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S级哨兵觊觎的F级向导 第114章

作者:锅包漏漏 标签: 星际 玄幻仙侠

  哨兵比她更早意识到不对,气息都未从疼痛中平稳过来,便向她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嗯,我知道。”卿鸢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但她等了一会儿,他的精神巢还吸着她的精神链,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你还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巢吗?”

  哨兵有些失焦的眼睛看着她,点头又摇头。

  卿鸢感觉哨兵有点浑浑噩噩的,应该是太难受了,放慢语速,给他讲清楚:“那我要把精神链抽出来了,这么做会让我的精神链流出一些水元素,我收不住的。”

  哨兵慢慢眨着浅色的眼睫,努力消化着她的话,抬起手,卿鸢以为他要把手给她,却看到他抓住了一簇偷偷爬向她的藤蔓,抿了一下干燥的唇:“好,我会注意的。”

  卿鸢看了眼那些藤蔓,它们彻底不愿意回到哨兵的衣服下面了,缠在哨兵的手腕手指间,躁动不安地蠕动着。

  卿鸢没再细看,抽出她的精神链,失去甬道吸力的细链自动流出了一些水元素,这些水元素让干涸的精神巢异常兴奋,甚至比刚刚接受痛感时收缩得还要厉害,那些水元素一下就被精神巢疯狂涌动的软壁挤得看不见了,卿鸢还以为它忍不住把她的水元素吸收掉了,却不想,精神巢软壁放松后,竟然颤巍巍地把透蓝色的水液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

  这就是哨兵为主人守节的决心吗?连这么一点点来自其他向导的水元素都不肯吸收?哨兵受到的精神污染也太严重了,竟然能让他为一个想象出来的“主人”这么折磨自己。

  卿鸢不敢再耽误时间,认真地检查起哨兵的精神巢,想找到让哨兵“精神错乱”的元凶。

  让她有点没想到的是,哨兵精神巢内部的情况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严重。

  上次她审讯他的时候,让小水珠在他的精神巢里下了场“雨”,虽然不可能一次性消灭掉所有污染源,但被净化过的污染源没有再恶化,也没有新的污染源出现。

  理论上来说,这些污染应该不会在短时间里影响到哨兵的正常生活。

  难道问题并不在这个精神巢里?卿鸢想到了哨兵的另一个精神巢,它看起来确实和她上次见到的时候有很大变化。

第91章 开始升破级

  卿鸢撤回精神链打算去往将槿的另一个精神巢进行检查, 在她检查时一直安静忍耐饥渴的精神巢慢慢躁动不安起来,轻轻地吸绞着她的精神链不想让她离开。

  它的力度不大,不至于弄疼她, 卿鸢本来想无视它带来的痒意,一口气把精神链都抽出来,省得折磨哨兵, 但手腕处一直往衣袖里蔓延的酥痒让她有点忍无可忍, 她只好暂时停下来睁开眼。

  她的手腕上缠满了哨兵的藤蔓, 她能看到它们内侧用来吸血的细管在蠕动, 卿鸢头皮有点炸,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这些藤蔓并没有伤害她,哪怕把自己紧紧贴在她跳动的脉搏处也都乖乖的, 只是像想要主人摸摸的大狗狗一样, 收着自己可怕的杀伤力,又迫切又小心地蹭着她。

  感觉到她的目光, 这些藤蔓动作变得更加轻缓, 勾勾绕绕地用细细的吸管咬着她手腕内侧的皮肤, 它们这个样子和它们圣洁的主人反差有点大,卿鸢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它们是在勾引她。

  真的好痒啊……卿鸢抬手想把这些有些耽误她进度的藤蔓摘下去, 可这些藤蔓比她想象中的黏人很多,她的手刚靠近, 它们就顺势缠上了她的手指,没办法, 卿鸢只好看向将槿。

  他还闭着眼,难受地皱着眉,眼睫轻颤, 像是在旋涡里挣扎,听到卿鸢叫他才睁开眼,缓缓扬起的眼睫下是湿润失神的浅金色瞳孔,渐渐聚焦的过程仿佛破碎的璀璨星辰重新凝成,有种让人心碎的美感。

