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小孤挑挑眉,笑道:“你也赶快去寻个蠢男人嫁了,将他绊得死死的,多生几个孩子,爹娘地下有知,一定高兴。”
青衫姑娘气得咬牙,拽了他的肩膀打他。
小孤忙往旁边一避,“小心打了宝贝,你一样东西也别想得了。”
青衫姑娘才气鼓鼓的作了罢,然看向眼前大布袋,眼角又扬起笑意。
淳爷爷看着这双孙儿孙女,也甚头痛。
他们在外面一阵戏笑,白筱却在布袋里如坐针毡,揣了颗忐忑不安的心,将塞在头顶的风荻的衣袍拽紧。
小孤解开袋口,抓了风荻的那件花锦,随手往外一抛,那衣裳没如他所想的,被掷过一边。
微微一愣,拉着衣裳拽了拽,衣裳居然象是生在了布袋里,仍没能将衣裳拽出。
‘咦’了一声,“我还不信了。”加大手上力道。
青衫姑娘也觉得甚奇怪,伸了手进布袋摸。
正好摸上白筱的嘴,手感软软的,不知是什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白筱在袋中本来就担心外面的人发现东西换成了她,不知会如何对付她。
突然看见一只手伸来,抠她的嘴巴,二话不说,张口就咬。
青衫姑娘手指被咬,吓得惨叫一声,飞快的缩回手。
白筱被她一叫,也吓得一哆嗦,拽着衣裳的手不由得松了。
小孤正在用力,前方突然没了力道牵扯,顿时失了平衡,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哎哟’一声。
嗤着牙从屁股下面摸出一小块尖古,气恼的丢开,抬头望向车板。
望见布袋里的一颗黑脑袋,愣了一愣,睁圆了眼,警惕的跃而起,将青衫姑娘护在身后,眼一眨不眨的盯紧那颗黑脑袋。
青衫姑娘缩在小孤身后,探头出来,向白筱问道:“你是人是鬼,怎么会在我哥哥的袋子里?”
白筱翻身坐起,抬头对上一双极亮的眼眸,他呆愕中仍难掩那股古灵精怪的神色,五官极标致,眉清目朗,未笑,唇无勾,让人如沐春风。
呃这偷儿不但身材长得好,模样也是极好。
她看小孤,小孤也看她,一张小脸白得象瓷似玉,但那双眼清亮如星,五官精巧,清雅秀美,身上白衣和一头墨黑秀发,在袋中里得甚乱,虽然狼狈,却更显得柔弱动人,娇不可鞠。
少了些凡间尘俗,更象山间精灵,眉头慢慢拧紧,想不出她从哪来,为何会在自已袋子里,难道当真是遇鬼了?
青衫姑娘见了白筱,也即时愣住了,盯着白筱,向旁边唤了一声,“哥,这是………“
小孤也是一脸的迷茫。
一愣之后赫然想到什么,忙冲到板车前,哪还管白筱是人是鬼,将她从布袋里提了出来,往旁边一放,揭开布袋往里张望,布袋里空空荡荡,再我其他东西,顿时傻住了。
皱眉将空揉成一团,转脸看向脸苦得快挤出汁的白筱。
青衫女子见他神情,知道出了岔子,凑上来小心问道:“哥,我的东西也没了吗?“
白筱皱着脸,将怀中臭烘烘的东西往青衫姑娘怀里一塞,你哥送你的。“
青衣姑娘低头一看,脸白过以后,黑了下去。
白筱这进才算看清青衫姑娘怀里塞的竟是一个陶瓷夜壶,也是一怔,难为自已方才抱了那半天,被熏得死去活来。
第177章 凑合用用
“这东西甚好用。不信你试过便知。”说着,视线随着青衫姑娘窘迫的目光落在那夜壶上有一个空心圆柱,也红了脸,居然是男人专用…… 突然伸手将夜壶在青衣姑娘怀里扭了个转,将支出来的那截藏到青衫姑娘的袖子下面,干咳一声,尴尬的陪了个笑,“这样就可以凑合用用了。”
说完蹭下板车,准备开溜。
青衣姑娘的脸越发的黑了下去,七窍生烟,恨不得将怀中之物,向她砸过去。
小孤一手横在腰间,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摸着下巴,在一边看的有滋有味,眉稍越扬,越高,此女有意思。到了这时,忍不住‘哈哈’一笑。
青衣姑娘不知怀里这东西,是不是哥哥弄回来的古董,臭烘烘的抱着。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急得红了脸,听他还笑,又急又气,跺着脚大声叫道,“哥。”
小孤摸了摸鼻子,忍了忍笑,干咳了一声,朝正缩向门口的白筱唤道:“喂,丫头,我的东西呢?”
白筱朝他摊了摊手,一边后退一边陪笑道:“在风荻床底下,你只需再跑一趟…”
小孤微微一愕,再跑一趟?当风荻的寝屋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脸色一沉,“你是说,你是在风荻的房里,将我的东西堆到床底,再自己钻进了布袋?”
“咳,只是搭了个顺风车……”白筱尴尬的抽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转身就跑。
小孤偏头‘嗤’了一声,顺风车?回头见白筱已奔到门口,大喝了一声“站住,既然是搭车就给车费。”
白筱暗暗叫苦,就知道有这一遭,拨了腿跑得更快,“呃,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欠着,日后一还…”
话没落,腰间一紧,任她怎么跑,也前进不得一分,回头一看,纳闷得想一头撞死,绑在腰间的腰带一端被他拽在手中。
小孤裂嘴笑了笑,“跑,再跑啊。”
白筱蹙眉斜瞥了他一眼,咬咬牙,突然飞快的握了腰带另一头的活结一拉,腰带顿时松落,与此同时,白筱飞快的往前奔出。
小孤望着手中拽着的飘落在地的腰带。即时愕住了,这丫头居然……
抬眼见她一脚迈出门槛,回头望向他的眼神,甚是得意。
无语望了回天,身影一动,如鬼魅一般已移到白筱身后,伸手揪了她的后领,将她提了回来,勾唇笑道:“既然不给车费,那便还我东西。还了东西,就让你走。”
白筱被他提在半空中,活脱脱没将她当女人看,小脸红红白白,以前哪有人这般对过她,手臂一伸,手臂从外袍阔袖中脱出,外袍顿时脱离了身子,脚一沾地,哪顾得上答他,向门口急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