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桃土土
但总算,糊弄过去了。
陆秋正准备找点冰,冰敷一下时,夏晚歌又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小的白瓷瓶子,有些别扭的走到他面前,“仰头,露出脖子,我给你上药。”
扫了眼夏晚歌手上的小瓶子,陆秋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某位嫌疑人今晚不准备出来了呢。”
“你这话说的。”夏晚歌压着陆秋的肩,强行让他靠在沙发背上,“我还是知道善后的,毕竟是我掐的,别乱动,我给你涂药,明天就能消下去大半。”
略带冰凉的手在他脖颈不轻不重的涂抹,陆秋半阖着眼睛,视线慢慢移动到夏晚歌专注的视线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明明之前她捏着他下颌时,他们离的更近,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比那个时候燥/热万分。
“你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直接把我打醒。”夏晚歌愧疚地看着对方脖子上的指印,轻轻吹了吹,让药更快吸收,“睡着了容易心神失守,你给我来一点刺激,我立马就能清醒。”
独属于她的气息吹拂过脖颈上的伤口,带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颅顶,再开口,陆秋声音有些哑,他浅笑着道:“你说的......再有下次,我可就直接动手了啊。”
第309章 别管黑的白的
“嗯,我说的。”夏晚歌点头,又仔细看了一下陆秋脖子上的伤痕,蹙眉道,“你都没有挣扎吗?”
陆秋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的尸体比你上过的坟都多,你这伤我一看就是没有挣扎过的痕迹,一般多出现在先杀后/jian……”
陆秋:“……”
说到这,夏晚歌凝视着陆秋,“所以你为什么不挣扎?你一挣扎我说不定就能醒了。”
眼睫轻颤,陆秋盯着夏晚歌片刻,轻咳了一声,“三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听说做梦的人不能被惊醒,你的状态很像做梦的人,我担心出问题,第二个原因……时间不够,哪怕你真的想掐死我,也来不及,第三个原因……”
“什么?”
陆秋唇角微微勾起,缓声道:“其实我挺好奇你究竟想干什么的,结果……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夏晚歌,你说那是不是你心底最想做的事情?”
“什么色批降头。”夏晚歌想到自己清醒后的场景,疯狂挠了挠自己的头,往后退了一步,“是不是那个白老登不行太久了,所以下的降头都是这种的?”
“谁知道呢。”陆秋耸了耸肩,“又或者他的降头因人而异?”
夏晚歌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臂盯着陆秋沉默了许久,突然道:“所以我是只对你这样,还是屋子外出现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样?”
陆秋眉梢颦蹙,脱口而出就想说你还想对谁这样,但很快他便忍住了,他只是抬眸看向夏晚歌,盯着她的瞳孔,认真反问:“你觉得呢?”
应该是只对你会这样。
夏晚歌都来不及思考,这个突兀的想法便直接窜进了她的脑海。
一瞬间她的心跳加快了起来,手指不自觉的微微蜷起。
此时的夏晚歌才发现,微微靠在沙发上,神情平静的陆秋,完全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她的视线从陆秋的眉眼划过,略过他白皙的皮肤,最后停在他脖颈上刺目的红色指痕上。
脆弱,刺目……
她突然想掐着陆秋的脖子,然后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吻/他……
才想到这里,夏晚歌瞳孔微缩,立马转身道:“你早点睡,晚安。对了,记得再有下次,一定要动手把我叫醒。”
回到房间,夏晚歌依旧震惊于自己刚才的想法,片刻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念了一遍《静心诀》,这才将所有诡异的杂念抛开。
夏晚歌一时都不知道该震惊于是想掐着陆秋的脖子,还是该震惊于自己想强/吻他。
反正最后她将锅全都甩给了白老登。
真的是,色批降头就色批降头了,居然还是喜欢玩强制的色批降头。
白老登,你可以的!果然年纪越大的人玩的越花。
门外,靠在沙发上的陆秋缓缓地坐正了身子,他自然注意到了夏晚歌慌乱的眼神,许久他不着痕迹的轻笑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影响她的降头究竟是什么类别的,但是别管什么黑的白的红的紫的,他全都往黄的引导。
他的直觉就是这样。
感觉自己好像是个色批,总比感觉自己是个别的什么的好。
此时,远离京市的一处小村庄的地窖里,几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震惊的看着地上正在阴暗里爬行的老者。
他形容枯槁的手死死地抠着地面,就连断裂了也丝毫没有察觉,只是一味的在地上乱爬。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但几个黑袍年轻人眼神里依旧藏不住的震惊。
第一次是他们伺候师父吃饭,他吃着好好的,突然开始在地上蠕动爬行,惊的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以为师父在施展什么术法。
等师父颤颤巍巍的抬手让他们扶的时候,他们几个一时谁都不敢上去。
这一爬,师父好像没了半条命。
直到半夜了,师父才好像稍微能动一动,他们想伺候着师父吃点东西时,他又开始毫无征兆的在地上爬了……
感觉爬了有三分钟那么久,他们才听到师父虚弱的声音:“扶……扶老夫起来……”
几个年轻人连忙手忙脚乱的过去扶他,有人端来了水帮白老登洗手,有人则是上药,还有人则是把白老登劈断的指甲剪了,总之就是这是他们见过的师父最狼狈的样子。
“师父……”一个徒弟痛恨道,“那人欺人太甚!怎么能对您如此!”