  意识还没完全回归,眼泪就已经落下来。

  这不是卿鸢第一次看到哨兵哭,可还是心头一震。白翼哨兵本人和他的精神巢一样都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他眼里的水分不够充盈到形成一滴滴落下的眼泪,能落下一滴,说明他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可能是因为这滴泪太过珍贵,在落下的瞬间,从他的翅膀到那颗泪珠,都散发着圣洁的清辉,仿佛希腊神明的画像活过来,用最华丽的辞藻也不足以形容他这一刻的美。

  卿鸢恍惚了一瞬,不等她说什么,哨兵彻底回过神,看到自己的藤蔓无耻地缠了她一身,顾不上管滑落的泪水,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我……”

  他没有说下去,他意识到他今天已经跟她道了很多次歉,光是道歉有什么用?他的藤蔓,他的精神巢,甚至连他的身体还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不要说她,就连他自己听着他反复跟她道歉的声音都觉得恶心。将槿闭上嘴,不再废话,和刚刚的卿鸢做了同样的动作,也抬起手去扯那些藤蔓,只是不像她那么温柔,感觉到藤蔓不肯回来,他反手将藤蔓强行绕到自己手上,接着狠狠一扯。

  他狠厉的行动和他给卿鸢的印象反差太大,卿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那些缠着她的藤蔓被生生地断开。

  还在她手腕上的藤蔓顿时失去了力量,软软地脱落,将槿手里的那半藤蔓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不甘心,用力地扭动着,想要从他手里挣脱,似乎意识到将槿不可能放开它们,它们很是恼怒地缠紧了将槿修长白皙的手,将吸血的细管深深扎进他的血管里。

  藤蔓并没有因为哨兵是它们的主人对他留情,卿鸢看向从哨兵指间渗出的鲜血,再看向他快速苍白下来的脸庞,哨兵避开了她的视线,失去血色的脸衬得耳廓和眼尾仅剩的红过分艳丽,默不作声跪坐在下位,让她继续的样子并非出于本意地有种诱惑的意味。

  看他这样脆弱难过的样子,卿鸢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止住快到嘴边的关心,现在说什么都不如及早治愈哨兵来得实际有效。

  而且,哨兵的羞耻心也承受不起她这个“陌生人”的关心,仿佛接受了她的好意就是背叛他的“主人”一样。

  卿鸢收回目光,不再管哨兵精神巢的反应强硬地将精神链收回,集中注意力观察哨兵的另一个精神巢,上次见它,它还是萎缩灰败的样子,一段时间过去,它仿佛注入了某种生命力,“长大”了很多。

  好神奇啊,卿鸢一边感叹,一边将精神链探过去。

  和另一个精神巢不同,这个精神巢周围的能量波动非常厉害,越靠近,越震荡,卿鸢好不容易才稳定住自己的精神链,缠在随着哨兵呼吸频率收张的精神巢上。

  不行,她的精神链快要被扯断了,卿鸢皱起眉,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凉,她分神睁开眼,看到指尖透着淡粉色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她抬起眼,看到额头沁着冷汗,明显比她还要不好受的哨兵看着她。

  他似乎想说什么,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唇动了一下,还是垂眼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需要他开口,卿鸢从他看向她的眼睛看出了他的痛苦自责,虽然他的手指根本没有握紧她的手,但对贞烈的哨兵来说,把一只手给她建立更稳定的链接,已经是背弃主人的罪行,他也就此给了自己惩罚——他指缝间滴落的血越来越快,明显是他有意让自己藤蔓更暴虐地吸血。

  卿鸢突然get到小寡夫文学的背德感了,不得不说,哨兵一边正襟危坐,努力守住节操,一边又看不下去她力竭,主动和她进行肢体接触的样子确实很让人有犯罪欲。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种东西?卿鸢收回自己的思绪,把脑袋里涩涩的东西放出去,重新闭上眼。

