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想吃口饭
“人,你得对我负责。”但祂言辞仍旧任性,“毕竟都是你的错,不是吗?”
祂意外地充满了耐心,循循善诱起来,无视再如何俊美纯洁的皮囊,尽职地展现出一只诡该有的危险性。
青年的指腹摩挲着她耳后的位置,盯着她,启唇道:“按照你们人的说法,弄大了别人的肚子,都是要负责的,对吧?”
祂的语气天真又烂漫,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不容质疑:“我的肚子就是被你弄大的,你当然得对我负责。”
南芝桃的手指掰扯着祂的手腕,试图挣开祂的桎梏。
诡却抓住了她的手,牵扯着放到了祂的小腹上,进一步修改起她的认知。
“在这里,你仔细摸摸看,是你的杰作,是你留在我身体上的痕迹。”祂让她的手掌贴着祂小腹的鼓起。
“我在为你繁衍子嗣,只有夫妻才会如此,所以我是你的丈夫。”祂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尾流泄出一抹狡猾的韫色。
祂的说辞相当强盗,着重强调了最后几个字,显然并不是一只好兔子。
南芝桃的手贴到了青年所谓“孕育子嗣”的肚子上,她的意志纷乱,认知模糊。
“丈夫”的身份蛮横地植入到她的认知中。
“丈夫?”受祂能力的影响,她如今无法辨认祂话语的真假,只茫然地问。
她的眼瞳动了下,先看向“丈夫”疑似孕育中的小腹,又抬起看向“丈夫”的脸。
她的“丈夫”很漂亮,纯洁无暇,眼眸正惬意地笑,眼底蕴着一缕红,似乎没有骗她。
诡轻哼了一声:“我都怀孕了,还能有假的不成,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心底有声音说不是这样。
她根本不曾结过婚,可能也不打算结婚,只是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未婚夫好像也不是红眼睛和雪白头发……
不等南芝桃细想出到底有哪里不对,诡继续修改着她的认知。
“我就是你的丈夫,你还打算抛弃我来着。”祂理直气壮地控诉。
南芝桃彻底迷茫了。
原来她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吗?
可是,可是……残余的那点意志试图自我拯救,不等发出什么质询和求证,她眼前的青年却忽地软和下来。
“难道你想再一次抛弃我吗?”祂垂首,方才骄矜的面容贴得极近,气息吹拂到她的脸上。
比起质问负心人,祂的眼眸中缱绻着些哀切幽怨,仿佛她切切实实做过对不起祂的事情。
“你……你真的是我的丈夫?”南芝桃的意识彻底混乱了,她的脑海中一跃而出这一认知——
眼前这位雪白又漂亮,像只兔子似的青年就是她的丈夫。
像只兔子……
南芝桃的思维忽地凝滞了下,她的“丈夫”明明没有兔耳朵,也没有兔尾巴,为什么她会觉得对方像只兔子?
隐约要抓到兔子遗漏的小尾巴,诡却蹭了蹭她的脸,喉咙里溢出些极低的轻哼,催促她继续说。
“丈夫”哼哼唧唧,的确像只骄躁的兔子,南芝桃愣愣地道:“我是你的……妻子?”
“对的,没错,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诡大言不惭,啄吻了下她的唇角,当然以丈夫的名义。
些许湿漉的水泽沾到唇瓣上,南芝桃才缓缓意识到,“丈夫”啄吻之余,还悄悄又轻轻地舔了舔她的唇角。
舔舐,是兔子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她的“丈夫”真的很像一只兔子。
意识彻底修改成功。
“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南芝桃轻声重复。
她盯着祂方才偷偷亲吻了她的嘴唇。
倘若她和祂是夫妻关系的话,这当然不能算是偷偷,毕竟夫妻之间的亲热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她走神间,“丈夫”冲她提出了要求:“人,我的胸口好涨、好疼,你必须得帮我。”
妻子帮助丈夫缓解某些痛苦,好像是应该的……吧。
南芝桃不确定地想,迟疑地问:“要怎么帮?”
诡攥住了她的指尖,另一只手却暧昧又游离地摩挲起她的唇角。
人的手摸起祂来十分舒服,手指灵活,力道恰好……轻一点的话,应该也能把祂的涨痛都挤出……
可是她的嘴唇也又温又软,应该也相当舒服,似乎也足以把祂的涨痛都疏解出来……
纯白的青年垂眸,红眼睛在她的指尖和嘴唇间认真地比较,思索她怎么帮祂会更舒服。
南芝桃忽地发现,她的“丈夫”仿佛陷入了某种热躁的想象。
祂漂亮的脸蛋红得尤其厉害,抿唇的同时轻轻吞咽了下,随后湿红的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唇角。
“先……先用手好了。”祂的齿缝间溢出些轻微的喘息,眼眸不见半点哀切和幽怨了,取而代之的是潋滟绯红却又急切的欲色。
祂继续命令起“妻子”,趾高气扬地催促:“用手帮我揉一揉,快点!”
