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怀愫
他跟新女朋友上次约会没尽兴,前两天又定了个短途游,爬山泡温泉,还是露天小院的私汤。
晚上他吃了海鲜喝了一罐啤酒,半夜突然发作,疼得他动弹不得。
梦想中的私汤没泡成,虽然没泡成,但新女友好脾气的照顾了他一天,早上拉开窗帘时,盛扬的枕头上掉满了头发。
新女友也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她忍不住惊叫出声,像看妖怪似的看着盛扬。
一个晚上,盛扬头发少了,人也肿了,身体上健身的痕迹消退不见。
她收拾东西跑了,还给盛扬发来消息,觉得两人不合适,就当他们没在一起过,他们本来也没有真的在一起。
那天晚上,盛扬没“起来”。
他借口说是喝了酒,自己心里也有点介意,不应该,这才哪到哪儿啊。
新女友委婉的让盛扬去检查一下身体,盛扬表面不屑,私下还是去了医院检查。
检查报告上显示的简直像是另一个人的身体数据,只看数据医生会以为他是快四十的中年男人。
还对他说:“少喝点酒,少吃海鲜,能动还是得运动运动。”
等医生仔细再看他的年纪,才说:“你还年轻,怎么这么放纵。”
盛扬回了家,盛父盛母看到儿子吓了一跳。
盛母尤其吃惊,儿子跟唐歆这才分手半个多月,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儿子跟她抗争的时候她偶尔也会安慰自己,儿子是个男人,担得起负责。
后来看明白他只是幼稚轻浮,做事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可那也是亲生的。
盛母眼眶红了:“扬扬,要不然你……你把小歆追回来吧。”
现在陈浩和徐磊也这么说:“要不然你给唐歆跪下求求她?”
盛扬压低了声音:“你们说,会不会是唐歆给我下咒了?”
陈浩和徐磊的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陈浩拍了拍盛扬的肩:“兄弟,这个,这个吧我感觉不太可能。”
“不可能。”徐磊接上,“你要不然再仔细查查,是不是有什么不容易查出来的病。”
要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在半个月里变化这么大?不会是新闻上说的那个什么衰老症吧?
能查的盛扬都查过了,他害怕自己是什么罕见的基因病。
医生问他要近照,他拿出了那张在码头镇时拍的大合照,医生放大照片之后,看看照片,又看看盛扬。
确实还能看出一些帅哥的影子来,但医生摇头:“检查显示你确实没有病。”除了三高和中度脂肪肝,但问题都不大,控制一下就会好的。
“你再回去观察一下吧。”
……
陈浩回家之后久久都没开口说话,周悦和纪然趁着过年假期和唐歆约见面,她们要一起挑婚礼美甲的款式。
看陈浩一直不说话,周悦瞥他一眼:“怎么了?你别跟我说你没解决啊!”
陈浩欲言又止:“盛扬……盛扬他……”
“他怎么啦?”周悦说,“他出门被车撞啦?”
“别过激。”陈浩摇摇头,“他整个人神神叨叨的,你是没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你要看见了,肯定希望他能参加咱俩的婚礼。”
周悦呵一声:“你别想骗我同意他当伴郎。”
“那不能,他现在看着跟伴郎都差辈分了。”陈浩拿出手机,“这我偷拍的,你看看。”
周悦没好气的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她就瞪大双眼,世上竟然真的有断崖式衰老?
“活该!”周悦骂了一句,“断崖式分手就配断崖式衰老!”
话是这么说,周悦也觉得奇怪,人怎么可能突然老这么多?她手上陈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弹出盛扬的消息。
【真的,唐歆肯定给我下咒了。】
盛扬无比坚持。
第14章 香火税很久以前她曾卖过一瓶同心归……
这颗桃色的果子吃起来一点没费劲。
白渔看水幕上的盛扬发癫,将果子往嘴里一抛,像嚼糖块似的大嚼几口,顺着喉咙咽进肚里。
咂咂舌头,圆手掐了个诀,化服欲果。
叶飞光递上手中竹节杯,那颗果子毕竟是用非常手段结出来的,用灵泉调和金丹丹屑,让她好化服些。
“如何?”
