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火苗在她周身窜动,恐怖的高温让旁边的树叶干卷,韩厉立即放出灵力山林防火。
花花草草有什么错呢?它们只是错在没有脚不能跑。
扈轻深吸口气,收起灵火:“师兄,你陪我去单阳宗吧,我请大宗长吃饭。”
韩厉立即问出来:“你要跟大宗长要什么好处?哦——不能说是吧?那走吧。”
扈轻郁闷:“我是见利起意的人吗?”
韩厉说:“你只是无利不起早。”
扈轻:“…”
我还不见兔子不撒鹰呢!
所以,我的坏名声,全是自家人传出去的吧!
两人先去食部部长私宅,软磨硬泡讨了两坛酒,部长心疼的表示一百年之内不想看见他们。坛子很小,一坛还不够扈轻喝一顿的,是部长自己闻都舍不得闻一下的心头宝。
韩厉说:“部长对你真好。”
扈轻挑眉:“嫉妒吧?你一路做大师兄也没人这么疼你吧?”
这个韩厉承认,并不吃味,他不好这些。
大宗主一点儿都不意外见到扈轻,他知道扈琢已经把东西转交给他。呵呵,当真以为他就那么信扈琢呢?那些图纸可是单阳宗重宝中的重宝,上头自然有手脚。这手脚足矣让他感知到它们落到扈轻手中。然后,就什么都感知不到了。
很正常,扈轻可是有帝印在身,小手脚在她那里自动失效。
见到她来很开心,再见到她拿出来的酒坛子,更加开心。
接过来,抱紧,眼里精光闪烁:“我跟你说,九宗食部部长都有自己的拿手好酒、拿手好菜,你若是跟他们学一学——你现在就可以去试试跟我家那个讨酒喝。”
扈轻才不上套:“我家部长都跟我绝交了,我在您家部长那里,真没多少颜面。”
大家也就是照过面,话都没说过几句。
“大宗长,我炒几个菜,咱爷仨喝两盅?”扈轻苍蝇搓手,馋酒。
大宗主大手一挥:“准了。”见韩厉要帮忙,拦住他,“你放手,你又不会,你切的菜不好吃。”
韩厉无语,只是洗洗切切又不是他主勺,还能影响菜的味道?
“看你这样子,不懂了吧,这食之道的抱元守一就是不让外人插手。你修炼的时候难道要人指手画脚?”
扈轻:“大宗长说得对。师兄,你陪大宗长说话。修炼食之道确实不能让别人碰自己的食材。”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韩厉也没观察过食部的人怎么做饭,于是老老实实陪大宗主说话。
可苦了大宗主,跟韩厉这小子有什么好聊,一张嘴噎得人心口疼。于是眼珠一转:“你去找成海,帮他算一算内务。”
韩厉不动:“我是双阳宗弟子,不好过目单阳宗的内务。”
大宗主磨了磨牙:“前天成海脑疾又发作一回,你去看着他就行,有事喊我。”
韩厉脸上出现关切:“怎的又发作了?是大宗长让他做的事情太多吗?”
他真的只是关心成海的劳动量,但——
大宗主笑了:“是多了些,他也太勤快,你去劝一劝他。”
扈轻发誓,她离着那么远都听到大宗主咬后牙的声音。
韩厉终于看懂了眼色,与扈轻说声便去找成海。
扈轻啧啧:“我家师兄,赤子之心,让人又爱又恨,终究是爱得多些。”
大宗主想揉胸口,忍住了,安慰自己那又不是自家弟子。
扈轻又问:“成海师兄患了头疾?”
大宗主哼了声:“让他假好心,被个孩子暗算,中了毒。倒也不难治,后遗症久些罢了。正好让他好好反省。”
九宗九族的长辈不怕弟子吃亏,就怕弟子吃亏太少,只要吃得亏够多,以后就能走得更高。
关键是,吃亏后要长心眼儿。
他看眼扈轻,手心痒痒,走到桌案前取了张纸,揪一块团了团,指尖气劲冲出,那纸头嗖的射向扈轻后背大穴。
扈轻身体本能先于大脑的侧身一闪,不解回头,又是嗖嗖几道风声,这次向着她面部穴位而来。
懂了,考校是吧?她燕子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躲避纸头偷袭的时候没耽搁了手上的活。
等她那几道小菜炒好,周围地上纸头跟满天星似的。大宗主已经老神在在的坐在另一处的圆桌旁等她上菜。
扈轻嘴角一抽,什么时候她也当老祖宗,让下头的人伺候吃喝。
菜摆好,碗筷放置手边,扈轻拿出两个夜光小酒杯,期待的看着大宗主。
大宗主淡然的拿出小酒坛:“满上。”
扈轻脸一垮:“不是这个!”