  向导和哨兵的亲密接触的确能为精神连接提供能量,且能随向导和哨兵自身的强弱,变得更有力。

  虽然只是握着哨兵的一只手,卿鸢也能感觉到比刚刚要轻松很多,岌岌可危的精神链也顺利找到了精神巢的入口。

  精神链进入的时候,将槿的手动了一下,指尖像小猫很轻地挠了一下她的手心,卿鸢以为他不舒服,稍微放松了自己的手,将槿可以把自己的手抽出去,可他没有,仍然把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除却指尖那一勾,他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安安静静的,就连他的手掌落在她手心的重量都好像不存在,卿鸢随着精神链进入精神巢内部,注意力逐渐被引走。

  不用进到精神巢里面,在甬道里,就能看到旺盛得外溢出来的菌丝,卿鸢被这些都要把哨兵精神巢通路挤满了的菌丝惊到,差点就要叫出小水珠了,可奇怪的是,这些菌丝竟然没有向她这个入侵者发起攻击,反而因为被她的精神链蹭到而颤抖起来。

  而且,这些菌丝……卿鸢认真“看了看”,心提了起来,这些菌丝和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无名污染源非常相似。

  那她今天能帮将槿恢复正常吗?

  卿鸢还是第一次在“活蹦乱跳”哨兵的精神巢里“看”到这么泛滥的菌丝,不必多说,将槿的异样肯定是这些菌丝污染导致的。

  按照卿鸢恶补的知识,这么严重的污染下,哨兵是不可能正常活动的,更别说在最近戒备格外森严的军区里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意进出。

  所以将槿是如何做到除了想象出一个“主人”,没有其他异常的呢?

  卿鸢脑海里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哪个都是她目前找不到答案的。还是先进去再说吧,卿鸢让小水珠待命,操控精神链钻进布满菌丝的隧道里。

  越往里面的菌丝越像泡发的银耳,膨胀成一大团,她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从它们的缝隙中挤过去,到了最后,这些菌丝甚至把通道唯一的出口给堵上了。

  小水珠在没完全进入精神巢的状态下会很不稳定,而且小水珠有可能对这种菌丝没有作用,所以卿鸢没有叫出小水珠,而是选择了非常原始的方式——直接用精神链把这些碍事的菌丝给凿开。

  卿鸢都做好了菌丝受到攻击会侵蚀她的心理准备了,可这些菌丝莫名很“乖巧”,除了涌动得更厉害了,并没有要对她进行反击的意思,卿鸢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看了看”这些被她碰一下激动得不行但又不攻击她的菌丝她也不客气了,狠狠用精神链砸向它们。

  本应该没有痛觉的菌丝被她砸得群魔乱舞,卿鸢没时间研究它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趁它们散开了一点,赶紧“补刀”。

  “别……嗯……”

  她的手被倏然握紧,握她手的哨兵力度很轻,根本不足以阻挠干劲十足的向导继续动工,真正让卿鸢的是他发出一半就被自己压抑住的颤抖声音。

  长得那么纯洁的哨兵,怎么叫得那么……卿鸢感觉耳朵痒痒的,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脑海里升起的变态想法丢掉。将槿肯定不是故意的,不然他也不会刚说了个“别”字,就逼着自己停下来,大概是因为太疼了吧?

  卿鸢睁开眼,打算看看他的状态,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睁大眼睛。

  一直没有发出声音的哨兵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领扯开了一半,原本庄重肃然且所有扣子都一丝不苟扣好的制服松垮地挂在他的身上,左侧冷白平直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都露在外面,由敞开到收束的衣襟间能看到肌理漂亮的轮廓清晰可见,躁动的藤蔓不仅把他巨大的白色羽翼绑缚成任人欺凌的样子,还在在比霜雪还要晶莹透彻的皮肤上游走肆虐,留下了一条条深深浅浅的红痕。

  “你……”卿鸢想不通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弄成这个……活色生香的样子的。

  听到她出声,咬着唇的哨兵才从迷离挣扎的状态中稍微清醒过来,微微喘息地看着她,涣散的金瞳一点点聚焦,看到她眼里映出的自己是什么放荡样子后,他下意识看向一边他在思念中一笔笔描绘出来的主人画像,又看向卿鸢,摇着头试图否认现实。

