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 第53章

作者:雪夜提灯 标签: 玄幻仙侠

  极泉宫内,傅诏神色不变,凝视着紫华手中的碗。

  “如何?傅将军对国师没有诚意吗?”紫华婉转动听的声音此刻带着压迫感从面纱后传出。

  而傅诏似乎没有听到这个问题,视线在紫华眉眼处停留片刻,说道:

  “我认得你。”

  此话一出,紫华明显一愣。

  傅诏竟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慌乱,虽然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你…”紫华刚要说什么,却听‘轰——’一声巨响,大殿忽然震颤。

  二人稳住身形,紫华眉眼忽地一沉,喃喃道:

  “怎么可能…”

  可她话音刚落,又一声巨响传来。

  这声巨响离他们很近,似乎就是从头顶上发出的,然后有石块从高空滚落在地的声音传来。

  傅诏想起什么,抬眸向纱帐后的国师看去,只见她依然一动不动,如同一尊塑像。

  又有接二连三的轰隆声响起,声音有的近有的远,伴随着天空中滚滚的雷声,饶是傅诏如此心智坚毅之人,此刻内心也忍不住惊颤。

  他回身将殿门打开,眼前的景象更让他心头震惊。

  天色如墨,黑云遮了半个京城。

  皇宫上头的云格外厚重,雷电从天而降,击在宫中不知哪位贵人的院子里,然后风一刮,卷起阵阵灰土。

  极泉宫偏于一隅,但也能听到宫中各处传来的惊恐的叫嚷声,而此处的安静便更显得不同寻常。

  其实,傅诏面前的阶梯上也已经落了不少碎石块,看来是大殿顶的檐角被雷电击中了。

  “今日便不留傅将军了,”紫华的声音中有一丝丝的急切,“将军且记今日之事莫要告诉其他人,我就不送了,将军沿原路返回吧。”

  说完,紫华疾步走到纱帐后面,扶起国师向后走去,一个闪身便没了身影。

  耳旁的轰隆声还在继续,傅诏蹙了蹙眉,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去了纱帐后。

  纱帐后的地上只有一个软垫,靠墙有几排一人多高的木柜子。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傅诏知道此处定是有密道,他刚要伸手触摸最前方的木柜子,想要寻到机关,但耳旁一道巨大的声响,伴随着脚下地面的晃动,傅诏脸色微变,瞬乎间朝殿门处奔逃。

  正当他急奔下台阶之时,身后的殿宇塌了大半。

  既如此,倒是无法再追查国师的去向了。

  但此处定是不同寻常,想起紫华姑娘拿出来的那只碗,傅诏想象不到,若是他拒绝献出他的血,国师会如何对他。

  又一阵豆大的雨滴落下来,傅诏遥遥望着皇宫中乱作一团,轻叹一口气,向极泉宫门处走去。

  -

  “啧啧,这一道道雷劈下去,宫中还不知道毁了多少地方,可惜没法亲眼见到那些人惊慌失措的模样。”沈临鹤可惜道。

  忽地,他转头看向望着皇宫一脸平静的南荣婳,问道:

  “你能不能控制雷,让它去劈某个地方?”

  南荣婳听到沈临鹤语气中的兴致勃勃,好笑又无奈道:

  “这是天雷,岂是我能控制的?”

  沈临鹤挑挑眉,一副你别骗我的模样,“可明明是你让这雷落下的。”

  南荣婳摇了摇头,“我没有让它落下,只不过遮掩了一些皇宫内的真龙之气,于是天罚便没了顾忌。”

  “不过…”南荣婳若有所思道,“天雷这样乱劈一通,说明并没有寻到真正的目标,连天罚都寻不到极泉宫吗?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

  沈临鹤眼睛一亮,“你也对极泉宫感兴趣?我的人前两日寻到当年改建极泉宫的一个老匠人,那老匠人过几日便可进京,到时好好问问他便是。”

  南荣婳有些意外,目光直直看向沈临鹤。

  直把他看的挪开了眼,耳朵尖通红。

  “看来沈少卿有大计划啊。”南荣婳感叹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沈临鹤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此事牵扯众多,若行将差错那毁掉的不止他一个。

  不过南荣婳也并没有仔细询问,仿佛方才只是不经意的一句感叹。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魁首道走,直到走到一处池塘边才停下脚步,南荣婳看了看四周,确定了一下方向,才抬步沿着池塘向东边走去。

  待走到一家宽大的府门前,南荣婳停下脚步。

  此处看着很是气派,想来是官员或者富户的宅子。

  沈临鹤手中还拿着那个有些脏兮兮的布娃娃,方才南荣婳只说要物归原主,但没有说这布娃娃的主人到底是谁。

  直到南荣婳敲了敲门,一个小厮开了门,南荣婳问道——

  “贺公子在府中吗?”

