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扈轻不再说,给宿善一个“谨记”的眼神,大步流星,向外窜去。
就在那个方向。
宿善很担心,天道真要如此做绝?那——他们干脆跑了吧。或者——把其他四帝印祭出,凌云天道多少给个面子吧?
宫殿一间接一间,一重套一重,没完没了。扈轻已经选择直线过去,沿途时不时见到倒地昏迷的人,侍卫或者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帝彻真把自己当回事,享受上帝王待遇了。
在一片花园里,扈轻停下脚,在花丛路面亭台假山里翻找机关,她可以透视看到地下深处的密室,也看得到蜿蜒而上的通道,但入口机关——对方设计得太巧妙,她竟一时找不到。
宿善陪着一起找。
一找,二找,三找。
“麻的!”扈轻摔了个花盆,“找个屁找!老子炸了这破地方!”
说炸就炸,雷力倾注,土石翻飞,眼睁睁的那地面一尺一尺得往下落。好好一个花园,支离破碎。
杏谷听见动静急忙赶来:“找到了?找到了?”
极其兴奋,一手抓出流星锤,一手抓出天罗网,蓄势待发,只等帝彻露头,他就撒网抡锤。
再精妙再隐蔽的机关,也经不住这样摧残,被削得深陷的狼藉之中,一个深幽地洞口显露出来,泥土下露出台阶。
扈轻想也不想往下跳,都看过了,里头没人。
背后一股吸力将她拉上去,对上杏谷严厉的脸。
杏谷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去瞪宿善:“你怎么可以让她走在前头?”
这龙,很不行,一点儿没有他祖宗风范。他那侠骨柔情的祖宗红颜知己特别多,每一个人家都护得好好的。
这个,丢他祖宗的脸!
宿善:“…我错了。”
他往洞口跳,将功赎罪。
杏谷一把抓回:“我先下。”
瞪眼看着宿善排在他后面,扈轻在宿善后面,他才哼了声迈下台阶。
宿善回头对扈轻做个鬼脸:我完了。
扈轻笑:你完了。
杏谷一路那个紧张呀,放出盾牌和暗器把三人牢牢护住,两个小的坏心眼儿,没告诉他里头很安全。
告诉他了他也不信。
于是杏谷绷着脚尖下完台阶,迈入一处地下宫殿,宫殿里火炬通明,布置豪华,处处可见女子使用痕迹,脱口而出:“必然是帝彻的女人榴花夫人的地方。”
也看到了正中位置的阵法,黑红阵纹如灌木在地板攀爬,一层覆盖一层,复杂得让人理不出头绪来。上头生成一个半球体的淡蓝色结界,而结界里头,牵着许多线,毫无规律的牵扯交错,割裂着里头的空间,而线上,穿着好几个人。
结界里头看不到外头,外头却能看到里头。
杏谷迅疾一扫:“没有帝彻。”
说完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毕竟里头那被穿着的人看上去死了一样,这定然是帝彻榴花捉来折磨的囚徒。
“我再找找。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杏谷沿着宫殿找别的出入口,四周围各有几道门,他去查看。
而亲眼看到自家器灵惨状的扈轻,脸色黑沉,二话不说观察这阵法。
宿善不擅长这些,他走近观察各人状态。
这阵法一旦有人靠近,可自动让里头的人看到外头。这原本是榴花设计的,因为阵法设立后只有她和帝彻才会来看,她一靠近必然是要与里头的器灵说话,自然要让他们看见她,好让她好好欣赏他们的绝望姿态。
这会儿结界又能外视,众人见薄雾散去以为是榴花,没人想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免得浪费力气。
唯有血杀因为美梦扭头去看,一看之下:“啊啊啊——轻轻——你果然来了啊——”
好激动,感动到哭。
大家以为他回光返照,叹气。
令皇:“看来,不能再拖了,我们就——”
“别嚎了,影响我破阵。”扈轻没好气的声音。
令皇一惊,猛的扭头,脸颊被丝线割到也不觉得疼。
其他人一样大惊,猛扭头看去,以为出现幻觉,但他们知道,那就是扈轻!
哽咽难言,连最嘴硬的勾吻都眼眶酸涩:“你终于来了,我们遭了大罪。”
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只要阵法一解,她得自由,立马去抓拿那贱人送入黄泉!
扈轻研究着阵法,绢布做记录,可恨外人在场他不能出声,只盼他们快回空间好让他骂一顿。
宿善代替扈轻说话:“你们怎么着的暗算?不应该呀。”
令皇看看他,又去看扈轻,石破天惊一句话:“那女的,是器灵。”
啥玩意儿?
白吻等人惊讶:“你说那个榴花?她不是说她是此界魔帝的夫人?”
