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怪幼儿园当大厨 第74章

作者:胡二公子 标签: 天作之合 种田文 美食 玄幻仙侠

  如果她就这样赶过去了,会不会让他误会自己对他余情未了?他可能只是随手发了一条信息,她这样上赶着过去,他又误会了怎么办?

  着急踌躇间,奉翊抓着阿重,鳌灵抱着冰凝,从楼上走了下来。

  “姐姐,阿重吃我带的虫子啦!”奉翊开心地对叶时音炫耀。

  鳌灵却拆他台:“是它掰着阿重的嘴塞进去的!”

  叶时音一心都在奉崖的伤口上,没心思关注奉翊手里生无可恋的阿重。

  “奉翊,你过来一下。”她对奉翊招手。

  奉翊乖乖地走过去:“怎么啦?”

  “你可以去帮我看看你爸爸吗?他好像受伤了,你去看看,什么情况回来告诉我,好吗?”

  一听奉崖受伤,奉翊竟然愣住,连手里的阿重都握不住。阿重没了束缚,飞得没影去了。

  “我爸爸那么厉害怎么会受伤呢!”他不敢置信,“我从来没见他受伤过!”

  叶时音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只是小伤而已,他还可以打字,说明不严重。你可以去关心一下他,好好陪陪他。”

  奉翊点了点头,飞快地跑了出去。

  奉崖正盯着手机看,发现有人正朝他的别墅跑来,抬起眼望向大门。但脚步越近,他越失望,因为来的人不是个凡人,而是妖怪。

  果然,奉翊敲门的声音响彻天际:“爸爸爸爸,你怎么了,你快开门呀!”

  奉崖眼神一凛,两道门自己开了起来,奉翊两条小短腿吧嗒吧嗒地跑进来,满脸泪痕。

  奉崖一见是奉翊,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奉翊一眼就瞧见他手臂上的绷带,“哇”地一声哭起来,“爸爸你怎么会受伤了?你那么厉害,怎么就受伤了。”他边抽泣,边心疼:“你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呼呼?不然我们去找冥雀,这样你伤口很快就好起来了。”

  听到奉翊如此着急的关心,奉崖蹲下,拇指替他拭去眼泪,“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怎么还流血了?我真的很担心你!”平时小可怜演多了,奉崖一眼便看出这小家伙此刻是真情流露。

  倒是有点心虚,但也只是一点,因这也不是为了让奉翊伤心,而是为了某人。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你在你叶姐姐那边?”

  “嗯,我和鳌灵去找小叶姐姐,她告诉我你受伤了。”

  “那她怎么说的,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奉翊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回道:“她让我来关心你,陪陪你。可是,姐姐怎么会过来,爸爸你不是拒绝了她的表白吗?她现在不喜欢你了过来干什么呀?”

  奉崖愣了一瞬。孩子的逻辑很简单,竟比他看得更清楚。

  “嗯,你说得没错。”他捏着奉翊的小胳膊,须臾,继续说道:“奉翊,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奉翊的眼睛都快亮瞎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爸爸对他有所请求!他无所不能的爸爸竟然需要他的帮忙!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让人自豪的?

  “爸爸!是什么忙!我一定可以做到!”

  

第69章 探病不要把我彻底忘掉

  叶时音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奉翊的消息,直到了十点,奉翊才回来,小脸上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惊慌,就是满面愁容的。

  她迎上去:“你爸爸还好吗?”

  奉翊叹了口气,道:“我爸爸不说他怎么了,一直说没事,可是我要走的时候,他说要去一趟医务室。小叶姐姐,不然你去看看他吧?我很担心他。”

  严重到要去医务室了吗?她是神,能让他受伤的应该是很危险的事吧?叶时音蹙眉,很想去看一眼,又担心奉崖多想,内心踌躇不已。

  “我去不好吧,你爸爸会误会我。不然这样,你明天再去看看他,告诉我他怎么样了再说?”

  奉翊忽然就落下小泪珠来,抽着鼻子道:“他把我当小孩子,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好担心他啊,怎么办啊小叶姐姐。”

  叶时音蹲下来抱住他,给他擦眼泪,“不哭了不哭了。”

  “姐姐你帮我去问问爸爸吧,好吗?你是大人,他会跟你说实话。问问他伤得怎么样,疼不疼,好不好?他现在在医务室。”

  奉翊就趴在叶时音怀里哭,嘴角都扯了上去,她看不到。

  “好了好了,别哭了。”她轻轻拍他的背,“我帮你去看看他。”

  奉翊猛地从她怀里抽出来,开心道:“真的吗!”

  叶时音点头:“真的,你先回去睡觉,我去看看,明天跟你说,怎么样?”

  反正就当员工去探望老板了,而且那信息也是奉崖主动发给她的,老板受伤了,她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吧?

  奉翊忍住蹦起来的的冲动,满眼亮亮的看着叶时音:爸爸给的任务完成了!

