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把单阳宗弟子气得,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一大把蛇形细锥漫天遍地的洒过去。
我让你跑,我让你无处落脚!
扈轻眼睛一亮,多么的正好,暗器,她也有哇。同样抓了一大把寒芒子,天女散花的撒过去。
“师兄,你可看好喽!”
单阳宗弟子一愣,看什么?你暗器有毒?却见点点寒芒闪着光,正好击中自己的细锥。寒芒打细锥,细锥乱飞。一时间那弟子手忙脚乱的躲避。
扈轻洋洋得意:“我这是对战了啊。”
单阳宗弟子气得磨牙,又抓了把细锥散去,同时灵力激发,将周身近距离的不管是细锥还是寒芒,全都激飞起来乱射。
不是跑吗?好啊,那就都跑起来,我不信我抓不住你。
一下子战况复杂起来。两人需要躲避乱窜的暗器的同时,一个追,一个逃。
扈轻嘎嘎乱窜,回头看了眼,索性处处放火让局势更乱。
后头追的单阳宗弟子一看黑线,好,你放火,我挖坑!
没一会儿被结界笼罩的擂台就烟火与尘土齐飞,火光与暗器同耀。
裁判黑着脸,他可是站在结界里头的,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接了几十颗向他而来的寒芒子和细锥,而且,他脚下也没一块平地了,还有火舌在烧他衣裳。
够了,真是受够了。
生平仅见,这么埋汰的对战。
台下还有凑热闹的,时不时有个双阳宗的弟子跑过来。
“师妹加油,再坚持一会儿。”
这是打擂台赢了的急着赶赴下一场。
还有没打赢的跑过来反省:“小师妹,我对不住你啊,我输了。我已经输了,你可一定要赢——快跑哇,别让他追上。”
好好一场擂台赛,被她打得破破烂烂竟也成了全场的焦点。
很多人都看不过去,除了双阳宗的人都发愁若自己遇到这样的对手不得呕死?
单阳宗宗主说阳天晓:“好好一个女儿家,被你们教得如此无赖,你还骄傲不成?”
阳天晓:“我有什么不好骄傲的?从开始到现在,半天过去了,扈轻身上可是一点儿伤都没有。”
那样大点儿的地方,周旋好几个时辰,实力就在台上摆着呢。
单阳宗宗主:“我那弟子也没受伤。”
阳天晓不说话,但心里说,那是扈轻无意伤人。
三阳宗宗主开口:“若人人都像她这样打法,打到什么时候去?”
四阳宗宗主笑:“那你的意思给她开个绿灯,直接让她参加前十排名赛?”
三阳宗宗主:“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眼角觑着阳天晓:快把你家丢人的徒弟弄下去。
六阳宗宗主笑着开口:“孩子们都挺好,这次大比后,大家去我那里坐坐?”
一时间,大家谁都没开口。
六阳宗出了名的爱撬墙角,不管男弟子还是女弟子,她们都要。女弟子挖过去做弟子,男弟子挖过去做女弟子的夫婿。
他们可不敢去。
六阳宗对着阳天晓笑眯眯:“扈轻一定要去,那孩子,我喜欢得紧。”
哦,这是想挖扈轻啊。好,我们看热闹。
阳天晓直接替扈轻拒绝:“她不喜欢去别人家。”
所以,不要说六阳宗了,便是其他阳宗也休想挖人。
哟,护得还挺紧。
擂台上,忍无可忍的裁判出声了:“你们再不决出胜负,本裁判有权判定你们都输,全都出局。”
“凭什么?”
“凭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却是不一样的意思。
扈轻觉得自己还能跑不甘心,单阳宗弟子没追着人不甘心。
裁判不耐烦的说:“比试规则,任何恶意拖延比赛者,裁判有权当场处置。”
扈轻问:“还不到一天呢怎么就恶意拖延了?我不信这么大一个单阳宗连看比试结果的耐心都没有。”
裁判乐了,指着自己眼睛:“我判断不出来恶意不恶意?你这样跑瞎子都不能忍。我问最后一遍,打不打?不打你俩全败。”
扈轻站住脚,对单阳宗弟子摆了个停的手势,然后问同样站住脚的对方:“师兄,裁判说的是真是假?”
单阳宗弟子好无语,这会儿你看着乖乖巧巧,怎么偏不干人事?
