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桃土土
“关你屁事?!小姑娘别乱管闲事!我们是父女!”
“我是警察!”刘梅一扯外套,突然想起来自己把警服脱了,她连忙拿自己证件,“你看好了,我是警察!我现在要求你放手,靠墙站好!”
“救命!警察同志!救命!我不是她女儿!你别让他带我回去!我回去就完了啊!救命!”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丑婊子!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老子告诉你,说什么老子也要把你绑回去!你弟不能结婚,老子脊梁骨都要被街坊邻居戳歪了!”
“是他自己不好好上进,整天游手好闲!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搭上我?!”
“你松开她!”刘梅上前把男人踹开,挡住已经吓的发抖的女人,“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强行带走她!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你跟我走一趟派出所!”
“操你妈的!臭娘们多管闲事!老子怕你?!”
话音未落,刘梅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过,她顿时心一凉,可就在此刻,她觉得身上有一处地方猛地发烫,身体比思维先一步反应缩了一下。
噗嗤。
布料破损的声音传来,证件掉落,警徽掉在地上斑驳的光里。
刘梅抬手捂着腰缓缓跪了下来。
男人扫到了警徽,又看见跪在地上的女人,一时火气上头的脾气顿时像是泼了盆水,被浇的透心凉。
他后退几步,拔腿就跑!
“警察同志!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情?!你别吓我!”女人连忙跑过来,她的脸上全是泪水。
“我没事。”刘梅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呼叫队里的人过来,然后她缓缓将凶器拿了出来。
一个刀面上生锈了的水果刀。
她把刀放在一边,自己只是被捅破了衣服,她拿手机灯光照在破损衣服处,发现那里有个淡淡的红色印子。
刘梅想起刚才突如其来的,像是被烫了一下的感觉,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将自己口袋里的钢笔找了出来。
刚才那突如其来的让她身体条件反射躲过凶器的滚烫的触感,就是这支钢笔......
想了想,刘梅将钢笔的后杆拧开,上除了正常的构造以外,里面洒出了许多黑色的粉末。
“警察同志你怎么样?!”
刘梅被女人的声音惊醒,她找了张纸,把黑色粉末收集了一些,这才站起身,“马上我的同事会来,我需要你跟我回去做个笔录。”
“好的!好的!我绝对配合。”女人连连点头。
刘梅看到对方眼泪鼻涕一大把,吓的浑身都在发抖的样子,递了张纸过去,“你放心,不会有人带你走的,你安全了。”
听到这话,女人彻底绷不住,痛哭了起来,“我原本今天早上就准备跑到别的城市的,都怪我,还是太贪心了,想给自己工作一个好的结尾,都怪我。”
“不怪你。”刘梅轻声安慰她,“这都是别人的错,你没有错。”
。
第二天一大早,夏晚歌就准点到达了公司门口,毕竟是跟陆秋谈妥了之后正式的第一天上班,自己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样子太过于显眼,引得进公司的好多人频频侧目,但在认出来她后,又纷纷同她打招呼。
夏晚歌本来就没什么架子,也跟他们道了早安。
就在这个时候,她眼尖的看见大门一侧,站了个人。
抬手以帽檐状挡在眉上,夏晚歌这才认出来,是昨天的女警察。
她昨天半夜感觉到自己周身多了一些金色的功德光,看那个程度,居然能够给她延续两个月的寿命。
夏晚歌顿时都惊住了,她知道这个女警察是个很好的人,却没有算到救了她之后,能得到这么多功德!
要知道越是对这个世界贡献大的人,救了她得到的功德越多,她这些年救人无数,增长的功德换算成增长的天数都是以天来计算的,有时候甚至是小时。
可想而知这一下长了两个月的功德,对她来说有多震撼了。
都没有犹豫,夏晚歌抬步就朝着功德,啊不,朝着女警察走去。
“我叫刘梅,是昨天找你的警察,这次找你来是私事,可不可以占用一些你的时间?”
