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锅包漏漏
这个哨兵也不肯同意,甚至还说着“结果好丑”“太恶心”的胡话,要挣扎着起身,要把他的寝室留给她,自己躲起来结果,卿鸢没办法只好帮他叫了个护理病人用的小机器人,交代小机器人时刻监测他的体征,有什么不对第一时间联系她。
忙活了一通,卿鸢也累坏了,连饭都懒得吃,直接回宿舍睡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过来,一睁眼,被悬在她上方的一张脸直勾勾看着她,吓得差点没休克过去,抓起枕头就抡了过去。
对方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抱住她的枕头后退了小半步:“你干嘛?”
卿鸢看清楚那人是她的舍友,噌地坐起来:“你回来了?”
“是啊,刚回来,看你这么早就睡了,怕你不舒服就想来看看你,结果你突然诈尸吓死我了。”舍友抱着卿鸢的枕头,歪头,“卿卿你的力气好像变大了不少,刚才砸我那下差点都把我砸倒了。”
“是吗?”卿鸢顾不上管自己的力气,抱住她那终于知道“回家”了的舍友,“回来就好。”
舍友不懂卿鸢,无语地抱着她:“这又是干嘛?刚刚还一副要砸死我的样子,现在又这么爱我。”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什么时候不回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卿鸢说着说着又有点来气,捏了捏这个害她担心了这么久的舍友。
舍友假装吃痛地吸了口气,冲卿鸢咧嘴一笑,把枕头丢给她:“我能有什么事?”鼻子嗅了嗅,“我身上好臭啊,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洗澡了。”
臭吗?卿鸢闻了闻,只闻到了香味,舍友好像喷了很多香水,躺回床上,看着舍友翻找换洗的衣服,注意到她拿了一套她家长给她买的,因为她不喜欢,一次也没穿过的裙子:“你怎么突然想穿这套了?不是说这个颜色太暗了吗?”
舍友没回头,拿着那套裙子往身上比划,看起来很满意,抱起裙子往浴室走:“人都是会变的呀。”她回头冲卿鸢笑了一下,看到卿鸢也在冲她笑,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第92章 开始升破级
小水珠吃的菌丝球很有饱腹感, 舍友晚上叫卿鸢出去吃饭,她都没有去,看了会儿书就又睡下了, 早上醒来感觉肚子还有些撑,卿鸢查看了一下小水珠的状态,它肚子里的菌丝球还在, 而且大小也几乎没有变化。
消化不掉吗?卿鸢“看”着在精神空间里的小水珠, 没消化掉的菌丝球并没有让它感到不适, 它还很喜欢现在被菌丝球撑圆的身体, 在精神空间里滚来滚去,玩得不亦乐乎。
卿鸢给小水珠灌注精神力,让它快点把菌丝球消化掉, 但效果并不是很好, 还差点把小水珠搞吐了,她不敢再瞎弄了, 决定还是先观察看看, 实在不行再找无泽前辈研究一下。
卿鸢检查了一下将槿那边的医疗小机器人传来的数据, 将槿的生命体征都没什么问题,小机器人通过视频给她看将槿那边的情况,将槿卧室的门关得紧紧的, 门板上有个和小机器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凹陷,看样子小机器人曾经尝试直接把门撞开, 但失败了。
卿鸢注意到门缝间钻出一些青绿色,应该是将槿的藤蔓, 它们长得很疯狂,贴着墙壁和地板延展,照片都装不下它们了, 不知道它们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小机器人又给她展示了一下将槿醒来时给她的留言,内容很简单,就是谢谢她帮他净化,他现在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他,但需要过段时间才能从卧室出来。
他没办法出来见人,是因为被她浇了太多水,开了太多花了吗?卿鸢有点心虚,叫小机器人不要打扰将槿,等在卧室外面,看到将槿出来了,就通知她。
小机器人很严肃地接受了她的任务,盯着门一动不动。
卿鸢跟着它一起看了会儿门,切断了和小机器人之间的视频通讯。
因为要去跟虫母前辈学习,卿鸢这些天起得都很早,她以为舍友还在睡,收拾东西的动作很轻,正卿卿祟祟地找头绳呢,肩上被拍了一下。
“啊!”身后响起吃痛声,卿鸢躲到墙角,举着手里堪比砖头的图鉴书警惕地看着捂着脑袋的人。
舍友抬起头,龇牙咧嘴地叫她:“卿卿,你最近攻击力怎么这么高?”