  四月底的天气还是凉的,叶时音披了件薄外套就匆匆往医务室跑去。医务室离小音楼有一段距离,叶时音几乎没有看脚下,幸好山海幼儿园晚上的路灯很亮才不至于被路面上的花花草草绊倒。

  她到的时候,奉崖正坐在病房里,手吊着绷带,一脸淡然。

  “上神?”她探出头叫道。

  奉崖淡淡的眸子一瞬间有了波澜,转过脸至门口方向,道:“你来了。”

  病房很亮,也很安静,叶时音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打量了奉崖的胳膊一眼,道:“你给我发的那张照片我看到了,刚好奉翊在我那儿,我就让他来看看你。”叶时音想着必须把来的理由告诉他。

  “我知道。”奉崖回她。

  “那个,现在也不是我想来的,是奉翊担心你让我来看望看望你……”叶时音努力解释。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来,是吗?”奉崖声音冷了下来。

  叶时音抬眼观察他的神情,吓得又把视线挪回伤口处,故作轻松道:“对呀,奉翊说他担心你,让我来问问你是怎么受的伤,严不严重,我才来的。”

  房间里陷入沉默,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刺鼻得让人精神紧绷。

  奉崖不回答,叶时音有点尴尬。唉,她都极力解释了,他不会再误会了吧,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哈,我是你的员工,员工来看望老板也是正常的嘛,你不要误会哈。”

  “胳膊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到住院的程度。”奉崖冷不丁地回道。

  叶时音的心脏下意识地一跳,脱口而问:“啊!是怎么受的伤啊?”说完急急地坐下来去看被包住伤口。

  奉崖对她的反应很受用,冰山脸总算融化了些,“今晚去处理了点事情,被山石刮到。”以往也确实被山石刮到过,但由于他特殊的体质,那些山石在碰到他的身体时就被撞碎了。

  “山石!那不是很大吗,伤口大不大?校医怎么说?”叶时音确实紧张了,声音都崩得紧紧的。

  “伤口……”奉崖见她神色紧张,终是心软道:“伤口不大,流了点血,已经处理好了。”不能吓到她了。

  “疼吗?”

  奉崖顿了顿,轻声回道:“嗯,疼。”

  “那,那不然我去叫医生给你打个止疼针,这个缓和的效果很好的。”叶时音从小就怕疼,现在看到他绷带上的血,想象着伤口就疼。

  奉崖没想到她会这么紧张,安慰道:“不用打,没到那个程度,忍忍就过去了。”

  忍忍,叶时音的心又纠起来了,什么叫忍忍就过去,所以他每次受伤如果没有去医院,都是自己忍忍等伤口愈合吗?

  叶时音盯着绷带上的血迹:“那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她左看右看,发现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这才冷静下来,“你要不要喝水,我去倒。”

  说完,就急急忙忙去倒水,奉崖刚想说不用,但见她急跑留残影的样子,慢慢地舒展眉眼,叮嘱道:“你慢点。”

  病房里的水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供应的,热的温的冰的都有,叶时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奉崖。

  “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跟奉翊说了,他急得都哭了,我应该直接过来的。”她很自责。

  “正是。”奉崖回她。就该直接过来,省得还要让奉翊配合他演戏。

  “啊?”叶时音不明白奉崖说的“正是”是指正是不要跟奉翊说,还是正是应该直接过来。

  奉崖看到她脸上的表情,解释道:“不用让小孩子知道太多。”

  “是啊,我真不该说,他很担心,我明天就跟他说你就是个小伤口,过两天就好了,不然那个小哭包要天天哭了。”叶时音边说着,边用手拍了拍奉崖身侧的枕头,整理好后,又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抚平。

  奉崖听她亲切地叫着奉翊小哭包,一边熟练地帮他整理病床,想起奉翊问他:“小叶姐姐真的不能做我妈妈吗?”

  “对了,你今天要在这里过夜吗?”叶时音把床铺整理好,坐下来问他。

  走了一会神,奉崖将视线落回叶时音脸上。那张脸巴掌大,五官小巧,肤色白皙,很漂亮。

  “上神?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叶时音问。担心他怎么发呆了,怕不是也被石头撞到脑袋了吧……第一次见他这呆呆的样子。

  “我没事,今晚住这里。”神不会发呆,但是会在某一瞬沉

  迷。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叶时音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该走了,刚才没忍住,多关心了几句,实在不该。

  “嗯。”奉崖温声回道,望着叶时音,又问:“你可以不要把我彻底忘掉吗?”

  叶时音的脚步顿住,整个人都热腾起来。他是什么意思?这种话怎么带着请求的意味,但又界限模糊。是她思想境界不够高,没办法领略神的意思吗?

  “我……我没有忘掉啊,上次还想跟你当朋友来着。”叶时音也只能模棱两可地回他。

  她怕了。她不能再对他敞开心扉,万一他的问题设定里没有她的答案,最后还要再受一次伤。

  “嗯,不要忘掉就行。”奉崖回道。

  在弄清楚自己的心之前,他不希望自己被她彻底抛弃。

  他承认,这一定程度上对叶时音不公平,但他不允许自己在非理智的情况下做出抉择。

  但理智归理智,情感归情感。第二天,当苍山送来的餐食里面并没有特意为他炖的汤时,他还是失去了理智。

  “叶时音怎么没来?”他问苍山。重明腿伤那几天不都是她亲自送的?

  苍山站得笔直,一直盯着奉崖受伤的手看,认真回道:“小叶说平时都是我送过来的,今天就让我送到这里。”他盯着奉崖的手臂上的绷带,眼睛都要冒火了。

  奉崖见他眼睛“洞若观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撩起眼皮,问:“怎么?”

  苍山两米的大个头,深呼吸的时候前胸一突一突的,犹豫了一会,幽怨地问道:“上神,你,你怎么会受伤!”

  你怎么可以受伤!

  在他眼里,奉崖是战无不胜的战神,是超越世间所有厉害的存在,这会看他吊着手臂,比让他去死还难受。

  他可以死,但信仰不能崩塌。

  奉崖未领略到他话中的意思,只解释道:“不小心而已。”

  怎么可以不小心?!苍山抹了一把眼泪,很是伤心的样子。

  奉崖:……

  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哭成这个样子,只无奈地问:“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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