点头:“是真的。”
扈轻立时心痛遗憾,其实她还可以跑的,跑到外头只剩九个阳宗的大师兄。
扈轻立即扭头对裁判道:“打打打,我们这就打。容我们先把场地收拾出来,弄坏您家的擂台我好不意思。”
两人无语。
见扈轻果真去收回擂台上烧着的火和寒芒子,那弟子也去收回他的暗器开始修复擂台。
两人通力合作,把擂台修得完整如初。
扈轻对着单阳宗弟子甜甜一笑:“师兄,你看,我是讲道理的吧。”
单阳宗弟子很无力:“扈师妹,劳烦你动作快些,我也想多与人切磋。”
扈轻再甜甜一笑:“师兄,不好意思了,你再想上擂台切磋,只能等后头的个人挑战赛。”
“呵,好大的口气,我不会留情的。”
扈轻脚尖一点,如大鹏飞起落下,拳头砸破空气发出尖啸之声。
“来得好!”单阳宗弟子大喊一声,气力一沉,腿鞭狠狠甩上去。
扈轻腰部一拧,没有避让,反而变拳为爪抓住他的脚踝,另一边胳膊屈起肘部狠狠砸向他的大腿。
“好!”裁判不由喊了声。早这样打不就完了?
第382章 大师兄们
单阳宗弟子没抽动腿,只得用力凌空一踢,扈轻跟随他腿的方向甩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那弟子一看猛的一个带人翻身,双拳同时袭击向后。
扈轻抓着他的肩翻向上,被他反扣了手腕狠狠掼在地上。
嘭的一声巨响,擂台地面才修复好的石板都断裂开来。
吓了台下的人一跳,裁判也惊得站直,那丫头不该这样弱才是。
扈轻当然不弱,她可是炼体多年,以她身体的坚韧程度,这样的撞击,受伤的只能是地砖。
现在台上的情况是——
扈轻直板板的躺着,嵌在地上。而那弟子半跪在扈轻的头顶上方,脑袋和扈轻的脑袋靠得很近,扈轻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脖子。
怎么看怎么旖旎。
实则那位弟子脸上豆大的汗渗出来。
扈轻眨了眨眼:“师兄,还打不打?”
薄如蝉翼的刀片放在他颈部血管上,随着他的脉搏而跳动。那是扈轻的金灵力所化。
单阳宗弟子咬着牙尖说:“明明能这么快分胜负,你那么拖延。”
扈轻笑笑:“那是我们团队的策略,师兄你可以向你家团队进言。”
台下众人跑到能看到扈轻捏着刀片的那一边,睁大眼睛细瞧,嗷嗷的叫起来:“赢了赢了,小师妹赢了。”
吓死了,还以为俩人干啥呢。
裁判也走过来看,面无表情的宣布扈轻赢。
扈轻收起刀片,单阳宗弟子黑着脸爬起来。
扈轻先下擂台,正好远醉山气喘喘的跑过来:“师妹,你再——咦,你怎么下来了?这么快?”
她后头的单阳宗弟子脸更黑了。
扈轻忙道:“师兄你休息休息吧,我不着急。”
远醉山:“我干掉四个。你不着急下一场,比这么久累了吧?歇个两天再说。”
单阳宗弟子受不了的叫:“你们够了啊,大家堂堂正正比赛偏你们用这些伎俩,别以为我们忍你你们就能胡作非为。”
远醉山冷笑:“怎么?我师妹赢你用的是诡计?你觉得她没那个实力?”
这个嘛,他也不好意思昧着良心说话。
扈轻对他道歉:“是我贪玩,对师兄说句对不住。”随即她正了神色:“即便我做得出格,师兄面对我的时候越来越不耐烦和暴躁,却不能怪到我身上。”
弟子一堵,这点确实怪自己修行不到家。
扈轻又说:“后头交手,师兄这么快的落败未免没有之前心浮气躁的影响,以及——你觉得我避而不打,其实早对我起了轻视之心吧?”
弟子再一堵,脸色难堪到不能看,紧紧抿着嘴,不服又不能不承认。
扈轻:“总而言之,我赢了,但师兄你输给的,不只是我,更是你自己。”
那弟子捏紧的拳头一松,脸上的难堪之色尽散,释然拱手道:“扈师妹说得在理,这场比试,在我失去耐心的那一刻我已经开始输了。多谢师妹提点。”
扈轻笑:“师兄气过了自己也会想到。毕竟一家兄妹,打打闹闹很正常,真遇到事,我们才是一伙。”
弟子笑笑,再拱手:“好,等个人赛,我一定挑战你。”
扈轻:“行,到时我再不避。”
一行自家人往光幕前去,远醉山说:“你真心善,还特地提点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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