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zda.何
它们似乎重新掌握了发声技巧。
之前,丧尸只是静默的追捕者。所以在偶遇零星几只时,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和它们周旋。但是现在,尸群内部又诞生了新的集结信号。
我们的操作空间被进一步挤压,除了逃跑几乎别无他法。
我不确定楼上的丧尸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它们的感知无疑变得更加敏锐了。
「变强的原因是什么呢?」我问,「总不可能是上次kk的叫声导致的吧?」
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因为在病毒爆发的初期,不乏有被尸群围追堵截的幸存者。他们的尖叫只会比kk更凄厉、更绵长。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短暂的沉默之后,陈林开口。
「声音不是原因,反倒更像是一种结果。」
「与其说是叫声强化了丧尸,不如说是叫声揭露了当前尸群的真正状态。」
「它们早就变得更强,只不过直到现在我们才意识到这点罢了。」
我理解陈林的意思。
时间上的因果不代表逻辑上的因果。
我们已经太长时间没和它们交手。
丧尸看似是在上次营救行动之后出现了增强,但异变真正的发生时间节点可能还要往前。
「噗通」
窗外传来一声闷响。
不用起身查看,声音的源头大家都心知肚明。
经历过刚刚的插曲,今晚的小区马上又会热闹起来。
对于变异原因的讨论始终不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们暂时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分析丧尸的行为模式。
除了对声音更加敏感之外,尸群每次聚集的时间也在延长。
第一次是在陈林楼下,丧尸集结了3 天左右。
第二次直到一周后才慢慢散开。
这次又会持续多久呢?
「不仅自身能力在增强,它们的行为习惯也在发生改变。」安安将结论写在她的笔记本上。
我不禁想起那张倒挂的脸。
这个时间点,它们不该这么活跃才对。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它们最终会无视所有规则,进入完全的混乱和暴动之中。现在已经有这种迹象了。」
陈林提出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们不再遵循任何作息规律。」
「到那时,丧尸将不分昼夜终日游荡。不仅拥有更敏锐的感知,彼此之间还能通过叫声共同锁定猎物。」
「噗通」
似乎是在回应陈林的担忧,又一只丧尸砸在2 楼的露台上。
「房子已经困不住它们了,」安安眉头紧皱,「它们想出来。」
如果低楼层的丧尸全部涌入小区,尸群的密度立刻又会上一个台阶。
除此之外,其他幸存者的问题同样令人焦虑。
虽然据我观察,我们应该是这个小区最后的留守者。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
「这段时间我带着kk去2 楼睡。如果有人靠近,至少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陈林一边说一边收东西。
「而且,我担心低楼层的丧尸掉下露台后不会立刻失去行动能力,到时候入侵到楼道里就麻烦了。」
3
商量之后,我们决定一起搬到202。三人全天候轮流值守。
可能是离得太远,高层丧尸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正如陈林估计的那样,很多麻烦都是低层丧尸造成的。因为下落高度不够,它们中的大多数没有直接死去。
在最初的几天里,露台上爬满了模糊的血肉。
许多丧尸的脊椎已经完全断裂,上半身与下半身仅靠一点皮肉粘连。但这并不妨碍它们蠕动着爬向彼此。
撕咬与被撕咬。
猎食与被猎食。
享用与被享用。
丧尸之间的杀戮再次升级。
这一次,受伤的同类亦被纳入它们的食谱之中。
一直等到丧尸完全停止掉落我们才开始清理2 楼。
陈林将所有残肢连同积雪一起铲到楼下,我和安安则用酒精进行消杀和气味遮盖。
接下来就要看它们多久才会散开了。
只要尸群还聚集在楼下,就不会有幸存者靠近。
这反倒成了庇护我们的屏障。
我把收音机重新找了出来。
在封城的头一个月,我几乎每天都抱着它入睡。
只不过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之后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也渐渐忘记了它的存在。
现在,陈林的预测彻底打消了我妄图和丧尸共存的念头。
恍然间我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我也试图做点别的来转移注意力。
比如面点。
我们三人都不爱吃面条。
囤的挂面基本上原封未动,更不要说面粉了。
于是我和面做了几屉刀切馒头。
kk竟然非常喜欢。
于是我又做了更多冻在冰箱里。喂之前只需要重新加热一下,比米饭方便得多。
我还用旧卫衣给kk改了一件套头衫,在上面绣了它的名字。
但由于缝纫水平堪忧,领口开得太大,kk穿上以后就成了惨不忍睹的低胸装。
猫哥作为新时代女性的代表,仍保持着出门觅食的习惯。运气最好的时候,一连三天都捉到了肉质肥美的珠颈斑鸠。
两小只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不对。
准确地说,应该是kk单方面觉得自己和猫哥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它常常突然抽风,弹簧似的在猫哥身边蹦跶个不停。
起初,猫哥还会被它的一惊一乍吓得炸毛。
但现在似乎习惯了。如果有什么是一个喵喵拳解决不了的,那就来两个。
kk在领教了猫哥的铁拳后收敛了不少,开始尝试用更绅士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欢。
每当这个时候,猫哥的表情总是耐人寻味。
可能她既不想闻kk的屁屁,也不想被kk闻屁屁吧。
整个冬天,kk都在孜孜不倦地骚扰它的新朋友。
而猫哥则在想方设法逃避某只金毛的热烈友谊。
在这期间,安安陪着我一起捣鼓收音机,一起做馒头,一起看每天上演的猫狗大战。
我缝衣服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替我整理毛线。
「不要担心,」她似乎很容易就能看穿我的焦虑,「会有办法的。」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
我丢下手里的针线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安安,你拿的是男主剧本吧?」
「那当然,」她立刻挺直腰板,「我肯定比陈林靠谱。」
在听完陈林的末日社会模型后,安安仍旧持观望态度。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开始担忧起主食问题来。
如果只是数量上不够,这反倒容易解决。小区居民楼这么多,随便扫一栋就能收获不少米面。
但考虑到期限,问题就显得有些棘手了。
就像陈林说的,这是横亘在每一个救援派面前的难题。
家里大米的包装上标注着会在今年九月过期。
其实如果储存妥当的话,保质期应该会更久。
但是再之后呢?
三年之后、五年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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