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古董在向我爆料 第63章

作者:盼星星 标签: 幻想空间 爽文 都市情缘 异闻传说 轻松 玄幻仙侠

  沈三富成为小货郎后,开启了走街串巷、串村、窜镇的生活,每次一文两文五文的慢慢赚着,运气好时一天能赚四五十个铜板,运气差五个铜板顶天了。

  天晴下雨都要出门,有时候会摔跤,有时候还会被狗追,有时候还会被其他货郎欺负,虽然很难,但日子仍是一天一天好起来了。

  不会再天天饿肚子了,偶尔能吃上一顿肉,偶尔还能做一件新衣裳。

  某天,他穿着新衣裳,拿着貔貅摆件轻轻擦拭摩挲着,“你真是个宝贝,真的给我招来财了,嘿嘿嘿,如果我能从小货郎变成杂货店老板就好了,那我就能赚更多钱了。”

  他翻身坐起来,开始数自己省吃俭用攒下的铜板,大概有一两,“还是太少了,真希望家里堆满铜板,床上也堆满铜板,每天铜板床上醒来,一定很幸福。”

  睡在旁边的大哥也乐开了花,“想想都安逸,再也不愁钱花了。”

  二哥看两人笑得咧出牙花子,倒是胆大一些:“铜板床有啥稀罕的,要睡就睡金子做的床,那才是真的富贵呢。”

  沈三富眼睛亮了,“那我以后要赚很多金子!给我们家打一张金子床!”

  “做什么梦呢,还不睡觉。”隔壁的阿爹听到动静,忽然出声。

  “爹,我有貔貅呢,它招财,肯定能给我摘来金子的。”沈三富抱着貔貅摆件,用头蹭了蹭它,小声对它说:“以后干脆叫你金宝吧,你给我招金子回来,我们就攒着不花,全留起来打金床!”

  沈三富说完便睡觉,养精蓄锐第二天继续出门当货郎,出门前向貔貅摆件祈祷:“金宝,今天也要招财啊!以后有钱了打金床。”

  怀着这个信念,无论刮风下雪,沈三富都出去叫卖,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年后他在县城开起了一间杂货铺,开上杂货铺后他发现一箱铜板也换不到多少金,看来还得做更大的生意,最好开一个大商行!

  “这样已经很好了,别想那些。”沈家以前穷的叮当响,全家就一套衣服裤子能穿得出门,几个儿子连老婆都娶不上,现在家里开杂货铺了,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娶上老婆了,够好了。

  沈爹说:“你尽早娶老婆,娶了老婆生七八个儿子,要是有聪明好学的就送去考秀才考科举,你曾祖你爷爷都希望你们能改换门庭。”

  “我们现在也算村里的小富户,算是改换门庭了。”沈三富对读书科举啥的没兴趣,他就想做生意赚钱,赚了钱换成金子打金床!

  “商户哪有当官好,哪有当官受尊重?”沈爹还记得自己祖父、父亲去世前拉着他叮嘱,希望他能供孩子读书识字考科举改换门庭,有机会再回到祖父那时的地位。

  “可比当官安全多了,不会说罢官就罢官,说砍头就砍头。”沈三富还记得小时候,爷爷曾经说起沈家以前的荣耀,沈家祖辈曾是农家富户,费尽心思供娃娃读书想要改换门庭。

  读着读着家里田地卖了,牲畜也卖了,导致沈家越来越穷,好在曾祖有几分聪明伶俐,读书还不错,熬了多年,终于在五十岁时考上举人,后来通过地方推荐谋了一个偏远县官的官职。

