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家冉滢
长辈的事白子月没法干涉,最多在旁边敲敲边鼓,让两人收敛点,不要真闹到伤了和亲的地步。
原本感情不错、盛产狗粮的夫妻,真闹翻多可惜呀。
只是在家里住了几天后,白子月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了,她爸妈吵归吵,却不会吵得太凶。
尤其是实力宠妻的老爸,根本不舍得对媳妇说句重话,与媳妇吵架都是装腔作势,给媳妇制造个发泄的途径。
孕妇的脾气很古怪,有时候根本控制不住想吵架,这个时候有人配合着演演戏,抒解下情绪是很有必要的,免得患上抑郁症。
说白了,白*星球主*天伦就是在演戏。
知道真相的白子月心里酸溜溜的,老爸对媳妇真心好,对儿女就很敷衍了。
双标得那么光明正大,要不是她有着前世记忆,能够控制住自己,早就该把后妈记恨上了。
在似蓝星住了半个月,白子月就待不住了,某个讨厌的人天天打着拜访她爸的借口上门,哪怕她说要训练都不肯离开,大有缠着不放的架势。
刚回家时脸嫩,不好意思的直接把人赶出去,毕竟讨人嫌是老爸得力助手家的独苗苗,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点面子。
未曾想,如今却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实在是林木太脸皮太厚,知道她订婚了还不肯罢休,硬草什么痴心人设,说什么会一直等下去,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
渣爹白天伦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阿木与你青梅竹马,对你再真心不过,就算你不答应也别把话说得太死了,指不定日后他能把你感化了。”
白子月被吓出了身冷汗,拍着桌子表示拒绝,“我生是顾家的人,死是顾家的鬼,不需要第三者。”
感化什么的,让她想起了古地球时期尼姑庵里的老师太,遇上苦瓜脸、似乎受尽苦难的姑娘就喊阿弥陀佛,试图把人感化成同伴。
白子月不想做尼姑,也不承认林木是她的竹马,被折腾得烦了便包袱款款准备跑路。
临走前觉得有必要回报下亲爹这半个月的‘悉心’照顾,便对李琳道,“老妈,你以前东奔西跑的,停不下来,现在窝在荒凉的似蓝星上几个月了,怕是也不好受吧?”
“是有点,”李琳摸着微凸的肚子叹了口气,“没办法,大肚子不好乱跑,总得为孩子多考虑下。”
“嗯嗯,您说得对,”白子月小鸡啄米般点头,不过,“大哥今年还是没有探亲假,听说他在战场上立了功,要是能去看看他就好了。”
流牙舰队也是联邦十大军舰队之一,守护在中央星附近,从似蓝星过去不过半个月多月的时间。
反正乘坐客舰还是挺平稳的,只要不去危险的边防星就没事。
李琳果然心动,却还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舰队驻地守卫森严,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万一跑过去见不到人,岂不是白费功夫。
再说,儿子进了舰队,正是努力训练增加实力的时候,突兀的过去打扰多不好,李琳帮不上儿子什么忙,却也不想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白子月啧啧嘴,“老妈你想多了,哥哥虽是新兵,可也是上了战场立了功的。”
论坛上可是科普过,新兵入伍前三年没有探亲假,但立功提干后便有了,就算功绩还没到提干给探亲假的地步,家里人去探亲也是可以的。
不说多的,至少见上一面,待上半天,一起吃顿饭。
Emmm~跑那么远,只为了吃顿饭,貌似有点划不来。
说起来,白子月只是想给爱妻如命的亲爹制造点麻烦,并没有要累着老妈的意思,眼见着李琳似乎有了兴趣,又有点儿后悔了。
瞥了眼李琳不算明显的肚子,白子月期期艾艾的道,“还是算了吧,老妈你怀着身孕,出远门容易累着,你还是和大哥视讯联系吧。”
大哥入伍也有两年了,每个星期能有次对外通话的机会,就是时间短了点,只有十分钟。
白子月打了退堂鼓,李琳倒不依了,“咱们乘坐客舰都是订的单间或者标间,舰上也有餐厅,有吃有睡的哪里会累。”
视讯时间短,能说的话实在有限,儿子也不能每星期都联系她,还是去探亲更好,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又不差那点票钱,去一趟更安心。
“好了,待会我就去买票,月月你要跟着去嘛?”
白子月挺想答应的,可她只有一个月的假期,过去了呆不了多久又得匆匆忙忙赶回来,何必折腾那么多。
“我得回拉蒙星,”白子月抿唇笑了笑,露出了浅浅的小酒窝,“放假前我精神力也晋8级了,这些天日夜苦练,想早点考上二级机甲师。”
李琳,“那就在似蓝星……不,去隔壁的居民星,那里也有机甲协会的分部,都是连了网的,在哪考都一样。”
白子月索性说了实话,“那个三木太烦人,天天找借口跑咱们家来,老爸还助纣为虐,不准我把人拦在外头,还不如早点回拉蒙星。”
反正在哪都是锻炼,避开烂桃花才是最重要的。
李琳闻言也是无语,却不得不帮丈夫解释,“你爸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成日里训练太累,阿木又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硬着头皮编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神马从小玩到大,家里谁不知道白子月看林木不顺眼,迎面碰上了都不乐意打声招呼。
说来也是怪,不被待见到这等地步了,林木竟然还一心一意的喜欢着白子月,旁人看着都觉得很是怪异,暗自猜测,要么这人是受虐狂,要么别有目的。
白子月信誓旦旦的道,“他肯定是冲着咱们白家的钱和势来的。”
她订了婚有了娃,跟已婚妇女差不离了,林木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还紧追不舍,绝对是心怀鬼胎。
李琳不能再赞同了,“我以前觉得他老实,又比你大了四五岁,是个懂事的,肯定能照顾好你,现在想想,心思还挺多的。”
不行,晚上得跟老白说一声,让注意点林家的人,能养出这样假厚道的孩子,可见家长也不是啥省油的灯。
还得交代下妖妖灵,以后林木再来就说家里有事不方便接待,让人以后别来了。
第401章 白爸白妈夜话
等到晚上,一家人吃完饭散了步,各自回房洗漱,李琳便将白天与女儿聊的内容告知丈夫,完了拧着细细的柳眉抱怨。
“你说你也真是,月月有了孩子,又订了婚,还让那小子来烦她,故意添乱是吧!”