  可他没有和她相握的那只手却在让他意识混乱的燥热里抚上了自己干渴的唇畔,他欲念肆意横流的姿势,让他摇头的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个明明想要得不行,还欲拒还迎的……想到某个充满羞辱意味但无比贴切的字眼,将槿身上的藤蔓扭动得更加疯狂,碾压他皮肤的力度表达出他对不忠的自己的恨意。

  卿鸢现在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向导了,将槿不是第一个在她治疗过程中失态的哨兵,她很快冷静下来,轻声安慰无法接受自己这个样子的哨兵:“你的精神巢里有很多污染菌,你能保持意识清醒已经很好了。”

  她的安慰好像没太大的作用,将槿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红着耳朵低头拢起衣服,然后又像个没灵魂的娃娃一样静静坐在那等着她的下一轮折腾,卿鸢注意到他稍微侧了侧身,让自己背对着他的“主人”的画像。

  卿鸢感觉他都要碎掉了,她也不想欺负这个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哨兵,可她不得不这么做。

  “再忍一下。”卿鸢闭上眼,决心要快点结束这一切,铆足了劲儿抡起精神链砸向挡住她前进的菌丝墙。

  砸的前两下还算顺利,卿鸢也“看”到菌丝墙露出了缝隙,可就在她落下第三下的时候,手再次被哨兵握紧,她睁开眼,看到哨兵弓起身,将额头靠在她的膝盖上,白色的羽翼挣开藤蔓,扫倒房间里的瓶瓶罐罐,绷紧着展开又可怜兮兮地慢慢落下来。

  卿鸢低头看失去支撑力量,伏在她腿上的哨兵,他的喘息无声,却扑打在她的身上,再怎么克制,还是有颤抖的幅度。

  他的藤蔓好像也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摧残过,除了被翅膀挣断的那些,缠在将槿手臂上的藤蔓也快速失去了色泽,无力地垂落下来。

  卿鸢感觉到不对劲,这些吸饱了血液的藤蔓刚刚还很活跃,怎么突然就都“死掉”了?她明明只破坏了菌丝墙,没对它们做什么啊。

  难道是……卿鸢生出了一个不详的想法。

  哨兵的藤蔓不会和他精神巢里的菌丝形成了某种特殊的联系了吧?所以,她破坏了菌丝墙,哨兵的藤蔓也会受到一样的创伤。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算她有办法净化将槿精神巢里的菌丝,也会伤害他的精神体,一旦他的精神体没有污染源强悍,她很可能会在净化掉污染源前,就把他的精神体“杀死”了。

  那这不成死局了吗?卿鸢试着用精神链划过菌丝墙,果然看到将槿生着双翼的后背也在和菌丝墙同频颤动,和菌丝密切绑定在一起的哨兵尤为敏感,哪怕卿鸢让精神链把力度放到最轻,他也能感知到她的碰触,身体止不住痉挛起来。

  不敢想他在她穿过菌丝时忍受了什么,到现在才崩溃。

  卿鸢甚至不太敢继续破坏菌丝墙了,她担心哨兵的精神体先受不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将槿的吸血藤蔓数量很多,体积也不小,但这不是它们的极限,它们所在的精神巢相当干涸,根本不能供给给它们足够的水分,如果能把充分它们浇灌一遍,它们应该比现在要强大许多,说不定就能扛过她净化菌丝的伤害了。

  当然,这只是卿鸢的猜想,要想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行,只能通过实践,而且还要说服坚决不肯接受她的浇灌的哨兵配合她。

  卿鸢抬起手,拍拍将槿后背,他的翅膀马上叠了起来,露出双翼中间因为弓身微微突出的脊柱,过了片刻,哨兵抬起头,眼神迷蒙痴迷地看着她,神情木讷,眼里却无知觉地噙着泪光,浅金色的头发配着漂亮的脸庞看起来又纯又诱,一副让人很想骗也很好骗的样子。

  卿鸢帮他把有些乱了的头发整理好:“很难受对吗?”