  这也算是光宗耀祖的好事了,整个沈家都为之高兴,曾祖也意气风发,好像年轻了很多岁,满心报复的前往那个县,矜矜业业的做事,想等三年任期到了托点关系去个好一点的地方。

  哪知道刚托了关系,就被人坑了,丢了官职不说,还差点被判流放。

  后来耗光银钱才脱离牢狱之灾,出来后才知道是有人想要县令这个官职,正好他没关系没背景,寻个小错就把他弄走了。

  得知真相当时就气得吐血,没几天就病死了,剩下的爷爷读书不行,也没能在县衙混个职位,只能带着一家子回到原籍谋生,元气大伤的一家子经过两三代才缓过来。

  沈三富当时听着都吓坏了,爷爷说天下捷径不是为寒门子弟开的,没有关系背景去做官要么一辈子坐冷板凳,要么同流合污但很容易被砍头。

  所以他觉得当官太危险了,还是做个闲散富家翁安全一些。

  而且好像当官那点俸禄睡不了金床,沈三富抱着貔貅摆件,“还是经商做生意吧,做生意才能赚很多钱,才能换成金子打金床!”

  每日被当做菩萨一样祈愿的金宝隐约有了一点意识,听到沈三富的话有些开心,攒金子,打金床!

  金宝转头朝江溪眨眨眼:“我和三三的愿望是不是很朴实无华?”

  江溪嘴角抽了抽,嗯,她也有一个这样朴实无华的愿望。

第67章

  年少不知黄金香,错把黄金当俗物,江溪现在好想要一张黄金床。

  阿酒也听得心动了,金灿灿的黄金床呀,他也好想要一张金闪闪的床,于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金宝:“那你最后攒到金床了?”

  金宝滴溜溜转动着眼睛,“当然攒到了。”

  “哇!”阿酒好奇又问:“睡在上面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睡在上面做梦都是香的?”

  金宝面露出一丝尴尬,他其实也没睡过,但看阿酒这小胖子羡慕自己,虚荣的昂起头,“很大很舒服,做梦也很香。”

  “真的?那让我睡一下呗。”阿酒顺势提出自己的小要求,他变成物灵以来,他还没睡过金子做的床呢。

  江溪心底也生出几分好奇,她长这么大还没摸过金子呢,也没睡过金床,也不知道金宝能不能帮她实现这个朴实无华的愿望。

  金宝扁扁嘴,他还想睡呢,可是没等到睡到金床就被败家子给败没了,一想到败家子他就下意识迁怒原野,“败家子!”

  正听故事的原野一脸懵,又干他什么事?

  江溪倒是听出了金宝潜藏的意思,“所以黄金床被败家子败没了?还是因为败家子根本没有攒起来?”

  “当然攒了,很软很软的,是三三特意给我打的。”金宝回忆起三三为自己赚的金床,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怀念。

  江溪透过金宝眉眼间的怀念,再次看到了他和沈三富的故事。

  因着貔貅的寓意,沈三富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向招财貔貅摆件许愿生意兴隆,晚上睡前在貔貅面前点一遍白日赚的银钱,再和之前攒的放一起,放好后再次上香向貔貅祈祷,“金宝金宝,今天收入还成,赚了二百多文钱,明天你也要多招点财来!咱们家的金床就靠你了。”

  貔貅本就是招财的象征,金宝听到沈三富的话潜移默化的想要努力变强去招财攒金子,慢慢的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身影也越来越明朗,慢慢的能看到沈三富了。

  和他想象的不同,沈三富个头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穿着洗得发白的葛布衣裳,看起来一点都不富贵,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攒到金床啊。

  爱金的金宝担心的叹气,托着腮盯着店里薄利多销的商品,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攒到黄金。

  他担忧时,沈三富也担心着,因为今年天气不好,秋日收成差,百姓缴税后手中几乎没什么闲钱,来店中的客人越来越少了。

  眼见着又要交人丁税、商税,沈三富数着钱箱里的铜板儿,愁得嘴巴上火了,家里十几口人,这一交自己攒的银钱又没了,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金床啊。

  还得再节约一点,于是之后沈三富吃得更简单了,一个馒头一碗清水就是一顿,内衬短裤打满补丁都舍不得换。

  因为太过节俭,身体消瘦,冬日里舍不得用炭火,某天受风晚上就生病高烧了,杂货铺里只有他一个人,没人照看,后半夜人都烧糊涂也没人知道。

  金宝听沈三富的难受呻吟,这才发现他生病了,用力喊着:“沈三富?沈三三?你醒醒,别睡了,你生病了!”

