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绎
萧砺愕然:“我来的这么早?难道瓦剌人不懂兵贵神速?”点开皇帝们的聊天室看看。
[曹操:瓦剌人只想劫掠不懂攻城略地,远逊于金国。]
[姐姐的好你们不懂:啊,其实他们很好打。]
第82章 吉人自有天佑,但你是个衰人。
[曹操:土木堡之战,诚可谓棋逢对手、不相伯仲。]
其实瓦剌人的表现相对而言要好一点,但这么说一个是场面话,另一个原因则是……瓦剌人那点表现依然不值得一看,可以说是非常一般。也先算不上合格的权臣,他的可汗比当初的乌桓单于蹋顿还差很多。
[万寿帝君:确实无法理喻。]
萧砺愕然失笑,好阴阳怪气啊曹丞相,我记得三国演义里你挺直白的:“我对那场战争不是很了解,去年带小孩去八达岭野营的时候,听人提起过,距离土木堡不远。这么近的距离,真是真是匪夷所思。”
土木堡,现张家口市怀来县境。本质上八达岭的边上,开车不堵车就俩小时,一百多公里而已!你还是在逃命,算你是废物,急行军两天也就平安回家了。
[曹操:萧夫人平时玩牌吗?]
萧砺一怔,怎么这是要约我打牌吗?“偶尔玩两把,牌技很差,基本上只会送钱。”
[刘邦:下次来哥哥这儿玩,朕亲自教你赢。]他正在赌场里不知日夜变迁的消磨时光,汉朝领地的维系不需要自己费心,只是唐太宗的冷淡令人伤心,这位年轻帅哥一直以来都只愿意探讨军事和文学以及体育项目,完全不愿意开阔新的娱乐方向。
萧砺哈哈一笑:“那怎么好意思呢,有机会一定前去请教。”
[刘邦:这就对了,做鬼也要大大方方的。]
[曹操:有些人手里拿着大小王四个二两个炸,但他们能输。这就是朱祁镇的玩法。我们——帝王将相很少探讨和分析土木堡之战,这没有任何意义。]
[朱元璋:呵呵,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怎么说呢,朱祁镇的愚蠢和之后几个皇帝的荒谬,让他快速接受了孟德尔的植物学说,以及《生物进化论》的衍生品《生物退化论》,绝对是退化了。这肯定不随朕!
[姐姐的好你们不懂:新褡裢换个破口袋,一代不如一代。]
[朱棣:孩子,你说反了。]
[李世民:三国才称的起群雄逐鹿,之后的日子里只是一些混乱的暴徒轮流盘踞。@南阳野人二位,好久没聚了,有空咱们见面再聊。]
从汉末,到唐初,确确实实是礼崩乐坏的世界。他感慨万千,拉着长孙皇后的手,对大臣们发表感慨,把蜀汉之后到隋的各个朝代,那些丧失人性的帝王和毫无忠诚可言的大臣,公正的diss一遍。
“数年之内,会在屏幕上这些弱小荒谬之人的死状。”
萧砺离开这个撩骚又语意不清的频道,去看公共频道,真正有意义的那些呼喊声。
根据频率吸取和调节的发言,一开始是以一万声话语浮现出一句话作为显示频率,后来改为可调节,最少可以单人单句显示,最多可以以十万比一的频率显示,这样刷新的频率能停留在她看得清楚的程度,否则飞快的划过只会错过太多人的呼声。
[十大酷刑!!]
[明清十大酷刑!]
[剥他的皮!剥朱祁镇的皮!]
[刷洗他的肉!]
[剐了他!剐了他!我们就死在土木堡!]
[真应该让他喂狗!]
[杀了他!萧夫人,求求您一定要杀了他呜呜呜。]
萧砺的脸色变了,不那么轻松,陷入谨慎的思考。
[求您发发慈悲把他杀了]
[萧夫人,小的给您磕头了]
[我和萧姐嗷嗷乱杀!]
[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剁成饺子馅!]
萧砺庄重而审慎的承诺:“剁成饺子馅比较容易,但是十大酷刑,我只记得其中几样,一会要资料来学习一下。剥皮只要不要求完整性,我还是能做到的。我记得有一个要把人埋起来,然后浇水银是吧?也不知道在大明怎么弄水银,挺麻烦的。刷洗是什么意思?场外嘉宾老师愿意解释一下吗?”
