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锅包漏漏
不过,他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抗拒她的精神链进到他的精神巢里?
卿鸢看了眼红着眼瞪她的疯狼。
搞得她好像在对他强制爱一样。
关键是,就他这个疯劲儿,谁敢强制他?
真是块臭石头,硬得要死,她就没见过哪个哨兵跟他一样,明明好看的皮囊都要化成水了,可精神巢却还是固若金汤。
第66章 就要升破级
折腾下来, 卿鸢也有些累了,再次蹲下身,可恶的异化哨兵, 跪着还是比她高出那么多。
卿鸢把手按在疯狼的大退上,本来绷紧的肌肉群竟然又紧了许多,硬得都有点硌她的手心:“把你的精神巢打开。”
她手心下的肌肉因为过度紧绷都在微微痉挛了, 它们的主人却一点也不关心它们, 冷冷地看进她的眼睛:“就不。”
卿鸢磨了磨牙, 好想揍他。
深吸了口气, 不能揍他,揍不疼他,还可能会伤到她的手。
对付疯狼得用另外的办法, 卿鸢思考了片刻, 以哨兵结实有力的肌肉为支撑,移动手心, 向前倾身, 逼近他:“打开精神巢。”
她把身体的重量基本都压在了他的退上, 可“宁死不屈”的疯狼愣是晃都没晃,就这么承着她的重量。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变化, 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更重,目光从她的眼睛移到她的鼻子, 嘴巴,接着又往下看。
虽然他很快就侧开脸, 但还是叫卿鸢看到了,立刻绷不住了,赶紧按住胸口, 把拉锁拉到头,咬牙问:“臭流氓,你刚才看哪呢?”她的节奏全都被打乱了。
疯狼的耳朵有一瞬压下来,接着又竖起来,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眼底找到了对他的厌恶,眼瞳慢慢收缩,却不在乎地挑眉:“还能看哪里?”又低下视线,长长的眼睫也遮不住眼里明晃晃的欲念,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当然是看异化狼族最喜欢看的位置了。”
没人喜欢被凝视的感觉,卿鸢也是,没有因为对方有一副好皮囊就改变想法,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今天已经吃了她三个耳光的疯狼带着杀意慢慢抬起眼,突然猛拽了一下吊着他双手的锁链,锁链碰撞的巨响声,把卿鸢吓得往后缩了一下,真的怕疯狼把锁链给扯断了。
看到她被吓到,疯狼冷笑了一声,低着眼欣赏她硬气不了三秒的样子,低下头,反过来向她逼近:“向导小姐怎么怕了?再多来几下啊,我还没爽到呢。”
卿鸢看向他,刚刚她打得很用力,他的侧脸都留下了她的指印,红了一片,可他根本不在意那点疼,反而更来劲了,精神巢硬得跟什么似的。
对他来硬的真的不行。
“好。”卿鸢感觉自己的耳朵很热,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为她准备要做的事情提前感到窘迫,就算疯狼的眼神再有侵略感,也没再后退,反而像他一样,继续靠近。
来啊,那就看看到底谁才是孬种,卿鸢微微偏头,鼻尖似有似无地擦着疯狼高挺的鼻梁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让你爽。”说着她又慢慢握住他圈在腰上的尾巴,低下眼,看向尾巴被移开后暴露出来的秘密。
在她说出让他爽这几个字时,诀隐呼吸的节奏就有些乱了,但在卿鸢抬起眼看了看他的时候,他还是立刻用凶巴巴的眼神警告她把他的尾巴放回去。
她松开手,让那条在她手里扭来扭去的大尾巴回到原位:“诀隐队长也怕被别人看吗?”
带着她手心体温的大尾巴缠紧,明明隔着作战服感觉不到那微末的温度,可腰腹还是因此收缩了几下。
诀隐脸上没显出他的身体上的变化,目光落在向导红彤彤的耳朵上,看回她的眼睛,挑衅地勾起唇:“如果向导小姐不怕脏了你那双漂亮的眼睛,那就看吧。”
卿鸢稍微屏住呼吸,感觉自己在和疯狼下一盘少儿不宜的棋,慢慢呼出这口气,再次把疯狼的尾巴抓在手里。
他这次很平静,不屑地微微勾着唇,好像已经看穿她顶多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竟然看不起她,虽然她确实有点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卿鸢捏了捏手里蓬松的狼尾。
突然有了个想法,她抓着狼尾抬高手,让狼尾毛茸茸的边缘扫过疯狼的脸,疯狼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先是一怔接着狠狠地看着她:“你用我的尾巴玩我?”
