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夜提灯
“你可知他把蛊虫虫卵放在何处了?”
男鬼继续点头,南荣婳和沈临鹤心中一喜,正要再问,那男鬼却又摇了头问道:
“什么是蛊虫虫卵?”
南荣婳一挑眉,周身的冷意让那男鬼打了个哆嗦。
他赶紧摆了摆手道:
“女神仙稍等、稍等,待我琢磨琢磨!”
沈临鹤怕耶律祁很快会回来,与南荣婳知会了一声便先入了书房搜寻。
那男鬼则皱着眉开始回忆道:
“说到蛊虫我倒有点印象,好似先前耶律祁身边有一人会下蛊。”
南荣婳看了这男鬼几眼,心中有了数,想来确是生前受了刺激,就连死后的记性都不太好了。
她只好开口引导道:
“那人还留在耶律祁身边吗?”
男鬼摇了摇头,“不不,那人已经离开了。”
“那么,那人离开前可有对耶律祁说什么?”
男鬼挠了挠头,喃喃道:
“说…说什么…”
南荣婳看着那男鬼苦恼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耐,她正要再开口,忽听有脚步声朝此处而来。
“临鹤。”南荣婳低声唤道。
沈临鹤从房中出来,两人再次跳上房顶,顺带把那男鬼也带了上来。
那男鬼还在不停地自言自语道:
“说…说了什么来着…”
下方有两名士兵朝耶律祁的书房而去,二人的笑声和说话声清晰地传入南荣婳和沈临鹤的耳中:
“那个叫飞燕夫人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她竟敢当着君王的面说…说他不行?还说他满足不了馥蕊娘娘,馥蕊娘娘这才在外面找男人!”
第420章 呼救
“听说她的亡夫是城外那户最大别院的主人,那人在外头得罪了人,满门上下一夜间被屠了个干净,只剩这个叫飞燕夫人的,那日刚巧回了娘家,躲过一劫,从此啊她便成了别院的当家女主子,手底下管的农户多着呢!”
“原是如此,是个厉害人物,不过胆儿也够肥的!”
二人进了书房后不多时,每人吃力地抬着一柄铁锤出了门。
“咱君王果真勇猛,这么重的武器他竟然舞得虎虎生风!”
“那可是,要不然如何让那位会使蛊虫的异能之人都主动来助他!”
“话说,那位大人怎还不回来,君王说了,若今日子时那人还未归来,明日便要率军攻了大庆国!”
…
南荣婳和沈临鹤心中一沉,明日便要攻打大庆国…
算算时辰,已经申时二刻,距离子时不过只有三个时辰了。
他们需得加快速度。
“我想起来了!”正当此时,那名男鬼忽地喊叫起来。
他飘到南荣婳与沈临鹤跟前瞪着眸子道:
“下蛊之人离开此地之前,曾对耶律祁说过,虫卵需得在温暖的地方保存,千万不能受冻!”
“温暖的地方…”沈临鹤沉吟道,“如今虽已立春,但依旧十分寒冷,房中只有燃了炭火才算有点热气,但很难做到十二时辰都保持温暖,而屋外更是不可能。
若想将虫卵保管在温暖的地方,那必得有人时刻看守。
大概率是将装了虫卵的容器浸在热水中或者放在火边。”
南荣婳看向那男鬼,问道:
“你可知府衙中哪里有这样的地方吗?”
男鬼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
南荣婳与沈临鹤一阵沉默,垂眸思索可能存放虫卵的地方。
忽地,从府衙大门处传来一道女子的尖叫声,而后他们听到了桑庄造作的呼救:
“救命啊!堂堂兹丘国君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啊!”
南荣婳与沈临鹤默契地向府衙大门而去。
二人从大门侧边的屋顶向下看,只见耶律祁手抓着一对铁锤,面带怒容向桑庄挥舞而去。
而桑庄虽看起来花容失色、脚步凌乱,但耶律祁的铁锤却没有一次能碰到她。
有几次十分惊险,堪堪从她的腰边擦过,桑庄喊叫的声音更大了。
一旁看热闹的兹丘国官员们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低声交谈道:
“君王莫不是看上这娘们儿了吧,要不然早一锤抡过去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陪着玩耍啊!”
