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鹤飞清宇
雪婳姝见人中凤未中箭却身不得动,大惊。又见解忧夫人已跃身前来,雪婳姝急迎上前去挥剑将解忧夫人阻住。解忧夫人挥舞手中金弓抵住雪婳姝手中剑,二人便就打斗在一处。
地灵三子见人中凤动不得,知是人中凤身影上中了那支箭的缘故,急忙纷纷上前来拔箭,却不想俱昏倒在地。
解忧夫人且与雪婳姝打斗且道:“我欲擒的是那人中凤,又不是你,你怎好从中拦着,莫不是你与他有私?”
雪婳姝见人中凤、地灵三子俱已昏迷,便笑道:“我就是与他有私,你怎的?”
解忧夫人反倒被雪婳姝问得无言以对,只得恨道:“可惜了一个极好的男子偏偏落在了你手!”便就不言,只是恶狠狠挥舞着手中金弓向雪婳姝打来。
若说这解忧夫人媚惑之功只对男子有效,雪婳姝哪里管她这个!手中紫精剑又是神兵,雪婳姝不一时便将解忧夫人杀得手慌脚乱,疲于招架。解忧夫人手中运来一支箭,每每欲搭箭来射雪婳姝,雪婳姝却不与她便利。解忧夫人便就□□十数个围绕着雪婳姝攻打。雪婳姝见势不谐,急起身跃在空中,拔下头顶凤翅金钗掷向人中凤身影上迷影箭。金钗随即化为金凤落在人中凤近前将迷影箭衔起啄碎。只因这金凤是金器并无血气,故迷影箭迷它不得。
解忧夫人见雪婳姝起身去了空中,便御□□十数个一起来擒拿人中凤。不曾想迷影箭拔出人中凤已醒,人中凤见十数个解忧夫人媚态妖娆围上前来,急掣赤霞千丈剑在手一剑横扫,当即将解忧夫人五个分手斩灭。解忧夫人急将□□收回,手持金弓赶上前来朝着人中凤便打。人中凤仍是头晕目眩,挥手一剑斩在解忧夫人手中金弓上,当即将其金弓斩碎,解忧夫人惊惧。人中凤将手中剑化数丈长朝着解忧夫人又斩,解忧夫人见此剑势不可挡,急身化白光而走。
雪婳姝身形在半空下落,见了那解忧夫人所化白光飞进了阁楼,便自百宝囊中取出霹雷珠打出。霹雷珠正中阁楼之顶,电闪雷鸣过处这阁楼当即被打作了飞灰。那道白光自烟尘中飞出钻进了山林没了踪影。雪婳姝将霹雷珠、凤翅金钗收回。
人中凤仍觉头晕目眩,手足酸软无力。地灵三子醒来,起身却站立不稳。金头天鹅落下了三丈大身形。
雪婳姝见金头天鹅来至,便问人中凤道:“今日这解忧夫人就这样让他走了?”
人中凤道:“我头晕得很,今日实是不能再去赶她。”
雪婳姝笑道:“今日幸好有我,若不然,只怕你主仆几个俱被掳走了。”
人中凤拎起地灵三子将其逐一丢在了金头天鹅背上,自己随即也跃上天鹅之背倒卧其上,向雪婳姝笑道:“若改日再有妖魔将你掳走,我去解救你便是了。”
雪婳姝道:“才不要!”便也跃来金头天鹅背上坐下。
金头天鹅展翅而起回去了栖凤岛。
第37章 原来是两颗珠子
且说解忧夫人在雪婳姝霹雷珠下逃生,化一道白光正行,忽见前方一男子,锦衣绣袍,头顶金冠,手中握着一支笛子,走路不稳,却似已酒醉。又见这男子头顶五色祥云缭绕,其人有仙家之根。解忧夫人认不得此人,此人正是那玥云鸣。
解忧夫人身藉着白光来至玥云鸣近前,闻着其身上果然胭脂气中伴着酒气。解忧夫人大喜,暗道:“如此嗜酒之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见解忧夫人绕过玥云鸣向前去了一程现出身形落地,在衣袖中摸索些时,却只取出一茅草小屋,便不由恨道:“可恨雪婳姝捣毁了我精美阁楼,如今只有这茅草屋!”却也无奈,便将茅草小屋抛于空中落将下来化作了三间茅屋在草地上。屋前一桌,又有两张椅子,另有一酒幌子立在一旁。解忧夫人便坐来椅上等着玥云鸣来至。
却说玥云鸣当日在凌雪峰上与雪婳姝一别,雪婳姝狠话说再不与他相见。这玥云鸣也是个呆瓜,他只当是当日是他惹恼了雪婳姝,便就自责懊恼不已。连日来,玥云鸣脑海中不住萦绕着雪婳姝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又不好再去栖凤岛,玥云鸣只好每日借酒浇愁,醉得神情恍惚。
如今玥云鸣趔趄正行,忽闻听一女子莺声燕语问道:“小哥,你可要吃酒吗?”