卿鸢刚才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想用狼尾把疯狼那张漂亮但很是吓人的脸挡一挡。
疯狼的问话,把她的想法具体化了,她就要用他的尾巴玩他。
卿鸢让狼尾向下,扫过疯狼冷厉的眼睛,高挺的鼻尖,气得殷红的薄唇:“是又怎么样?”
他没说话,在狼尾扫过的时候,闭上眼,睁开眼,眼神更凶,眼尾也更红,不只是眼尾,被狼毛轻轻划过的皮肤都泛起绮丽的颜色。
真是好容易留痕的体质啊,连自己的尾巴扫过去都会变红,卿鸢单手勾住疯狼的后颈,让他低下头,接着提着狼尾,用尾巴尖勾了勾狼耳朵。
狼耳朵本来要忍住的,卿鸢冲它轻轻吹了口气,它立刻狠狠哆嗦了几下,狼尾被抖动的耳朵蹭到,受了反向的刺激,甩来甩去,无意间也叫狼耳更受折磨。
永动机诞生了,卿鸢看向被她压着低头,从下往上用要把她吃了的眼神凌迟她的疯狼,理直气壮地甩锅:“瞪我干什么?是你的尾巴自己弄的。”
诀隐咬牙切齿:“你最好别让我活着走出这里。”
都已经得罪他了,那不如彻底一些,卿鸢假装没听到,带着狼尾向他疯狼的喉结一点点靠近,疯狼抿紧唇,眼神要变成刀片,把卿鸢切成片,可人却发起抖,幅度不大,要不是响动的锁链,卿鸢都发现不了。
卿鸢发现了新大陆,她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了:“原来诀隐队长怕痒啊。”
“我怕个屁……”疯狼咬牙,止住差点就和身体一样打颤的尾音,用眼神对着用他的尾巴引起他身体几次痉挛的向导说了无数脏话。
他这个眼神骂得好脏啊,感觉好像真的被骂了一顿的卿鸢把狼尾放到他的颈前,没有碰到他,最长的那撮狼毛距离他的喉结还有一厘米的位置。
可他好像比狼毛落到他的身上还要痒,呼吸一点点变快变重,喉结微颤,在他恼怒看向卿鸢的眼神里,狠狠一提,位置改变的喉咙终于碰到近在咫尺却补给它碰到的狼尾,不知道是爽还是痒的,又重重地滚了两下。
“你确实不是怕痒。”卿鸢拿开狼尾,看疯狼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又养眼的线条,那块不再有东西搔弄的漂亮软骨,很是空虚地在冷白的皮肤下难受地滑动着,“你是喜欢。”
“我喜欢……”疯狼的薄唇在动,恶狠狠地咒骂,但好像记着上次说爆粗口被她收拾的教训,没有真的发出声音。
卿鸢感觉到他的精神巢在松动,既然疯狼本人都怕痒,那他的精神巢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属性。
卿鸢让她的精神链也轻轻扫过哨兵的精神巢。
头顶锁链锚定的构件发出不祥的声响,哨兵如同他手里的锁链紧得令人心惊,浑身的血肉好像都被彻底硬化了,卿鸢本来撑在他的腿上,现在都有点撑不住。
但她没有停下,不能停。
疯狼的精神巢紧张得冲破极限,充血肿胀,表皮都被挣开。
它现在进入了过刚易折的状态,使用过度的外壳逐渐脱离了主人的控制,主人越是想要用力防御,它就越是敏感脆弱,背离他的意志颤悠悠地向她打开缝隙,露出精神巢中早就在兴奋抽动的蛹道一角。
卿鸢很高兴地让精神链过去比划。
很可惜,还是不够精神链通过。
得加大力度,卿鸢抬头看了眼摇摇欲坠的锁链,心一横,打算解开诀隐的作战服,让狼尾有更多的操作空间。
疯狼立刻警觉,分出神来恐吓她,从齿缝里挤出有些沙哑地声音:“你敢?”
卿鸢看着疯狼,他的眼神好像在看必须杀得你死我活的一生宿敌,只要他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势必要追杀她到天涯海角。
她慢慢收回手,是有点不敢。
但她很快就通过精神链发现疯狼的精神巢立刻有了要夺回防御权的意思,好不容易才打开的缝隙又要合拢起来。
卿鸢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低下眼瞥到了疯狼的秘密。
真的不是她故意看,是它都要怼她视网膜上了。
卿鸢看向疯狼凶得跟什么似的的兽眼,他能不能和他的秘密统一一下态度?