白老登费力的摆了摆手,然后猛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就是些小儿家的胡闹把戏,咳咳咳……上不得台面,比起师父给她下的降头,她简直就是小儿科。”
“必该如此!”徒弟露出如沐的神情,“不知师父给她下了何种降?徒弟好奇的很,师父可否解惑?”
“哼。”白老登哼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神情,还没等他说话,他又猛烈的咳嗽起来,一直咳到脸都发白了,这才缓缓收住。
“那小儿不过是施展一些伤身的反噬,但真正厉害的是要攻心!”
几个徒弟全都认真听着。
“其中攻心的门道也有很多。”白老登喘了片刻,这才道,“我来问问你们,一个陌生人捅了你们一刀和你最信任亲近的人捅了你们一刀,哪一个会更让你们难受?”
“自然是后者。”
“这就对了,反之亦然,伤了亲近信任的人和伤了陌生人,是前者最让人难以接受。”白老登笑了笑,“平白无故转化来的情感,破了就破了,不会让人愧疚。”
“就比如那钟情降,被下降后,爱的死去活来,被破了降后又会迅速归于平静,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虚得很。”
“而我这次下的降头,也是老夫杂糅了多种,中降的人越是信任谁,那她就越想伤害谁,她越是想和谁亲近,发作时就越能激起心底的暴虐,对谁下手越狠。”
“等清醒过来后,不管是众叛亲离也好,伤心自责也罢,这都是攻心。”
“同时呢,她心底也会时不时产生残忍冷血到让她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
第310章 原来我有这癖好?
“她会怀疑自己,觉得自己是否真的就是这样的人。是否真的就如此不堪,往日的一切都是假象……”
“就这样,哪怕她日后破了降,但怀疑的种子已然在心底发芽,待到日后修炼到关键时刻,便会损坏她的道心!”
说到这,白老登哪怕极力想咳嗽了,他还是硬憋着将话说完,“这,这才是老夫此次的降头最为厉害之处!攻心!越是厉害的修者,就越是害怕有心魔,今日过了且看看,明日才是最为严重的时刻!”
众叛亲离才是堕入邪修的第一步!
说完,他又咳嗽了起来,随即一口血吐了出来。
周围的徒弟连忙上前关心,白老登却笑的更开心了。
他尚且身边有人照顾着他,围绕着他,但是等那个小妮子将身边最信任的人都得罪光了,他就看看她该如何能笑的出来!
日后还如何能跟他斗!
夏晚歌确实被影响了,尤其是在昨天,那突然想掐陆秋的念头闪过之后,她就开始了怀疑。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是不是雌性激素分泌旺盛,这才让她产生了这样的念头。
可不应该啊,想亲是想亲,想掐着脖子亲又是另一只爱好。
于是夏晚歌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性/癖/。
反正只要是有空就琢磨这件事,就连浑浑噩噩的跟陆秋上了车,准备搬去在同一个区的小房子住的时候,她都没有空想别的。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不对啊,自己以前好像也没这方面的爱好。
但是看到陆秋穿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红痕时……
“你在看什么?”陆秋突然抬眸看她,对她挑了挑眉。
夏晚歌心虚的移开视线,然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心虚,于是她又把视线移回来问道:“只是好奇,你今天为什么穿衬衫打领带了。”
外面穿着休闲外套,里面又这么正式……
“怎么?”陆秋挑眉。
夏晚歌抿唇,“有点怪……”
怪好看的。
当然,后半句隐没在心底。
夏晚歌还特意瞅了眼,他们没有接触的地方,确定对方听不到她的心声后,她才松了口气。
这个降头赶紧结束吧!
闹的她都要避着陆秋想事情了。
夏晚歌回想起自己的坦然,仿佛发生在上辈子。
“呵。”陆秋扯了扯嘴角,抬手松了松领带,“你以为我喜欢?”
随着陆秋松紧带的动作,夏晚歌看到了陆秋脖子上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红痕。
她连忙抬手把对方的领结又推上去。
还不待她再说什么,就发现小刘把车开进了一个小区……
“不是,你管你这里的房子叫安置房?”夏晚歌看了眼外面,又看向陆秋。
“是安置房。”陆秋平静道,“我小时候,大概十几岁的时候有些叛逆,就想有自己的空间。”
“就是想买个自己的房子,不是家里给的那种。”
“然后我就拿着压岁钱和以前拿到的一些分红和零花钱全都拿来买了两个小平房,小平房前面有一个很旧的小破仓库,他带着一圈土地,我想着以后想在那里种花,然后就把那个小破仓库也买了。”
“后来,你应该也猜到了。”陆秋摊了摊手,“拆迁了然后我的自己的秘密基地和小花园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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