卿鸢看清是她,放下图鉴书,一边帮舍友揉脑袋,一边有点奇怪地问:“对不起呀,但是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顿了顿,“而且你怎么会起得这么早?”
“都要考级了,我当然也得刻苦学习了。”舍友趴在卿鸢的肩上,闭着眼享受着她轻柔的按摩,“要不要一起吃早饭?然后一起去图书馆?”
卿鸢抱歉地摇摇头:“我不饿,而且我有安排了。”
舍友抱住她,不太满意地哼哼了两声:“那好吧。”
卿鸢整理好东西就准备出门了,舍友挽着她的手臂和她一起,看到楼下停的飞行器轻呼了一声。
这是还在蜕皮的蛇族队长送给她的飞行器,卿鸢跟他说过,她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但他还是把飞行器和她的信息绑定了,还给她配了个小机器人当司机兼空中服务人员,这个小机器人非常死脑筋,接不到她的命令,就把飞行器一直停在她的宿舍下面,卿鸢实在受不了别的向导的围观,只好让它提前跟军区登记好,早上来接她。
等蛇族队长蜕完皮,她肯定要跟他好好算一下这笔账。
卿鸢问舍友:“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了。”舍友抽回手,看着卿鸢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起飞,卿鸢往外看,舍友还微笑着看着她,卿鸢抬起手冲她挥了挥,等完全看不到舍友了,卿鸢低头嗅了嗅舍友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好香啊。
——
小机器人把飞行器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后,就一直陪卿鸢背书,不知不自觉间,飞行器降落下来,卿鸢摸摸小机器人的脑袋,小机器人维持着专业冷静的样子躲避开她的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转身带她下飞行器,但没控制好平衡器,差点来个悬浮摔。
好可爱,卿鸢扶稳它,对这个死脑筋的小机器人的不满打消了一半,和小机器人告别,下了飞行器。虫母前辈为了让她更方便,给她开了权限,让她可以直接坐着飞行器到虫族特定的入口去找她。
卿鸢以为这么早不会有其他人,正要进去,感觉有阴影覆盖过来,她抬头,看到一架黑黢黢的大型飞行器缓缓降落,卿鸢自觉让到一边,把光脑往识别器上怼了几下,希望它赶紧放她进去。
识别器慢吞吞地读取她的信息,卿鸢本来不打算回头看的,可一阵风吹来,一股香气扑进她的鼻尖,在精神空间里把自己肚子当鼓敲的小水珠一激灵,给她送来想要出来吃大餐的信号。
一肚子菌丝球还没消化呢,还吃?卿鸢咽了口口水,侧头看了一眼香气的来源,它来自从飞行器走下来的哨兵。
是他们?
