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鱼
断臂求生,可惜,被操控的身体根本做不到。
挣扎间,累累伤口鲜血迸溅,正好落在一块破牌子上。
一双手从他背后刺入他的胸腔,破了他身体里的傀儡印记,帝彻被救,与榴花一起出了古魔场。
帝彻的恨和悲,被榴花一句话按下:“等你有足够实力,让他们跪在你脚下忏悔。”
从此,两人携手走上一条强者的不归路。
令皇说了很多两人的奋斗史,扈轻听得津津有味佩服不已,人才啊,万年一遇的人才啊,胆大心细敢想敢为,比自己出色太多太多啊。
要是不走邪路,不触怒天道,两人的成就不会比今日低。
换个思路,便是走了邪路触怒天道又如何,只要自己比天道更强——
扈轻止住这个危险的念头,默念好多遍天道和自己是一伙。
令皇的话停下好一会儿,扈轻自顾自的沉思,等她回过神来,冲他点下头:“继续说。白手起家的故事振奋人心,但与你的心结无关。”
不需要她去从话语里甄别,靠着器主的感应就知道令皇还未说出重点。
这个重点,令皇其实很不想说,但,瞒不过去的。若是被扈轻强行透视心灵,他们的关系也便无可挽回了。
“咳,咳。”嗓子很堵,令皇鞠了把水咽下。
看得扈轻也鞠了把水,咂巴下嘴,没味儿。
“榴花,想要的是自由。”
扈轻没觉得意外,她甚至觉得终于遇到一个正常的、有上进心的器灵。谁愿意永远被人掌控呀,所以她契约的那些人都有期限。
“除了自由,她想要一切。”
一切?
扈轻有些没明白:“什么一切?”
“权利,地位,财富,感情…活人能拥有的一切,她都想拥有。”
扈轻恍然,哦哦点头:“明白,应该的,她很厉害,以她的能力,她完全可以得到一切。”
语气里,尽是欣赏,还有几分敬意。
令皇眼神复杂,不得不承认自己酸了,很酸。
第1234章 坚决不干人事
令皇不敢说了。
扈轻对榴花的好感太多。
但此时还能容得他不说?
扈轻见他左右为难的死样子,轻笑着撩了把水,清澈水里映着自己模糊的脸,脸上已经没有黑丝,洁白无瑕,倒是鬓角到眼角,生出两道冰霜纹路来。
“她不会给人做嫁衣,哪怕她要体验活人的情爱也不会陷入情爱的迷瘴,她是有法子得到自由吧。只有得到自由,她才能真正得到一切。若得不到自由——”
扈轻玩味一笑:“若是我,就杀死帝彻,换一个可帮自己得到自由的人。”
令皇吓一跳:“你你你——”
突然绢布从扈轻手腕上跳出来,一下缠到令皇脖子里使劲勒。
令皇被勒得张大嘴直翻白眼。
扈轻好笑,喊了几声绢布都不松手,无奈上前,强行把他解下来死死缠在手上。
“你怕什么?”扈轻拍打,嗔怪,“他不说我都能猜出来,帝宫和宝库,没有好器,显然是被榴花吃了。她吃那么多器做什么?当然是为了突破,还不是普通的突破。令皇这个笨蛋被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烦恼,你不劝慰他?”
绢布愤愤:“我勒死他个蠢货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什么都知道,可你什么都不与我说呀。”扈轻笑着揉他,对令皇,“继续说。”
令皇瞠目:“你都知道?”
扈轻:“你直接说,她的法子。”
令皇双肩一垮,有些承认自己的蠢,以前怎么就觉得自己最聪明呢?现在来看,榴花才是最聪明的器灵,而扈轻——她不聪明,却有看穿一切的智慧。
扈轻:屁个智慧,直觉而已。
接下来说的话太骇人,令皇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帝彻甘愿立誓:将自己的血肉和魂魄,无偿自愿献给榴花。”
说完,他闭上眼,他以为扈轻会生气,会愤怒,会怒斥怎么可能。
可扈轻的方向没有任何动静,睁开一只眼睛,只见她一手抚着绢布正在走神。
这是…什么意思?不震惊吗?
