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桃土土
“我那个师侄房清子由于暴露了风水师的身份,现在几乎被整个村的村民严防死守着,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张宋好奇,“啊?整个村,那明总直接离开不就好了了?”
夏晚歌道:“你家祖坟在这里,你小时候还被邻居接济过饭,你家祖宅还在这里,祖坟现在出问题了,还影响到你的运势,能轻易走的了么?”
“那、那把祖坟迁走呢?”张宋小声问道。
“房清子被盯成那样,靠近坟地里就被村民严防死守,迁坟?想法很大胆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呢。”张宋无奈。
“所以我现在是拖家带口来村里收玉米的二道贩子,咱们先开着拖拉机到那边逛一圈,听说他们的坟地离那边不远,只有初步计划,详细的路上说。”夏晚歌将摇把交给张宋,“来,张司机,等会儿我发动一下拖拉机。”
实在是自己发动拖拉机时手摇的累。
张宋看着手里的火钥匙,又称摇把子的东西愣了半晌,他从小在城市里长大,这个东西他就在电视里看过。
这个时候,明总调的车来了,夏晚歌让陆秋上车,在外的陆秋知道自己不良于行的问题,所以完全服从安排,什么都没有多说,就径直往车那边走去。
张宋护送陆秋上了车,夏晚歌调侃了一句,“怎么,不放心啊。”
“额,嗯。”张宋点点头,“要不夏姐你跟着陆总坐车,我来开这个......这个拖拉机吧?”
“你有证吗?”
“啊?”张宋惊愕,“夏姐,你连这个证都有?”
夏晚歌从包里把农用拖拉机证往外一拍,“姐姐是会无证驾驶的人吗?来,拿着摇把子过来帮我发动,你以为我想拉着你啊,我观察过了,一般拖拉机上的配置就是这样,一个人去收容易被识破!”
说着,夏晚歌走到车头,将油门开关拉到了半油门的位置,又按下减压杆,示意张宋把摇把插进钥匙孔里面。
“顺时针转,听到‘突突’的声音之后拖拉机会把摇把退出来,到时候你就拿着摇把往后退就好了。”
“好。”张宋握着摇把子听着指挥,还是顺时针转动。
夏晚歌感觉速度很快了,就把减压杆松掉,拖拉机的排烟管里就开始冒起黑烟,同时发出‘突突突’的声音。
“坐后面吧。”夏晚歌指了指后座,“乔装一下。”
说着,夏晚歌率先将一个绿色的头巾裹在头上,身上又裹了一个袄子,她感觉身上的袄子有点新,于是在地上手动做旧了才穿上,然后有拿着颜色比较深的粉饼往自己脸上来了几下。
张宋才搞清楚自己的装备有哪些,一抬眼就看见夏晚歌穿着棉衣棉裤棉鞋出发了,速度快到惊人,模仿的也极其像,他有一瞬间觉得,夏大师以前应该是干特工的,不然这些事情怎么会那么熟练?!
等张宋好不容易在颠簸的拖拉机上把自己的着装准备好,夏晚歌就开着拖拉机到了秀才村的村口了。
张宋这才感觉自己脑浆都快要颠出来了,不得不说,这种路还是拖拉机实用,要是开轿车进来,估计早就陷进去了。
夏晚歌到了村附近,径直按照房清子的情报,往靠近坟地的那片农地开去,在路上她看见了搓苞米的一个大婶,夏晚歌将拖拉机停下来,拍了拍张宋的肩膀,“随机应变,注意演戏。”
张宋顿时感觉自己肩膀上沉甸甸的,担子很重。
搓苞米的婶子旁边摆了一个手机,手机正在朗读着小说,声音很大,夏晚歌走近了,正好听到小说读到:“龙傲天将薇儿按在了床上,捏着她的下巴,嘴角轻佻出一抹嗤笑,他戏谑道,‘怎么,都爬到我的床上了,还在当真贞洁烈女?呵,要钱就要钱,何必讲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又不是不给你’.......”
夏晚歌脑子里的话一瞬间卡壳了,等大婶一边搓着苞米一边警惕的看向她时,她才快速道:“大婶子,你知不知道哪家还卖苞米的?我们听说这里的苞米好,特意过来收的,结果联系了半天,联系的人都不接电话,我们都到这里了,不能空跑呀,你看,我车上还有我拿钱等着过冬的傻哥哥呢,总不能还自己垫油钱!”
