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 第72章

作者:雪夜提灯 标签: 玄幻仙侠

  今日见到傅诏跟在南荣婳身后出了极泉宫,杜缙身为沈临鹤的铁哥们儿自是少不了怼上几句。

  可傅诏面对他一个眼神都欠奉。

  “南荣姑娘既无事,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傅诏此刻脑中混乱一片,也不等南荣婳说什么,大踏步离去。

  “哼,万年寒冰不化的家伙!”杜缙阴阳怪气道,转而面对南荣婳时却瞬间挂上了笑容,“我送南荣姑娘出宫。”

  -

  傅诏回到丞相府时,天已擦黑。

  傅庆堂一身清凉的绸衣、足蹬木屐坐在院中木台上煮茶赏梅。

  檐下风灯随风轻晃,梅树的影子也跟着斑驳起来。

  傅诏放缓脚步上了木台,躬身行礼道:“父亲,院中寒冷,何不回屋去。”

  傅庆堂似是没有听到,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将开未开的花苞上。

  半晌才开口道:

  “你母亲少时家境很好,跟了我之后吃了不少苦。”

  傅诏鲜少听到傅庆堂提起母亲,他的母亲在四岁时便病故了,他于母亲的印象并不深。

  “你母亲喜欢梅花,可如今满院子的梅花盛开,她却见不到了。”

  “有时,我后悔娶你母亲,若不是跟了我,她大概会过得好一些吧。”

  傅庆堂说完撑着扶手站了起来,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傅诏见状赶紧上前去扶,傅庆堂却摆了摆手。

  他就这么拖着左腿进了正堂。

  堂中阴冷,依旧没有点火盆。

  傅诏的目光凝在傅庆堂的腿上。

  驻守边境的将士鲜少有没受过伤的,傅诏也受过伤,曾经有一次敌军的刀从他的左肩砍下,伤口深可见骨。

  时至今日,阴天下雨时伤口还隐隐作痛。

  而像傅庆堂一般,十数载已过,伤口却还时不时剧烈发作,且怕热不怕冷的,简直闻所未闻。

  “父亲,您腿上的伤到底从何而来?是否…与十二年前南荣一族灭族有关?”

  傅庆堂目光盯着桌上跳动的烛火,回忆一瞬间翻涌而来,如此清晰,就像发生在昨日一般。

  他袖中的手不自觉紧紧握着,眉头一点点蹙起来。

  “丞相,您要的东西已准备好了。”

  堂外刘总管尖细的声音将傅庆堂思绪拉回,他将目光从烛火上挪开,长舒一口气道:

  “拿进来吧。”

  刘总管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长条形木盒子迈入了正堂,将盒子递到傅庆堂手中之后微微弯腰行礼便往外走。

  经过傅诏时,刘总管嘴角噙着一抹笑,眸含深意。

  傅庆堂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卷轴。

  他只看了一眼复又将盒子盖上,往傅诏那边推了推。

  “这里头都是京城适龄的高门贵女,均是容貌上佳、才情兼备之人,你拿回去挑一挑。”

  傅庆堂的手不自觉又去揉胀痛的左腿,他看了傅诏一眼,说道:

  “若是拿不准也可等几日之后的迎春宴,亲自相看相看。”

  傅诏原以为傅庆堂要与他提南荣婳的事,可没成想竟一句都没提及。

  反而直接表明态度,将贵女的画像交给了他。

  傅诏本想推拒,但视线扫到傅庆堂受伤的腿,拒绝的话便难以说出口了。

  他行了礼,抱着木盒子出了正堂。

  院外,刘总管肥硕的身躯很是扎眼。

  见傅诏出来,刘总管阴阳怪气道:

  “这次腿伤复发,想来傅丞相没有国师的药,该很是煎熬了。”

  傅诏一瞬间皱起了眉头,目光死死盯着刘总管,问道:

  “什么意思?”

  

第84章 画像

  “什么意思…”刘总管重复了一遍,然后狞笑几声。

  他凑近了傅诏,低声说道:

  “我倒是可以告诉傅将军,不过…总得有点好处吧?”

