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分我一条[末世] 第54章

作者:西大秦 标签: 玄幻仙侠

  应士钦有些迷惑。

  他决定潜入基地看一看。

  使用风系异能,他轻松登上高大的城墙,然后一个瞬移,在巡逻的人发现他之前,他已经进入了基地。

  他在这个基地里面行走,因为台风刚过,虽然白天十分晴朗太阳高悬,但一天暴晒下来也不足以让道路完全晒干,于是地面还是有些湿滑泥泞的。

  应士钦在这里走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房屋拥挤不整齐,街道狭窄不干净,都比不上他的应天基地。

  忽然,他发现,房顶上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在屋顶与屋顶之间轻盈无比。

  应士钦目光一闪,那是一个高手,风系?还是什么特别的异能?如果是风系,恐怕比他此时的风系还要强一些,因为对方真的就像是乘风而行一般。

  他运气这么好,一来就能碰上一个强大的风系异能者?

  或许可以给自己换一个更强的风系异能了。

  他跟了上去。

  白小湖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一小尾巴。

  是的,在屋顶上跑的人就是她,她越想越不对劲,觉得陆遏瞒了她什么,说不定他发现自己命不久矣了,为了不让她担心,却还要强颜欢笑。

  总之她一个人在那想来想去,脑补了无数,越脑补越不安,就决定一探究竟。

  而这一探究竟,最快捷的途径就是找曲化年直接问啊。

  她不知道曲化年在那里,陆遏说他因为散布对异能者不利的不实言论,被某部门给扣押两天以示惩戒,她也不知道那部门在哪里,但她能够追寻曲化年的气息。

  于是她就出门了。

  结果快到目的地了,竟然被一条尾巴跟了上来。

  白小湖皱了皱眉。

  她慢下来,对方也慢,她快起来,对方也快,她在屋顶上绕了半个圈,对方也跟着绕,嗯,是在跟踪她无疑了。

  而且对方速度好快,隐匿能力也很强,要不是她始终锁定对方的气息,根本察觉不到。

  基地里有这样的高手?

  最奇怪的是,自己用了障眼法,一般人应该是发现不了自己的,但对方显然发现了。

  而且这么跟着自己,是想做什么?

  白小湖眯起眼,悄悄把重新盘成了小狐狸挂坠,挂在腰间的毛毛发带再次给解散了,一条发带被她抓在手里。

  然后抓到机会,猛然跳到地面,发带一甩,朝对方抽去。

  应士钦跟得正起劲,而且对自己的绝对自信让他根本没察觉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猝不及防间,对方从房子上跳了下来,堵住他的去路,然后手里甩出一条绳子,朝他抽来。

  应士钦一惊,但也无所畏惧,并且觉得对方有点搞笑,那绳子那么短,根本抽不到他好吗?

  然而下一刻,他瞪大眼睛,那绳子一下子变得很长很长,然后有生命一般唰地把他捆了个结实。

第58章

  能突然变长的东西是什么?木系异能者的藤蔓?水系异能者的水鞭?

  应士钦脑海里闪过几个猜测,可是被捆住之后,他发现捆着自己的这个绳子是软的、蓬松的、毛茸茸的,就像是、就像是某种动物的尾巴!

  震惊之下,应士钦因为要逃跑和被捆住之间的力道冲突,嘭地摔在了地面。

  他立刻就发出金刃想要切断这个可怕的绳子。

  但是那么柔软的绳子却完全无惧他引以为傲的金刃,这怎么可能,竟然一点都割不动?

  白小湖走过来,借着很淡很淡的月光居高临下看着他,表情略显讶异。

  这是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但他的气息很奇怪,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如果说其他人气息如一,就算是陆遏,也只是身上多了一丝猫妖的气息。但这个人身上却有两道气息,如果非要找个例子,就好像她从前见过的一例夺舍的例子。

  因为是夺了他人的躯壳重生,所以身体和灵魂是两种气息。

  一般人可能分辨不出来,但白小湖拥有魅狐血统,对这种却比较敏感。

  她微微皱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

  因为障眼法的存在,她的身形面容应士钦一概看不清,像裹着一层厚厚的布一样,声音明明近在咫尺,却透着股遥远朦胧的感觉,又含着一抹诡异的沙哑,让他分辨不明。

  应士钦心中一紧,这又是什么异能?这人比自己以为得还要强大。

  他赔笑道:“大姐,我没有恶意,只是突然发现有人在屋顶上跑,有点好奇。”

  白小湖身形一顿,眉头一点点地挑了起来,表情变得十分危险,大、姐?

  应士钦还真不是故意叫大姐的,实在是白小湖的障眼法在他眼里,把她的身形撑得肥壮了一圈,加上那怪怪的沙哑声音,下意识就觉得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叫大姐已经很客气了好吗?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大妈。

  白小湖却被惹毛了,她阴渗渗地笑了一声,直接戳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哪里来的邪祟占据了这副躯体?”

  应士钦惊得魂飞魄散,差点要跳起来,却因为被捆着而跳不起来,他惊慌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邪祟?”

  一语道破他的来历,他脑子里一瞬间涌出很多神神道道的东西,最后莫名其妙地冒出“巫婆”这个猜测来,越看白小湖越像神异诡秘的巫婆类似者。

  白小湖微微弯下腰,一只手做成阴险的爪状向他抓去,声音压得越发低沉:“是不是,待我把你的魂魄抓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她当然没有一手抓出魂魄的能力,这话就是吓他的,还像模像样地狞笑着,阴恻恻地抓下去,应士钦动弹不得目眦欲裂,急忙喊道:“别别别,大师饶命!我不是自愿的,我只是一个无辜的穿书者,日子过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白小湖一愣,穿书者,这是什么东西?

