准备落笔。
沉吟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干脆大笔一挥:秦桧食言应誓千刀万剐
“我是不是写了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