“当然可以。”夏晚歌左右看了看,发现一旁有个树荫和石墩,于是指了指,“那边行吗?”
刘梅看过去,“可以。”
于是夏晚歌便拖着行李箱过去,她将箱子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抬手指了指石墩子,“坐。”
刘梅看看石墩子,又看了看夏晚歌,没多说什么,坐了过去。
看着这个石墩子,夏晚歌手肘撑着膝盖,手心托着下巴想,需不需要给这个让她多续命两个月的大恩人擦一擦石凳。
好人多,但能给她这样续命的好人实在是太少了。
刘梅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她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钢笔,有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全是黑色粉末,“这个黑色粉末是从钢笔后面的笔杆内发现的,同事说这是纸燃烧了之后留下来的,昨天只有你碰过这支笔。”
夏晚歌沉默了一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对方这个职业,有时候说多了,被人抓住把柄,反而是害她。
“我不是刨根问底的。”刘梅见其不语,快速道,“我是来感谢的,这支笔昨晚救了我的命,我昨天遇见了意外,是它突然发烫,让我身体形成条件反射躲了过去。昨天那位逝者的母亲说你是个法师,让我们逮捕你,我本来觉得怪力乱神之事就是无稽之谈,但我的亲身经历却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唉,这样吧。”夏晚歌想到对方的职业,避讳道,“你给我五百块钱,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刘梅一愣。
夏晚歌挠头道:“不是我不给你讲价啊,是我讲故事都定好价的,不能改。”
刘梅没说什么,直接转了五百过去。
对方救了她,别说五百,就算给她自己所有的积蓄,她都愿意的。
她问了同事了,如果她昨天被捅到,必定九死一生。
夏晚歌顺手就把收到的钱全部捐了出去,然后缓缓开口道:“二十六年前冬天,一个偏僻的山村,出生了一个小女孩,她的出生并不受人祝福,所以父亲给她单名起了个‘没’字,希望她没了......”
第22章 逃离沼泽
刘梅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指尖微微颤抖,紧接着她垂下眼眸,双手交握,压下狂跳的心脏带来的震惊情绪。
“还是上户口时,有个女警察看不过眼,把‘没’字改成了‘梅’,寓意坚韧不拔。”
刘梅眼睫轻颤,想站起来,但夏晚歌压了压她的腿,让她继续坐下。
“当然这个偏远山村的女孩子也没有辜负希望,不管家里对她怎么打压,她都没有放弃上学,可上完初中,女孩遇到了坎,家里不让她继续上学了,让她嫁人。可这个女孩没有放弃,她靠绝食,甚至想靠自残划烂自己的脸来换取不嫁人继续读书的机会。她的父母害怕她残了丑了之后卖不上好的彩礼,又正好听说高中生比初中生出来能够多赚好多钱。”
“所以那个姑娘的父母就让她读书了,但是不提供学费。”
“还好那个时候有一个一直特别关注她的老师,知道了这件事,和女孩一起商量之后,选定了一家以女孩成绩不用交学费的次一等的高中,那个老师还给女孩资助了生活费。整个高中,父母无数次后悔想把女孩带回家,但女孩靠着同学和老师的帮助,每次都化险为夷,成功留在学校继续读书。”
“寒假暑假,女孩也不敢回家,老师收留了她,女孩子不愿意吃白饭,所以天天出去打工,干的都是苦力,老师心疼她,知道她要强,给她安排给小学生初中生补课的活儿,女孩把工资分成了三份,一份为了稳定父母不要再来抓她,一份给还钱给老师,一份当做自己的生活费。”
“后来,女孩毕业了,她知道自己的家人是什么样的,所以她填了警官类的学校,又直接去当兵,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她顺利入伍,她的父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再后来,她因为向往警察这个职业,还是退伍回来继续读书,再然后她就顺利的戴上了那顶帽子,不过除了那顶帽子,女孩最喜欢的还是那支笔,因为那是一直鼓励资助她的老师送给她的,老师希望这支笔能够发挥作用,所以女孩子一直在用,又小心翼翼的用着。”
“女孩,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她意志坚定,能吃苦刚正不阿又心思细腻,她一定能够完成自己所有的愿望。”
话到此处,刘梅已经泪流满面,她想到了自己的过去,哽咽道:“真的能够知道女孩的过去知道的这么清楚吗?”
