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就说白筱与他不能同心,真闹了起来,白筱这该死的女人能做出将他撇过一边不加搭理的事。
气是忍了下去了,眉心皱着,不掩他的不悦,“你们要学骨牌,何需向他学?我教你不就行了,只需向他们借骨牌一用。”
白筱低头看着刚才抚过她面颊的手,不答,思绪慢慢飘远。
不知这时容华在做什么,古越这次去驻守边界又是否平安,莫问也不知到底能否再次醒来……
青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脚底只得二两轻,跟你学,挣的不够赔的。”
白筱哑然,还没学会,就想到挣钱,当真跟她哥哥小孤一样财迷。
风荻不计较青儿的挖苦,“我就算脚底只得二两轻,一样见山移山,过水排水,横扫南北,不知‘赔’字怎么写。”
青儿眼皮一翻,“你家里有钱,够你败上好一阵子,当然不知道‘赔’字怎么写。不过还是小心些,赔光了可就连街边乞丐也不如了。”
白筱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偷偷向青儿竖了个拇指。
青儿一扬眉,朝她挤了挤眼,气死那王八。
风荻瞪了眼抱手看热闹的十哥,“哎呀,你这丫头,是不是想讨打?”
青儿将脸一撇,“打下来,还不知谁打谁。”
十哥抱臂看了这半天的笑话,再看下去,也没什么趣味,轻咳了一声,“看来这位也是牌中好手,不如过来玩几把,也就顺便让二位娘娘学了一学,打发打发时间。”
“好。”风荻的扬手,命人将他抬了过去。
他刚一落座,白筱和青儿很自觉的往两边一让,一边一个坐到了十哥两侧,将风荻一个人孤立在了那儿,好不尴尬。
左右有人忍不住,哧笑出了声。
风荻凤眸半窄,这两个丫头分明在落他的面子。
然总不能伸手将她们拽回来,硬按坐在自已身边吧。
他敢动手,那两个丫头就敢把他掀个嘴啃泥。
瞪了左右一眼,再忍,“发牌。”
风荻捏着牌,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已经等了半柱香功夫,对方也没把牌落下来,只是耐心的给身边两位美人讲解骨牌要理,细到发牌的手法怎么样才让人看着老道都不放过。
他等得不耐烦,只说了声,“到底出不出牌?”
就被白筱一眼瞪了回来,“果然被青儿说中了,指望不得这个教,他只图着自已快活。”
风荻无语,发牌一看就明,讲那一堆废话,根本是在有意磨时间,“只说不练,有什么用?”
青儿不客气的抢白回来,“你就是从不练基本功,拿了刀就吹,所以脚底才只得二两重,上不得台面。你的牛已经吹在了前面,这牌没出出来,你还有几分面子,当真出了牌,你还怕你这脸没处搁。你又是和我们一道的,连累得我们也好没意思。”
白筱微微一笑,只看十哥手中骨牌,由着青儿胡闹。
风荻手中握了一把好牌,却迟迟出不出去,对方嘴上又全不给面子,生生给憋得涨红了脸,“这牌都没出,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我要输?”
青儿将头一偏,正要再拿话刺他一刺,见他眸子瞬间转冷,简直要把她冻成冰棍。
打了个哆嗦,也不敢把他当真惹急了,抱了胳膊搓了搓,“这山里还挺凉快的。”
风荻冷哼了一声,转向十哥,“到底出不出牌。”
“自然要出。”十哥抽了块牌正要丢出。
外面传话进来,“开饭了。”
十哥将牌一握,扣了,起身,拍了拍风荻肩膀,“兄弟不是饿了吗,走,尝尝我们的手艺。两位姑娘请。”
“好啊。”白筱和青儿笑嘻嘻的,也不客气,随十哥起身,走向屋外。
风荻顺手翻了对面骨牌,却是一手的烂牌,再看自已手中那一手的好牌,望了一回天花板,将脸一撇,气得发笑。
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奸商,”
在这荒山野外,虽然不饮酒,饭菜也是简陋,但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加上十哥那边的人,大多豪爽,不大一会儿功夫,两边人便混得熟络,到得后来,有说有笑,极是畅意。
而且十哥的人看似规矩,但熟悉了就发现,他这队人里,说笑话的,唱曲的,不乏人才,远非白筱这队专来的护卫比得,倒是有趣得很。
就连拧着的气的风荻也看得起劲,将方才的不快挥之脑后,还凑兴拿了短笛吹上一曲。
风荻笛子吹的极好,这一吹,大伙对他竟亲近起来,起着哄要他再吹多两曲。
白筱也是爱曲之人,虽然憎恶风荻,但对他吹的曲子,却是不能不赞,不禁向他看去。
风荻以往也是带兵打仗惯了的,对这种群体生活自是再熟悉不过,在军里无聊之时也会和将士们嘻笑玩乐。
再看白筱静看着他,心情大好,更不会拒绝,曲音一转,曲音低婉柔和,如歌如泣。
第二卷 第075章 脚印
曲音飘出,风荻自已也是微微一怔,这个曲子在他能有的记忆中不曾吹过,却熟悉的如行云流水一般……这感觉如此熟悉……
远处象是有个娇糯的女童声音道:“六哥,那只秃尾巴鸡竟会吹笛子,而且吹的好象很好听。”
另一个清脆的男童声音埋怨道:“娘要我们叫他大表哥。”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有个秃尾巴鸡的表哥,好丢人啊。”
“娘说他是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