卿鸢的目光落在他们脸上戴着的金属动物面具上。
之前狼王出任务,她要给他进行远程治疗,打视频的时候,她在画面里看过这些哨兵,当时她就觉得他们的面具很恐怖,而且周身还萦绕着一种她形容不上来的诡异阴暗气场,虽然她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在诀君队长的光脑里看清她,但她还是觉得他们扫向诀君这边的目光有种戏谑玩味的感觉。
原来他们是虫族哨兵,怕虫子的卿鸢手臂马上开始起鸡皮疙瘩。
如果是虫母手下的虫族还好,她身上有虫母前辈的气味,他们会遵从虫母前辈的命令,把她奉为上宾,礼貌对待。
但如果是无序虫族,虫母前辈曾经警告她,这些“叛逆”的虫族会因为她身上有虫母前辈的气味而敌对仇恨她。连虫族血脉都无法束缚住他们,军区的纪律就更不能了,拥有恐怖再生能力的无序虫族根本不怕军法,军区也是因为他们太难杀又太有杀伤力才提出用丰厚的条件征召他们。很难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在军区里攻击她。
危险危险,卿鸢脑袋里面噫呜噫呜地闪着警报灯,恨不得把光脑塞到识别器里。
还好,识别器在那些哨兵走过来前缓冲完毕,打开了大门,卿鸢第一次这么迅速地走进虫族雾气缭绕、很有恐怖片氛围的领地里。
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就听到了脚步声,很轻也很整齐的脚步声,雾气混淆了它们的方向,让卿鸢时而觉得它们在她的身后,时而又觉得它们就在她的身旁,有种被一大群幽魂包围了的惊悚感。
这些瘆人的脚步肯定是那群虫族哨兵的,他们腿长,步伐也快,想要超过她其实很简单,可这些脚步就这么一直幽幽地跟着她,无论卿鸢放慢脚步想让他们先过去,还是加快脚步想甩掉他们,都没能成功,他们的脚步声就像绵密粘腻的雾气一样黏着她。
更糟糕的是,雾气也不正常地越发浓郁,卿鸢明明记着路,却因为失去方向,越走越觉得不对,感觉走错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改正,晕乎乎地改了几次方向后,听到周围响起伴着和面具换气孔罩摩擦声的轻笑。
卿鸢血压高了,这些虫族哨兵是在故意围猎她,看它不知所措,到处乱撞的样子好玩。
她承认她是有点害怕了,但她是不会让这些讨厌的虫族白白把她当乐子的。卿鸢停住脚步,判断了一下香味最浓郁的位置,转身向那里走过去,放出她的精神链。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她现在势单力薄,小水珠还被菌丝球占着肚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作用,而且虫母前辈给她科普过,无序虫族的精神力系统非常特别。
虫族发育到结茧期的时候,如果还没有和虫母联结,精神巢会一点点萎缩,等不到完全变态发育结束就会死掉,无序虫族之所以能长成成虫,是因为他们用精神力将自己的精神巢与心脏融合在一起,利用强悍的再生能力,用自己的血肉强行延续精神巢的寿命,跳过了结茧这一阶段,硬生生叫自己进入成虫期。
虫母前辈讲述这些的时候,态度有些冷淡,没有具体说明这个过程有多么艰难,但卿鸢能想象到用血肉喂养精神巢的痛苦困难。
正因为如此,能从中存活下来的无序虫族比一般的虫族更为强大,听虫母前辈说,无序虫族是自己选择这条无比折磨虫族,且死亡率奇高的道路的,和从出生就一心只想守护虫母、非常守序的虫族是两个极端,相当桀骜不驯。
他们非常讨厌被控制、被侵入,军区曾经寄希望于普通向导,希望他们能和这些无序哨兵建立连接,这一实验没得到理想的结果,无序虫族的精神巢是通过他们的精神力一点点与他们的心脏融为一体的,新的精神巢超过了向导们能够连接的范畴,而且新的精神巢与无序虫族的意志高度一致,只要他们不愿意“敞开心扉”,向导就拿他们没办法,有向导强行进行研究,无序虫族干脆自爆心脏,重创向导的精神力,他们的精神巢可以随着心脏再生恢复,而向导受到的伤害则是永久性的,就算是军区也拿这群死不掉的疯子没办法,只能终止了研究。
