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风寄月
花魁拨弄琵琶与箜篌,稚童们提着兔子灯,追着花车打闹嬉戏,眷侣们耳鬓厮磨,窃窃低语。
万家灯火,花团锦簇。
云笙一手提着灯,一手紧紧地与沈竹漪十指相扣。
在这一刻,她在心底祈祷着,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今晚的月特别地圆,花特别地香。
身旁的沈竹漪,比月比花更漂亮。
-
是夜,百花楼的春日宴结束后,云笙也与燕辞楹辞别。
燕辞楹不舍地抹着泪。
其实云笙能回来看她,她已然心满意足。
云府离红袖城不远,到达府邸时,已是夜深。
入了府邸,刚穿过回廊,到了院内。
云笙身后便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
沈竹漪的舌尖舔上云笙的耳垂,云笙的身子便重重一颤。
他知道她身上哪处不经碰,耳后根,腰窝处,还有……
云笙推搡他:“别……”
他咬着她的耳垂,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贴上她的耳廓,清润的声音也变得暧-昧含糊:“你说过,回来之后随我亲。”
云笙后悔了,双手撑在院内的石桌上,喘了口气,才道:“在外边玩了一日,我要先去沐浴。”
沈竹漪顺着她的腕线摸下去,轻轻地摸索她手背的肌肤:“好。”
沐浴过后,云笙是被沈竹漪横抱出来的。
她浑身包裹着温热的水汽,腿脚发软。
她没想到所谓的沐浴是共浴。
沈竹漪的手指很长,能够帮她洗到许多她够不着的地方,也更加细致。
云笙仍能回忆起,他抚过她红肿的地方,轻柔地安抚着时,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呢喃时的画面。
她红着脸,被他抱至榻上。
走了一日的路,他将她的腿架上去,替她揉腿。
夜风习习,桌案上的柔和的烛光照拂着二人的身影。
揉完腿,他取出一个小瓷瓶,将封口拔了,里头的药膏便流了出来。
他用指腹蘸取一点,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小腿肚:“抬高。”
云笙的小腿肚抖了一下,讷讷道:“干嘛。”
“肿了,要上药。”
云笙只好乖乖照做。
在烛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那般清晰。
药膏沾了他指腹的温度,是温热的。
他覆着薄茧的指腹,为了让药膏更好地吸收,他缓慢地打着圈地按揉。
一边揉,他一边低眸问:“还疼么?”
云笙摇头道:“不疼了。”
她低头,又没忍住瞅了一眼他的手指。
他顺势抬眼,烛火勾勒着他纤长的睫毛,他问:“为何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被抓住现行,云笙有些慌:“哪有啊……”
沈竹漪不紧不慢将药涂匀,磨损的皮肉基本上都涂到了,只差一处有些难办。
他缓声道:“你喜欢我的手。”
“从前你也会一直盯着看。”
云笙只好道:“因为你的手好看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哪里好看?”
云笙下意识道:“皮肉匀称,骨骼分明,手指也很很长……啊!”
她的话音重重一颤。
沈竹漪盯着她的眼:“是么?”
云笙咬着唇,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张嘴。
每一处角落都被均匀地抹上了药膏,药膏很快便融化了。
沈竹漪慢条斯理地用绢帕将手指上的药膏一点点擦拭干净。
片刻后,他熄了灯。躺在了床上。
他的双臂从后搂住了云笙的腰。
云笙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刚想入睡,却发觉腿心处被什么极具分量之物硌到了。
她慌得连忙推他:“你走,我不和你呆一块了。”
他横在她身前的手臂和铁箍得一般,更加紧地缠着她。
他含着她的耳垂道:“抱一会。”
云笙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你去隔壁的厢房睡,不许和我待在一块。”
云笙掰不开他的手,便只好去掐他。
力道并不重,甚至连印子都没有。
可他却在她耳边发出低低的哼声。
“皎皎,好皎皎……”
他的声音是极其干净得,清清冽冽,如转丸珠,可当他半咬半含着她的耳垂,在黏-腻的水声中这般唤她的名字时,却又甜腻暧-昧。
少年一面在她耳边乱哼,一面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脖颈。
他的语调湿漉漉的,像是在撒娇。
又像是寂寞的猫儿在叫春。
这声音听得云笙头皮发麻,骨头里泛起一阵痒。
为了遏制这种痒,她没忍住咬上他的手臂,留下一圈鲜红的牙印,很快便见血了。
他的呼吸猛地乱了,两条手臂像是蛇绞缠猎物一般死死缠着她。
他更加兴奋地亲吻她:“再用力一点,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好不好?”
他不断地用脸蹭着她,温热的鼻息堆叠在她的颈窝处,像是在留下他的气味。
云笙束手无策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想着以毒攻毒,干脆也捡起他的长生辫玩。
她其实并不反感,反而有点安心,她也喜欢他身上的气味,也喜欢被这样紧紧拥抱的感觉。
就是他初尝情事,不止昨日折腾了她一夜,今日更是缠着她,让她有点吃不消。
而沈竹漪确实也只是抱着她,没有做旁的逾越的事情。她便任由着他去了。
她辫子被她解开分成一股一股,他的头发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像是质感很好的丝绸,发梢散发着一种冷冽的香气,云笙将它们夹在指缝里,又一点点抽出来。
玩着玩着,她竟就这般睡着了。
-
云笙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条白色巨蟒缠在她的身上,粗重的蛇尾一圈一圈地环绕在她的腰上。
云笙想要挣扎,可蛇尾却收得越发紧了。
那条巨蟒的竖瞳盯着她,冰冷的蛇信扫过她的脸颊。
云笙被吓得猛地惊醒。
她这才发现,她被沈竹漪禁锢在怀中,近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发梢仍带着点凉爽的水汽,香气更浓郁了,应是早起沐浴盥洗过。
他从她背后抱着她,丝丝缕缕的发如蛇一般蜿蜒进她的衣襟。
云笙一睁眼,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他竟就一直这般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脸:“睡醒了?”
云笙点点头,她仍有些困倦,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动作不知触到沈竹漪哪根亢奋的经络,他忽然将她重重低下头去吻她的脸,一面吻一面将她用力揉进怀里。
他低声道:“伤好了些么?还肿着么?”
云笙被他亲得懵懵懂懂的,她纳闷道:“我没受伤啊……”
直至沈竹漪的指尖触到昨日上药的地方,她的面色才一点点变红了,她闷声道:“好了。好了!”
沈竹漪亲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我看看。”
说着,他便将她捞了起来,去解她的衣裳。
云笙瞪大眼:“不行,这天太亮了,不行……”
沈竹漪正色道:“天色亮才看得清楚。”
云笙推搡他:“沈竹漪,你放开我,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我还要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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