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锅包漏漏
乌曜看了看卿鸢的手,把手放在她的手心。
卿鸢放出自己的精神链,本以为她的精神力已经变强了,这次群连会比上次犬族哨兵失控,临时透支体力时要容易。
她想错了,那次应该有肾上腺素的加持,现在反而比那时要艰难很多。
她握紧乌曜的手,感觉不够,但又怕有些过于自卑的犬族哨兵受不了更多接触,只能尽可能把手心和他的手心贴紧。
就在她咬牙独自努力的时候,乌曜突然把手收了回去,她睁眼不解地看向他:“不舒服……”她的问题没有问完,哨兵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腰,把她抱到了旁边稍高的位置上,就算打了抑制剂,体温仍然滚烫的哨兵不知什么时候融掉了电击手铐,大手按着她的后背,把她压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这样够了吗,卿鸢向导?”他轻声问,声音还是哑得很厉害,但低沉暗哑的声音,和他此刻的状态适配度很高,仿佛剥开了青涩保守的面具,释放出压抑已久的侵略感,“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扫过她,轻轻咬住她纤薄皮肤下跳动着的脉搏,用舌尖轻压着,增加它的震动。
他的心里默念着对她的歉意,他有很多想要向她说对不起的地方,他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好。
可他知道,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没用的哨兵对她说的没用的对不起。
不如用行动证明,他不只可以做她的狗,还可以做能让她开心,让她方方面面都愉悦的狗。
不需要她再等他,再自卑,再自厌,他也会跪下来,爬向她,等事后再处置自己。
第63章 就要升破级
卿鸢被乌曜队长的“主动”吓了一跳, 接着她感受到了他的难过,下意识要拒绝的动作止住,轻轻搂住他筋骨绷直的脖颈, 指尖抚过他僵硬的肩胛骨:“乌曜队长,你做得很好。”
卿鸢感觉痒痒的,犬族哨兵队长没有说话, 沉默地让自己的耳朵, 更为尖锐的犬齿, 毛茸茸的大尾巴都被她摸出来, 她侧头,看到其他犬族哨兵多多少少也都有了变化。
天啊,这一大窝福瑞帅哥, 关键是他们的耳朵尾巴不是假的, 是会动的,比如白毛哨兵的大白尾巴就竖起来, 非常显眼地在那里摇啊摇。
他们和她隔着一段距离, 却被她用精神链连接在一起, 他们的心跳,体温,甚至是比较激烈的心声, 她都能感知到。
仍然拿白毛哨兵举例,他就一直在心里吵着要脱衣服:“好热好热, 好想脱衣服,卿鸢向导会怪我吗?应该不会吧……狗狗本来就是不穿衣服的。”
卿鸢看向他的时候, 他还冲她露出个潮红但又很清澈的小天使笑脸。
嗯……涩而不自知的纯情小狗太恐怖了,卿鸢勉强冲他笑笑,赶紧转回目光, 看向还抱着她的乌曜队长。
他是离她最近,和她连接最紧密的哨兵,可她却听不清他的心声,只能感知到模糊但又汹涌的情绪。
伤心,惭愧,自责……
他有着那么多情绪,却一言不发,他不想让她知道,不想再让她安慰他。
确实,太过自责的时候,安慰反而会让心里更难过,不如被狠狠责骂惩罚一顿。
那她要这么对乌曜队长吗?卿鸢的手停下来,思考了片刻,指尖摸到他发间厚厚的,毛茸茸的耳朵,稍微用力地捏住,让他抬起头。
耳朵是犬族最为敏感的位置,被她扯住,乌曜却没有反抗,看向她的眼里更多的是不解,抱着她的手臂也松了很多:“我又做错什么了吗,卿……”
卿鸢对惩罚哨兵的流程还是不太熟悉,只能想到什么做什么,点头打断他沙哑的声音:“嗯,乌曜队长做错了很多。”
犬族哨兵的狗狗眼显得更为茫然,换她也茫然,刚刚她还夸他来着,现在又说他做的不好,跟精神分裂了似的。
卿鸢索性彻底不讲章法起来,勾住他的颈圈,让他俯下身:“我想要罚你,乌曜队长不服吗?”
