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宿善等人好整以暇,等着给这些主动上门的积极分子分派工作。
他们上门,求的不就是一份工作嘛。
多好,扈轻就差给她打工的人呀。
勾吻回到帝宫,很意外看到令皇。
“你出来了?”
令皇两眼不聚焦的在宫殿间游荡:“啊——人都去哪了?”
勾吻没照顾别人情绪的习惯,哪怕看出令皇这会儿神色不对她也不管不顾,抓着他的肩头往不远处墙边倒着的几个人走去。
“我要收魂,你来杀,做得干净些。”
她上去就挑中块头最大的那个。扈轻让她挑不干净的下手,勾吻嗤之以鼻。不是对扈轻嗤之以鼻,而是对这些人。只为万魂幡阵,帝彻就抓了万万之魂,证明他杀人不会比这个数少。哦,他自己肯定是杀不过来的,那么大一个魔帝,想要魂魄,他会怎么做?
当然是让手下去抢、去杀。
所以啊,这里的哪个人都不无辜。
再者说,能活到这么大的,便是在仙域,都难找手上不沾血腥的,何况这里是魔域呢。
最干净的一个是绿云骓,他为了活命也是杀过人的。
在扈轻看,绿云骓这种就是干净的。但勾吻高标准严要求呀,所以没一个合格,全都去死吧。
“下手啊,你愣着干啥?”
“哦哦,杀这个是吧。”令皇拍拍脸集中精神,手摸到大块头脖子里一捏,咔嚓碎了。
然后,令皇不动了。
勾吻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发火,瞪着眼睛咬着牙:“你在等什么?让我摸他吗?”
“哦哦,摸他。”令皇接到指令,再次行动,把大块头身上所有东西都扒下来。
画面太美,勾吻多看了两眼。好红的大裤衩。
令皇又不动了。
勾吻忍无可忍:“你莫不是被榴花夺舍了?”
“当然没有!”令皇蹦起来,像一只扯着脖子、歪着肉冠的大公鸡。
攻击性很强。
这让勾吻不自主的拿出魂链来,想套他脖子。
令皇意识到失态,把斗鸡的气势泄掉,蹲下来去扒拉别的躺尸。
勾吻眯着眼看他:“你很不对。不然我让扈轻回来给你驱驱邪。”
“不用。我没事。只是吞了一个自己需要时间消化。”令皇闷闷的。
勾吻再看他一眼才去抽魂。她不需要开鬼门,把魂魄锁进魂链里自然会转入幽冥。
那么大一个人,抽出的魂魄才巴掌一团,这就是神魂里本源的一团。其他部分,会随着身体生机的消散而溃散。
见她麻利做事,不再多问一句,令皇心里又不自在起来。
“勾吻,你…”欲言又止。
勾吻朝天翻了个白眼:“吞吞吐吐不像个男人。你要不想说,就把嘴巴闭紧,弄得老娘跟你有一腿似的。”
令皇立即说:“那是不可能的。你这样的不会有人喜欢的。”
勾吻手头停顿,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吃了榴花,这样壮胆吗?
于是她反手一套,将魂链收紧,满意的看着令皇张大嘴巴翻着眼。
“老娘还没收过器灵进鬼门,今日就拿你试一试。”
好奇怪,令皇被勒到脖子细了一半也没反抗。
勾吻觉得不妙,迅速收回魂链护住自己。她骂了一声粗:“你丫该不是喜欢老娘吧?”
死到临头不反抗,除了爱得深沉还能是什么?
第1227章 令皇异常
令皇比她还像见鬼:“我对你——算了,我是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很虚弱。”
很虚弱的令皇手指一动,又拧断一个脖子。
勾吻狐疑,猛不丁一拳打过去,令皇毫无防备的向后跌去滚出好几圈。
好吧,勾吻信了,这个弱鸡。
令皇不介意被自家人打,滚回来:“如果有人为你付出生命,你信吗?”
勾吻冷笑,这是烧坏了脑子?
令皇:“他知道你是器灵,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你信吗?”
勾吻神色收敛,扒开他的眼睛看,没错呀,是令皇的眼没错,没长出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来。
确定没被榴花夺魂?
“当然没有。魔皇令的身体是一致的,不存在夺舍,也不存在一体双魂。我在,就意味着她彻底不在。”
连双人格的可能性都不会有。
勾吻稍微一琢磨:“帝彻为榴花死过?”
令皇摇头:“不是…他是…算了,我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勾吻气笑,你和我说没用,那你在我跟前含含糊糊做什么?肯定是你这死脑子又想不明白了呗。
她也是稀奇,长脑子不是用来让自己好的吗?怎么这个长了脑子偏偏用来钻牛角尖呢?
