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气得斗家家主胸膛起伏,到底有几分理智,没当场发飙。暗想:只是个继承人罢了,如果出了意外,自然另选他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想的什么,城主和将家家主等人心里怜悯他:蠢货,继承人能出意外,家主就不能出意外了?真当偌大家族只一个家主说了算?真正能做主的人,都是魔月宫出来的,而斗百言,将要去魔月宫。
身份落定,斗百言懒得与那个父亲做表面文章,不痛不痒说了几句,当即带着野狼王和她的六位追随者回府。还是空荡荡的院子,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循着心中感觉将所有地方都翻遍,也没发现什么。
大约,是老鬼那里出了问题。
斗百言心神不定,当晚偷偷出去直奔那座山山顶,只发现那条算不得秘密的冰洞通道已经塌毁,完全无法进入。
这是成了还是未成?
良久之后,斗百言心事重重的离开。原地出现另一道人影,是那个避祸的六,若有所思的看着塌毁的冰洞。
所以当时斗百言经过这冰洞时做了什么?他竟完全没觉察。真是——有意思啊。
数日后,迟迟等不到老鬼的斗百言,与将家的继承人一起,跟着三位魔月宫的前辈离开了斗将城,同行的还有那位黑蝎男。
而扈轻他们,早已离开十万八千里。
逃得足够远,大家便有了心思八卦,问斗百言和后娘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墟垌耐不住他们磨,只能把他知道的都道来,大多都是从斗百言那里听说来的,自然带了斗百言的滤镜,说得前夫人是好人似的。但根据他自己的判断,那两个从出生就开始斗的姐妹俩都不是好人,前夫人不过是技不如人丢了命。那斗家家主死去的女人,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八,猜猜她们都死在谁手里。
“二百?”扈轻夸张的叫起来:“这么多?”
墟垌:“大惊小怪,按照他的年纪算,从他长成到现在,二百不算多。男人嘛,有权势地位还有钱,不需要他主动就多得是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他只不过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而已。”
他想了想,突然发现似的说:“真的,虽然斗百言对她爹没一句好话,但斗家主确实没强夺过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用不着。
啊,该死的权势。
自己都是仙帝了,仙帝啊!比一个小小的家主厉害多了,可为什么至今没享受过权势的好处?
扈轻倏忽一冷,屁的仙帝,她根本就是个打工人!
天道是拿她当社畜使呢。
抬头问天:“老子欠了你的!”
咬牙切齿,又怨又恨。
墟垌拐拐魔皇令,指指扈轻的脑袋:有病?
魔皇令:“偶尔,习惯就好。”
你骂天有什么用呢,又不是同一片天,这块天该多冤枉。
扈轻不觉得冤枉,坚信所有的天道都是一个体系的,肯定有它们自己的联系方式。她的问候,这里的天会转告那边的天的。
发泄完,扈轻决定说些开心的事,拿出那灰皮黑点的鸽子蛋:“滴血认主?”
哪有这样简单。
墟垌道:“要把外头这层保护它的壳子破坏掉。斗百言的魔凰火,再长大一些就能烧掉它。你嘛…”
扈轻抓着鸽子蛋,对火更感兴趣:“魔凰火?她从哪里得的?我能不能去取?”
墟垌连连摇头:“没了。她之前中了暗算,不得不逃亡。逃亡途中跌落大河,被河水冲到一个村子,在那里发现几根魔凰的遗骨。她是魔鸢,与魔凰同源,炼化遗骨的时候继承了遗骨里藏着的魔凰火火种。你是人,你拿到火种也用不了。这种火,认血脉的。”
扈轻撇嘴,羡慕嫉妒恨。
“非得魔凰火才行?这蛋该不会是魔凰蛋吧?”
墟垌哪里知道:“我要能看出来,这东西也不会放在那里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我也是研究了颇久,才认定是宝的。本来打算去魔月宫前,让她带走。”
结果他被截了,他知道的机缘自然也跟着易主。
扈轻摸了摸下巴,说:“我进空间烧它。”
一行人落下去,正好是荒无人烟的地界。扈轻进了空间从外头发现不了一丝痕迹,水心便带着他们在周围采药,好炼丹卖钱。
扈轻才出现在空间,被一股力量拉过去。
金敖敖兴奋的喊:“姨姨,我的冰山岛好不好看?”