乌曜疑惑地看着她,有一瞬,她怀疑他都要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犬族哨兵单纯朴素的脑回路无法理解她深沉曲折的用意,但他尊重且愿意服从。
“没有。”他微微摇头,“卿鸢向导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卿鸢却还是不满意他的态度,把他的项圈勾得更紧,严肃道:“乌曜队长,你们给我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今天本来有自己的计划的,现在全都被你们打乱了。”
乌曜的眼里显出几分慌乱,没有辩驳,低下眼睫,承受她的指责。
不只他,其他犬族也是一样,卿鸢余光看到白毛哨兵翘起来的尾巴慢慢地放了下去。
“我暂时没有标记哨兵的想法,为了你们,也不得不有了。说实话,我有很多更合适的选择,你们甚至不在名单上。”卿鸢提起犬族哨兵的项圈,让他抬起眼,面对她,“乌曜队长,你的等级是?”
哨兵的颈部被项圈勒得微微泛红,却还是没有躲闪,静了片刻,如实回答:“我是经过基因改造的A级哨兵。”如果没有被改造,他的等级还会更低。
低到根本没资格和她产生交集。
目前官方评级还是F的卿鸢厚着脸皮“鄙视”A级哨兵,晃晃他的项圈:“那诀隐队长呢?”
“他是S级。”
“戎予队长?”
“他也是S级。”
卿鸢本来只是随便举例,问着问着,乌曜越来越平静,反而是她越来越破防。
S级哨兵怎么通货膨胀成这样了,问一个一个S级?
卿鸢不想问了,看着乌曜,直言道:“他们都比你强,而且他们本来就很强,没有经过后天的改造,不会有失控的风险。标记他们,任何一个,都要比标记你们对我更有利。”
前提是S级哨兵也都愿意让她标记,卿鸢都被自己的“不要脸”臊得耳朵热起来,努力控制表情,“高傲”地看着乌曜。
向导说的话,乌曜都反复对自己说过,听到她真的说出来,他不觉得难过,反而觉得解脱。
比起被她这样挑剔,他更怕她为了他和他的队员们,一直无视事实,委屈自己。
她本来就不应该标记他们的。
乌曜点头,很认真地认同卿鸢的话:“是这样的。”
卿鸢感觉到乌曜稍微反抗了一下她的精神链,但最终还是选择服从,有些麻木地随便她的精神链将他的精神巢缠紧。
卿鸢没有说话,精神链有些粗暴地贯穿了乌曜的精神巢,进到它的滚烫柔软的中心。
犬族哨兵默默承受了她的惩罚,颈侧跳起青筋,却连一点闷哼都没有叫自己溢出来。
她现在可以随意地给他打上标记,临时的,永久的,甚至还以套用“向导前辈们”的模板,给他打上一些带有侮辱意味的标记。
他绝对不会反抗她,甚至觉得她越是粗暴,越是轻视他才越痛快。
他在用心声乞求她,不要让他们这些低级的哨兵占了其他更适合她的哨兵的位置,给他们打上能将人工智能糊弄过去的标记就可以了。
卿鸢满足了犬族哨兵自轻的愿望,在他的精神巢上非常随便地留下了一次性的标记。
太没用心的标记甚至经不起火元素的冲刷,当精神巢耐不住刺激,本能收缩,流出岩浆,标记就被冲掉了。
只能反复标记,偏偏她还只看好一个位置,就在那块儿被磨得肿胀发红的位置一遍遍刻下又痛又脆弱的标记。
乌曜抓住了卿鸢坐着的平台边缘,从指尖到手臂再到肩颈的肌肉线条张力达到极限,卿鸢都能感觉到平台因为他的力度加大在微微颤抖。
卿鸢停下来:“乌曜队长,你说着我不该标记你们,但你的精神巢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很不满足我给你留下临时标记,我标一次,它就抹掉一次……我到底要标记你多少遍?”