  喊了好几声沈三富都没动静,他焦急得原地跺脚,沈三富你可别死啊。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沈三富每天和自己说话求财,习惯每天看着他忙上忙下,他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办啊?他还没给自己攒够金床呢。

  因为这份焦急担心,金宝一下子挣脱了摆件身体的束缚,变成小少年的模样跑到床边,学着隔壁大娘摸孙子额头的样子,摸摸沈三富的额头,烫得吓人,得请大夫:“你别死,我去给你请大夫。”

  金宝转身跑出去,闻着药味儿找到了医馆,将大夫请了回来,大夫把脉针灸退烧后又开了药,然后要价三两银子。

  金宝知道沈三富的钱放在哪里,于是将将钱匣子掏空付了账,送走大夫他按照大夫说的熬了药,火候没掌握好,药都熬糊了。

  不过金宝可不管这些,直接给沈三富灌了药,等沈三富退烧醒来,满足的糊药味儿,嫌弃得恶心想吐,“怎么回事?我嘴里怎么全是糊臭味儿?”

  他干呕了几下,余光看到床边的木匣,里面空荡荡的,他的银子呢?

  “银子呢?遭贼了?敢偷到老子家里,我要和你拼了!”沈三富顾不得还在病中,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出去报官。

  金宝探出头,脆生生的告诉他:“没遭贼,给你负药钱了。”

  “谁在说话?”沈三富惊悚的回头看向貔貅的位置,“谁在装神弄鬼?”

  “我是金宝,是这个貔貅。”金宝变成人走出来,“你昨晚发烧特别厉害,要不是我,你就烧成傻子了。”

  “貔貅?”沈三富望向桌上供奉的貔貅摆件,又看看金宝,金宝额头上有一只角,浑身金灿灿的,和貔貅摆件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很富贵,“真的是你金宝?”

  金宝昂首挺胸,“昂!你说要给我攒金床的,你可别反悔啊。”

  “不反悔不反悔。”沈三富望着浑身金灿灿的金宝,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嘿嘿嘿,发财了发财了!“我一会儿就去开店,攒银子换金床。”

  金宝满意的点了下头,“那你快喝药,病好了就去。”

  “好。”沈三富去端了药,闻着糊臭糊臭的,闻着就想吐,“谁熬的啊?这也难闻了。”

  金宝看他不愿意喝自己亲手熬的药,板起小脸,幽幽说道:“这些都是花你的银钱买的。”

  本就节俭得很抠搜的沈三富一听这话,立即一口闷了,这都是钱啊!

  喝完后一脸肉疼的去开店赚钱,必须把花出去的银钱赚回来!

  金宝也跟去杂货店里,守着沈三富赚钱,看着他起早贪黑的辛苦做事,一文一文的攒钱,好慢呀,啥时候才能攒够金床啊?

  “沈三三,我帮你。”为了早日睡上金床,金宝跑到门口,对着来往的客人招手,“快进来呀,买东西呀~~~”

  虽然大家看不见他,但莫名好像有什么引着他们走进杂货铺,瞧着里面的杂货都不错,刚好家里的快用完了,买一点回去放着。

  沈三富没想到金宝真的招财,乐得合不拢嘴,嘿嘿嘿,攒银攒金床!

  有了貔貅的帮助,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沈三富财运也变好许多,出门还经常捡到铜板,就这样慢慢攒着,攒够十两银子就去换一两金。

  第一次换到金子后沈三富和金宝都高兴极了,为此特意煮了一锅精米饭来庆祝,吃饱喝足后沈三富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一两金,“金宝,你说放那里呢?放匣子里?万一被贼看到咋办?要不放床底下?还是放夜壶里面?还是放茅房的石头下面?”

  金宝嫌弃的这几个地方,一把拿过来塞嘴里,“我放身体里,保证只进不出!”