夏晚歌递了包纸过去,“结合面相,结合身世,再结合大的人生节点,根据性格,再根据一些过硬的基本功就可以,过去好说,未来难断,你想知道女孩的未来吗?”
刘梅愣了愣,摇了摇头,“知道的太清楚,我担心......女孩以后做事反而会畏首畏尾,不够果断。”
“那行。”夏晚歌点了点头,“我来说说女孩子的缺点吧。”
刘梅看向她。
“不够果断,不够心狠。”夏晚歌道,“我觉得那个小女孩还有些天真,她妄图用一半的退伍费让自己父母不再来找她,但她不知道人的贪欲是无限的。”
说到这,夏晚歌起身小心的扶起行李箱,“断而后立,方可拥抱新生,如果优柔寡断,那便如同一辈子都陷在沼泽中,看似活着,但始终在下陷。那个姑娘有大好的未来,能够拯救很多人,原生家庭既然是个沼泽,那就想办法逃离它,烤干它。”
说完,夏晚歌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走到大门口时,她挠了挠头,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一个多小时,是不是适当应该找个理由?
门卫远远瞧见她,就赶紧给她开门了,还热情的问夏晚歌需不需要帮忙推箱子。
楼上,正坐在窗边喝水的陆秋看见夏晚歌手里那半人高的箱子,眉头微动,转头问徐特助,“夏晚歌申请宿舍了?”
徐特助也探头看向外面,疑惑道:“没有啊。”
想到昨天跟夏晚歌聊到的事情,陆秋放下杯子不动声色问道:“你父母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需不需要再请一天假慢慢处理?”
徐特助一愣,连忙道:“不用不用,陆总,我昨天碰到一个姑娘,她父母也跟我父母一样被骗了要去要钱,我们昨天还报警了,今天一些事情她说她帮我一起处理了,说是一份材料是交,两份材料是交,所以她让我直接把东西发给她就行。”
“是吗?”陆秋笑了笑,“那你得好好请她吃饭。”
“当然当然。”徐特助笑呵呵的,“我都想好请她吃什么了,我看她朋友圈经常发的都是火锅,我决定请她吃火锅。”
陆秋的指尖不动声色的捻了捻杯壁,徐特助一向在他面前很少谈及私事,这次突然说这么多,说明那个姑娘真的和她很合拍。虽然徐特助现在只是表达感谢,但那直达眼底的笑意,丝毫掩盖不住。
他低头喝了口茶。
正缘......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陆秋估算时间,应该是夏晚歌了。
徐特助去开门,陆秋就看见夏晚歌拉着一个大行李箱进来,还不待他们询问夏晚歌就露出一个大笑脸,“老板,我给你送温暖来了!”
陆秋和徐特助都一愣。
他们茫然的对视一眼,就看见夏晚歌把大行李箱打开,露出一箱子白白绿绿的石头,啊不,应该说是玉。
“老板,这个,和田玉白菜戒指,来您戴上。”夏晚歌不由分说直接把白菜戒指套在了陆秋的手指上,“还有翡翠扳指来一个。”
“这些是干什么的?”
“我借,不对,我送你的,你佩戴之后我再时不时借走用用。”
陆秋:“???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夏晚歌笑眯眯道,“还有这个玉抹额......”
“全都要戴?”陆秋表示拒绝,“这个就算了吧?”
“那行,你戴手腕上吧,还有这串佛珠。”夏晚歌一边戴一边问,“老板,你今天有没有感觉腿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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