她要喝的是她拿来的那个!
大宗主手指头点点长得完全不一样的酒坛:“就是这个。”
“…好。”
她想着,一宗之主的收藏,肯定不会差了。谁知,酒坛打开,那是一丝香气都没有哇。
疑惑的倒了两杯,凑近细嗅,确实没酒香,连酒气都没有。这看上去就是水呀。
大宗主拿起小杯,对她晃晃,要碰一个。
扈轻碰了,一口的量,含在口腔里转来转去,就是水呀!
但她看大宗主品得有滋有味。
怎么回事?她味觉出问题了?
“大宗长,吃菜。”
她迫不及待要吃口菜检查自己的味觉,但要长辈先动筷呀。
大宗主夹了筷菜,填入口中。扈轻立即夹了根菜,一嚼,清脆鲜甜,是正味儿!
第968章 冰火九重
大宗主悠悠瞥她一眼:“长了嘴只知道吃不知道问吗?这酒,劲儿在后头。”
扈轻呵呵一笑:“您哄我呢?这酒根本就是水,哪有——”
话未说完,轰的一声,扈轻听到自己肚腹里着了一团火,刹那间烧到四肢百骸。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头发里、脖子里,有大颗的汗滴迅速跌滚,一层接一层。
“好酒——”
她叫了一声,鼻尖嗅到浓郁的酒香,却是从自己身上发出。
大宗主嘿嘿:“这酒你师傅来了我都不给他喝。叫冰火九重。”
扈轻滚烫,脸颊红胜胭脂,急忙吃几口菜压酒劲。
“再喝一杯。”
大宗主拿过酒坛亲自给她倒。
扈轻尚有理智,忙站起:“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岂敢岂敢。”
大宗主已经倒好九分,伸手示意她再来。
扈轻先敬一下,仍是清水滋味,这次她有了经验,坐端正两手垂在膝上等酒劲再爆。
过了些许,只听得肚子里咔嚓一声一下子长满冰雪,双手双脚和脸上的热浪一下子被冰封,脸颊上的红胭脂也被冰霜盖住,变成雪层下的红果子。
全身上下毛孔冒凉气,头发根更是被激得竖起来,把毛囊里那丝热气逼出去,扈轻的脑袋跟个香炉似的。
她眼睛越来越亮,抬手抹了把脸,沙沙脆响:“好酒。第一杯是火莲的烈,第二杯是寒梅的凛。好酒。大宗长,这酒哪位高人酿的?五脏六腑都被这酒水烧融、霜冻,一重二重已然如此折磨,九重下来,岂不是将人的魂儿都折磨得丢去。”
大宗主意味深长一笑:“你当这酒只是让你冷冷热热?冰火九重,冷暖九重,一重更比一重直逼人心。你可敢喝九重?”
“这有什么不敢?”扈轻拍了桌子,“大宗长难道还能害我?”
大宗主摇摇头:“害你倒不会,只是这酒喝着喝着就会失态,你不怕丢人?”
扈轻一愣,本能想退,她真怕丢人。她身上很多事都不能说。
忽的打了个嗝儿,酒劲往上一冲,她脱口而出:“喝就喝!”
于是,大宗主又给她斟了一杯。
绢布冷眼看着,看这个老登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哼,敢害扈轻,我就放冰魔!
第三杯下肚,扈轻只觉得有个恶劣的小人儿举着火把在自己身体里到处给老房子点火。烧得晚节不保。
她眼神开始发直,岔开腿,两手耷拉着,对着空气呵呵呵。
第四杯下肚,她胳膊压在膝盖上,整个人低伏,单手捂脸,呜呜咽咽。
第五杯,她一踩凳子蹦到高高的屋顶上,像个猿似的双臂吊着屋顶奔跑,大宗主开始担心她拆他的屋顶。
五重了,要不,不喝了,效力应该也够。
谁知她突然蹦跶下来,抓起酒坛闷一口。
泪流满面。
大宗主赶紧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接住酒坛。
扈轻蹲在桌上,两手支着桌面,哭哧哭哧。
大宗主没忍住,问她:“你哭什么?”
他想听点儿八卦。
扈轻哭得鼻子一抽一抽的,呜呜呜:“难受啊…难受…太难受了…”
大宗主挪挪屁股:“为什么啊?”
扈轻:“难啊…太难了…”
大宗主再挪挪屁股:“怎么难了?”
扈轻:“老天爷不是人啊…祂不是人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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