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 第11章

作者:雪夜提灯 标签: 玄幻仙侠

  葛玉堂一脸的不耐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看你们锦衣玉饰的样子,难不成还想从我这拿好处?!”

  沈临鹤望向南荣婳,他也好奇的很,这女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南荣婳的神色依旧未变,目光在小屋中逡巡,然后停在了角落的矮橱上。

  “你母亲有东西留给你。”

  葛玉堂顺着南荣婳的视线,也望向那个破旧不堪的矮橱。

  “她能有什么东西留给我,顶多是些烂草根罢了!”

  南荣婳表情未变,但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死者为大,更何况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不管她留给你的是什么,你都该心存感激!”

  葛玉堂冷哼了一声,不过依旧蹲下身去打开橱子翻找起来。

  “你们看看,除了些破棉絮还有什…”

  葛玉堂烦躁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从矮橱最里面翻出来一个粗布袋子。

  袋子有些分量,拿出来的时候里面发出了撞击的声音。

  他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将袋子放到了地上,竟有些不敢打开。

  “这里面是你母亲十几年来卖药草攒的银两,她让我转告你,莫要再赌,好好营生。”

  南荣婳视线望向虚空之处,那里老太太的魂魄朝她鞠了一躬,面上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多谢姑娘了,如此我也该走了。”

  沈老国公有些意外,“这就要走?你不想看看你儿子之后会不会改变吗?”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我已做到了一个母亲该做的,至于他,人各有命。他若诚心想要改变,我留与不留都不打紧。”

  沈老国公不再劝阻,反而退到一边默默思索起来。

  勾司人似有所感,随着一阵阴风而现,朝南荣婳恭敬地拱了拱手,便把老太太带走了。

  南荣婳无意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于是没有让勾司人现身。

  沈临鹤忽觉一阵凉意,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他本以为葛玉堂该有所触动,可没想到他虽紧紧抓着粗布袋子却依旧不屑地说道:

  “给我这些银钱就想让我原谅她吗?!”

  葛玉堂声音中竟压抑着愤怒,他的双手太过用力,青筋一根根暴出。

  “当年,她只顾着自己,没有看好柔丫头,才会让柔丫头…掉入河中,被河水冲走!柔丫头那时才五岁!河水那么凶猛,她…才那么小…”

  “玉堂!”

  一旁的杜知再也忍不住,他双手握成拳,大声说道:

  “当年的事与你母亲无关!”

  葛玉堂闻言,愤怒地抬起头,此刻他的眼睛已经通红。

  “你说什么?怎么会与她无关!明明是她自己承认没有看好柔丫头!”

  杜知颓然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当年在敌军屠村前,我们听从你的号令,假作投降,将村中粮食用木车装满送往敌军驻扎地,实则内里都是易燃的火药。”

  “当时你母亲带着柔丫头和其他的老幼妇孺躲在村外的树林中,这时恰好老张家媳妇儿动了胎气,你母亲去帮忙了。而柔丫头先前偷听了我们的计划,趁你母亲不注意,溜到了…你推的那辆木车上。”

  “柔丫头不是溺LZ水而死,而是被活活烧死的!就在你面前的那辆车上!”

  

第12章 哦,是你啊

  葛玉堂闻言,神色呆滞,他似乎没有听懂杜知说了什么,整个人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一动不动。

  十几年前的记忆如同海浪般翻涌而来。

  那天,全村的壮年听从他的指挥,将粮草装运上车,车内覆着火药。

  适逢暑天,烈日当空。

  刚到敌军的驻扎地不久,粮草便熊熊燃烧起来,直把敌军逼退二十里,还将敌军的驻扎地烧了个精光。

  那天,葛玉堂的心脏跳如擂鼓。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

  他在军队磨砺十几载,毫无建树,不被上级赏识,最终因伤卸甲归田。

  可逼退敌军那日,他仿若将神临世,熠熠生辉。

  不过仔细想来,有些细节被他硬生生忽略了。

  比如木车上的篷布被人翻动过,比如燃起烈火时他分明听到了一声细弱的“阿爹”…

  “柔丫头已几日不见你,原本就吵嚷着要找阿爹,想来她偷偷溜走去找你,但怕你恼怒,于是躲到了车上…”

  葛玉堂透过破败木屋的窗户向外望,眼睛一眨不眨,泪水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他声音沙哑道:

  “是我的错…我明明听到了柔丫头喊我,可我那时…”

  那时已然忘乎所以。

  “你们如何发现柔丫头的,母亲她…又为何要骗我…”

  杜知在葛玉堂身边蹲下身来,艰难道:

  “当时敌军慌忙退走,我留下来清扫敌军的驻扎地,发现了柔丫头已经…烧焦的尸体。”

  “我想跑去喊你,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你母亲,她随我前去辨认了尸体。”

  “你母亲悲痛万分,但央求我不要告诉你,她怕你一辈子陷在自责之中,于是只说是她的错,弄丢了柔丫头,还把柔丫头的一只鞋放到了河边,装作被河水冲走的样子…”

  杜知再也说不下去。

  破旧的木屋内,葛玉堂蹲坐在地上,头埋在双膝之间。

  压抑的呜咽声中满是悔恨。

  南荣婳完成了老太太请求的事情,再不想多留,抬步出了木屋。

  活人的心思,太复杂。

  倒不如鬼,她一眼便能看透。

  耽搁了这许久,朗日早已悬空。

  昨夜如此大的风雪,今日却是一派晴空万里。

  不远处“客来居”的牌子十分醒目,不必沈临鹤带路,也很容易找到。

  “多谢沈少卿指路,我自己过去便可。”

  南荣婳朝沈临鹤点了点头,不等他回应,便转身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沈临鹤有些哑然,半晌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这女子还真是与人疏离的很。

  不过他现在可没法回去,大理寺还有个棘手的在等着他。

  沈临鹤踱着步子跟在南荣婳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南荣婳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却并不回头。

  沈老国公…沈临鹤…太子…

  她需得好好琢磨一下。

  一旁的沈老国公不知她的想法,以为她要赶沈临鹤走,有些着急了,“女娃娃,我说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啊?”

  南荣婳一个眼神都不给沈老国公,但步伐却慢了些。

  -

  大理寺,秉正堂。

  沈临鹤的小厮来旺垂着手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若老僧入定。

  主位上的裘德喜见状却更加烦躁。

  今日太子命他前来‘请’沈临鹤入东宫一叙,不成想他来时沈临鹤却不在。

  人没请到,裘德喜回东宫复命,本想着不过是个纨绔,太子想必不会在意。

  没想到太子竟让他回大理寺守着,直到把人请过去。

  如今已待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人,这沈临鹤的小厮也够呆愣,竟然连个饭食都不送。

  裘德喜只得一杯一杯喝着茶水垫肚子。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恐怕这沈临鹤有意躲着太子呢!

  说什么外出查案,肯定是幌子!

  一个只会流连花丛的纨绔,会查什么案!

  “裘公公今日怎有空来大理寺?”

  一个厚重沉稳的声音响起。

  裘德喜抬眼看清堂外来人,原本愠怒的表情一下子不见了,换上了一副笑脸。

  他赶紧起身相迎,客客气气说道:

  “是衡大人啊,许久未见了!杂家今日受太子之命前来请沈少卿,不成想等了半日还未等到!”

  衡昌乃大理寺卿,位列九公,是沈临鹤的顶头上司。

  裘德喜早就听闻衡昌不喜沈临鹤,在大理寺从不给沈临鹤好脸色。

  于是他此言颇有状告之意,也不怕衡昌护着属下。

  果不其然,衡昌一听,面色便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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