卿鸢当然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让他们对她“开心”,让她进到他们散发香气的精神巢里,她只是需要转移一下这群虫族哨兵的注意力,卿鸢的手伸向包里,摸到大蝙蝠前段时间让人给她送来的“防哨兵电棍”。
大蝙蝠不惮于以吝啬于最大的恶意猜测别的哨兵,自己变态,还觉得其他哨兵和他一样都是变态,担心有别的变态在他不在的时候,骚扰她,一定要她把这个按照哨兵的承受能力特别定制的武器收下,时刻带着。
为了证明这个电棍的可靠性,大蝙蝠用它电了自己一下,给她录了视频发过来,视频里的大蝙蝠被电得CT图都出来了,痛得动都动不了,但他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看着镜头,满脸潮红地邀请她下次亲自电他奖励他送她这么好的礼物。
不管大蝙蝠给她定做这个电棍的真实动机是什么,这个电棍还是很有用的,卿鸢很庆幸她今天有带着它。
卿鸢用精神链摸索虫族精神巢,握紧电棍手柄,隐匿在雾气里的虫族俨然也感觉到她在试图掌控他的精神巢,对她自不量力的举动再次逗笑,雾气流动起来,翻涌之间,显出流光溢彩的翅膀一角,它们流动性极好,尤其是翅膀下方如同丝带般长长的尾突,明明没什么风,还是能飘荡在空中,纵然雾里光线昏暗,仍然梦幻得令人炫目。
蝴蝶?卿鸢哆嗦了一下,精神链顿住,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特别害怕蝴蝶沾满鳞粉的美丽翅膀。
发觉她的精神链停下,虫族哨兵主动走向她,靡丽的蝶翼不见,只有一副不知凝固着血迹还是锈斑的动物金属面具,面具上有一个长鼻子,做得很仿真,悬浮在雾气里,让卿鸢想到那些以动物变成人,反过来虐杀人类为主题的恐怖片。
他的笑声和他的翅膀一样有着叫人头晕目眩的迷惑性:“向导小姐,好久不见。”
虫族是个很古老的种族,他们有和狼族群体共感相似的种族天赋,虫母制造出的信息素,可以根据虫母需要,作用在被绑定的虫族身上,让他们分享一样的指令和感受。这个天赋让虫族具有高效统一的行动力,也让他们形成了独特的文化,虽然虫族一直被主流视为异类,但他们的文化是受到大多数人的肯定甚至崇拜的,尤其是虫族语言,还被认定为星际目前最难学也最优雅动听的语言。
虫母前辈和卿鸢交流时用的是“普通话”,但还是带了一点点虫族的口音,而这个虫族的口音就更明显了,卿鸢也很难形容他的口音是什么感觉,有点像她前世听英国人说英语,字音咬得很清楚,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听起来就很“贵”很“悠久”的样子。
口音是从环境里学习来的,颓丧阴湿的语调却是根据哨兵的性格自己形成的,端庄矜贵的口音搭配上懒懒的语气,本来应该很不协调,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嗓音实在好听,或者用了什么致幻的精神系技能,他的声音迷人得叫人有种飘飘然的晕眩感。
以防被这个虫族迷惑,卿鸢按照虫母前辈教的,给自己加了一层精神屏障,同时让精神链继续向前,拥住哨兵主动送到她面前的心脏。
正常来说,精神链是触及不到哨兵的身体的,无序虫族的心脏中注满了精神力,心脏等同于精神巢,这才能被她的精神链碰到。
虫族哨兵大概是没有把她的精神链放在眼里,没有阻止她的精神链缠住他的心脏,反而放松了身体,还从面具后传出一声拖着长音的喟叹:“啊……向导小姐抓住了我的心。”
他的叹息本意应该是嘲讽她,但还是那个原因——他的声音腔调都太华丽好听,从而导致这声恶意满满的叹息听起来格外……销魂。
卿鸢的精神链顺着他收放的心脏滑动,一圈圈缠紧,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也没停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卿鸢耳膜上:“这是我和向导小姐第一次,不,第二次见面,就这样亲密,会不会太离经叛道了?”
你都无序虫族了,还离经叛道呢?卿鸢没接话,笑吧你就,看你一会儿被电,还笑不笑得出来。
卿鸢这么想,却没立刻把电棍拿出来,好香啊,都要把她和精神空间里的小水珠都香迷糊了。
虫族哨兵的心脏怎么能这么香呢?
