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现代来修仙 第200章

作者:暮时夏 标签: 重生 现代架空 爽文 升级流 玄幻仙侠

  孙家出现觉醒者后,立马就觉得自己不一般了,以前行事还有所顾忌。现在根本是毫无顾虑,做生意不好好做,动不动就武力威胁,披着现代人的皮,干着收保护费的勾当。若有不依的,甚至会被他们残忍杀害。

  这不是明晃晃的抢钱吗!?

  偏偏他们杀人用的异能,连证据都找不到,哪怕知道是孙家做的案,都没法将他们绳之以法。

  蓝家就有一艘船被抢了,上面的货物都被洗劫一空,船还被破了沉海,气得蓝子明好几晚都没睡着。

  往常他是一家之主,不可以向他人诉说心中的苦闷,不然岂不是有损他的威严?

  现在好了,在老祖宗面前他还是个孩子,他可以诉苦!

  他还可以告状!让老祖宗去给自家找回场子!有老祖宗在,孙家算个什么玩意!

  什么孙家,什么觉醒者协会,什么邪教,什么大圣灵,在真正的鬼神仙人面前,都要跪下!

第169章

  “官方那边的态度呢?”

  蓝子明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将孙家所作所为讲得罄竹难书,孟园听后只问了这么一句。

  “前辈,您这就问到点子上了。主要是政府的态度也很不明朗,海都官方里头有不少孙家人,现任市长还是孙家的女婿,要不是因为有这么个女婿,孙家哪里敢这么大胆自立为王?”

  孟园微微皱了皱眉:“政府不可能一面倒支持孙家吧?”

  “对,政府里头也分了三派,一派倒向了孙家,平时对孙家的行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派觉得应该听从国家的命令,打击觉醒者协会,但被孙家阻挠收效甚微。还有一派就是双方都不想得罪也不想掺和,平时就当个和事佬。”

  其实说白了,问题的根源还是孙家。

  蓝月如忍不住出声问:“国家能眼睁睁看着海都政府这样不作为?不可能吧?”

  以从前蓝家与国家合作的经验来看,国家官方在主权和立场的问题上作风一向十分强硬,竟然能眼睁睁看着孙家这样非作歹,看着地方政府放任自流?

  蓝子明微微苦笑道:“老祖宗您说的有道理,可现在全国闹事的不只有海都孙家呀!”

  圣灵教的传播范围太广了,几乎全民皆知,也是最初疏于防范,如今大圣灵、觉醒者等概念深入人心,不只是城市里的年轻人知晓,农村里没什么文化、不怎么上网的老百姓都知道这么一个数据神的存在。

  现在国家各地都有纷乱四起,而这些地方往往都是难以管辖的偏远地区。

  海都这样的大城市事态还不算严重,毕竟城市一旦乱套了,孙家也讨不了好处。

  如孙家一般的富豪们,想要过宛若皇帝一样的生活,必然不会主动去破坏社会规则。

  现代社会的便利、繁华和舒适,是他们这群享受习惯了的人所割舍不下的。

  况且孙家人也不像蓝子明说的那样不堪,他们也明白如果事情闹大,国家真来收拾他们,个人能力绝对抵抗不了国家机器。

  事态真正严重的是一些小城市或是山区,这是地方武装力量不大,现代化监控设备也不完善,一个能力强的觉醒者就能够自己占山为王、奴役百姓、作威作福,真像是西游记里的山大王一般。

  这些人往往无知又自大,不明白国家机器的伟力,以为自己有一点超能力就成了天下第一人。他们对社会的破坏性向来也是巨大的,因为这一类人不会有太多顾虑,好比新闻里时常报道的那些社会杀人新闻,无法在社会生活中获得价值感的人一旦陷入疯狂,拿起一把刀就会去街头砍人。

  他们只要有一点力量,便会毫无顾忌地全都使用出来,以洗刷自己从前的失败。

  国家就算要管,也会先稳住这些地区,如海都一般的大都市,反而不那么急。

  一如蓝子明说的,国家要真跟你计较起来,一枚炮弹你还能跑?

  撇去外因从本质上来说,孙家真正目的实则并非是颠覆龙国的统治,而是效仿上世纪的战乱时期,掌握实权成为统治海都的一方军阀。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这才有觉醒者协会的出现。

  只有社会动乱了,国家政府分身乏术、公信力降低,才能允许军阀的出现。

  觉醒者协会完全就是孙家为自己集结的武装力量,是“军阀”手下的兵。

  等到孙家彻底拿下海都,即便到时国家缓过劲儿,要来秋后算账,也没那么容易处理他了。

  孙家算盘打得响亮,可惜实施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首先便是来自政府里的那些“顽固派”的阻碍,这一派全面听从中央指导,绝不背叛国家政府,以**周叔旭等人为主。这周家也不简单,出过多为政要官员,又和海都豪门徐家联姻,能量非同小觑。

  “周家……”孟园忽而出声,“你说的这周家,是不是有个叫周子清的人?”

  蓝子明愣了下,他还真知道这个人,因为和他名字类似,他一直记得:“是有这么一个周子清,好像现在在市警察局?我记得她是周叔旭的妹妹。前辈,您认识她?”

