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什么意思呀。
扈轻挤着韩厉坐下去:“师兄,师傅真不要脸的跟人家现任拉关系去了?”
韩厉硬邦邦说了声去了。
扈轻立时牙疼。
樊牢说句公道话:“是去论道。过去的也不只他一个。你宗主师傅也去了。”
扈轻:“您老人家怎么没去?”
樊牢挑眉:“道不同。”
扈轻好奇:“您老人家的道——”
樊牢似笑非笑:“我以杀入道。”
扈轻:“…屈才了。”
樊牢哈哈大笑。
韩厉也难得有了丝笑容:“堂主骗你玩呢。”
扈轻说:“自从到了咱家,堂主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三番两次骗我玩的。”
樊牢又哈哈笑,摆着手:“没骗你。我确实以杀入道,不过后来嘛,改了。”
韩厉惊奇:“堂主你竟是以杀入的道?”
樊牢表情回味:“都是往事。不值一提。倒是扈轻你,你的道是什么?”
扈轻心说,我的六字大道你们谁都不会懂。
说:“自在道吧。差不多。”
樊牢:“我觉着也是。怎么,你还没确定你的道?”
扈轻摇头:“道那么多呢,我这会儿走这条道,那会儿走那条道,我没觉得只能一条道是对,或许以后我也会推翻曾经坚定认为的。”
樊牢:“你这样想不能说错,也却太随心。太过随心,反而无形,无形不成器。难道你要与无形的天地比?”
太脱离实际。
扈轻:“那我慢慢找,慢慢找适合我的道。”
问韩厉:“师兄你追求的肯定是公道。”
韩厉无语,公道?那么大的字眼我追求得起吗?
樊牢嗤笑一声:“他追求浩然正道。”
扈轻立时牙疼。一听就不是跟她一路人。
韩厉:“并不是。我也在默默寻摸。”
樊牢点头:“是,你们不着急。道心稳固,经历多了自然会形成自己的道。不必居于前人的形式。”
两人都道是。
由着这话头,樊牢起了谈兴,让他俩坐到下手,他好好的给他们传授一番。
两人皆是一脸所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时而眼里放光时而眉头紧皱。
樊牢心里很开怀,他就喜欢这样有自己想法的弟子。那些他说什么就认定什么的,他还不想带呢。
然后他发现,韩厉不认同的多于是摇头也多。扈轻摇头虽然没那么多但她皱眉多。这符合韩厉的性子,这小子自小一是一二是二,固执得长辈都头疼。而扈轻嘛,很明显她不认同的没有直接否定,而是谨慎的保持怀疑。一来,她没遇到过那样的情况所以无法断定。二来,便如她所说的那样,今日认为正确的或者明日她自己就能推翻。
所以这人很滑头,能自己推翻自己是个狠的。
但他看得出她眼神深处很固执,说明她其实并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善变。
有坚守,有变通,这层心境倒是比韩厉高一层。在同龄人里,已经非常不错。
“扈轻,出门前你想不通的问题是什么?”樊牢看着陷入沉思的两人突然开口问。
“啊?啊——”扈轻出神中,下意识的回答,“想不通罪是怎么定的。”
说完才回过神来,无语道:“师傅你相当狡猾。”
樊牢哈哈一笑,随即正容:“现在想通了?”
扈轻诚实的摇头:“这个问题太难想了,容易钻牛角尖。我不想了,等能明白的时候自然便明白了。”
樊牢说她:“小小的脑壳子怎么敢想这样大的事,便是我、你宗主师傅,这样的想法也不敢天天琢磨。”
扈轻颇为认同的点着头:“所以我还是年纪小经验少,一不小心把自己套进去了。”
韩厉有些震惊的听他们说话,看眼扈轻,暗想她心境竟如此之高了?可是——
“师妹,你什么时候晋升三阶?”