“一般。”不如她想像中的好吃。
明明
是那么漂亮的颜色,味道却那么寻常。
果然与人间情爱一样,看着漂亮,吃着也就那样。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本来就是为了不亏本嘛~白渔宽慰自己。
吃下金果保住剩下的五百年道行不往下掉,吃下这颗桃色的,才是真的长修为,虽然只有那么一些些。
“希望唐歆得此机缘能够振作。”
“我可没给她机缘,她振作不振作也不关我的事。”白渔不承认。
她短胳膊负在身后,音色稚嫩,话却说得老成:“现在的女的人,倒比过去聪明的多了。”也就是哭一哭,不吃饭而已,倒没寻死觅活上吊喝毒。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曾卖过一瓶同心归。
也是双方父母不同意婚事,那男子迈入了玉京堂,欲与心爱的女人服药殉情。
黄泉路上做鸳鸯。
他问的那样好听:“她怕疼怕苦,这药喝了不会痛楚,不会腥苦吧?”
白渔打下包票:“不仅不苦不痛,死状凄美。”
男人还放心不下:“掌柜不曾尝过怎么知道呢?”
白渔差点翻脸,他还是把药买回去。
“那颗果子才叫好吃。”白渔到这会儿想起那颗果子的美味还要舔唇。
一瓶同心归,倒满两盏,其色如美酒,闻着就甘甜芳美。
女人含笑饮下,两颊红晕犹生,醉似牡丹。
这药确实不苦不痛,男人还是害怕退缩,他不敢报官也不敢告诉父母,躲在屋中半年没有出门。
等男人再次出门时,正碰见女人出嫁的花轿,他还以为是青天白日闹了鬼。
卖药的时候都说了是“同心归”,不同心怎么归?那当然两个都死不了啦!
女人大醉一场,梦醒嫁人,那颗果子的味道就如同心归。
叶飞光知白渔是口硬心软,并不戳穿,只笑盈盈望她:“是,她得靠她自己振作。”
白渔被他瞧的扭过脸去,凶声说:“快预备些香火供果,我要办正经事。”
叶飞光一时想不到白渔能有什么正经事,以她的习性来说,做成一单生意总是要玩一玩的。
“咱们都开张做成两笔生意了,自然要去土地庙缴香火税啦。”
白渔伸伸腿蹬蹬腿,玉京堂的生意蒸蒸日上,她修为也稳固下来,可以光明正大出去晃晃。
趁着年前赶紧把香火税缴了。
“我去办罢。”叶飞光想揽下这活,万一她从土地那里知道他有了天职,必要生气。
“那怎么成?这是百年来第一回 拜谒,当然要我亲自去,以后初二、十六再由你这伙计去作牙。”拍拍马屁,让土地神照顾照顾生意。
土地虽是末位小神,但却是掌管着一方的福德正神。
除了管人,也管一地妖精鬼怪,过路的妖怪若想留下也得去土地爷那里拿个名牒。
初一十五是普通人上香的日子,商家上香则是和初二和十六,叫作“作牙”,一岁二十二个牙期。
白渔从开店起,就没少缴过一次香火税。
叶飞光思忖片刻,点头应允:“土地神像供奉到山顶的永观寺外,我准备准备。”
既是去拜神的,便不用法术。
叶飞光在玉京堂门口挂上“今日打烊”的小木牌子,两手拎着果品香烛,肩上扛着白渔,穿过长街去往山顶。
白渔还没在白天出来过,坐在叶飞光肩上左顾右望。
白日跟晚上又不一样,晚上她只盯着鱼龙灯火,白天却看见镇上有好些没见过的新奇东西。
小人书摊,露天电影还有怀旧零食铺子,零食铺外面的架子上挂着一条条橙黄色袋子,袋上写着大大的“蝦”字。
这个字白渔认识,绝不可能认错。
等他们走过零食店,白渔手里已经拿着一包咪咪虾条。
对三十多岁的人类来说是怀旧小零食,但对一千岁的渔是从没吃过的添加剂。
“这个好吃。”白渔吃着还不忘记土地,“这个给土地公带一包。”
还有两日就是除夕,镇上游客多,上山烧香的香客也多。
好些有了年纪的老人提着袋子走在山道上,袋子里放着供奉用的香烛元宝。听到童声稚语,纷纷扭头瞧过来。
有个老奶奶笑着跟白渔搭话:“这么漂亮的小宝给土地烧香,土地公公肯定高兴啊。”
当然高兴了,每次缴香火,土地都是很高兴的。
走到半山,先碰见柏树精。
六柏看见白渔就不停晃它的树叉子,白渔便也跟它打声招呼:“五柏。”
六柏张不开嘴,但它努力晃悠树枝,想告诉白渔,它现在不是五柏,它是六柏!过了一百年,它长数了!
白渔好奇问叶飞光:“它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比起手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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