扈轻望过来,一脸恍然:“原来如此。”
原来被哭女吃掉的阿琳娜说的“帝彻、假的、器灵”是这个意思。
“什么什么?榴花是器灵?不会吧?没人看出来啊,我都亲眼见过她——所以,这些人是谁?”
杏谷从旁边跑过来,大眼瞪小眼。
第1175章 原来是器灵
扈轻听了消息后只是惊讶一下,又去观察破阵。宿善为两边介绍。
“师伯,他们是轻轻的朋友——勾吻,令皇,无情,血杀,雷龙,白吻。”
“这位是魔螭族的前辈杏谷,从血缘上讲,是轻轻的太爷。”
众器灵:“啊——”
没有他们,轻轻也过得很精彩呢。
问候:“老爷子好。”
杏谷:“好好好——你…令皇是吧,你怎么看出榴花是器灵的?”
无情也好奇:“是啊,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令皇脸色不好看:“方才我灵光一闪。她太会遮掩了,险些——”
他喊扈轻:“轻轻,咱们一定捉住榴花,我吃她,我一定要吃她!”
扈轻手上动作一顿,不可思议望过来:“你确定——你吃她?”
重音放在“她”上。
令皇咬牙切齿:“对。就是她!”
扈轻惊奇的眨了眨眼。令皇从来不乱吃东西的,他要吃的,且一定要吃到嘴的,只有魔皇令。
嘶,那冒牌货的夫人,竟是魔皇令?
嚯,姐妹能干人儿呀。
宿善不知道这桩渊源,他对器灵们的本体并不了解。可器灵对彼此很了解呀,听令皇这样说,他们也立即想到那榴花竟是魔皇令!
这可真是、真是——丢人呐!
自家有个魔皇令,竟然让别的魔皇令坑了他们,丢死人啦!
必须还回去!必须吃了她!
只有杏谷完全不知内情,听见令皇要吃榴花,他一点儿不觉得怪异,还对扈轻说:“服用器灵促修为,这法子也不错。既然榴花害你朋友在先,你朋友吃她修补因她造成的伤害也是天理循环。”
众器灵:用器灵促修为的法子不错?你要不要听听我们的真实身份?
扈轻点头:“师伯说的是。他们两口子,你吃男的,女的留给我们吃,也算成全他们到了黄泉继续做鸳鸯——师伯你找到帝彻了吗?”
杏谷:“这里没有。龟孙子到底藏哪儿了?”
扈轻:“那师伯你受累再去别的地方找找,我得赶紧把阵法破了救我朋友出来。”
杏谷去了,绢布嗖一下从扈轻手腕上抽下来,飞在结界外头,一边飞一边扭,扭出的形状…很脏。
反正,结界里头的几人看懂了,很沉默。
宿善也看出几分意思:“轻轻,这块软罗纱也生出灵了?”
扈轻叹气:“这不是他们跑出来玩没带他嘛。”
宿善:“啊。”轻轻的器灵都很有脾气有个性呢。
器灵们黑脸,你知道个屁!他是不想一起吗?是他离不开扈轻!
扈轻欷歔着:“是啊,他们平日感情颇好,是彼此最珍贵的家人。”
器灵:虽然这话不假,但,真看不过你糊弄男人的假模假样。
这时,无情突然想起一事:“轻轻,那榴花说抽取我们的器灵之力养她的宝贝。我猜那宝贝应该是与阵法连着呢,你——你们进来此处,可惊动外头的人?”
扈轻淡淡:“惊动了,惊得人都昏死过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无情:“那榴花甚是邪门,你当心她还有陷阱。”
扈轻嗤笑:“放心。别忘了这是在哪儿,老子能让她跑掉?她和她男人,一个都别想跑。”
说到这个,令皇打起精神:“当日我们还没进凌云,惊闻凌云有魔帝的消息,我们便低调而来,就是想调查这件事。谁知还没查出什么,就被那榴花伪装了身份刻意靠近。后头再想,我们猜,她可能是有识别器灵的宝物,就是为了抓我们才主动结识我们。”
无情接着道:“我们从寸中一路过来,一直很小心,绝不会给外人发现我们真实身份、迫害我们的机会,可那榴花——出事时,她请我们吃饭,吃的喝的闻的见的,都没有不对劲儿,可我们突然就倒下人事不知。现在还没想透她的手段。”
扈轻:“人家技高一筹呗。魔宫所在地域被人家下了蒙蔽天机的手段,我险些被劈死才破了这障眼法。还有,你们想不到吧,人家是用风水气运、空间属性的宝物结合阵法施展这障眼法的,连天道都被蒙住眼,放倒你们区区几个,算得什么。”
大家:啊…空间属性的宝物!
扈轻哼了声:“你们先不要打扰我,我看看这阵法是不是用来抽取器灵养那空间宝物的,或许正是一件空间器。”
绝对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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