张宋一愣,电光火石之间,他立马呲牙,“乂,嘿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呦,这还真傻啊。”大婶子换了个玉米棒子,继续搓,“你知道跟你联系的人姓什么不?我们这里都是知根知底的,你要是知道姓什么,我立马就能找到。”
夏晚歌的指尖快速在腿上写写画画,被头巾遮挡的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她开口道:“姓童,联系我的人姓童。”
“哎呦,我们村就一家姓童的,就昨天他老娘生病了,带去省城治病了,估计都忙的脚不沾地了!”
“哎呀,这咋办呢。”夏晚歌做焦急状,“大婶,你家的苞米卖吗?我自己带着苞米粒子去噶成粉去卖,不用你们出加工费。”
第96章 双阵法
“我就这点苞米,就自家吃吃。”大婶道,“你往里面走走,最里面那个路口往西拐,老陈家今年收的多,可能会卖。”
夏晚歌点点头,正准备上拖拉机开走,大婶就叫住了她,“哎呀,别用这个了,怪耗油的,那边我家有自行车,你骑着去问问就行。”
夏晚歌笑着道:“你不怕我偷走了啊。”
“嗐,你这拖拉机不还得放这嘛,跑什么跑。”大婶笑着道,“把你傻哥哥也丢这里吧,我给你看着。”
“嘿嘿嘿嘿。”张宋又笑了起来,眼神焦急的看向夏晚歌,千万别把他留在这里,他只能演傻子,不是真傻。
“哎,这命苦的,脑子傻的彻底呀。”大婶见张宋傻笑,嘀咕一句,“不打人吧?”
夏晚歌轻咳了一声:“我哥会骑自行车,骑的可好了,我得带着他,不然他要嚎,你看啊,我一离开,他就要哭。”
说罢,夏晚歌假装要走,张宋立马哭起来。
他心理崩溃。
同时庆幸,还好是他,万一陆总跟着夏大师,那画面他都不敢想。
大婶赶紧摆手,“行了行了,你带着他去吧,唉,你也命苦,离不开人这都。”
说着,大婶就把一辆自行车推了出来,还给夏晚歌一个干净的布,让她擦一擦坐垫。
夏晚歌一边擦一边套话:“我看刚才有拖拉机拖着秋梨出去,那梨子挺好啊。”
大婶的笑容立马收了一些,嘀嘀咕咕,“有钱人种什么都能赚钱,小楼修的漂亮,也不管同村的人,你瞅瞅,路都成什么样子了。”
“政府不给修么?”
“政府修是政府修,他明家就不能再多捐一点让修个柏油路?”说到这,大婶连连摆手,“你赶紧带着你哥去吧,现在天黑的早,实在不行你等会儿回来就在我家吃饭。”
“不用。”夏晚歌拉着张宋就走,“晚上我还要带我哥去相亲呢。”
“你要相亲啊,哎呦,带着你哥可难咯。”
夏晚歌顺着话道:“那也没办法。”
说着,她就扯着张宋赶紧骑着车离开了。
张宋骑着车,有点儿担心自己暴露了,就一直保持着傻笑的表情跟夏晚歌说话。
“夏姐,我记得秋梨的事情明总不是说,他为了给家乡的人创收,就包了山头一片地,找了专家来帮忙种梨子,请家乡的人来种,头几年都不结果,他一直贴钱,后面终于有一年结果了,但梨子很小,可是一尝特别甜,后来大家才发现那片山里的土地特别适合种梨子卖的特别好,他不也给家乡的人增加收入了么?怎么那大婶还仇视他家。”
“增加收入,拿打工的钱哪有自己种梨子卖钱赚的多?”夏晚歌道。
“啊?销售渠道,运输损耗啊,不都得明总承担么?我听徐特助说前两年梨子还大亏损过,但是村里种梨的人都是旱涝保收,还不用出去打工。”
“人家就只能看到你一车一车往外拉梨子赚钱了,没人会看到你的损耗。”
张宋想到刚才大婶仇富的样子,又想到大婶特别热心肠,给他们这样的陌生人既借车子,又要留饭的,只觉得人性矛盾。
他感叹:“既怕兄弟过的苦,又怕兄弟开路虎,明总在村里难哦。”
“往右拐,你还真准备去收苞米啊。”夏晚歌拍了拍张宋。
“哦哦哦。”
右边,也就是村东面,张宋骑了一会儿自行车,就感觉周围越来越阴,没一会儿他就远远瞧见了一片坟地,往常他要是看到这样的地方,肯定会离的远远的,但是现在由于有夏大师的缘故,他倒是不怎怕了。
夏晚歌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交代道:“等会儿有人来了,你就大哭!”