污染菌的香偏咸辣口,虫族哨兵心脏散发出来的香气则是甜甜的,随着她的精神链缠紧,甜蜜的香气越来越浓,勾得她的味蕾都要爆炸了。
好想咬一口……卿鸢本应该控制好精神链,假装缠几圈就好,这样才方便跑路,可她的精神链循着香气像饥肠辘辘的蛇,理智全无,只想用柔软的腹部缠进香甜诱人的果实。
卿鸢情不自禁地控制精神链收紧,没有注意到虫族哨兵讥讽的笑声和装出来的喘息都停了下来,只剩下越来越重的呼吸与呼吸孔摩擦的声响。
被纤细精神链勒紧的虫族心脏从压抑的纯黑变成了越来越艳丽的鲜红色,链条深陷在支持哨兵生命和精神体的脏器里,把它勒得留下一条条颜色更深更糜烂的痕迹,只是看着,都能感同身受,疼得皱眉,可这颗心脏并没有释放精神力挣脱束缚,反而跳得越来越兴奋。
一股滚烫又甜腻的热流从哨兵心脏的尖端挤出来,流过卿鸢的精神链,同样的灼热感觉同步出现在卿鸢的手臂上,把她烫得一激灵,清醒过来。
虫族哨兵应该也被自己心脏的异样刺激到了,伸手来抓她,卿鸢不敢再耽误,抬手把电棍档位推到最大,怼到他腹部。
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响起,其间还有虫族哨兵的闷哼声,那双梦幻的蝶翼又抖开,不像之前那么慵懒,用力振动,把附近的雾气都带起了旋涡,卿鸢没空欣赏虫族被她电到的狼狈样子,感觉他动不了了,赶紧往右边跑,凭着这些虫族哨兵身上传来的香味避开他们的位置。
她的运气还算不错,一通瞎跑,遇到了被虫母前辈派来接她的小“萤火虫”们,卿鸢心有余悸地往后看,她身后的雾气平静浓稠,除了她,看不到第二个人的身影。
大蝙蝠立大功,卿鸢看了看手里的电棍,关掉开关,把它仔细收好,看不到那群虫族哨兵了,可他们身上的香气却还很重,香气主要来自她的精神链。
也不知道那个虫族的心脏流出来的什么,都沾在了她的精神链上,卿鸢心里嫌弃,但身体很诚实地咽了口口水。
它的甜味有点像蜂蜜,哨兵被电后又多了些许炙烤焦香的风味,可她前世的时候就不爱吃蜂蜜,觉得太甜了,为什么现在会对它这么馋呢?
是因为小水珠想吃影响到她了吗?卿鸢被在精神空间里弹来弹去的小水珠烦得不行,让精神链吸收了表面的“甜水”,小水珠腆着个肚子等着“甜水”流进来,咕噜咕噜地牛饮,肚子又大了几圈。
卿鸢怕小水珠把自己肚子撑破了,让它把凝成“露珠”状一颗颗的甜水在精神空间里储存好,等菌丝球消化了再继续。
小水珠很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把甜水珠推到精神空间里面,也不到处弹了,就蹲在它们前面,直勾勾看着它们流口水。
她的精神体怎么会这么贪吃啊?卿鸢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她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小水珠,毕竟她自己也管不住嘴巴。
有“萤火虫”帮忙,卿鸢顺利见到了虫母前辈,不用她开口,虫母前辈就察觉出有问题,问她发生了什么,卿鸢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虫母又凑近她闻了会儿味道。
“我是不是不应该激怒那些无序虫族哨兵……”卿鸢还是有点不能适应虫母前辈离她这么近,闻着虫母前辈身上的幽香,脸热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
虫母直起身,把样式很华丽,但破破烂烂的裙摆拨到一边,叠起长腿,看了看她面前“吃”了只会供奉给虫母的虫蜜还对此一无所知的小向导,勾起唇:“如果他们真的被你激怒了,你现在应该没办法坐在这里。”不等卿鸢再开口,虫母话锋一转,“今天我要给你上一节比较特别的历史课,涉及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被鸦族哨兵们集体守护着的古老预言……”
历史课?预言?卿鸢被虫母前辈这个大急转弯拐得有点懵,缓了一会儿才找到状态认真听虫母前辈给她上课。
这个百年前由鸦族元老“看”到的预言其实很俗气,卿鸢在很多小说里都看过,大意就是,几十年后,会有一个大危机悄然酝酿,一旦不及时处理,后果堪比世界末日,幸运的是,会有一个救世主顺势而生,力挽狂澜,拯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