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赎文男主厌弃的白月光 第19章

作者:栖风念 标签: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甜文 玄幻仙侠

  风惊濯坐不住了,起身就走:“那我问他去。”

  宁杳把他拉回来:“你跟他有什么可问的呀,再说你们两个有见面的缘分吗?没有的话,你就见不到……”

  也不知道为啥,他脸色那么不好看,就跟野猪拱了他家白菜似的。

  风惊濯第一次没顺从宁杳,低眸盯着自己紧握的拳头,灵力溢出,强盛的白光在在臂间流转。

  “见面把握差了点,但不是没有。”

  这发展宁杳真是万万没想到:“呦,你还计算起敌我力量了,你这是要强行制造见面机会啊,惊濯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宇文尊主什么时候得罪的你?”

  风惊濯是压着火。

  昏迷前,一切还正常,醒来后,她又是举止亲密,又说要成亲,中间都是因为见了宇文洄,能不上火吗。

  他视她如珍宝,怎么能容忍她的人生沾上污点?

  偏宁杳一点不长心,还挺乐呵,抱着手在他旁边碎碎念:“哎呀,我说真的,你不用去问了,宇文尊主确实没说什么,他就告诉我你喜欢我,就没别的啦。”

  风惊濯所有的情绪都断了。

  他回头,呆呆看着宁杳。

  宁杳冲他一笑:“嘿嘿,我们成亲吧。”

  “就因为这个,”风惊濯道,“因为我喜欢你,你就要嫁给我?”

  宁杳点头。对啊,这不挺简单的事吗。

  风惊濯目光称得上严厉了 :“谁喜欢你都不重要,你是自由的。你要在喜欢你的人中,嫁你喜欢的。”

  这是理智的话,没有错。

  但说完,还是抑制不住少年人的冲动与期待,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可她什么都没有讲。

  风惊濯笑了笑,目光黯淡下去:“杳杳,宇文洄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你也不用当回事。”

  ***

  宁杳很崩溃。

  本来和宇文洄谈完,她心里可敞亮,觉得飞升指日可待,就等着回落襄山成亲了。然而,风惊濯的态度,把他们俩的距离拉的,比以前还不如。

  落襄山到悬澜渡的距离,有个一日也走完了。可她不想回去,回去又指望不上那些人,他们还没眼力见儿,不知道帮她撮合,就认玩。

  宁杳就磨。

  她是山主,她说了算,想走几日就走几日,拖着路程慢慢走,风惊濯也说不了什么。

  这日刚入夜,他们路过城郊破庙,宁杳又拖拉时间,说累了,要休息。

  风惊濯从不会对宁杳的决定有任何异议,就怕她不舒服:“你累了,我们去客栈下榻,这里荒废潮湿,霉气重。”

  宁杳嘟囔:“没钱去客栈。”

  风惊濯哄:“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我不,”宁杳立场坚定,“钱要花在刀刃上。在哪住不是住,就住这。”

  风惊濯就不说了,嘱咐她稍等一会,进去收拾个能住人的地方。

  宁杳在外边也没闲着,认真思考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抄着双手,看着远处,破旧小酒馆亮着微弱灯光,外挂的锦旆被风吹的乱七八糟。

  要不,拆一个长姐留的锦囊?

  不行,还是不拆了,一遇到困难就拆锦囊,三百个锦囊也不够拆的。还是得自己努力,想想办法,克服一下。

  长姐说过,姑娘家要学会示弱,男人是抗拒不得的。

  示弱啊,宁杳就犯愁,她这么强,哪有弱点呢?

  深思熟虑过后,挖掘出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弱点的弱点,但是她真没示过这玩意,让她示弱,比把真身拿去泡酒还让她难受,所以,打算借助点外力。

  长姐也说了,女人三分醉,演到他流泪。

  宁杳眯着眼睛看远处小酒馆,最终花了两个铜板,买了最便宜的酒,回去找风惊濯。

  *

  风惊濯收拾的差不多了,正想出去找宁杳,看她自己进来了,手里还拎着酒。

  好,这就是把钱花在刀刃上,住这种地方,还喝酒。

  他心疼她,又不忍心责备,好言劝着:“杳杳,天色晚了,喝酒伤身体,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拿着,明天再喝。”

  宁杳已经开始演,语气哀怨:“我心情不好,现在就要喝。”

  又问:“你酒量怎么样?”

  风惊濯没办法,只能说:“还行。”

  “那咱俩一人一壶。”宁杳直接把酒壶放在风惊濯手上。

  风惊濯低头看,酒壶倒是不大,酒气略苦,不是什么好酒。

  他说:“杳杳,你少喝一点。”

  宁杳点点头,拔出酒塞,潇洒一抛,一手抓壶举到他面前:“干杯。”

  风惊濯跟她碰了杯,仰头喝了一口,想着一会趁她不注意,把她壶中的酒倒过来一些。

  宁杳也喝了一口,烈酒入喉,她咳嗽了几声。

  风惊濯立刻抬手帮她拍背顺气,手伸刚出去,又在半空蜷缩,终于还是放下:“杳杳,你是不是没喝过酒?”