  而被应士钦这么一吼,两边的居民有不少被吵醒了。

  “谁在叫啊?”一个人唰地打开窗,“大半夜吵不吵?”

  他往下一看,吓一跳,只见一个男人躺在路中央,身上被白色的粗大的什么东西捆住,而他的身边有一团灰乎乎的东西,像是一个人形。

  他惊叫一声:“鬼啊!”

  白小湖抬头看去,应士钦趁这时猛地发射出数片金刃。

  他表面上是一个金系异能者,自然是因为这就金系是他很早就获得的异能,还是最强的一个异能,用得也非常熟练,拿来偷袭最适合不过。

  他眼神迸射出强烈的杀意,这人能看穿自己的来历,还能抓出自己的魂魄,她一定要死!

  无数片金刃从各个角度朝白小湖射去。

  白小湖余光看到有许多金色光芒闪过,细微的破空声逼拢而来,竟是各个角度的都有,她心念一动,强大的灵力猛地爆出,金刃尽数被反震而出。

  刷刷刷数片金刃反向扎进了应士钦身旁的地面和他自己的身体,数片金刃射向两遍的房屋,把墙面门窗射成了筛子,那个开窗骂人的人差点被扎中,吓得往后跌倒,还有一个电线杆直接被拦腰斩断。

  电线杆倒下时,连着上面的电线一同被扯下来,并且砸中一栋房屋,溅起一片电火花。

  说来也是巧,电线恰好碰到了那开窗骂人的人窗户里飘出去的窗帘,然后立即烧了起来。

  白小湖一惊,下意识就放出了水去灭火,但一想水会导电,万一触电怎么办?

  已经放出来的一瓢水被她撤了回来,哗地一下全浇在应士钦身上,应士钦正被自己的金刃扎伤数处,痛苦哼叫,接着就看到一根被割断的电线一头掉到他边上。

  呼,差一点碰到身体了。

  他刚松一口气,就被兜头一瓢水浇了个透心凉,同时,电流顺着水窜遍他全身。

  “啊啊啊啊啊!”

  白小湖心脏一跳,条件反射般快到毫巅地收回了自己的毛毛发带,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她抓着发带的手被麻了下,而收回来变成原本模样的发带一端被打湿,还被电得毛都纠结炸开,并且变得干枯扎手。

  白小湖简直要疯。

  她的九条尾巴都被天雷给祸害了,仅剩的这条偶尔能假扮尾巴给她摸摸聊以慰藉的发带也被电给伤了,她是跟雷电犯冲吗!

  眼见这个疑似夺舍的家伙往边上一滚,脱离了触电状态,并且身边空间一阵扭曲,好似要逃跑,她眼睛一眯,迁怒地直接一鞭子抽了下去。

  应士钦被她抽得简直要三魂七魄离地,整个人要炸裂开一般,但还是很顽强地凭借瞬移能力瞬移了出去。

  下一刻,哗啦啦啦!无数东西凭空出现,瞬间将街道挤满,白小湖连连后退才没有被压扁,她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瞬移到了数十米外的应士钦同样震惊,他被电得外焦里嫩的脸却一时做不出太多表情,一副呆滞的模样。然后发现这些东西好眼熟啊,再然后他要吐血了,这不就是他空间里的东西吗?

  再一看空间,里面空空如也,并且在不断塌缩。

  他的空间异能,竟然被那么一下直接给抽废了!

  他当真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眼见着周围人都被吵醒,还有人马从街头赶了过来,他再恨也只能转身逃走。

  老巫婆!你等着!

  老巫婆白小湖也发现越来越多人醒来,还有巡逻队赶来,她连忙拔地而起,跳到了屋顶上,看着下方乱糟糟的场景,最糟糕的还是那个起火的二楼窗口火越烧越旺,并且在迅速往上窜,这样下去,整个五层楼都会被烧了,隔壁的房子也会被波及。

  她有些心虚愧疚,毕竟闹成这样也有她的责任。

  她仔细回想,不能用水来灭火的话,还有什么办法?

  然后她对着起火的地方伸出手。

  下一刻,火焰周围的空气被猛地抽离,火焰顿时悄无声息地熄灭。

  急着想救火的人们一阵愕然,忽然有人喊:“快看!”

  接着人们就看到对面五楼楼顶站着一团人形的黑灰色影子,影子似乎正伸出一条手臂,对着起火的地方,如此一联系,变魔术一般熄灭的火焰肯定是这个影子的手笔。

  看到火焰熄灭,白小湖很满意,嗯,接下来的她就不管了,她嗖一下走了,人们就是那团影子晃了一下就消散了,自然又是惊呼连连。

  出了这样的事,白小湖也不去找什么曲化年了,直接打道回府。

  悄没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进了空间,她还想了想今晚碰到的人是谁,但很快就不想了,只一脸心疼地抚着小半截毛糙起来的发带。

  她弄了一种特殊的树油,小心翼翼地给发带涂抹起来。

  忽然,小木屋里传出动静,是陆遏醒了,她一抬手,木屋上的禁制解开,陆遏从里面走了出来,精神奕奕,目光清湛,笑容温煦,俊朗得不得了。

  她笑了:“睡得好吗?”

  陆遏也笑:“睡得很好。”

  “是不是做了美梦?”

  美梦吗?陆遏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他梦到他在云团里挣扎,就是找不到着力点挣脱出来。

  白小湖还在另一朵云团里对他笑,问他:“软不软?我的床很软吧?”

  以至于他这会还有点踩在云团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