  哨兵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她,舔舔唇,声音沙哑地回答:“嗯……主人,我好渴……”

  这是把她认成他的“主人”了?卿鸢感觉按哨兵现在迷迷糊糊的状态,可能只需要她哄一下,他就能答应被她浇灌,但没用的良心不允许她这么做。

  卿鸢试着唤回哨兵的意识,但口头上的唤醒力度不够,时间又很紧迫,卿鸢没有办法,只好收着力气,尽可能轻地拍了拍哨兵的脸颊:“我不是你的主人,我在帮你进行检查。”

  被她打了一下,哨兵眼睛微微睁大,金色的眼瞳很具象地将他意识回笼的全过程呈现给卿鸢看。

  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啊,卿鸢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抓紧时间把她的想法跟恢复意识的哨兵说了一遍,不出她的意料,他仍然不肯接受她给予他的水分。

  “向导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的精神体可以承受住。”

  卿鸢看着跪在一堆萎靡的藤蔓里的虚弱哨兵,觉得他的话很没说服力,她也没拆穿他,退了一步:“好,我不勉强你,但作为向导,我有义务救治哨兵的精神体,如果我发现你的精神体状态不好,我只能强行给它们补充水分。”

  看到哨兵还想摇头,卿鸢板起脸,也拿出强硬不讲理的态度,勾起他的下颌,指尖压在他干燥的唇角上,哨兵侧头想要躲开她,卿鸢扣住他,她的力气对哨兵来说微不足道,可哨兵没按她预设的很强烈地反抗她,她竟然很轻易地用手指逼着他张开了嘴巴。

  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卿鸢愣了一下,才说出台词:“这样还不行的话,那我就强行把水分灌给你,不只是你的精神巢,精神体,就连你本人我都不会放过。”为了显示她的凶残,卿鸢还捏了捏他的脸颊,“都给你灌得满满的。”

  哨兵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否被她恐吓到了,没人接她的台词,卿鸢有点尴尬地收回手:“你没有异议了吧?那我继续了。”停顿几秒,没听到他反对的声音,卿鸢将注意力放回到精神链上,分出一部分深入哨兵的安置精神体的精神巢,随时准备给它们浇水,剩下的部分则继续对付那面可恶的菌丝墙。

  这次卿鸢没有闭上眼睛,随时注意着哨兵的藤蔓状态,只要它们再继续枯萎,她就立刻放出小水珠吐水。

  哨兵一开始看着她,后来慢慢将视线垂到地面,空着的手也一点点抓紧他萎靡不振的藤蔓,卿鸢盯着他的藤蔓,以为它们坚持不了太久,却低估了哨兵的意志,盯得她眼睛都酸了,那些藤蔓也没有继续凋谢,但相应的,哨兵也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卿鸢看着他蜷起身体,被汗水打湿的浅金色头发粘黏在冷白的皮肤上,嘴唇抖动,在快要发出难堪的声音之前,褪色的藤蔓攀爬上来,一圈圈地缠在了他的嘴巴上面,紧紧勒进嘴角的藤蔓被哨兵的牙齿咬住,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边缘溢出,任谁来看,都能看出他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可他受苦时产生的美感会让人抛弃道德沉迷其中,甚至会很黑暗地希望加重他的痛,让这副受难天使的画卷变得更为梦幻唯美。

  这真的好戳变态的变态xp啊,卿鸢都不敢再看下去了,害怕她会比哨兵先坚持不下去了。

  哨兵的耐受能力让卿鸢佩服,但哨兵再怎么能扛也是人,也有极限,当卿鸢将挡路的菌丝清理开,进到精神巢核心部分时,终于看到变成灰色,干巴巴的藤蔓落下来,她拾起那段一捏就会碎掉的藤蔓:“它们撑不住了,我必须给它们浇水了。”

  哨兵还想挣扎,快要发不出声音的喉咙里滚出哀求:“不……求求你……我不能再背叛我的主人了……求求你……”

  卿鸢其实是有点难受的,但还是硬下心,唤出她的小水珠:“我们说好的。”

  小水珠刚一出来,就给干涸到极点的精神巢带来了一丝明显的湿气,令哨兵连续吞咽了几次喉咙,望向她的眼里抗拒和渴望一样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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