这件事啊,扈轻一秒泄气:“大约是伤着慧根了,一时半会儿不成的。”
樊牢嘴角一抽,还慧根,你可真瞧得起自己。
韩厉却是很认真:“慧根也能补。我记得师傅有串菩提手串——”
他呼的站起来,吓两人一跳。
“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他,别让他把那个也送了人。”
往外跑,被樊牢拉住:“你们师徒俩闹了一路别扭,你现在去跟他要东西你猜他给不给你?”
韩厉脸色难看,不介意揭遥岑子老底:“这才几天他都送出去好几样子东西了。”
嘶,扈轻脸色连变,一拍桌子:“太不像话了!他的财产有一半是我的!”
韩厉:“…”
樊牢:“…你真不是东西。”
扈轻想了想:“不行,不能让他身上有钱。我想想——行,瞧我的吧。”
韩厉:“行不行?不行直接下毒吧。”
扈轻眼睛一亮:“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师兄,大才。”
樊牢:“都不是好玩意儿。”
就见两人齐齐看向他。
樊牢拒绝三连:“不关我的事。别找我。我不干。”
第495章 师徒无间道
遥岑子与众人论道,正是心情好的时候忽然收到扈轻的私人信息。
“师傅,你要的红玉甲,有消息啦!”
遥岑子一个激动。
随即扈轻第二条消息:“但我不是很确定。”
遥岑子差点儿蹦起来,怎么回事呀?怎么就不确定呢?到底是不是呀?
旁边好多人呢,他保持微笑。
然后扈轻第三条消息过来:“我堂主师傅说漏嘴,我正问着呢。他好像不想说。”
要说遥岑子心里也是狐疑的。之前扈轻分明当着他的面在群里问消息,大家全说没有,怎么突然又有了呢?但若是樊牢的话——他真干得出这样的事儿!
他就是喜欢跟他对着干!说不得红玉甲就在他那里,他明明知道自己苦寻就是不给自己。就是因为——
想到当初出发的时候他非要跟着一起,樊牢对他笑得意味深长威胁十足,该不会他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去御兽门是为了…咳咳。
那人,鬼似的。
如果被他得了——
若是别人,遥岑子说不得喊上冒雨柔一起去求一求。但樊牢,冒雨柔出面只会起到反作用。毕竟当年他主张杀了冒雨柔的。
遥岑子一个激灵,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见面!
扈轻的第四条消息紧随而至:“师傅,我还问不问?”
当然得问啊。
遥岑子左右看了看,再静不下心论道,于是悄悄退到外头,给扈轻回消息。
“问呀。你别说是我要,就说是你自己要。”
扈轻那头,三人盯着粉红小手机同时露出不齿的表情。
韩厉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算计遥岑子内疚了。分明是他先算计的他们!
“何至于啊何至于,师徒间互相算计到这份上。”樊牢连连摇头:“一个女人罢了。”
扈轻扭头,手指在鼻梁上擦了下:“师傅,您杀妻证道?”
唰,韩厉立即看过来。
樊牢一人脑袋顶上给了一巴掌:“我杀个屁。老子这辈子就没结婚!”
扈轻:“相好的也没有?”
“没。”
“啧,师傅你一把年纪——阴阳失调啊。”
樊牢一脚踹去,扈轻灵巧一躲。
韩厉雷劈了似的,她怎么敢,那可是长辈啊!
扈轻不耽搁的输入消息:“我说我要,堂主师傅他踹我一脚。”
好了,遥岑子愁眉苦脸了,樊牢一定猜出来了,怎么办?那个煞星!
想到冒雨柔跟他说的话,他一咬牙:“跟他换,他想换什么师傅给你。三倍五倍都行。”
扈轻冷笑,与两人道:“我还没死呢他就要把家败光。有本事他让那女的养他,凭什么拿我的东西养人家的婆娘。”
韩厉无言。
樊牢为她竖大拇指:“我的财产你是不是也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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