嘉宾为之疑惑:“你既是这等身份,难道不负责刑讯逼供?没有什么新时代的花样,拿来让我们开开眼界?”不管什么朝代,什么法律,你们总是要审讯犯人和政敌,他们也绝不可能变得有问必答。封疆大吏身边的亲信侍卫,是最负责秘密抓捕、对同僚、豪商、百姓进行逼供,不必亲自动手,但需要亲自监督。
萧砺脸上精彩纷呈,像是听到一个荒谬的笑话,又有点无语,还有一丝丝被冒犯的愤怒:“不。在我所在的时代,在我的恩师所治理的范围内,从没有过刑讯逼供这种事。监控摄像和交易记录和谈话记录更有利于公正的定罪。”但是有些人没能被酷刑拷打,我还真是感到遗憾呢。
“原来如此。”嘉宾没有做更多质疑,他细致的关注着人间:“刷洗是用一种特制的刑具,一层层的把人身上的肉硬刮下来。如同刷碗一样。”
萧砺认真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你说的不就是厨房中最危险之物,让宝贝闺女出血数次的——擦丝器!
嘉宾又说:“既然景泰帝登基在即,你现在去关注他,能看到满朝文武当庭殴死王振余党的场面,稍后王振就会被满门抄斩。”
萧砺略一沉吟:“他不算什么。我想屏幕前的朋友们更期待朱祁镇,已经拖了很多天了。说一句题外话,像我这样的新人主播通常最头痛如何让观众高兴,但在我这儿,这可能是相对容易的一件事。”
操作台旁边,卢骥低声下气的解释:“我想着,要是让一群狗把他吃干净了,那多解气啊。”
林云志挥挥手:“一边呆着去。”
同时开始内线通话,只有她和自己能听到的内线通话:“怎么了?我正在找十大酷刑的资料,要是找朱元璋要可能有点作死哈哈哈。”
“观众们想要发泄和复仇,但朱祁镇把一切都当成游戏。”萧砺苦恼的叹了口气:“而我,我不善于剥皮。”
“吁~~”
萧砺无语:“我连屠宰大型动物和剥皮都不擅长!切片还行。可以直接买全羊腿和全牛腿的年代,有什么必要自己杀羊宰牛吗?”
林云志笑道:“那是你的问题,我这个领导安排完任务,你需要自己克服。”
萧砺:“给我更新能力插件。我有个计划,凭借当前实力可没法完成。”
……
王振被满门抄斩的速度很快,虽然他是个阉人,但他不仅有老婆,还有父母,还有很多义子干儿,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他奢华如皇宫的宅邸迅速空置,因为不是靠近城门的战略要地,只有一部分被征用做仓库,真正的深宅大院内有许多进,他家只有最外面两进院,下人住的地方被征用,藏满珍宝的深宅大院现在上了一道道锁,每一扇门都贴着封条。
萧砺就在这精雕细刻的花园里躺着,躺在被人踢翻,又被她扶起来的躺椅上。
四周热风拂过,非常温暖,变成鬼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躺在大雨过后荒草丛生的花园里,不用担心有蚊子。
花梨木的躺椅,席面用纤细洁白的象牙铺设,象牙在夏季永远温润凉爽,不冷的过分,也不会被人焐热。旁边放着一个大明宣德炉,保真,给自己烧着三炷香。
时间飞快的跳过,香也快速的燃尽。
突然出现的猫同样加速变成几个影子,只有爬下来睡觉时才露出真面目。
烧了十次香,时间一晃眼就来到十月份,天朗气清,落叶满地。
萧砺一跃而起,精神抖擞的正了正腰间佩刀:“听到了吗?炮声。就算是明朝,火炮已经相当成熟了,我有个朋友很喜欢研究热武器发展史。她跟我说,宋朝之后就不适合用刀接炮弹了!”
