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白筱睡得正酣,被人摇醒,被古越折磨的那一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这是睡意正浓,迷糊中甚是不耐烦。
懒洋洋的扑腾下手,低声抱怨,“你折腾半晚上不会困的吗?”
“公主,醒醒。”
公主?白筱霎时回神,睁了眼,对上宫女带着迷惑的一双眼,背心顿时绽出冷汗,收不着痕迹的在被中往身后摸去,摸了个空,暗叹了口气。
抬眼望了望天外,黑漆漆一片,零散的挂着几粒星星,揉着眼,瞥向床里,并无古越的踪影,不知他何时已经离开,绷紧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眼一闭,接着睡。
“公主,娘娘要公主今天上早朝。”宫女接着唤。
“早朝?”白筱一愣,重新睁开惺惺睡眼,她回北朝后,住在‘荣府’离宫中较远,所以从来没上过早朝,贺兰也从来没向她所要求,所以她全然无上早朝的概念,这是听着,自是奇怪。
“娘娘说了,公主既然在宫中,便上早朝,听朝政,以便以后。。。”
白筱对朝中之事并无兴趣,然一想到那个珠儿和西越之事,没了睡意,由着宫女服侍起身去了前堂金殿。
进了金殿,与左右两侧朝臣见过礼,直直的向立在贺兰坐下一侧的珠儿,冷笑了笑。
珠儿向她看来,仍是看不清她的心思,眉头为皱。
今日朝堂上所说不过是白筱的婚事,大骂古越逼婚,有违贺兰向风荻许婚一事。
要求贺兰设法拖住古越,向风荻求救,早些里外夹击南朝。
贺兰又不能将北皇尚在一事公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白筱于一旁也是一声不出,只是将珠儿望着。
珠儿虽然不惧她,仍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只得将脸撇开。
魏相直到众人说完,方明白白筱约见古越一事,众人才静了下来。有人向白筱问道“不知公主有何计谋?”
白筱只盯着珠儿,“这事我自有思量,以防人多口杂,节外生枝,在此也就不多说了。”
众臣随她看向珠儿,这几日贺兰身边多了这么一个人,本有些奇怪,这时见白筱如此,更觉得这个人怕是有些不对路,知趣的不再多问。
贺兰见白筱如此,只得先退朝。
白筱绕到后殿,恰巧听珠儿向贺兰道“其实二公主嫁古越,到是件好事,古越这些年虽然并不向外发展,但兵力其实十分强壮,南北朝又是共京,容易照应,西越就算翻脸,也得有所顾虑。”
贺兰本俱北皇一事,也有这想法,只是风荻那边难以交代。
白筱冷笑一声,步入堂中,向贺兰行过礼,于她身侧位坐下,“我打算嫁给容华。”
贺兰愣了愣,惊看向她,“筱筱。”
珠儿脸瞬间白了下去,眼底深处闪过怒意,脸上不动声色道“容华不过是古越的一个男宠,且能与公主联姻。”
白筱不急不缓的道“本来我也没想嫁他,不过我托你的福,我想嫁的人怕是活不了几日,所以我就想,要想保得自己命长些,就得嫁天下医术最好的人,那个人自费容华莫属。
再说以他和古越的交情,容华做了我的驸马,南北朝的孟也结下了,古越同样会保得北朝的平安。
至于西越欠着容华的情,以我所知,西越王后的病也是由容华所治,他们不见得要给古越面子,却不能不给了了自己王后的病原,所以却得给容华面子,我嫁给容华,他们也不见得敢说打北朝就打北朝。
据我所知,容华一定很愿意娶我,所以这门亲事,并不难办。”
她每说一句珠儿脸色就黑一成,她脸色越黑,白筱笑的越甜,说完,向贺兰问道“母后,你认为呢?”
贺兰也是知道容华的本事的人,听了她的话,也有所动,但古越说的明明白白,要娶白筱,这突然换成容华,于天下如何交代,“可是,古越已派人放出风声,他且肯落下这面子?”
白筱笑笑道“所以才约见古越,我与他亲谈。”
贺兰点了点头,“这事,我还得好好想清楚才好。”
“是。”白筱应了,又看珠儿,“听我母后说,你助母后分清朝中朝臣的心思,不知你看到些什么,我想一一知道,以后为我母后分忧。”
珠儿没料到过去见她弱不禁风,这回了北朝却是话中句句带刀,气势逼人,“公主刚回,这么急着知道朝中之事,难道是有什么想法?”
白筱笑了,“你是不是想对我母后说,我想坐上那龙椅宝座 ?”
珠儿不接话,当是默认。
贺兰脸色微沉。
白筱又笑,“我如果想坐那位置,当初何须护什么城?何况,我母后只得我一个女儿,你初来此地,想挑拨我和母后的关系,似乎蠢了些。”
白筱笑笑然的看着珠儿道:“那又如何?你伤我情郎,命悬一线,我且能让你快活。再说你想要他,他未必想要你。”
你以为他会不知你对他下无毒之毒的事?你没落入他手中倒也罢了,真落入他手中,还不知会如何。”
珠儿脸色微变,“此事与你无关。”
白筱收了笑,“我刚才问的话,你还没回我。”
珠儿冷笑道:“我是与皇后娘娘达成的协议,你还没够资格知道。”
白筱脸色一冷,沉了下来,猛的阔袖一拂,喝道:“放肆,此处且是你与我说这等话的地方?来人!拿下!”
左右护卫顿时涌上,来拿珠儿。
贺兰派来保护珠儿的护卫上来相互,白筱脸色一变,“谁敢护,即刻拉出去斩。”
她在宫中时间虽然短,但带三千人灭西越两万大军,又以自己换小皇子回朝,独留西越军中,这些却是无人不知。
这等魄力和胆识在众人心中自有股慑人的气势,再说她的身份,朝中虽然有两位公主和那小皇子,但以后谁能坐上宝座,大家心知肚明。
护卫们虽然受命护珠儿,但又且能为了珠儿,在这儿丢了性命,被她一吼,忙自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