第54章
这条路线上并没有什么人,即使有人,任性的诡也会用能力全部驱散。
祂像个陷入热恋的青年,敞开了大衣,迫不及待地把恋人占有地拢进怀里,用衣襟影影
绰绰地遮挡住亲密。
祂的认知修改太过潦草,如果细想就能发现不对。
可是祂的需求又太过急切,让南芝桃没有冷静思考的间隙。
面对祂急切直白的需求,生疏的妻子实在无措,涨红了脸。
她被祂牵扯了下搂到怀里,下意识抬起手,却又迷茫得不知道该不该推开祂。
“丈夫”的认知在她脑袋里上蹿下跳,像只闹事的兔子,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的理智。
修改认知后的污染随之而来,南芝桃的头有点疼。
她微微皱着眉,抵抗污染带来的钝痛,指尖正被青年紧紧攥住,不容拒绝,牵扯着放到了祂的胸口。
肌肉本来就是柔软的,胸肌尤是,可她的“丈夫”好像更软一些。
隔着层织物,祂那处饱满又软和,仿佛只要狠心用力就能溢出指缝。
祂渴求中不自禁引导起妻子的手,让她灵活的手指予以祂快感。
点、按、抓、揉,祂的欲望被她揉搓成可以塑形的面团,在轻捻和挑逗中就要出炉。
诡森白的牙齿咬住了下唇,濡湿的齿痕像盛开在唇瓣上的花序,唇红齿白,轻微的哼吟从祂的齿列间溢出来。
妻子的手有魔法,总能让兔子感到舒爽。
至于出炉的面团,当然要喂给祂辛苦的妻子,但这里不是个“喂食”的好地方。
南芝桃顾不得头脑的钝痛,愣愣地看着过于开放的漂亮丈夫,和祂唇瓣上的花序,以及蕴着绯色、微微挑起的眼角。
“唔,对了……”享受着妻子的爱抚时,祂忽地想起来一件事。
青年的眸光丝丝缕缕,眼尾带钩,垂落到妻子怔住的眼睛上,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手还按在祂的胸口,在祂的强烈要求下,揉捻着祂胸口的那点敏感。
织物摩擦间,快感只会更加强烈,那点敏感早就像樱桃似的立在枝头,轻轻啄着她的手心,可祂才想起要询问“妻子”的名字。
南芝桃恍恍惚惚,她张了张嘴,想要指出这一行径的荒唐,但脱口而出却交代了自己的名字。
诡重复了遍妻子的名字,很是满意,随即,被人类少女揉得轻轻哼吟的家伙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雪黎。”祂弯腰,垂首,舌尖挑起又落下,气息吹拂到南芝桃脸上。
“我的名字,你的兔子。”
雪黎……
南芝桃总觉得自己第一天听见“丈夫”的名字,她皱起眉,试图抓住些蛛丝马迹。
雪黎却蓦地凑近了她,轻轻舔了舔妻子的嘴角,催促:“叫我的名字!”
“丈夫”的脾气真是有够急躁的……
思绪被打断,南芝桃犹豫:“……雪黎?”
青年轻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祂抓起她的另一只手,继续认真地搓揉另一只面团。
南芝桃的眼神却忽地定住了,她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圈着一枚戒指。
她随即扫过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没能找到和这枚素戒相对应的证明。
雪黎,她的“丈夫”,对方白皙的手指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南芝桃疑惑,“你的戒指呢?”
兔子享受靡乱的神情一滞,祂也发现了她手上的戒指。
这家伙非但不心虚,反而皱起眉头,用力地瞪着这枚碍眼的戒指,随即怒气冲冲。
“弄丢了。”祂大声撒谎,手指捏住她指节上的戒指,一下就摘了下来,“回头再换对新的,这枚旧的就不要了。”
祂手一动,戒指就飞出去,叮铃掉到地上,又骨碌碌地滚了一圈。
最后停在一颗悬浮小球的面前。
小球蓝光显示屏的表情一变,变成一串问号,瞬息识别出这枚戒指属于祂的主人。
壹号灵活的机械臂吸起这枚被扔掉的戒指,祂的另一条机械臂上卷着一束花。
壹号完成主人的指令回来了。
小机器“抬头”看去,视野中识别到主人的脸,以及一位同主人举止亲密、但全然陌生的青年。
祂录入对方的外貌特征进行匹配,数据库里并没有对方的资料,无论是人的资料还是诡的资料。
“主人?”壹号飞到南芝桃近前,祂的视野中,主人的手正放在青年的胸口。
壹号的圆眼睛眨了下,把这一幕的手部动作也一起录入到了数据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