“我看是,娘娘们都在兹丘国,君王身边现在只有一个馥蕊娘娘,说不定动了纳妃的心思呢!”
“瞧这飞燕夫人,肤若凝脂、凹凸有致,看着与馥蕊娘娘的打扮有些相似,看来君王就是喜欢这一型的啊!”
话音落下,几人开始拍手起哄起来。
“君王!别放过这个女人!”
“飞燕夫人,快从了我们君王吧!这可是你的福气!”
“哈哈哈哈!”
而挥舞着铁锤的耶律祁却是有苦难言,心中又惊疑又愤懑。
外人看来是他在让着这女人,而他自己知道,根本没有!
若是一次两次能躲过他的铁锤,还算巧合,可这女人竟然次次都能躲过!
耶律祁眯了眯眼,他忽地停下脚步,眸光危险地盯着面前掐着腰拍着胸脯顺气的女人,低沉着声音说道:
“你到底是谁?”
第421章 很臭
“飞燕夫人?!”
一道讶异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薄纱裙的女子扭动着腰肢缓步而来,她略略歪头看着桑庄,一双细长的眼睛顾盼间风情尽显。
桑庄见到来人,双臂在胸前一环昂着头说道:
“哟,是馥蕊娘娘回来啦!方才那小点心吃得可还过瘾?”
说着,还不停地往耶律祈那边瞟,意思十分明显。
耶律祈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偏偏馥蕊十分没有眼力见儿,她砸吧砸吧嘴说道:
“勉勉强强吧,我这心中啊还是惦记方才在街上看见的那个背影!按理说如此气质不凡之人不该长相丑陋,飞燕夫人,你莫不是看错了?”
“够了!”耶律祈忽的一声怒吼,双眼瞪着跟铜铃一般看向馥蕊。
馥蕊冷不丁他突然大喊一声,吓得抖了一下。
她蹙着眉看向耶律祈,先是一脸疑惑,而后确认他确实是针对自己,也怒上心头,吼道:
“你有病啊!”
这时,周围看热闹的官员们忽觉形势不对,毕竟君王掉面子的这种事,他们还是不在现场的好,于是一个个借故有事先行离开了。
而馥蕊一双眼睛在耶律祈和桑庄脸上来回扫过,沉着声音道:
“噢!我知道了!你是因为这个女人吧!”
她手指着桑庄,冲耶律祈吼道:
“你之前可从未对我有过这般态度,方才来的路上我便听说你光天化日之下跟一女子在府衙门口拉拉扯扯,我还心想什么女子能比得过我!没想到,竟是飞燕夫人!”
耶律祈吃了一瘪,这指责简直无中生有!
他正要开口解释,可馥蕊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见她又转头面对桑庄说道:
“你还同我说什么要去城西田家买蜜饯,没想到是见我有事要忙,偷偷跑来府衙勾引耶律祈?!”
桑庄见如此大一个屎盆子扣她头上,心中的怒火也燃烧起来。
她掐着腰挺着饱满的胸脯怒道:
“什么勾引!你少给老娘泼脏水!”
她指着耶律祈的鼻子恶狠狠地说道:
“老娘的心上人可比他好看了不止千万倍!就算老娘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
馥蕊恨恨地咬了咬牙,尖声吼道:
“你、你…你竟然骂我连个瞎子都不如!”
说完,她便朝桑庄一下冲了过去,想用她长长的指甲去挠桑庄的脸,可试了几下不光挠不到,还被桑庄一把扯住了头发,发饰掉了一地。
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先是在桑庄腰间一扭,而后也学着去拽桑庄的头发。
一时间俩人竟撕扯得不可开交。
旁人看不出,可南荣婳在屋顶上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