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末果
他这一近她的身,腿压着她的腿,身子紧贴着她的身子,她又不肯安分,在他怀里跟扭股糖一样扭来扭去,生生的又撩起了他一身的火。
猛的放开她的嘴,将脸别过一边,大口的吸着凉风,尽量让自已冷静下来,没将她憋死,腹间的那团乱拱的邪火先将他给烧死了。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我忍不住。”退开一步,取了帛布要蒙眼,眼不见为净,虽然帛布透明,不能全掩了,模模糊糊总好过现在这样,睨着在那儿抽抽噎噎白筱,警告了一句,“你再嚎,我不忍了。”
白筱被他这么一闹,哪还嚎得起来,想着他这些天蒙着眼做什么事都准确无误,犯了疑,一把将他正系着的帛布拽了下来,往自已眼睛上一照。
得……啥都看得清清楚楚,脸顿时绿了,将帛布从眼上移了下来,抹了两把脸上的泪,顺手又往鼻子上捏。
古越愣了,瞪着拉了他蒙眼的帛布抹眼泪,捏鼻涕的她,哭笑不得,“喂,丫头,我还有用的。”
白筱回瞪着他,不急不缓的擦干净了鼻涕,丢回给他。
古越拈了那湿达达的帛布,实在没办法再往眼上蒙上,只得望着她苦笑了笑,揉了塞进怀里。
看着她这副赖皮样子,又怜又痛。
禁不住又是一叹,脸色慢慢正经起来,托了她的下巴,正视着自已,“筱筱,我得回去,你不怪我吗?”
白筱握了他的手,“一定要阻止他,你也一定要活着。”
古越轻点了点头,“我担心你……”
白筱轻摇了摇头,“你不必担心,此去应该不会再有危险。”
她怕他放不下心,将那日遇六子的事说了一遍给他听,“他只是说三日内必有险情,叫我备下黄鼠狼,如果还有别的事,他不会不提点我们。如今黄鼠狼已经用过,三日也过,想必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情。”
第二卷 第106章 谁的孩子
古越一直没想明白,白筱为什么突然会叫人捉黄鼠狼,听了这话,才算明了。
“那个六子……他的话当真可信?”他也是有见识的人,知道世间万物无奇不有,但毕竟是一个不相识的小狐,他如何能轻易信得?
白筱点了点头,“我与他虽然只得几面之缘,但是我对他有种别样的亲切感,就好象是至亲的人,我相信他不会骗我,如果要骗我,当初也不会为我打开封印,恢复武功。”
“原来你突然会武功了,也是因为它!”古越微垂了头,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方抬了头,“我会尽快赶回来。”
白筱嘴角一抽,有他陪着是好,但想避开世人的想法可就泡了汤了,再说南朝国事为重,他一个太子老往外面跑也不是回事,跑得多了,定会被人察觉。
扁了嘴想拒,回念一想,拒了有什么用,之前她那么坚持,他们不是一样易容改装跟了来。
吸了口凉风,暗叹了口气,心比出京前还要凉,容华既然知道孩子的事,还与珠儿……那她和孩子在他心里到底算得了什么?
自嘲的笑了笑,或许真是为了大局,胸口一堵,更不愿再说话。
古越看她神情讪讪的,心里也不好过,又见青儿在门口焦急的晃了好几圈,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进去吧,我还得去做些交待,至于金镯,我明天带她回去。”
白筱应了,转出丛林,不能与他过于亲密,跟在他身后挪碎步,望着他的背影,想着容华如果穿上这身衣服,也该和这个背影一样。
她念头里只要带上容华,便酸涩不是滋味,索性低了头不看。
青儿见他们回来,长松了口气,抬头见古越眼睛上没了帛布蒙面,那双眼澄亮澄亮的,竟如同门外黑夜中散着的碎星,那眼神炯炯有神,而且还很眼熟。
怔怔的看着他,一手堵了嘴,一手指了他的眼,“你不是瞎的吗?”
古越裂唇一笑,“在下只是说眼睛不好使,并没说是瞎的。”
青儿差点咬了自己的手,陪笑着后退,朝白筱瞥去,不知他们二人去林子晨逛了那一圈,唱了哪出戏。
古越仍瞒着身份,白筱也不揭穿,无视青儿的迷惑,一个人走到铺边坐了,睨了眼因药性熟睡的风荻,合了眼,极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
青儿碰了个软钉子,也只得闷了头,于她身边坐下,两眼却不住的往目光一直粘在白筱身上的古越瞟,赫然惊得睁大了眼…是他定定的望着他那双眼,再挪不开去,心里乱麻麻的一团。
古越过了良久才发现一直瞅着他的青儿,轻咳了一声,将视线挪开,仅一会儿,又自看向白筱。
白筱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脚边,一动不动。
青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白筱,幽幽的叹了口气,闭上眼,能再这么见他一次,能让他看她一眼,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香巧匆匆往自己寝院赶,到了门口反而生出惧意,不敢迈上台阶。
望着眼前虚合着的门,背脊上全是寒意,毛发都全竖了起来。
没站一会儿功夫,里面传来一声不满的低声冷哼。
香巧浑身一哆嗦,捏了捏汗湿的手,攥了攥拳,慢慢迈上台阶,推门进去,即时愣住了。
北皇寒着脸坐在桌边的,身边还立了个一背着医药箱的老大夫。
以前他来都只会是一个人,从来不曾带人来,这时带了个大夫来,香巧转念一想,已然明白他的用意,
后背更僵得发疼,掩了门,蹭到他面前,瞅了眼他身边的大夫,不知这大夫的底细,没敢往下跪拜,也没敢胡乱称呼北皇。
北皇冷冷的瞥着她,淡淡朝身边大夫一偏头。
大夫事先已得了使令,忙走到香巧面前去给她把脉。
香巧僵着身子不敢避,任大夫的手指搭上手腕,一动不敢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
大夫把了脉,退开来,朝向北皇,笑着报喜,“恭喜先生,贵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这个“喜讯”如晴天霹雳般在香巧头顶炸开,顿时直了两只眼。
北皇一个冷眼摔来,香巧身体禁不住抖了抖。
她前两天就觉得不大对付,也有所怀疑,但她体内有毒素,北皇虽然不时的前来,但从来没怀上过孩子,她也不敢确定,寻思着找个时间偷偷去寻个大夫看看。
不料,她还没有所动静,北皇却不知为何倒先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