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怎么说呢。极美,极好,极强,适合供着。
女子只不自在一秒钟,淡淡开口:“起来吧。”
玉留涯再次确定,这种人物适合供着。人家这三字说得可比他这个宗主有场面。
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果然,孱鸣给他介绍:“这是无风铁崖啸风族的大长老。”
“我名,铁香蕊。”
玉留涯:“师伯娘好。”
“咳,你称我香蕊夫人即可。”
孱鸣立时委屈巴巴的看她。
玉留涯别过头,真是没眼看。
铁香蕊手指一拂,玉留涯身前哐的掉落一只呲牙咧嘴死不瞑目的豹形妖族。
“给你的见面礼。”
玉留涯对着那张比自己的脸还要大好几圈的豹子脸,瞬间没喘上气来。
孱鸣:“给你就收着。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玉留涯:“…”
默默收起,人顺势爬起来:“师伯娘,师伯说——”
“叫香蕊夫人。”铁香蕊瞪眼。都没办事呢,乱叫什么。
玉留涯一阵心脏乱跳,差点儿跳破喽,不愧是云晶天最悍猛最凶戾的妖族,一个瞪眼自己都承受不了。也不知道孱鸣怎么受住的。
孱鸣:啊,多么的风情万种。
“香蕊夫人,师伯说,您能算到扈轻师妹身在何方?”
铁香蕊淡淡唔了声。
玉留涯心里琢磨,怎么看着他改口了她也不高兴的模样?
女人的心思,真难懂,还是单身好。
铁香蕊一伸手,孱鸣立即乖乖将扈轻的魂灯放进她的手里。
玉留涯见了再一次坚定自己的不婚原则。
魂灯被铁香蕊放进一件半透明的圆形器物中,灵力输入,渐渐器物中生出白雾,魂灯隐没在其间,只那点微弱的火头一闪一闪。
白雾充满器物,半透明的器壁变成水的模样,像泉眼涌动水纹,纹路里头极快的闪过一副画面。突然咔嚓一声,器壁裂开几道纹,白雾一下消散,里头的魂灯彻底灭了火,冒起一缕青烟,散了。
玉留涯心都凉透。
孱鸣呼吸停止。
铁香蕊一脸郁闷:“果然是在不得窥视之地。”
两人一抖,同声道:“什么?”
铁香蕊看向两人,见他们面色不好,不由鄙夷:“方才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
铁香蕊无语,还一个宗主,一个老祖呢,就这水平?
“那个闪过的画面。一群人,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好呢。”
铁香蕊说着,手心透出灵力,将自己看到的那幅画面重现出来。
孱鸣惊喜大叫:“扈轻。”
玉留涯激动的数:“一、二、三…”数到最后,“一个都没少,都在都在。”
狂喜。
那画面中,有节山,有两位老祖,有自家那群人呢,还有九苍山、长极门、棠栗书馆的。哦,还有一个是那个谁,食家的,都把他忘了。
看上去一群人像是在上课,节山对着大家,大约是在传道。
“怎么突然裂了?”
铁香蕊淡淡道:“被反噬了。他们那里,禁止窥探吧。”
“那这个——”
“坏了就坏了吧。至少确定人无事,且看上去得了大机缘的。”
能反噬到毁掉她的灵宝,必然手段高超,不是小黎界的宗门或者族群可比。
孱鸣搓手:“可是坏了…”
玉留涯也搓手:“我们朝华宗赔…”
铁香蕊横扫他俩一眼,看上去一样的蠢。
“哦,龙的眼球炼成的,赔吧。”
玉留涯血都凝固。
孱鸣一叠声的:“赔赔赔,以后我亲自猎一条龙给你。”
玉留涯看他,所以,这事就是你们两口子的情趣了呗。
孱鸣撵玉留涯走,一点儿都不会看眼色。
玉留涯弱弱:“师妹的魂灯…”
魂灯飞到他手上,只是已经灭了。
玉留涯看眼孱鸣,孱鸣瞪他,玉留涯只好一个人默默的走掉。
仙界某处。老乞丐嗦着一根鸡骨头,走到哪儿哪里避开一大片。还有人嫌恶的在鼻尖扇。
这是走火入魔还是破了丹田,臭成这样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等死。
老乞丐似乎听到众人心声,拖拉着不利落的腿脚往无人的地方去。
“有些本事。竟会隔界偷窥。唔,想看的让你看了,以后再看不可能喽。”
云中伸伸变形的那条腿:“那我还要不要去送信儿?”
