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蔚蓝海
选定了目标大伙就不再犹豫直蹦院长办公室就去了。
这院长办公室还是比较好找的,对着钉在墙上,天花板上的标识牌简儿一行人等很快就到了钉着“院长办公室”标识牌的办公室外,办公室门没关,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方框眼镜,四十五岁上下,看起来很是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着什么资料,这时不时地还在上边写写划划记录着什么的样子。
欧阳大伯上前一步伸出手曲指在门上有节奏地轻敲了敲。
“咚咚咚……”
“请进!”里边的人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有些疑惑地望站在门口的一大帮子人,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几位是……”
“您好,张院长(门口人物形象栏上有张院长的价绍),这是我的证件。”欧阳大伯与肖振国同时掏出证件摆在了张院长的桌上。
“肖司令,欧阳司令,真是幸会,幸会!请这边坐。”张院长一副热情的样子将一行人让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两位司令员同志今天过来是……”张院长有些疑惑地望着面前两位部队首长,怎么回事,部队里这是有什么大行动需要他们配合吗?否则怎么一下跑来这么大两尊“神”来。
“我只是陪客,是这位欧阳司令有些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肖振国指了指身旁向欧阳大伯,示意这位才是他们此行的正主儿。
“喔?不知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得到欧阳司令的?”这下张院长更疑惑了,之前这两位将证件递给他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肖司令就是他们这儿的军区司令,而那位欧阳司令却不是。这分属两大军区的司令员同时找上门来,张院长开始第一反应是两大军区要进行大规模的实战演习什么的,军区医护人手不够,想临时从他们院调些人去支援什么的。现在看起来,事情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这主导的人应该是那位肖振国司令才对,毕竟他才是东道主嘛。可是现在肖振国明言了他只是陪客,要找院长的人是那位,这下倒真叫张院长奇怪了,这位隔个天远的军区的司令员,能跟到他们W市人民医院扯得上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不知道张院长对凤娃子的情况是否了解……”欧阳大伯问道。
“不知欧阳司令口中的了解是指什么?”张院长的眼皮儿轻轻弹了弹,心猛地一跳,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想张院长也知道,凤娃子烈士遗孤,而鄙人,正是凤娃子父亲生前所隶属的部队的领导。”欧阳大伯表明自己的身份,显示自己对于凤娃子的问题也是具有发言权的。
“喔,原来如此,真是幸会。”张院长朝欧阳大伯轻轻点了头,表示自己了解了。但是其他的却没有多说,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只要你不明说,咱就一直给你打哈哈的。
老狐狸!欧阳大伯暗骂一声,哼~,想跟咱打哈哈,玩和稀泥这套,那也得看咱配合不配合!想到这里,欧阳大伯清了清喉咙,接着做出了一副粗豪的样子开了口。
“张院长也知道,咱们这些当兵的那就是一些个大老粗,肚子里没啥弯弯绕绕的,说话直,从来那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一会言辞间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不要介意。”做个铺垫,打剂预防针。
“哪里,哪里!有话还话欧阳司令直言。”张院长继续打着哈哈。
“行,那我就直说了!”欧阳大伯也不客气,反正是你叫咱直言,一会话要是不好听那也怪不得咱不是?“张院长,部队一直以来都十分关心烈士遗属,特别像凤娃子这样家里比较困难,部队更是对其十分关注,不希望在烈士为祖国流血的同时,家属还在流泪!”
“那是当然!对于英雄,我们同样也十分崇敬!对于像凤娃子那样家庭情况比较困难的烈士遗孤,我们院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条件允许范围之内,对其额外照顾。比如,我们为凤娃子减免了相当一部分治疗费用。”欧阳大伯话藏刀锋,但张院长却也不怯,毕竟他们对凤娃子额外照顾也是事实,这减免费用就是最实际照顾。这减免凤娃子在院期间治疗费用的条件那还是他给批的呢,这方面他们院方理不曲!
“确实,对此,我们同样也十分感谢。”人说的是事实,欧阳大伯也不否认,“只是,就在刚刚,我突然接到一个消息,说是,贵院突然更换了凤娃子的主治医生……,请别误会,我们并不是要干涉贵院的一些个内部事务,但是,这一直以来,凤娃子的病那都是方医生看的,他对凤娃子的情况可以说是最为了解之人,这猛然间换了,我担心会不会对凤娃子的病况产生一些个不良影响。”
想要帮方医生,这直接给他说好话,或者要求院方怎么做,那都是下下策,一个不好还可能落下他以势压人,粗暴干涉地方事务的名头,给自个惹来一身腥。而这拿着凤娃子的事做切入点,以关心会不会对凤娃子的病情产生影响为名,那就显得名正言顺了。
毕竟,这临阵换将,尤其还是“合作”过多年,本领高强,彼此间信任度已经很高的“老将”,不管放到谁身上,那都会犯嘀咕,因此提出质疑,那简直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了。
“欧阳司令请放心,我院一直以来都禀执着为病人着想,急病人之所急的原则。方医生是因为某此原因需要暂离岗位,因此,我们才会另外安排医生接替凤娃子的后续治疗。虽然换了主治医生,但是这换上的曾医生,同样也是一位极为优秀的同志,相信我们,我们不会拿病人来开玩笑!”张院长正色道。
“这曾医生医术如何,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么多年合作下来,方医生医术很好我却是相当认可的。得了,张院长,咱们也不绕弯子了,就直说了吧,比起一个不熟悉的新医生来,我们更信任方医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想换主治!”欧阳大伯道,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
“可是……”张院长一呆,“可是,这……”
“什么这啊那啊的,张院长,这事就这么说定?!”欧阳大伯非常强势地道。
定什么定,这方医生都马上要停职了,还怎么给人当主治?