乌曜低着头,汗滴从他鼻尖,下颌往下坠。
缓了片刻,才抬起头:“对不起,请再试一次,我不会再抹掉向导的标记了。”
卿鸢让精神链进行标记,标记得比之前更浅,风一吹可能就掉了,但这次乌曜的精神巢隐忍轻微收缩了一下,硬是忍住了,没让火元素流淌出来,就在这种极度难过的状态下,保持静止,竭力让她的标记留下来。
卿鸢没有再管他,在乌曜拼尽全力“呵护”精神巢里的一次性标记时,给其他犬族哨兵也打上标记。
犬族哨兵一个比一个小心翼翼,控制着各自的精神巢,就连最懵懂莽撞的白毛哨兵也显出难得的认真,没掉链子。
犬族哨兵本来灼热,蓬勃的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把精神巢里浅浅的标记抹去。
比所有不把哨兵当人训的训练加起来还煎熬。但他们毫无怨言,这是他们给向导带来麻烦,带来负担,本来就应该承受的惩罚。
没人抱怨,也没人催促卿鸢进行下一步,甚至连不满的心声都没有。
汪汪大队真的太乖了,卿鸢在心里叹气,这样显得她就更变态了。
虽然这么欺负乌曜队长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帮他们降低罪恶感,不让他们那么对她那么自责,但她也得承认,她现在越来越享受这种变态的感觉了。
一屋子福瑞帅哥大气不敢出,忍着让他们浑身冒汗的难受,也要保留住她的标记,实在忍不住,才会偶尔动一下耳朵和尾巴……
这谁能受得了?
乌曜队长他们在接受精神力和身体的挑战,而她,在接受良心的考验。
都不容易啊,卿鸢感觉再继续,她就真变态了,抬起手,指尖抚过乌曜汗淋淋的颈侧,轻轻摸了摸他颈后的棘突,顺着哨兵好像比平常人更硬的脊骨往下轻轻捋了捋。
她的精神链因为她又有了和哨兵的接触,骤然增强,她的触碰也给了哨兵他承受不了的刺激。
精神巢被束紧,身体也绷紧的犬族快要将利落漂亮的下颌线咬碎了。
满满都是火元素的精神巢竟然沁出了水意,将浅浅的标记都填满。
真的好能忍啊,卿鸢摊开手,示意乌曜接受她的下一步惩罚:“把手给我。”
乌曜知道这个时候,再增加和向导的接触对他来说会有多折磨,但他还是听话地抬起手,轻轻搭在她的手心。
卿鸢慢慢握紧他的手,看乌曜身体微颤,却仍然一声不吭,干脆把手指穿进他的指缝,指尖在他的手背扣紧。
蓄满火元素的精神巢忍到痉挛扭曲的程度,可还是为了其上的标记慢慢恢复安静。
真的没办法让他忍不住吗?卿鸢感觉有点收不了场了,看着乌曜咬出牙印的唇,稍微倾身。
乌曜有些失神的眼睛在向导靠近的时候渐渐聚焦,先是有些木木地看着她,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身子往后退了一下,第一次躲避开她的惩罚。
身体防御住了,精神巢却失守得一塌糊涂,憋坏了的火元素流淌得到处都是,将卿鸢留下的标记湮没。
乌曜满眼抱歉地看向卿鸢,想要向她道歉,可他的理智在受到冲刷,得到释放的快感和因此萌生的羞愧此消彼长,让他全身,包括咽喉部分负责发声的肌肉都陷入了生理性痉挛。
压抑太久,骤然放开,其实也很痛,但好痛又好爽。
另外,从她第一次打上标记,或者更早,就在压抑的成结谷欠望,也叫他不敢开口。
可就算不出声,她也能从他颤抖的身体看出端倪。
在她面前,拼命掩饰却又怎么也掩饰不住的他真的很恶心,乌曜厌恶自己,却又莫名觉得轻松。
让她看到他到底有多下贱也好。
这样就不用再勉强自己标记他了。
乌曜低着头,无声喘息,听到她叫他抬起头,顿了一下,忍着羞耻,抬起头,让她看清他狼狈的表情。
卿鸢看着犬族哨兵难过都有些自暴自弃了的样子,突然有点不确定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了。
小声问:“是不是很难受?”
乌曜本能地想要摇头,却见向导皱起眉,只好改口:“有一点。”看她下意识又将眉头皱紧了一点,再次小声补充,“但是也……很舒服。”说完自己下贱却又真实的感受,毛茸茸的耳朵内侧红得好像要出血了。
卿鸢没注意到狗狗耳朵内侧的红,点点头,她懂。
难受是因为被她欺负了,舒服是因为罪恶感消失了。
进行总结:“你们给我带来的麻烦,我刚刚都已经罚过你们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不用再觉得对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