  宁杳:“哪里的话,我经常喝。”

  风惊濯不吱声了。

  要不是她对他恩重如山,要不是他喜欢她——他也真想在她脑门上连戳几下。

  宁杳又来了一口,可能是酝酿的愁肠起了作用,她真的觉得晕晕乎乎,好多滋味在胸腔内打翻:飞升困难重重,苍渊龙族不怀好意,落襄山要操心的事那么多,长姐也不在身边。

  这酒,真给喝上头了。

  宁杳道:“我想我爹。”

  她嗓音低低的,含混不清,风惊濯心被刺了一下:“杳杳,你说什么?”

  宁杳放下酒壶,眼前,风惊濯那张漂亮的脸也成了重影。

  本来想装装的,这下好像有点真,情绪都上来了:“惊濯,我想我爹了。”

  风惊濯目光发软,从怀中拿出一方干净手帕,轻轻擦去宁杳唇边的酒渍。

  宁杳仰头,目光亮晶晶的:“惊濯,你知道吗,我们菩提一族特别公平,女人可以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男人也可以为心爱的女人生孩子。我爹,他特别爱我娘,就算她是外族,他也要给她生孩子。”

  风惊濯为她挡着夜来的风,安安静静听她说。

  “爹爹生下了长姐,很快又怀上了我,菩提需三年零七个月才能瓜熟蒂落,但我爹还没到临产时间,我娘说,她要走了。”

  宁杳双手托着下巴,头仰的高高的,向上看,破庙的塌了一个大洞,正好能望到苍穹中点点星子。

  “我娘,是神界的神女。她要走了。”

  神界以九天玄河为分水岭,过了九天玄河,爹爹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风惊濯柔声问:“宁夫人为何要走?”

  宁杳咯咯笑起来:“因为没意思了呗。”

  因为没意思了,兴起而来,兴尽而去,连回头都懒得。

  风惊濯看她的笑容,心被拧了一把:“宁夫人她,会不会是有什么苦衷?”

  宁杳道:“我有时候也这么想,可能离别就是很残忍,所以幻想着给一个苦衷作借口。但是没有,我娘就是腻了我爹了,不想要他了。”

  即便爹爹还怀着她,跪下来求娘,他愿意成全她离开,只求她等孩儿降生后杀了自己,让他飞升成神,带着孩子们去神界和她长相厮守,娘也不肯。

  娘说,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要杀就现在杀。

  爹爹却舍不得腹中的她。

  这酒真是劣质,几口就喝的有点飘,耳边又响起爹爹去后,太师父抱着她与长姐一遍遍耐心教导:“即便身负无心神脉,天生无心,也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宁杳拉着风惊濯的手,亲昵叫他:“濯儿,太师父说的,我都做到了。我会照顾好你们的。你们想要的,我都清楚,我都给你们。”

  风惊濯笑了:“杳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宁杳微抬下巴,醉了的眉眼有些妩媚,但还是那副得意的小表情:“你想变强,再也不被人欺负,对不对?”

  风惊濯想了想,弯唇承认:“也对。”

  宁杳一副“我就知道”的目色,起来挨着风惊濯坐下,把他当靠枕一样舒舒服服枕着。从头顶的破洞看出去,天上星河正静静流转。

  “我小时候总想着,我要到神界去,去找我娘,替我爹爹问一问……”

  宁杳顿了下,然后又笑了:“现在不想问啦,就想以后带着大家搬到神界去,一人一座大宫殿,三层带院的,脚下踩的砖都是赤金打的,那可太美啦。”

  风惊濯低头看她,心里软软的。

  她还在嘟囔:“太美啦……”

  风惊濯应她:“美,以后不许再喝酒了。”

  而宁杳畅想着未来宫殿的奢华,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长卷的睫毛一动一动的,估计已经在宫殿里四处遨游了。

  风惊濯无声笑,担心她着凉,宽下外衫围拢在她身上。

  怕惊扰她的美梦,嗓音很低,温柔的不成样子:“杳杳,你这么有天赋,一定会飞升成神的。”

  “等那个时候,我来给你挡天劫。”

第17章 心生鳞甲

  宁杳对于这一场革命得到的结论是:她的酒量,还真是个弱点。

  这一觉睡得挺好,就是可惜,别说撩拨,连记忆都所剩无几了。属实是没发挥好,离长姐所说的微醺状态,差了十万八千里。

  痛定思痛,宁杳觉得,不能直接照搬,长姐是人间甜妹,可是她相比之下,就有点木。还是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找出属于自己的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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