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赎文男主厌弃的白月光 第44章

作者:栖风念 标签: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甜文 玄幻仙侠

  宇文菜很无语地望着他。

  半晌,叹气:“主上,咱们不得不承认,风惊濯不是小人。他还真不吃这个威胁。”

  万东泽不信,只冷冷一笑。又问:“未来如何,你能看的到吗。”

  “能。”

  “看到什么了?”

  “能看到主上您被风惊濯找到的后果;也能看到,您不被风惊濯找到,就少很多麻烦。”

  万东泽忍无可忍:“我没有心情和你玩猜谜!别给我兜圈子,你看到了什么,就说什

  么,你的轮回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你到底行不行?”

  宇文菜无奈:“主上,我已与您解释多遍,轮回术讲究个看破不说破,如此才能维持水准。可您总是不放心,现在我已说破多回,这对我的修为也有损伤。”

  他耐心道:“只要您信任我,最好不问,静待结果便可。”

  万东泽恨恨转身,带动“哗啦”一声水声大响。

  良久,他说:“我要躲到什么时候?”

  “不好说。”

  万东泽狠狠一拳砸在水面,水花四溅:“可我要服食心头血!我现在这样,不服用心头血,只会越来越虚弱!”

  宇文菜默默奉上手边一碗暗红鲜血。

  万东泽垂眸一看,顿时发狠一把打飞这碗血,瓷碗碎裂,鲜血溅得满地都是:“又是猪血!猪的心头血有什么用,我要人心!”

  他揪住宇文菜的领子:“让外面的人给我送来!外面那么多人,一天一颗心总能供得上吧?!”

  宇文菜安抚:“这自然不是大事,可一旦服用人心,魔气四溢,就会被风惊濯发现。猪的心头血虽然不能助您功力大涨,但至少可以维持原状,主上,忍这一时吧。”

  万东泽冷笑:“风惊濯风惊濯!我怕他么?他一个小贱种罢了,我就该早早的掐死他。”

  他嘴上说着“掐死他”,自然地像是掐死自己刚出生的、不被待见的儿子。

  宇文菜摇摇头,认命地起身,打算再给他搞来一碗心头血,动作到一半,忽然顿住。

  转头向外,手指鸡爪样掐在一起,白眼翻的厉害。

  终于,他放下手,叹气:“还是避不过去,时也命也。”

  万东泽不耐:“你又在放什么狗屁……呃!”

  一道浅淡光线破空飞来,水蛇般缠绕上他脖颈,向上吊起;万东泽双手抓抠脖颈,脸涨成猪肝色。

  风惊濯自洞口现身,手掌一翻,一道灵光旋转,万东泽瞬间掠至他掌心中,被紧紧扼住咽喉。

  宇文菜用手捂眼,还没来得及干点什么,整个人被大力掀翻,滚了两圈,眼前阵阵发黑金星。正要掐着手指做点啥,手掌一痛,他刚刚掐起的手被风惊濯靴底踩住,成鸡爪状无力反抗。

  风惊濯漠然道:“别算了,我见过顶尖的轮回术,没有你这样掐指现算的。”

  宇文菜疼得龇牙咧嘴:“宇文行……算什么……顶尖的……轮回术……”

  风惊濯没理会他,看不见,干脆闭着双眼:“万东泽,此刻你放了宁杳的长姐,我还是可以给你个痛快。你自己坦白,还是我撬开你的嘴帮帮你。”

  万东泽歪头:“冤枉啊。”

  风惊濯道:“再冥顽不灵,我绝不手软。”

  万东泽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好好好,我承认,这事和我,是有点关系。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找我报仇,就真的找错人了。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撬开我的嘴?刑讯逼供?”

  他眼睛一扫,满是不屑:“你会吗?给你一屋子刑具,你会用吗?”

  风惊濯说:“这不用你操心。你打定主意不说是么?”

  他语气很平静,很稳,也很冰凉。

  万东泽沉默了下,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很快,又笑道:“我说,我说,我怎么会不说呢。”

  “但是,我只与宁杳说。”

  风惊濯气息陡沉,宇文菜脸色一白,感觉手更痛了。

  他说:“你不配见杳杳。”

  万东泽讥笑:“那你就配唤‘杳杳’这两个字吗?你就配见她?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杀了她、碎尽她的灵脉、化了她的身体?让她痛苦到连飞升相关的记忆都没有了。”

  但很可惜,风惊濯除了唇上血色略淡,并没有露出令他满意的痛苦神情。

  万东泽道:“反正,我见了宁杳,自会告诉她全部——我说的全部,可不仅仅是关于她长姐这一件事哦。”

  听到这,风惊濯眉宇微皱,很快,缓缓松开。

  只听万东泽笑的恶意:“我还会告诉她,她此前是死在谁的手里、死的多么的惨。她的家人应该都会在场,大家就一起听一听。”

  “当然了,你要是不想让她知道,那也很简单。你现在放了我,我们好好聊一聊,宁杳那边,我不会去多嘴。”

  他望着风惊濯,胸有成竹:“说穿了,一个外人的死活,会比自己更重要么?”