  孟园点了点头:“我与周、徐两家有过一缕缘分。”

  当初她刚回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徐阳,此后又与徐家、周家有过一段交集,虽然交往不深,但也算是有缘。

  至今逢年过节徐、周两家都会给她发送祝福短信,还会向家中送去礼物,之前她回蛇草镇时,就在屋子里见到了全国各地寄来的许多赠礼。

  因她在外游历,礼品一直被房东收好放在她屋内。

  孟园这次回家,本还打算续交一年的租金,却意外发现那栋房子的租金不知被谁交了十多年。

  她没有出面问房东,悄悄离开了,但也隐约猜到好心人是谁。

  蓝子明默默听着,心下暗暗打算,往后一定要尽量和周、徐两家打好关系。

  “你继续说。”

  “好,那我来给您讲一讲海都现在的状况……”

  蓝子明一边开车一边唠,等车开到家,他嘴巴也都说干了,平时他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也没人敢让他说得这么口干舌燥,但今天面对的这俩位能是一般人吗?

  他越说越投入,到家才恋恋不舍地闭上了嘴。

  “小娃娃,你车开得不错,就是话太多了。”

  老祖宗下了车,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夸了他一句。

  蓝子明一个快四十不惑的大男人,被这一句夸赞地高兴到差点蹦起来。

  “老祖宗您喜欢就好!”

  蓝月如:“……我哪里是夸你了?”

  蓝子明却已经小碎步去给孟园开车门了,他弯着腰恭敬地问:“前辈,您喜欢这屋子吗?这里是市中心,距离觉醒者协会、政府大楼都很近,就是吵闹了些。您要是不喜欢,咱们就再换,我在城郊、江畔、海边都有房产……”

  道人抬脚下了车,站在车边往四周看了看。

  这地方确实繁华,但蓝子明的房子却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别墅豪宅,若论价格一定价值亿万。

  周围十分热闹,此时正是傍晚,许多霓虹都亮了起来,放眼望去一片璀璨。

  值得一提的是,政府大楼不远处便是异能者协会大楼,二者隔着一条江相对而立,连楼栋都透着一股剑拔弩张之意,似乎在打擂台。

  孟园仅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进去吧。”

  进了屋子,富丽堂皇的屋内空荡荡无一人,显然闲杂人等都被提前清理过。

  蓝子明一一给两人介绍房屋各种设施,一个大老板做小伏低好似佣人。

  孟园见他如此殷勤,开口道:“不必如此,你若无事,自去忙吧。”

  蓝子明闻言,有些不安地搓着手问:“前辈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

  “那好,您与老祖宗在这里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蓝子明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当即便退了下去。

  整个接待的过程,除了蓝子明一个人知晓,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们来了此处。

  不得不说,蓝家人做事还是相当靠谱的,尤其是在孝顺老祖宗这块。

  孟园兀自打坐修行之时,蓝月如就收到了小辈孝敬的各种美食外卖,水果是海外进口的,小吃美食都是星级厨师出品,绝不像一般外卖那样充满了科技与狠活,美美填饱了老鬼的饕餮胃。

  蓝月如大快朵颐,吃得狼吞虎咽。

  天色渐渐黑沉下来,夜色彻底笼罩了这座繁华都市,远处霓虹的光影透过窗户将屋内映照得宛若酒吧迪厅。

  孟园从房间里走出来,对那吃个不停的老鬼道:“我要出去走走。”

  蓝月如穿着自己小小的壳子,埋在一个大鸡腿面前,那叫一个埋头苦吃。

  “等我!我也去!”

  她艰难地抬头说完这句话,便瞬间加快了进食速度,只见那比她身体还大许多的鸡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失,几秒后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骨头。

  孟园:“……”

  小人偶飞过来,习惯性要往道人肩头坐,结果还没飞上去,道人就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别坐我身上。”孟园的嗓音远远飘来。

  “为什么???!!!”蓝月如霎时瞪大了双眼,一脸委屈地问。

  “我怕有油滴我身上。”

  蓝月如:“……”

  “我手上没有油!你看,多干净啊!”

  “我不信。”

  “孟园,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不然你怎么对我这么冷酷无情?”

  回答她的是道人越发加快速度离去的背影,一眨眼的功夫,就快没影了。

  蓝月如:“……”

  气喘吁吁追了好一阵,蓝月如才追上了孟园,不过孟园本来也并未走太远。

  她此刻正站在觉醒者协会的楼顶,居高临下往下看去。

  尽管已是夜晚,这栋楼却似乎比白日里更加热闹,大楼门口停泊着许多豪车,楼内开设了好几层的宴会场,到处都是觥筹交错的人影。

  最下面几层是宴会场,参与宴会的大都是一些投靠孙家的商人,觉醒者不多,基本都是普通人。再往上则是觉醒者才能进入的场所,只是与其说是协会办公楼,这更像是一处娱乐休闲会所。

  一栋楼近百层,其中一大半都是按摩厅、私人包间、桑拿房、酒店卧房、赌场厅之类的场所。

  楼里的觉醒者着实不少,绝大多数都在纵情享乐,许多场景不堪入目。

  蓝月如飞去下面看了一圈,再飞回来,叹为观止道:“这些人也太会玩了吧!”

  即便是她这样爱玩的人,看见那些场面都忍不住皱眉。

  孟园不曾下去,然而神识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她面无表情将方才一略而过的画面抛出脑海,神色间不见丝毫波澜。

  那些人在她看来,不过与牲畜无异罢了。

  “孙老,您确定这消息属实吗?”

  大楼最顶层的一处私密包厢内,传出一道低沉话音,说话的人嗓音压得很低,明明室内只有寥寥几个人,他却像是害怕被人听见一般,语调也崩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