  傅诏拧了拧眉,耐住性子问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

  刘总管搓了搓手,脸上是猥琐的笑容,“傅丞相既然给将军准备了这么多贵女画像,想必不同意你与那位姑娘的事,傅将军既然与那姑娘成不了,可别便宜了外人,不如将军把她送给我?我…”

  刘总管正想着好事,没想到傅诏一个拳头就招呼过来,他还没反应过来便重重摔到了地上。

  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刘总管一摸尖叫出声:

  “血!”

  “傅诏,你竟敢打我!”

  他圆滚滚的身体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不料下一刻又被傅诏一脚踹到地上。

  “哎呦!不就是个女人嘛,玩意儿而已!”

  “傅诏,你等着,我这就去同国师禀报!”

  连滚带爬地起来,刘总管甩着一身肥肉‘哎呦哎呦’地跑远了。

  国师…

  傅诏眸中寒意乍现,原来刘总管是国师安排在丞相府的人?

  而他父亲的腿伤竟只有国师的药可以压制…

  -

  杜缙尽职尽责将南荣婳送出了宫,不仅送出宫,还一路保驾护航,将她送到了——

  “国公府?”

  南荣婳下了马车,盯着国公府的牌匾目露疑惑。

  杜缙朗声一笑,“我只负责送,别的就不知道了。”

  说完,招呼着车夫调转马头便离开了。

  南荣婳看了一眼大敞的府门和静候在一旁的来旺,轻轻叹了口气。

  行吧,就当来拿回她的灯笼了。

  来旺每次跟在南荣婳身边都乖觉得很,她一路不语,来旺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直到把南荣婳带到偏厅,来旺这才松了口气。

  厅内的八仙桌上已摆满了珍馐佳肴,沈夫人见南荣婳来,脸上的笑意一下子便漾开了。

  “南荣姑娘,快来快来!”

  沈夫人亲自上前两步将南荣婳牵到厅内。

  沈士则此刻也拎着两瓶素白的陶瓷罐走了进来。

  “沈国公,”南荣婳见礼道,而后瞅了一眼沈士则放到桌上的瓷罐,“这是…酒?”

  沈士则笑着摆摆手,“临鹤那臭小子特意叮嘱不让你喝酒,这是山楂汁,可以消食。”

  南荣婳看着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菜肴,香味一阵阵朝她鼻子里钻,她摸了摸空空荡荡的肚子,忙活了一天,这会真是饿极了。

  不过环顾四周也没看到沈临鹤的身影。

  沈夫人见她四下寻找,捂着嘴笑道:“这些都是临鹤叫酒楼准备的,说你这会儿肯定饿了,他本来也要一起的,可一炷香前让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叫走了,说有要事相商,还不知几点回来呢!”

  沈士则点了点头,“他们几个商议起事情来,一聊就是一宿,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先吃!”

  南荣婳也不客气,她确实饥肠辘辘,看到桌上的菜两眼放光。

  沈夫人一边给她夹菜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方才杜缙遣人来报,说是接南荣姑娘时还看到了傅家那小子,姑娘与傅诏相熟?”

  南荣婳正全神贯注地品着美食,听沈夫人这般说摇了摇头,“谈不上相熟,以前在沭州见过一次,后来来了京城偶然遇到了。”

  沈夫人听后似是舒了口气,吃了几口菜后,又抬起眸子看南荣婳。

  斟酌了一下措辞,沈夫人开口道:

  “南荣姑娘如今也十七了,京中世家女子到了这个年纪大多定了亲,姑娘虽然品貌兼优不愁嫁,但也该考虑考虑人生大事了。”

  南荣婳听沈夫人这么一说倒是真愣了一下,她从未有过十七岁便该嫁人的想法,确切的说她就没考虑过嫁人。

  而且她自小独立惯了,也漂泊惯了,若真让她像后宅女子一般被困在那一方小院中,她还真不自在。

  沈夫人见南荣婳的表情再加上考虑到她的身世,自是明白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

  沈夫人看着南荣婳,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流露出怜惜之色,她知如此独立自主的姑娘也不需别人可怜。

  于是沈夫人只淡笑道:

  “咱们女子自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但若是能找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岂不更好?”

  说罢,沈夫人偷偷在桌子下踢了一脚自家夫君。

  沈士则正吃得香,冷不丁被踹了一脚差点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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