  风惊濯始终闭眼。

  他这一身皆是杳杳的,他是杳杳一个人的东西,随便她开心时呵护怜惜,生气时予杀予夺。

  杳杳的长姐,还有玉竹,怎么就不比他重要?

  他道:“我绑你去见杳杳,把你做的事对她说清楚。至于我,你不必想着威胁,我自会亲口讲与她。”

第30章 唯有另一头倔驴风惊濯能……

  万东泽惊呆了。

  风惊濯道:“我只要杳杳的家人平安无恙。你若动其他心思,我便让你见识,我究竟有没有刑讯的手段。”

  万东泽瞪着风惊濯,目光落在他雪白长发上,眼底浮起一层讥诮之色,但很快消隐下去,变做了不理解。

  他说:“苍渊出了你这么一个人……却痴情到下贱的程度,真是败笔。”

  风惊濯睁眼,妖紫色的瞳孔对向他,无端端生出一种凝视的意味。

  万东泽垂眼避开。

  风惊濯慢慢张开手掌,松开万东泽,束缚他咽喉的细光仍紧紧勒着,赫然一道红痕,他挣了两下,动弹不得。

  风惊濯道:“被勒住咽喉的感觉熟悉吗?”

  万东泽猛地抬眼,惊疑不定望着他。

  风惊濯五指轻动,数条浅淡光线从指尖飞出,化作绳索,一圈一圈绕紧万东泽,以及地上的宇文菜。

  他嗓音平静,几乎没有起伏,但神之威压不容置疑:“把你的心思收一收,我给你留个全尸。你一而再,再而三找杳杳麻烦,从初见打她伤开始,到利用我思妻心切,要我压制她替你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万东泽阴测测咬牙:“哦?你倒说说看。”

  风惊濯表情铁一样冷漠:“我还没死,想动杳杳,你看我答不答应。”

  他将两人捆在一处,拖出黑水洞,仰头望向外面日头,心下既是担忧心疼,又忍不住思念牵挂:

  杳杳现在,会在哪呢?

  ……

  宁杳和崔宝瑰回到船上。

  船原路返回,自水道向南行驶,从分支回到逝川渡主流。

  “现在什么想法?这回打算去哪?”崔宝瑰抚摸孔雀尾巴,一副掌舵人的口气,慷慨大方。

  二层甲板中央有一圈下沉矮座,上铺一层软毯,背靠丝绸棉枕,宁杳就坐在上面看他。

  就看,也不说话。

  这什么眼神?崔宝瑰心中生出不祥预感。

  下一刻,宁杳从怀中拿出沙漏,置于掌心上托给他看。

  卧槽,忘了这茬,崔宝瑰慌乱地眨眨眼睛,背着手,无辜看天。

  宁杳显然没那么好说话,指尖点点点沙漏外壁:“眼珠子。”

  崔宝瑰:“……我那就是一种夸张的手法。”

  “我不管你夸张谦虚,我要眼珠子。”

  “我、我真扣下来,你要?”

  “要。”

  崔宝瑰讨好笑道:“别了别了,你要来有啥用,给我留着吧。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女孩子家家的,长四个眼珠子,多吓人。”

  宁杳似笑非笑,挑挑眉,扬手把沙漏扔给他。

  崔宝瑰接住,贱兮兮地往袖里一收,就当没这回事:“杳杳,真不是我吹,但凡你说要去哪儿,半盏茶的时间,上天入地,没有哪是咱到不了的。但是,你现在也说不上要去哪找人,那……也不能怪我啊。”

  宁杳手有一下没一下揪着软枕边角,低声道:“这男的不是好人。”

  崔宝瑰没反应过来:“啥?”

  宁杳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缓缓吐出来。

  崔宝瑰走下来,坐在宁杳侧面位置听她讲:

  “在我姐身边的这个男人,不是好人,他骗了我长姐,也骗了我们,真是好演技啊。”

  “怎么说?”

  宁杳垂下眼眸:“冰壳龟奶奶说,这对夫妻消失不见了,有两种可能,一是我长姐自己消失,二是他们两个人同时消失。”

  崔宝瑰脑子跟不上,问 :“为什么这么分?区别很大吗?”

  “我是菩提族的山主,飞升的时候,下过一道山主令,全部族人同我化尘——虽然暂时忘了原因,但总归有我的道理,”宁杳说,“既然有这命令,那么我长姐即便远在万里之外,也会遵守。”

  说到这,宁杳抬起头:“如果是你,你心爱的妻子或是最重要的人,忽然间离奇失踪,你会不会很着急?”

  崔宝瑰道:“那我得急死,急疯。”

  说完,他顿了一下,心里冒出个念头:山神疯过,为了逆回时间受尽折磨,他流干鲜血也想挽回的人,会是……他的妻子吗?

  宁杳还在继续:“是啊,正常人都会着急,会拼命寻找,疯子一样冲到外边,向遇见的每一个人询问,有没有看见他的妻子。”

  “可他不是,甚至没人见过他。到极北之地后,他人都醒了,有意识,如果我长姐化尘消失,那聿松庭的反应是不是也太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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