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 第35章

作者:雪夜提灯 标签: 玄幻仙侠

  恭敬退下,临出门前,小二好奇地觑了一眼。

  心想沈少爷一晚上就没出这门,俩人一大早又要饮酒?

  啧…真会玩。

  -

  光禄街,傅府。

  傅诏在金吾卫调查客栈命案,熬了个通宵。

  带着一身疲累回到府中,正想回自己院中休息片刻,一名小厮匆匆跑来。

  “少爷,老爷说您回府后去他那一趟。”

  傅诏点点头,暗叹一声,还未来得及换下官服便朝傅庆堂的主院中走去。

  傅庆堂早年间随军,后来受了伤再不能上战场便安排他做了一名文官。

  没想到竟一路扶摇直上,如今已是内阁大臣之首,一国之丞相。

  傅诏走入傅庆堂院中时,他正不顾寒意,亲自在廊外修剪一株龙游梅。

  傅诏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敬行了一礼,说道:“父亲。”

  他的双眸低垂,看向脚尖,云头靴一侧不知何时染上了些许血迹。

  此刻他立在雪地里,那处血迹又蹭在了白雪上,红的有些醒目。

  估计是在金吾狱沾染上的。

  他突然想起不知南荣婳的鞋上是不是也染上了血…

  “听闻昨日你带一名女子进了金吾卫?”傅庆堂正将梅株上多余的枝丫剪掉,状似不经意问道。

  “是。”傅诏应下。

  昨日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他父亲岂能不知?

  “唔,是朋友?”

  “不是,”傅诏继续低着头,“之前在沭州她帮过我一次,这次在京城偶然见到,她要寻住处,又不认识别人,便来寻我帮忙。”

  ‘咔嚓——’傅庆堂剪刀之下,一枝出挑的梅枝被他剪下。

  他幽幽然说道:

  “这梅枝啊就得经常修剪修剪,若不然哪里突然冒出一根便不好看了。”

  傅庆堂目光终于从梅花上挪开,凝向傅诏,问道:

  “你说是吗?”

  

第38章 不知为妙

  傅诏眼帘低垂,一副恭敬模样,说道:

  “父亲说的是。”

  傅庆堂将剪刀交到一旁候着的下人手中,回身进了正堂。

  傅诏抿了抿唇,跟在傅庆堂身后也迈步入了正堂。

  正堂内,傅庆堂接过丫鬟递来的湿布净了净手,坐到了主座上。

  今日他休沐,未着官服,只穿了一身宽松的深褐色锦月袍。

  傅庆堂年轻时身姿挺拔、眉目俊朗,是京中贵女挂在心上的弯月。

  所以即便傅诏的母亲故去,他独身带着年幼的傅诏,仍旧有不少高门女子愿入他傅家做续弦。

  然而傅庆堂均以军务繁忙难在京城久居为由,一一拒绝了。

  那几年他确实忙于军务,出征打仗一次便离开京城一年多,鲜少能与傅诏相聚。

  傅诏小时的记忆中,每年过年府中只有他和一个老奴同过。

  那老奴还是个哑巴,于是傅诏平日便很少开口说话。

  那老奴故去后,傅诏更是寡言少语了。

  直到后来,约莫他十几岁的时候,傅庆堂突然受了伤,这才回到京城正儿八经任了个京官,老老实实在府中住下来。

  但那时傅诏已长成了沉默不语、情绪内敛的少年郎。

  于是二人虽同在一个屋檐下,但除了傅庆堂会偶尔询问傅诏读书习武的情况,别的便很少交谈了。

  后来傅诏去沭州戍边,一去四五年,二人更是难见一面,也鲜有书信往来。

  傅庆堂坐在椅子上,抬眼打量堂中垂手而立的傅诏。

  傅诏的模样随了他,竟没太有他母亲江南女子柔和的模样…

  “你今年二十又五,不小了,该成家了。”傅庆堂语气寻常说道。

  这是第一次傅庆堂与他提及婚事,但傅诏并不意外。

  他这个年龄,同级官员早已娶妻生子。

  而他戍边回京,该是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傅诏神色未变,依旧是一副恭顺模样。

  “全凭父亲安排。”

  傅庆堂的目光落到傅诏身上,状似无意问道:

  “你自己没有相中的女子吗?”

  “没有。”

  他这么多年读书、习武、打仗,从来没有将一点点心思放在女子身上。

  京城的宴会他也去过三五次,那些高门女子在他看来都是一个模样。

  涂脂抹粉,衣料精贵,就像打扮精美的布娃娃。

  这一个和那一个没什么不同。

  于是,娶谁都一样。

  “唔…那我着人画一些门第相当、样貌匹配的女子画像,你挑选挑选,有相中的可以先安排见见面。”

  傅庆堂语气寻常,但意思却狂傲的很。

  颇有满京城的适龄女子任他家挑选的意味。

  不过,傅家确有这个资本。

  甚至,连公主都可娶得!

  傅庆堂摆了摆手,让堂中侯立的丫鬟退下。

  等到此处只剩他们父子之后,傅庆堂才开口道:

  “客栈那名姓冯的女子如何了?”

  傅诏掩去眸中思虑,说道:

  “她被吓得不轻,只一个劲说与她无关,倒是那客栈老板开口说是女子杀的人。”

  傅庆堂点点头,“很好,便借此给那女子定罪吧。”

  傅诏一下抬起头来,“凭那男人的一句话便给她定罪吗?”

  傅庆堂眼神压下来,缓缓说道:“再加个假物证,有何不可吗?”

  傅诏复又垂下头去,“我可以问问,父亲为何如此在意此事吗?客栈那人之死与父亲有关?”

  傅庆堂站起身来,方才在院外站了许久,他腿上的旧伤冻得有些隐隐作痛。

  缓步走到傅诏身前,看着他宽厚的肩膀,傅庆堂抬手拍了拍。

  傅诏一愣。

  印象中他与傅庆堂很久未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了,即便小时候,傅庆堂也很少抱他。

  “诏儿,有些事你现在不知为妙,让你去做就去做吧,你只要知道是为了你好。”

  傅诏心情有些复杂,看着傅庆堂从他肩膀上移开的手,傅诏隐隐有些失落。

  他拱了拱手,轻声道:

  “是,父亲。”

  从堂外退出来,寒风一吹,傅诏的眉眼又恢复成一副冷然模样。

  方才在堂中,他差点开口询问十二年前,也就是庆历十七年的事情。

  可是傅庆堂一句‘不知为妙’让他不再开口。

  昨日老罗因为南荣婳提起十二年前,反应强烈,他便心中存了疑。

  暗暗查了老罗的文书,发现他原本在军队中任一个小官职,但十二年前不知为何突然卸甲归乡了。

  直到三年后被安排进了金吾狱。

  而傅庆堂,他的父亲,原是军中骑郎将。

  却也是十二年前在一次战役中受了伤,不得已回京做了京官。

  十二年前…为什么都是十二年前…

  这些事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还是只是巧合?

  而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诏出了傅庆堂的院子,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他揉了揉额角,心里头藏着纷杂的事。

  却如毛线团一样捋不出个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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