震惊?是有的。可,没有很多。
“听着很感人,只是,这样简单?或许你会说不可能有器主做这样荒谬的事。”扈轻停顿了下,看向令皇。
令皇懵懂,是啊,谁会做这样的蠢事。
“你忽略了‘情’之一字。”她说。
令皇:“情?”
扈轻笑笑:“情之一字,可以让人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榴花那等人物,我相信不只一人会被她吸引进而真正的爱上她。爱上一个人,一个灵,哪怕是一个物件,都多的是人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不是爱,还有忠诚,还有信念,还有理想,这些在很多时候都比命重要。器灵何其之多,我不信只有帝彻一人甘愿许下这样的愿。”
令皇失言,不由想起之前勾吻说过的话,她也说她见过不只一个爱上器灵的,也不乏为器灵而死的器主。
喉间干涩:“榴花的记忆里,帝彻为她立誓,只要她想,他的血肉和灵魂随时为她献祭。这便是榴花得到自由的法子。难道——她错了?”
扈轻摸了下耳朵:“应该不只这一个条件。她吃那么多器灵,是不是也是条件之一?”
令皇:“强大自己,抵抗天劫吗?”
但吞吃同类就能增加自己的…品级?他们是器啊,再提升也只是提升器的品级好让人用得更趁手吧。
百思不得其解。
扈轻见令皇没了别的话说,干脆把一家子器灵全叫进来,在令皇的心虚躲闪和无能为力中,哗啦全倒了干净。
最后说:“大家一起想想,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器灵得自由。”
众人都麻了,你问我们?我们配知道?
“集思广益嘛,你们是器灵,理应更理解器灵的思维。顺着榴花的心思猜,你们觉得,还有什么条件?”
“…”
大家都用陌生的眼神看她,无情代表众人发问:“你就这样急着摆脱我们?”
他声线冷酷。
扈轻不假思索的说:“那样你们才能真正的做事。”
无情一下没了脾气。真正的做事…是指不能借着器灵的身份偷懒吗?
众人一阵牙疼。
与其思考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他们宁愿去给扈轻抢夺人才。
扈轻一眼看穿他们的心思:“人才,要网罗。但,我真正信得过的只有你们。”
木了,不想要你的信任。
“别闲着,都想想,榴花成事的关键在哪儿?”
令皇麻了,问她:“我说的这些事情,你一点儿都不在乎吗?”
扈轻郑重点头:“我很在乎。我需要知道榴花最大的秘密。你为何没套出来?”
令皇张了张嘴,所以,是我的错?
这时,同伴们幽怨的目光投过来,令皇终于后知后觉: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绢布叹息:“你个蠢货哦。”
就说器灵独立不是那么容易的,看,不当器灵就要当牛马呀!
白吻坐过来,抱紧她的胳膊,脸在她肩头蹭:“轻轻,我不想和你分开,永远都不分开。”
大眼睛眨啊眨,试图用美色迷惑她。
扈轻低头看他,又看过其他人,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扈暖我都不让她留在我身边,你们——凭什么?”
“…”
无敌了,扈轻的无情无敌了!
雷龙质问:“我们是器灵,为你打架为你拼杀为你丢命都行——”
“凭什么为你干人事?”血杀愤愤吼出问题的关键点。
坚决不干人做的事!
呵呵,扈轻理不直气却壮:“凭我有这个需要!我需要、我要求!你们就是死也要给我办到!”
听听,多么无理取闹的器主!道德沦丧!乱了纲常!
气疯了。
绢布稳住场子:“别搭理她,大道规则不允许,她再疯也没办法。有本事把咱们都折咯。”
众器灵一听,是哦,你想让我们自由你去想法子嘛,关我们什么事嘛。
摆烂。
可惜了,扈轻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
只见她吹了口气捏在手里,对着手心嘀咕了什么,然后按着每个人往他们耳朵里一吹。
“什么东西?”
扈轻得意:“伟大的潜意识。”
啥?
“等等——我耳朵怎么这么痒?”
令皇掏掏耳朵,又掏了掏,神情一顿,手掌贴在耳朵上仔细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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