  

第59章 贺公子

  小厮狐疑地看了看南荣婳和沈临鹤,见他二人衣着不凡这才说要进去通禀。

  不多时,从贺府中匆匆走出来一人,竟是贺老爷。

  贺老爷看到南荣婳一愣,说道:

  “姑娘,你不是今日才搬进府中吗,怎么现在就…莫非府中已经出了怪事?”

  贺老爷一脸的为难,“姑娘,昨日我们可是签了租约的,三个月内退租,租金是不退的!”

  南荣婳轻笑道:

  “我对那宅子很是满意,为何要退?”

  “这次前来是为了寻贺公子。”

  贺老爷脸上露出狐疑之色,迟疑道:

  “你们…寻我儿做什么?他…”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考虑了一下措辞,贺老爷才道:

  “他有些不愿跟生人说话,恐怕不会同意见你们的。”

  沈临鹤皱了皱眉,他与这位贺公子在风月场所见过几次面,但从没有过交谈,所知种种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

  但从未听说过贺公子怕生人。

  “贺老爷,我是贺公子的朋友,也与这位姑娘相识,今日听闻这位姑娘租了贺家的旧宅子,想起许久未见贺公子了,于是前来拜访。”

  贺老爷打量了沈临鹤一眼,见他穿着不凡,面容缓和了些。

  “原来是贺远的朋友,他这段时日确实不太出门了,公子既然与贺远交好,正好来劝劝他,别整日憋在府里。”

  贺老爷让开了路,说道:“二位请进吧。”

  然后他对一旁的小厮说道:

  “叫公子好好拾掇拾掇去正厅。”

  小厮领命而去,贺老爷带着沈临鹤和南荣婳往正厅走去。

  看来贺家果然家底颇丰,此处亭台水榭样样俱全,倒是比旧宅子还要宽敞豪华些。

  入了正厅,下人将瓜果茶点备全便退到厅外候着了。

  “我与贺远虽是多年的朋友,但从未来拜访过贺伯父,还望伯父见谅!”沈临鹤抱了抱拳道。

  贺老爷赶紧摆了摆手,“看公子的言谈举止应当是大家族出身,我们贺家仅仅借着一点运气攒了点家底,仅够平日吃喝花度的,贺远还是要多跟公子这样的人物交流,才能进步呀!”

  南荣婳一边吃着茶,一边默默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而沈临鹤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应对自如。

  一番场面话之后,沈临鹤一脸关心问道:

  “贺远如今这样,该不会是与…那位有关吧?”

  南荣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那位?

  哪位?

  贺老爷也一怔,片刻后似乎反应过来,面色哀恸。

  “公子与我家贺远关系好,想来也知道,当时贺远将依依带入府时,夏莲闹了好一阵。”

  “唉,我也劝了贺远,奈何他不听,执意要把依依娶为平妻,可怜夏莲刚生了孩子三个月,就遇到这样的事。她寻死觅活好多次,全府上下每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她便想不开。”

  “但千防万防,最后还是没防住,她…她抱着我那宝贝孙儿跳了湖!”

  贺老爷一脸哀戚,说着说着便捂着脸哭起来,“从此贺远就像受了刺激,跟变了个人一样,想来对夏莲也是有过真感情的。”

  沈临鹤和南荣婳静静听贺老爷说完,想来夏莲便是贺公子的原配夫人,而依依便是新欢了。

  “可我那宝贝孙儿是无辜的啊,他才那么小啊!”贺老爷越说越伤心,一张脸老泪纵横。

  “可既然夏莲有寻死的心,为何还让她继续住在湖边?”

  南荣婳平静的声音传来,贺老爷的哭声一顿。

  他用袖子擦干眼泪,解释道:

  “一开始想给她搬新的院子,可她说在那里住习惯了,怎么都不愿意搬,还说那里风景好一些,她心情也能舒畅一些。”

  “我想着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便派了下人专门守在湖边,但奈何那日下人腹痛难忍去更衣了,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会儿工夫,人就跳了湖。”

  南荣婳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没办法的事,这人要是一心寻死,怎么都能让她寻了漏子。”

  “不过,贺公子对那位依依姑娘,倒真是上心啊,家中婴孩才呱呱坠地,就紧赶着将人带进府了。”

  “是啊,”贺老爷一脸无奈,“当时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他就是不听,还说若不让依依进府,他便与我断了父子关系,我…早知夏莲会抱着孩子投湖,我还不如与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断了父子关系呢!”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在厅外响起,一个面色蜡黄身形消瘦的男子进了正厅。

  他谁都没有打招呼,直接在下首落座了。

  沈临鹤与南荣婳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这便是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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