要是林木不知道月月订婚了就算了,知道还不死心,试图来个第三者插足,明摆着品行不端。
唉,真不知道老白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天伦刚洗完澡,穿着雪白的浴袍赤脚踩在地上帮媳妇吹头发,嘴上漫不经心的道,“没事,林木长得没顾家那小子好看,也没人家出息,傻丫头肯定不会移情别恋。”
要不是闹了这么一出,白天伦还真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以前还觉得林木头脑聪明、踏实肯干,好好培养一下能接他老子的班。
如今看来却是个有野心的,想要靠上他们白家少奋斗个几十年。
其实吧,有野心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不走歪路,还能督促人上进,可要是毫无底线,道德败坏就不妙了。
白天伦并不想培养出个白眼狼来。
“看来你眼睛没瞎嘛,”李琳满意了,“那林木他爸……”
“不用管他,”白天伦有点烦躁,“我会处理好,你安心养胎就是。”
白天伦与林父年龄相差不大,还是大学校友,认识很多年了,算是不错的朋友,毕业后他接手了似蓝星,听说林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想着自己缺可信的助手,便招了来。
这些年在外东奔西跑的,便把似蓝星托付给林父看着,也算是管理得井井有条了,却没想到暗地里憋着坏。
要不是这次林木表现得太痴情,暴露出本性,让白天伦生了疑,暗地里调查了番,还真不知道农场的收入被好友兼心腹侵吞了不少。
林父头些年大概是有所顾忌,不敢下嘴,后来见白天伦是真的信任他,年底的账目都很少盘查了便开始搞小动作。
“活该,让你识人不清,”李琳毫无同情心的嘲笑丈夫,“以后看你还敢不敢跟着我到处跑了。”
白天伦梗着脖子道,“有什么不敢的。”
大不了在族里找两个关系亲近,信得过的小辈过来,自家人用着总能安心点,还能博得个提携后背的好名声。
李琳摸了摸半干的头发,“行了,别吹了,吹得太干容易发黄。”
至于丈夫所说的在白家找小辈来管理似蓝星,李琳没有任何意见,她对管理农业星没什么兴趣,也没有半点经验,懒得插手。
说起来,“林木爸挪用公款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是装作不知道,给人另外安排个不打紧的职位,以后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还是直接报警处理?
白天伦揪了揪头发,苦恼得不行,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才拖了这么多天没有动手。
直接把事情揭过的话,损失可不老少,可要是报警处理,林父怕是要把牢底给坐穿了。
林父胃口特别好,管理星球十余年,贪污了一个多亿的资金,挥霍得差不多,根本还不上,可以说性质极其恶劣,哪怕曾是朋友的白天伦也没法轻易说原谅。
“那就别原谅,直接报警呗,”李琳如懒洋洋的道,“警察会教会他如何做个正直的人。”
白天伦迟疑,“这样会不会太没人情味了?”
到底是是多年朋友,让其他朋友知道了,肯定会认为他是个冷血动物。
“少跟我扯犊子!”李琳呵呵哒,“你连自己的女儿犯错都能让警察严办,甚至从重处理,还能对个朋友手下留情?”
白家白天伦心黑手狠是出了名的,没几个人敢得罪,也不知道林木爸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来,真不怕报复嘛?
遭到亲亲媳妇的无情嘲讽,白天伦脸挂不住了,“阿琳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当初月月太不听话了,连离家出走都敢,可不得好好教训下。我不也是为了月月好。”
傻丫头太轴,一心惦记着做机甲师进军队,以后还要上战场,征服星辰大海,也不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能不能胜任,关一关指不定就能冷静下来了。
李琳无语,“你想多了吧,月月不还是进了军校。”
废了老大的劲,升级为恶毒老爸,结果还是不如意,求问丈夫心理阴影面积?
在线等,挺急的。
白天伦:“……”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啦!
媳妇总爱翻旧账,这日子没法过啦,还是抱着枕头去外间睡沙发得了。
“如果你想睡十个月沙发的话尽管去,”李琳撇着嘴冷哼。
睡沙发什么的,一天两天还没啥,可一睡十个月,哪个有媳妇的男人能受得了。
白天伦瞬间怂了,闷闷的道,“到底是朋友,我想让他多过几天快活日子,等进了星狱,能不能回来还两说。”
判刑太重可不是被关进成人监狱,而是直接送到废弃垃圾星去,那里生活艰苦,医疗条件奇差无比,指不定刑期未满就挂了。
李琳斜睨了丈夫一眼,“我就知道。对了,我让妖妖灵拦人了,以后还是不要让林木往家里跑。”
乖乖才一岁多点,不小心遭了暗算咋办。
“行,”白天伦没有反对,“原本就是想看看他是怎么回事,顺便麻痹下他爹。”
要不是林父以为做儿女亲家有望,态度飘了起来,也不会毫无防备的被查出挪用公款的事。
做了坏事能够隐瞒十几年,也算是手段高超了。
李琳也是没了脾气,“你女儿有多记仇你是知道的,利用她抓蛀虫以后可后悔。”
“没事,我不怕她,”白天伦志得意满,“再怎么说我也是她老子,她也不敢做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