扈轻看着眼前巨大的冰山丛,抱起她:“好看。”
对一边的冰魔点点头。
冰魔说:“你的空间比我想象得大。比封印里好玩。”
扈轻无语,你封印就几十平啥都没有,怎么和我的比,我的空间有多大我心里都没数。
她严重怀疑,等她修为高了,或者再得大机缘,空间还能再扩大。
“你喜欢就好。”
冰魔点点头:“所以,我要在海的那一边,建造我的冰雪王国。”
啥?你说啥?
扈轻忍不住掏耳朵:“你不是没力气了?”
冰魔:“你养我呀。”
扈轻:“…”
气笑了,她家宿善都没这么说呢,你算哪根大头葱。
“等着吧,我现在连我自己都养不起。不过,”扈轻狐疑,“海的那一边是哪里?”
她好像记得,空间的海根本没边吧。
冰魔:“所以你养我,等我恢复力量,我去找海的那一边。”
扈轻觉得收下冰魔可能是个糟糕的决定。
好在有金敖敖,她抱着扈轻说:“姨姨,等我长大,我就能给你开辟陆地。”
扈轻一笑,对她的态度与对冰魔完全不同:“咱们不着急长大,咱们敖敖只要每天过得开心就好。”
第795章 混魔元珠
想宿善了,扈轻去看她的大珍珠。
器灵们总算做了好事,建造起一些大屋,把她的零散东西都收进去。很贴心的用单独一间屋放她的大珍珠。
扈轻坐在玉缸旁边,握着裹着宿善血的那颗浅金色珍珠发呆,另一只手无意识的在珍珠堆里扫来扫去。
外头几个你推我我推你:“你去,你去。”
勾吻拽住绢布团成一团砸了进去。
绢布气恼:我是年纪最大的你们懂不懂尊老爱幼。
舒展开自己扭出一个人形,蹲在她旁边:“想宿善了?咱们很快就能回去。只要找到两界的裂缝,钻过去对你来说又不难。”
扈轻打起精神:“爆炸后倥侗就不理我了,可能能量耗尽,也可能它自己回老家了。”
绢布说:“咱自己一样能回去。”
扈轻摇摇头,眉宇间有些罕见的疲惫:“怕是没这么简单。我总觉得我不会草率的来这一趟。寻到扈暖的师傅,又收了冰魔,可能,我得在魔域三年五年走不了。”
“唉。”
“唉。”
绢布发愁:“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扈轻也发愁:“到底为什么呀。”
她说:“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你的前任?”
绢布警惕:“你想干嘛?”
扈轻:“寻找我和他的共通点。他为什么会死,我避开一些。”
绢布沉默,良久后,说:“他想改变规则。”
扈轻点点头,有野心的人都想改变规则。所以——
“怎么才能改变规则?”
绢布:“不知道,反正他失败了。”
扈轻奇怪:“他不去做神吗?神的能力总比仙更强大。”
绢布:“仙魔界不容神。像下界,仙人压制修为可以混进去。但一旦仙魔有了神的实力,哪怕没有突破神劫,也会——消失。”
扈轻:“去哪儿了?”
“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家对神界的猜测很不好,所以,许多仙魔都想方设法的压制修为,比现在的仙魔强大太多,也疯狂太多,后来——大约都死了吧。”
扈轻:“也可能去神界了呢。你前任,说不定是假死,被偷偷带去神界呢。”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绢布不假思索的说。
扈轻:“亲眼所见不一定为真。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绢布不说话。
扈轻:“希望他还活着,有朝一日重相逢,你跟我还是跟他?”
绢布被两手锁住了脖子,为什么话题会歪到这里来?不是我在安慰你?
但有些开心,至少现在的扈轻对他不再老是往外推。
正沾沾自喜,就听扈轻说:“他要是给不到我的心理价位,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绢布:“…我勒死你!”
两人闹了一阵,扈轻情绪好起来,开始研究鸽子蛋。
“你说,我是用烈日灼炎烤呢还是用太阴清炎烤呢?还是一样烤一半呢?”
绢布:我说你是闲的。
扈轻一招手,两缕小火苗分别从太阳和太阴中飞出,缠到她的手指上。扈轻抬头看天空里同辉的日月肩并肩手牵手,摇摇头,也就是在空间里,才由得它们能胡来。
用阳火好呢还是用阴火好呢?如果的火的属性影响开出的宝物属性呢?
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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