张宋一脸为难的点了点头。
而夏晚歌自己找了个高一点儿的地方俯瞰了一下坟地,她眼睛紧闭一瞬,将天眼打开。
天眼开,夏晚歌立马就发现了问题,不管新坟老坟,魂都走的太干净了,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而且整个坟地上面笼罩的气很复杂。
他是有两个阵法组成的,一个明面上的阵法弄的很敷衍,几乎不会产生多少效果,就是把一片小坟地的财运扩展到周围。
她拿着手机开五十倍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放大一看,嗯,果然是明家的,难怪村子里的人要对明家带风水师去祖坟严防死守,估计有人说帮他们抢财运了。
结果这个人把村民都骗了,抢财运的阵法只是个幌子,真正有用的是另外一个大阵法。
它像是地底有个阵法将整个村子里的精神力全都吸纳到了坟地下面。
夏晚歌抿了抿唇,拧眉沉思。
就是不知道地底埋了什么需要吸纳这些气养。
“哇~啊啊啊啊~呜呜呜呜~你、你们谁啊!”此时张宋的哭声响彻天地。
夏晚歌立马回神,将手里准备好的一个狗尾巴草带着下了土坡,果然看见了几个拿着棍子的村民围着张宋。
原本气势汹汹的村民,一靠近张宋,对方就傻笑然后立马大哭起来,他们一时也都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呀,不好意思,我傻哥怕生。”夏晚歌连忙道歉,“我哥刚才闹的不行,我看那边有狗尾巴草就摘了一根让他拿着玩。”
几个拿着棍子的村民搞清楚状况之后,稍微松了口气,一个拿着短棍的小伙子问道:“你们是外乡的?到村子里干什么的?”
“哦,我们是来村里收苞米的,结果姓童的联系人说是带老母亲去省城看病了,我们怕白跑一趟,村口的一个婶子说,让我们往西边去,有一家姓陈的今年种的多,应该能收。”
“哦,那你走岔了,这边是东边,没人的只有我们村的祖坟。”拿着短棍的小伙子看向另一个,“她说的老陈家好像已经卖出去了吧?”
夏晚歌立马露出失望状,“啊?那我真要白跑一趟了,我的傻哥哥还需要......”
“你别慌。”一个看起来热心肠的小伙子道,“我们找几家匀一匀,肯定能给你装满。”
正在卖惨的夏晚歌:“......”
那倒也不必。
第97章 咱们只有这个方法了?
“我开的是拖拉机,能行吗?”夏晚歌小声道,她希望这些小伙子能知难而退。
“怕什么,拖拉机而已,卡车都能给你装满喽。”另一个小伙子道。
于是夏晚歌就看着他们在打电话,不过半个小时,她停在村口婶子那里的拖拉机就被装满了苞米。
有人见夏晚歌一个人带哥哥辛苦,想留她吃晚饭。
村口婶子直接说,夏晚歌要去相亲,来不及的。
一个小伙子见到夏晚歌露在头巾外的眼睛黑亮好看,正想说我跟你相亲时,夏晚歌看到赶紧付了钱摇起拖拉机就跑路了。
来的时候张宋是坐在空空如也的车厢里颠,离开的时候张宋是坐在满满当当的金黄的苞米堆上面颠。
张宋看着几家人为了不让他们跑空,照顾他这个傻哥而凑出来的玉米,开口道:“夏大师,我本来想问你,以你的本事想悄无声息的去看一眼祖坟地,不应该这样偷偷摸摸弯弯绕绕的,现在我才发现想简单了。”
“站在明总的角度,那些村民是有一些升米恩,斗米仇的意思,可站在我们这些外乡人的角度,他们又热心的不得了,为人友善。”张宋继续道,“我原先还纳闷为什么一些村民能够为难住你们这样的风水大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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