同事一场,勾吻不跟他一般计较,认真回答他:“为器灵死的人,有,我见过,不只一个。”
令皇看过来。
勾吻:“基本都是因为一个‘情’字。我记得有个男的,对心上人求而不得,就做了一个‘心上人’出来。后来为保护那个假的,他挡下攻击,临死之前还在表白呢。可是他都死了,那个灵自然跟着死呀。他要是不死,灵死了他还能再造一个。”
所以,傻子吗?
令皇:“他保护的是他的情。”
勾吻:“别和我说帝彻与榴花也这样。”
令皇捏捏鼻根:“他们很复杂,我一时说不清楚。”
勾吻冷眼看着他,突然道:“你最好去和扈轻说。你这样心事重重,换成别人做器主,定会将你抹杀。只有扈轻心大,不依靠咱们,才让你长出心思来想东想西。我和扈轻与你们和她还不一样,我注定会离开她入幽冥的。谁坏我前途,我跟谁势不两立。”
令皇这个状态,显然是不利主的。换了正常人,会全面掌控自己的器灵、契从的思想和行为,根本不会让器灵契从生出除了服从以外的心思。但凡一丝丝反抗出现,下场就是抹杀。
所以说扈轻心大,除了白吻和雷龙是她养出来的,其他几个都是经历丰富阅历远胜她的老油子,她甚至都不追问他们的过往,连他们做过什么都不在乎,啥啥都不管。
哦,她倒是说过让他们择良木而栖呢,因为她懒得管。
勾吻与他们另有不同。她来历特殊,只能算半个器灵,只要入幽冥之前不死,她早晚有自由身。
自由身啊,不是器灵可以妄想的。
得到自由身的前提:跟着扈轻,为过往赎罪。
所以她威胁令皇的话是真的,为扈轻就是为自己,令皇状态不对,她愿意亲手了结他。
令皇望着勾吻眼底不加掩饰的杀意,垂下头:“唔,我会说。”
然后就不动了。
勾吻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干活啊!”
狠踹一脚,令皇屁滚尿流忙起来。
令皇出空间扈轻没发觉,说什么给他们自由,其实还不是她管不过来。话说回来,她连亲闺女扈暖都没多关注,更别提其他人。
她把九龙盘放在深山底下气脉里蕴养,略施小手段让九龙盘只能被自己找到。
帝彻用九龙盘强行与凌云的气脉契约,九龙盘也算是沾染了凌云气息。此时由扈轻亲自送进来,气脉没有排斥。但扈轻不是帝彻那个疯批,她不会再让九龙盘掌控气脉,只是用雪山下流动的气脉网让九龙盘恢复灵性。
普通人看不见的视角里,雪山的深处,一道道或缓或疾游走的气脉如水网,九龙盘在无形的“河水”中起伏荡漾。
扈轻留了一会儿才要出去,身边气脉温柔的卷住她的腰,将她带入一股强大湍急的气流中,扈轻微微一愣,感受到气流对她的力道友善,释然一笑,放松自己任由气脉带她漂流。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像小黎界对她的偏袒,扈轻很不相信暴脾气的凌云天道有这样好心。
气脉带着她越潜越深,扈轻放松着放松着睡意朦胧,半睡半醒之间隐隐约约感觉到位置不再向下。眼前和意识里都是一片纯然的黑暗,令人心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一层一层将她包裹似襁褓,这种感觉,有些熟悉…扈轻最后的意识一闪,彻底睡了过去。
绢布在空间好无奈,他被弹进来了,他也不知道把他弹进来的力量是什么。能肯定的是没有敌意。
去到枯桑树下才发现令皇已经出去,六朵灵火变成六个肥嘟嘟的鸟崽子,身子圆脚短,在树枝上滚来滚去,无忧无虑。
绢布飞过去:“玩什么游戏呢?说给叔叔听听。”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一愣。叔叔?他是男的?
灵火远不到开口说话的时候,更不理解这个“叔叔”是什么意思。见绢布朝它们说话,六只肥团子滚到一根树枝上站成一排,小小的鸟嘴部位对准绢布一张:噗噗噗噗噗。
得亏绢布不怕烧,把射到自己身上的火子弹抖到地上,地上一点一点的焦痕,大枯桑树的根轻轻一抖,那些焦痕就没有了。
绢布看直眼,这是消灭罪证护犊子是吧?
“呀,厉害了,原来你也生出灵智了。”
大枯桑一动不动。
作为扈轻手下第一人,绢布在空间是有些特权的。所以,他召唤出一阵大风,呼呼呼的吹过去。
树枝上的胖团子被吹得东倒西歪旁边的叶子纹丝不动。
绢布好笑:“看错眼了,没生出灵智,生出灵智来也是个笨的。”
他飞走了。
大枯桑所有叶子齐齐垂了垂,看上去像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绢布又飞回来了,大枯桑立即又一动不动。
绢布没看它,他带着土条来的,指着枯桑树下的地:“土条,这一片都翻一翻。你翻完了,我给你吃糖。大块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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