  “也行也行,嘿嘿嘿,金宝你收着,保证没人发现。”沈三富觉得金宝真是个宝贝,既能招财,也能藏钱,能将他捡回来是真他的福气。

  金宝笑呵呵的应下,他就喜欢金子,“三三,你继续赚哦,我都攒起来!”

  “好。”往后的日子,沈三富在金宝帮助下继续经营杂货铺,慢慢的越赚越多,生意越做越大,几年后开了几家分店,还在州府开了一间商行。

  期间还娶了妻,生了两个儿子,因为养孩子费钱,沈三富交给金宝的金子少了一些,金宝哼了一声,“两个败家子,自从生了他们就只知道花钱。”

  江溪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那是他的孩子,自然要为孩子花钱。”

  金宝作为寄予暴富、发财、攒金床厚望的物灵,受爱财的沈三富影响,极为爱财,在人情世故上就略逊一筹,因此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那也花太多了,好不容易攒到打金床的金子,都被那几个败家子给败光了。”

  因为金宝,沈三富勤俭节约,一门心思赚钱打金床,但这一行为落在旁人眼中他就是个守财奴,搜搜,舍不得花钱,因此哪怕后来成了他们当地的首富,名声也不太好。

  不过沈三富无所谓,他自己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一文一文攒着,等攒够300斤金时便为金宝打了一张小金床。

  金宝可喜欢那张金床了,金灿灿的极漂亮,而且躺在上面软乎乎的,感觉上面散发金钱富贵的香气,因此睡在上面做梦都在笑。

  沈三富也忍不住上去躺躺,活了几十年,总算是睡上金床了,嘿嘿嘿,做梦都在笑。

  两人乐呵呵的,妻儿却觉得心寒,丈夫/爹宁愿把打金床供奉貔貅,都不愿意给她们花,扣得丧心病狂,于是都想方设法从沈三富口袋里掏钱。

  妻子各种买首饰,两个儿子也以各种名义买古画、买田庄、买宅子等理由向他要钱,不给就赊账,反正最后债主上门爹会付钱。

  沈三富每次掏钱都肉疼,骂骂咧咧着,“你们几个败家子,不知道省着点花?老子我一文一文攒点钱容易吗?”

  “爹,你就咱们俩儿子,给我们花花怎么啦?”两儿子完全搞不懂,老爹明明是一州首富,却偏偏抠得很,只进不出,全州府都笑话他们。

  “赚钱不容易,省吃俭用是美德,像你们两败家子这样大手大脚,老子穿烂几百双草鞋、天天吃馒头喝粥攒下来的家业迟早被你们嚯嚯光。”沈三富不觉得抠搜有什么问题,他就喜欢积少成多的感觉。

  “爹,我们也就花了几百两,又没去打造金床,咱们家可是有一张金床,你给貔貅睡都不给咱们,你也太偏心了。”两儿子觉得亲爹真是奇怪,不养小妾,不吃喝嫖赌,偏偏给貔貅摆件好吃好喝着,真是想不通。

  “你们配和金宝相提并论吗?咱们家这么大家业全靠金宝帮衬。”要不是金宝只给他一个人看,沈三富真想让金宝出来收拾两个败家玩意儿一顿,“滚滚滚,少惦记老子的老子穿烂几百双草鞋、天天吃馒头喝粥攒下来的家业,可不能被你们两败家子给嚯嚯了。”

  两儿子瞅了眼里屋小金床上的貔貅摆件,哪有那么神啊,分明靠的是老爹起早贪黑和搜搜。

  躺在金子床上的金宝哼了一声,“三三,你这两个败家子,竟然盯上我的金床。”

  “看什么看?滚滚滚。”沈三富也注意到两儿子的视线,赶紧将两糟心儿子赶走,然后进屋小心贪婪的,“金宝放心吧,咱们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金床,绝对不会让两败家子花光的。”

  “那还差不多。”金宝拍拍肚子,有些吃金子了,“三三,我们出去捡钱吧,捡到不给你俩个败家子花。”

  “走走走,上次捡到一只金簪,这次试试看能不能捡到金手镯。”沈三富立即应好,两人都爱财爱金子,臭味相投的一起上街捡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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