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卫十七
徐安朝裴青方向看了一眼。
裴青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他在集市上扫视,很快注意到一个步履匆匆,走路快的像跑一样的女人。
徐安从一群老头老太之间穿梭,他动作快,很快摸到了女人的脖子,瞬间控制住女人。
“别动,我妹妹的钱呢!”
女人转过身,冲徐安喊道:“你才偷钱了!你们一家都是小偷!滚蛋——”
她还想挣扎,从后面跑过来的刘聪看见了她的脸,从左边堵住了她。
“是你!”
裴青从水龙头处跑过来,看见徐安逮住了人,才停在原地。
她冲徐安一点头:“怎么样?我画的像吧?”
刘聪顺着夸道:“十成十的像!”
徐安:“行了,别贫了。还有个男的呢?”
被徐安拽住的女人这才发现,这三个人不是来抓小偷的,就是来抓她的!
她喉咙一咕噜,而后又想跑。
“跑什么!窦银花现在在哪儿!”
听到窦银花的名字,女人一怔,突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哎——”
第78章 第78章第一张画稿
女人晕了过去,裴青手忙脚乱地扶住了她。
“喂喂喂。”
裴青拍了拍她的脸,又拨开了她的眼皮。
真晕了!
裴青望向徐安,徐安头疼的点点头,示意她把这女人搬到空旷的地方,等到空气流通,看看这女人能不能醒过来。
裴青和徐安一起把这个女人扶到了一块空旷的地方,这地方几乎没有人,但刚刚裴青喊着抓小偷的声音实在是太大,所以集市上很多人朝他们望了过来,那些目光中的浑浊麻木与惊奇杂糅在一起,但是没人朝女人走过来。
要么是这女人的同伴丢下她跑了,要么就是这个女人是独自一人来到集市上的,那么和她一起出现在窦银花家门口的那个男的现在在哪儿?
这些只能等女人醒来,裴青才能得到答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头顶的阳光越来越烈。
裴青和徐安又一起把女人搬到了树荫底下,又过了十几分钟裴青给女人喂了点水,女人的嘴唇动了动,但眼睛紧闭。
裴青知道,女人醒了,只是不睁开眼,假装自己还晕着。
这不是负隅顽抗吗?
她无语的看向徐安。
徐安让她掐女人的人中。
裴青使劲往女人的人中压过去,把女人的人中都按出了印子,几秒钟之后,女人的身体往后仰,不得不睁开了眼。
裴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哟,醒了。”
她语气中带着惊奇。
女人看着她,偏过头,不想理她。
“喂!”
裴青拽了拽她。
“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吧?”
刚刚徐安抓到这女人的时候,这女人嘴里说的是普通话,不是方言,那么裴青说的话她肯定能听懂。
女人被裴青拽着,嘴唇紧闭。
谁都别想从她嘴里挖出男人的消息。
看来她是打定主意不说话。
裴青看向徐安,徐安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女人看了看。
“警察。”
女人眼睛一颤,抿紧唇瓣。
她的神色在三个警察面前无所遁形。
裴青试图挑拨女人和同伴的关系。
“喂。有人说你是和一个男的一起出现在窦银花家门口的,现在你被我们抓了,那男的呢?他不管你了,看来你们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裴青只说了几句,女人就朝她瞪过来。
裴青继续挑拨:“都是要坐牢的,你一个人坐牢,不如拖着他一起坐牢呀,正好搭个伴,守望相助嘛!总不能你一个人坐牢,等出去之后那男的可能都娶了新的老婆不要你了,你多亏呀。”
女人听到裴青的话,又瞪了她一眼。
她不相信她男人会抛弃她,又低下头不说话。
看来她确实是一个人来集市,她的同伴没和她一起来。
裴青继续试探:“你还瞪我,你瞪我干嘛?又不是我把你丢下,不管你的。那个男的是你老公吗?你们领证了吗?有孩子了吗?”
裴青每问一句,女人的眼皮子就要颤一下。
当提到孩子的时候,女人神色悲痛,却没有担忧。
奇怪!
裴青仔细观察,发现她的神情中悲痛多一点,但没有担忧。
是没孩子还是孩子出事了?
联想到窦银花做的事,裴青有些怀疑这女人的孩子不会被窦银花拐了吧?
可她好像也没有愤怒。
徐安一直在听裴青和女人说话,没有打断。
等裴青问完一溜串问题后,他看着女人的神情才又追问了一句。
“你们去窦银花家干嘛?入室盗窃?窦银花家里是藏了什么东西吗?”
女人身体抖了一下,突然间又低下了头。
她神色小心翼翼,但从她的动作中,裴青却能看出来她似乎有一点放松。
真奇怪。
被他们逮住了,同伴也不来救她,他还能放松。
除非——裴青想到了别的可能。
果然徐安又追着问道:“窦银花已经失踪两天了,你们去到她家进行盗窃,是确定窦银花家没有人吗?窦银花的失踪,是你们干的?”
女人撑不住事,脸上慌乱起来。
裴青的心中一沉。
窦银花是真的失踪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她还不是单纯的失踪,有可能是死亡。
裴青不由的看向坐在地上的女人,是她和她的同伴干的?
女人只有刚被抓的时候说了几句话。
被裴青和徐安挪到树荫下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一直不开口,裴青搜了搜她的全身,没有发现有用的证件,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徐安和刘聪只好暂时先离开,向集市上的摊贩打听女人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临走之前,徐安还找摊贩要条麻绳,把女人的手绑在树上,让裴青暂时看着她。
裴青和女人互相瞪着眼,女人手上挣扎着,想摆脱绳索,但徐安系的绳结很难靠自己解开,她愤怒的看着裴青。
裴青一摊手:“瞪我干嘛?瞪我也没有用,我说了不算。”
她又开始坐在女人身边,做女人的思想工作:“你说说你,多吃亏啊。看你这么年轻,没孩子吧?”
提到孩子,女人脸上有些波动。
她或许曾经真的有过孩子。
裴青继续试探,女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裴青自己说着独角戏。
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现,继续说下去:“这没有孩子,你和男人这不是拍拍手就能一拍两散的事吗?窦银花那么高的个儿,你那么瘦,肯定打不过窦银花,就算你和窦银花之间发生了冲突,那肯定还是你男人干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姐姐。”
裴青又看了看女人的五官,觉得这声姐姐也没叫错,她耐心劝道:“你信我,男人到处都是,你总不能为一个男人坐牢吧。这一坐了牢,以后的日子可就不一样了,万一你以后孩子有了出息,人家一提起他,就说孩子是好孩子,就是他妈曾经坐过牢呢,孩子心里怎么想啊!”
不管裴青怎么说,女人咬死不开口。
完了!
裴青心想,这不会是个恋爱脑吧?
要命!
最烦为男人要生要死的了!
徐安和刘聪很快走回来,集市上的摊贩大多顾自己生意,没空注意女人,这女人穿的也不怎么样,脸上也泛黄,和他们村里人没什么差别,不值得他们注意。
徐安看向裴青,裴青一摊手,示意自己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