从怀里掏出折纸小马,吹口气默念咒语,一匹活灵活现的小马就出现在面前。
“佢地真系鬼马。”
她翻身上马,这次开启了新的实力状态,人和马都是半透明的状态——强大鬼魂和鬼马的状态,观众们看的清清楚楚,但这里的活人看不见她们。
战争还局限于城墙上下,没有变成巷战。
在城墙上下的喊杀和指挥声中,一道微不可察的黑影伴随着风离开了城池,这风如此微弱,甚至弱于刀剑的风。
隐身状态下,在瓦剌人的军队中不急不忙的奔向目标,开着地图,如同去驿站取一个小件货一样轻松。
萧砺一把将镇定沉稳的朱祁镇提起来,拽到马背上,也就是同样的隐身范围内。
低沉有力的说:“陛下,吉人自有天佑。”
在王振的后花园里,已经准备好绳索皮鞭和小刀,还有磨刀石。
小道从不打诳语,吉人自有天佑,但你是个衰人。
朱祁镇挣扎着想要抬头看一眼:“你怎么才来?朱祁钰都登基了。”
萧砺正要说话,看到皇帝的频道里闪烁着提示光点,点开一看。
[朱元璋:@萧砺以洪武皇帝的名义杀他。朕重赏你。]他从看到朱祁镇一脸镇定平和的坐在敌军军营里,看着瓦剌人攻击大明城池,就气的脑袋都快炸了。上前殴打时,朱标还很贴心的递上了狼牙棒,但刚骂他恬不知耻、苟且偷生,就听见如此无耻的质问。
你没腿吗?你自己不会逃跑吗?不,就算你不会,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坐在宫殿里都能听到外面普通百姓爆发的巨大嘲笑声。
第83章 强壮的小马已经突破了重力和物质的极限,轻盈如壁画上飞跃在山涧的……
强壮的小马已经突破了重力和物质的极限,轻盈如壁画上飞跃在山涧的神鹿,四蹄翻飞,尽情展示漂亮的肌肉和飘逸的鬃毛。
马背上矫健的女骑士身着黑色的公服,袖口被黑色的护腕包裹收束,腰间的丝绦轻盈的漂在空中,被风牵扯着。她的头发被幞头干净仔细的包裹着,帽子后面的绳结处,不仅有一枚青玉巾环,还别着一只代表后土宫的纯白八角花。
来抓人之前打扮过。
镜头也不辜负她的用心,杨光远操控镜头角度,慢慢的向后拉开距离,控制处一个大景别的场面。
女鬼和她的鬼马在战场上飞驰,攻城的阵型不是紧密结阵,而是散开跑上前,这让她能操控马匹躲开那些散发着凶光杀人无数的兵器,同时轻灵的越过摔倒的士兵,哪怕下一秒这些士兵就被他的战友活活踩死。
战场上的硝烟、踏起的烟尘成了天然的氛围感。而近在咫尺的喊杀声在经过微调数据之后,让观众觉得更加身临其境。
背景音乐是《落日照大旗》,一首笛子和二胡的纯音乐。
林云志坐在带有滚轮的办公椅上,伸着脖子看大屏幕上的镜头,同时看着杨光远细腻的操作,就两个字:顺眼!
镜头给人的感觉非常寥廓,豁达,还很舒坦。
屏幕上的萧萧似鬼似人,游刃有余的处理一切并且谨慎思考,却依然保留有血肉之躯的质感——很多鬼魂逐渐失去质感。
远景一分钟,照清楚了萧砺现在如何载着一个衰人、在乱军之中策马狂奔,靠着特殊状态如入无人之境,似乎是万夫不当之勇。
也照清楚现在的战争,镜头出现在城头上指挥迎战的将领,镜头先是划过城头上大大小小的火炮、虎蹲炮,这些热武器新旧掺杂,旧的已经氧化成棕红色,而新的铜炮则像是金子一样闪耀,在城头上吸引眼球。
三大营的武器装备和编队一同葬送在土木堡,现在这些紧急组织起来加以训练的迎敌的人来路五花八门,城外的农夫、四处奔走的车夫、码头和商会门口数量庞大的力工、留在京城内没有跟着皇帝出门的锦衣卫、三大营留守的少部分士兵,北京城里懂射箭和武艺的普通百姓。
镜头清晰的照过他们茫然的脸,也照出来了深层次的愤恨,身后保卫的是大明朝的首都,但对面的敌人中却包含着大明朝的皇帝。
瓦剌人抬着云梯冲向城楼,一些比较精巧的攻城车,被抓捕来的平民被驱赶着在战场上搬运物资。满脸兴奋的瓦剌人嗷嗷乱喊着往前冲,跌倒在地上,然后——被烟尘吞没。
林云志咬着一支烟,屏息凝神的看着,等这个五分钟大调度的精彩镜头结束,镜头回到萧砺身上,这才兴奋的吐了个烟圈:“太漂亮了!真实,记录感,甚至有种史诗感,攻守双方的策略拍的很清楚。”
杨光远同步监控几个屏幕,切换着不同角度,观察整个战场上值得一看的东西,那些大特写的小兵其实是他快速筛选出来,能表现出节目需要表现的情绪的人。摸出带着皂角味的手帕,擦了擦汗水:“您要求我拍清楚战争场面,还有双方的士卒,希望您满意。接下来的刑罚场面,林祭酒,您是行家,您来掌镜?”他还是有点人类的心理压力,不愿意看酷刑和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