“为什么停职,只因为几个小作崇,外加因为他们见识浅薄,认不出来的那一本张医生执业许可证的复印件?”欧阳大伯一挑眉豪不客气地道。
张院长眉心跳了一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这位那是有备而来,专程来给方医生撑腰来了……,瞬间,张院长的书忍不住皱了起来,脸也跟着拉了下来。不管是谁,被人借势逼压总是会觉得不舒服的。只不过,这医疗与军队根本就是两个系统,这军队里的人手伸得再长貌似也管不到他头上来吧。
“别误会,我不是来给方医生撑腰的。”一看张院长的脸,欧阳大伯就知道他这是在想什么了,咧开大嘴露齿一笑,“我只是来解除误会而已,这总不能让方医生这么一个好医生,因为我们的缘故被委屈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张院长一愣,有些奇怪地问道。
“还不明白?很简单,简儿……”欧阳大伯朝简儿叫了一声。简儿笑了笑,打开包,将早已准备好的那本证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轻轻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朝张院长的方向一推示意他过目。
“这是……”张院长有些奇怪地望了桌面上的证件一眼。
“这就是那导火索啊。怎么?难道见到我本人了,张院长不觉得眼熟……”简儿答得毫不客气,因为这事情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因自己而起,自己的存在居然被一些个小人当人攻击利器去攻击伤害一位医品俱佳的医生,尤其是这“利器”还是自个的从医资格证,这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她医术的不认可,是对她品德的质疑,她能高兴得起来才怪呢!
这下子张院长终于反应过来了,可不是嘛,虽说之前那留的是复印件,而且这复印了下来又是黑白的,兼之这医院里的复印机时不时抽个疯什么的这复印得不是特别清晰,但是如果细看还是可以看得出来,那张从医资格证上的人,正是面前这小姑娘。
尤其是当张院长打开面前的资格证后,就更确定了,这就是那张复印件的原件。
“这位小宋医生,是我好不容易专门请来的,为凤娃子做后确诊的专家!”就在这时,欧阳大伯跟着插了一句话。这句话一出,相当于在变相解释,为何他刚才的态度会如此冲人,这人是他请的,凤娃子的病情有问题,属于误诊那也是他请来的医生给瞧出来的,同时也给方医生说明清楚了,让他请的医生接手治疗也是走了程序,打了报告的。可后面倒好么,他请来的人却被医院当成骗子,还连累着原主治医生方医生被停职,这不是踩他的脸那是什么?!
张院长脸色一变,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这人啊,就是这样,虽说这总是强调人人平等,可是有一点却是人们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不同身份的人说出来的话,让人感觉效力完全不同。比如说吧,同一句话,从一流浪汉口中,与从一政府工作人员口中说出来,那就根本是两码子事。
难不成自己等人当真误会方医生了?!那本看起来,很假,满是“破绽”的证件,是真的?!面前这个看起来仅是大学毕业,连医生实习期都没有过的小姑娘,当真是专家?!
不可能吧?!!!
张院长差点没保持住他的风度,一下子跳起来。飞快地拿起茶几面的证件,翻开……
没错,证件内容与之前方医生留的那个复印件一模一样,红印,钢印俱全,制作精细与那些个假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至少这撇开上边的内容,就这个制作来看,这本证实在不像是假的,就算是假,那也是高仿中的高高仿,制作成本那绝对不低!可是现在,这种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却制作出一本满是“破绽”的假证,只要是一个业内人士就能发现不妥来假证,这按本成来计算那完全不可算。
按说这种高仿中的高高仿那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低级错误,绝对会制作得跟真的一模一样,除非去查调档案,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其有假才对!
难不成,这证当真是真的?!
一个张院长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的念头冒了出来,不,不可能吧?!像这样的证别说见了,自己就是听都没听说过啊,怎么可能……
“您这里有电脑吧?”就在这时,简儿突然问道。张院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提倡无纸化办公,别说他这一院之长了,就连医生看病开药,出俱化验单那都需要通过电脑来联网的,怎么可能没网络。
“你的电脑是可以联系到外部网络的吧?”简儿再问,简儿知道有些单位的电脑只能与内部网络相连,是不能连通外网的,所以这个必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