一边用眼神狂凶她,一边又。
既然主动吸引她的注意力了,但她也不好假装没看到,卿鸢捏起狼尾。
在看到她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时候,诀隐就感觉到了什么,但没想到她真的敢。
来不及阻止,就先从喉咙里溢出声音。
深藏在黑暗深海里的秘密宝盒被潮汐推到岸上,有人发现了它,轻轻扫开它表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遍又一遍。
宝盒的外面还套着一层保护它的薄布,可就算这样,隐匿起来的花纹还是慢慢浮现出来,脱离海水后短暂风干的表面又变得湿淋淋,把纹路冲刷得更加凸显,更加猩红。
薄布很快就湿透,贴在宝盒上,令落在外面的轻拂,变得更加模糊不易感觉到。
越是不容易感觉到,就越是想要。
偏偏她就在这时候停下来,无所依托的宝盒空落落地坠进海底,激起无数上升的气泡,气泡一颗接着一颗炸开,让人感到又痒又窒息。
宝盒还想再浮出来,却被轻轻压住,压在柔软的海床里。
“卿。鸢。”恨得要发疯的哨兵,肌肉却在可怜地收缩颤动,好像一团在冰里燃烧的火焰,噼里啪啦地释放恐怖的怒意,却根本落不到外面,反而自己冰冷坚硬的外壳融化,搞得浑身湿漉漉的,狼狈得一塌糊涂。
“打开精神巢。”卿鸢把狼尾往下按,告诉他结束这一切的条件,“我就松手。”
“向导小姐可真会啊。”疯狼都要不成样了,但抬起的眼里还满是嘲弄的杀意。
卿鸢感觉他抓着锁链倾身靠近她,想要躲开,本来是可以做到的,毕竟他的双手都被吊着。
可还是被他咬住了颈侧,没用力,但也只是暂时的。
不愧是狼族,咬得位置那叫一个准确,就是她大动脉的位置,卿鸢还想挣扎,就听到头顶响起激烈的撕扯声。
锁链深深扎入天花板的固定端被暴力地拽出来,眼看就要落到下面的哨兵和向导身上,卿鸢本能地躲避速度根本赶不上它们掉落的速度,尤其是摆脱了桎梏的哨兵还用一只手压住了她的后腰,不让她往后躲。
锁链并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在关键时刻,疯狼把她压倒,她隔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了沉重锁链的打击感。
听着就好疼,可疯狼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用尾巴垫在她的背后,一只手摸到她的手腕:“像向导小姐那样按着,根本按不住的。”帮着她不太敢往下压的手,狠狠按下去,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但很快又轻轻吸着气冷笑起来,“得像这样,才能压住它,记住了吗?”
这个破监狱什么质量啊?豆腐渣工程,卿鸢感觉手心好烫,想要把手收回来,可疯狼攥着她的手不肯放。
“再来威胁我试试看。”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么锋利的犬齿贴着她薄薄的皮肤重重地蹭压,也没有弄伤她分毫,恶狠狠的声音压得极低,引发的震动伴着他的喘息,直接从她的脉搏穿到心脏里:“看看我会不会吃掉你的肉,嚼碎你的骨头……”
因为还要说话,他的舌头不可避免地时不时舔过她,只要她想移开,就立刻口允口及着咬起她的皮肤。
她那么努力,做了那么多她不会做的事情,结果还是要失败了吗?卿鸢感觉到疯狼不会真的伤害她,只是吓唬她,可还是很委屈。
她欠他的吗?确实欠。所以她就放任他的狼群和他对她的不尊重,还要求着他让她救他们吗?
想到黑狼和这头疯狼今晚跟她说的那些话,卿鸢就来气,想要踹开诀隐坐起来。
卿鸢试着抬起腿,可她做不到,感觉功亏一篑,除了被这群恶狼“羞辱”了一顿,什么收获也没有的她气得眼圈发红。
诀隐在慢慢不动了的向导颈间舔到了一点微咸的液体,就一点,但也让他冷静下来,抬起头,看她:“哭了?”
“滚。”卿鸢侧开脸,闭上眼,不想理他。
“哭也没用。”诀隐把她的脸掰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用你放过?”卿鸢感觉他在看她哭,眼泪更止不住了,想用手挡着,他还不让,只好睁开眼睛,隔着水雾瞪他,“你都要死了。”
疯狼没立刻接话,安静了一会儿:“哭得真难看。”
卿鸢闭上眼,不想哭了,可停不下来,他不是喜欢阴阳怪气吗,她也会:“是啊,我哭得哪有你好看,你哭得最好看了。”
疯狼捏住了她的下颌:“睁开眼睛。”
睁开干嘛,看他凶她吗?卿鸢是真的很能哭,没一会儿就感觉颈间都是自己的眼泪,湿湿凉凉的,更委屈了:“睁个屁。”
看着被他气到也开始骂人的向导,诀隐无语地笑了一下,不笑后的眉眼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冷厉,可狼耳在伏低。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纤弱的脖颈,止住她的眼泪再继续打湿她的衣领,语气还是很冷硬:“睁开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