“算了,走哪儿算哪儿,哦,对了,要不要抓个姓食的?”
一路嘟囔着一路走远,看着极慢,几眼之后却没了人影。
可惜,没人看见。
小黎界,凡人生活的地方,已经皆被无形法则与外界牢牢隔离开。一无所觉的凡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困在方寸之间,相反,他们在这方寸之间活色生香着。
也有知晓修士仙人存在的一些凡人,随着他们的老去和逝去,那些真实的传说变成只是传说,在口口相传和故纸堆里,渐渐演绎出许多不同或相同的神仙故事。
一个僧人从仙凡交界的一片迷茫大雾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短发覆耳的男孩,看上去七八岁的模样,虎头虎脑,眼大口方。
“大师,这就是仙人的家园吗?”
水心唔的一声:“我带你出来,自会安顿好你。”
男孩抓了好几下头:“可是,我想跟着大师。”
水心:“你不适合出家。”
没佛性没佛缘,身上还有肉眼可见的好几段情缘,啧,长得傻里傻气的也没多俊,看上这傻小子的难道是眼瘸?
第171章 凡界归来
小男孩可不知道表面端庄的大师实则心里槽口无数,他只是老老实实跟着他的步伐走。被大师拒绝,他也不会多争取。
哦,其实他争取过好几次,但每次大师都说他不适合,他其实也觉得不适合,他喜欢吃肉。
虽然从小到大他只从地主家的狗崽子嘴里抢到过肉骨头,但他很确定,他喜欢吃肉。
他无父无母,被村里各家轮流救济养活,从未吃过一顿半饱的饭。即便收粮多,村里有喜事,他吃着与别人一样多的食物也不会饱。
他脑袋不灵光,却也看得懂眼色。即便看不懂眼色,村里有伙恶意满满的小孩子编出童谣来骂他也能听懂。
“猪猡猪猡,好吃不饱。没爹没娘,不如猪猡。”
他不敢多吃,不敢抢吃,就怕村里人厌恶了他把他赶走。
他在地主家后门游荡,偶尔能翻到些脏污的剩饭。黑米粒黑馒头块,馊了的菜帮子,还有地主家的狗喜欢的骨头。
地主家的狗他可不敢得罪,等狗翻完了有时他能翻到鱼骨头。那是狗也不喜欢的。
幸好地主家的猫不往后门来翻。
狗吃骨头可真香啊,他没忍住,不敢抢大狗的,抢了一只狗崽子的。
狗崽子委屈的嗷呜嗷呜叫,大狗全朝他扑过来。
他跑,跑得很快,可大狗跑得更快。
大狗扑倒他,三条大狗同时撕咬。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脑子里和身上热烘烘,回过神来,他一身血,还有三条死狗。
地主家发怒,要村里人赔狗钱。很多银子,他听都没听过。
村里人不再说话。
地主家的管事说:“死了就不用陪。”
一群打手围上来,他反抗,身上流出更多的血,拳脚落下的更多。
他感觉自己很轻,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又被人拉下去。
一个看上去就很不一样的外来人说:“阿弥陀佛。”
外来人为他赔了狗钱,还在村里义诊,带着他采了草药让他送给对他有恩的人家。
“尘缘已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不用想也要跟着他走呀,跟着大师他第一次吃饱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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