玥云鸣抬头看时,只见已来至一茅草屋近前,屋前一娇媚的女子只在眉目含情地望着他笑。玥云鸣连日饮酒忧心伤神已渐迷失了心性,醉眼迷离间只觉眼前的解忧夫人正是朝思暮想的雪婳姝,不禁笑问道:“七巧玉女,你也卖酒吗?”
解忧夫人久经风月,闻听玥云鸣之语知其是认错了人,却仍是道:“是呀,今日我陪你小酌几杯。”
玥云鸣喜道:“你不恼我了吗?”
解忧夫人忙道:“不恼,不恼。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便急上来搀扶住玥云鸣,媚笑道:“屋外风凉,我二人可去屋内说话。”
玥云鸣便由解忧夫人连搀带拖弄进了茅草屋内,只见屋内只有一红木床。解忧夫人将玥云鸣安置在床榻上,便斟来一杯迷魂酒递在了玥云鸣唇边,玥云鸣神情恍惚间将酒饮下。不一时,玥云鸣双眼怔怔地望着解忧夫人,口中又问道:“你当真不恼了?”
解忧夫人坐来玥云鸣腿上,玉臂揽在其脖颈软语温存道:“我不恼了,不恼了!”
此时玥云鸣再把持不住,纵有千年法力亦不能自拔,乖乖作了解忧夫人裙下之臣。
不觉三日,解忧夫人立在地上望着床榻上的玥云鸣不住地摇头。你道为何?只因这玥云鸣如今已被解忧夫人摄尽了阳气,只见其面容枯槁,发白如雪,俨然已如凡夫七八十岁面容,哪里还有昔日的一分神采。虽说玥云鸣本有仙根,命不至绝,但已是声嘶气喘,风烛残年。
玥云鸣已成了这般模样,解忧夫人甚觉无趣,便丢下玥云鸣自来茅草屋前桌案摆上酒菜,坐下来自斟自饮。
解忧夫人只在饮酒间,猛然间见“玥云鸣”自不远处而来,又是那般青春年少的容颜。惊得解忧夫人丢下酒杯,慌忙起身回茅草屋来看,却见玥云鸣仍仰卧在床榻。解忧夫人急又自门处探出头来观看,确见是那“玥云鸣”走来,手持天罡剑,头顶同样有祥云瑞霭笼绕。解忧夫人不认得,此人正是那玥云啼。
解忧夫人虽说不认得玥云啼,却也知道所以然,禁不住喜道:“不想世间尚有孪生的仙人!情急之下,解忧夫人在茅草屋又开了一后门,朝着玥云鸣吹了口气,便将玥云鸣连带衣物一同吹去了后山草木丛中。
此时玥云啼已在门外问话道:“可有人在吗?”
解忧夫人喜得心花怒放,慌忙整理了鬓角衣衫清了清嗓子,便袅袅婷婷出来门外回话道:”小哥,是要吃酒吗?“
玥云啼定睛观看,见了解忧夫人满身淫邪之气,玥云啼转身便走。
解忧夫人正在兴头上,如何肯放过这一上等之人。急唤道:“小哥哪里去?怎不言语一声便就走了?”
玥云啼冷笑道:“我观你不似正道之人,还是远离些好。”说过,转身又走。
解忧夫人却道:“你是在寻你家兄弟玥云鸣吗?”
玥云啼止步不行,回身问道:“他是我的兄长,你于何处知道他的名姓?连日来我只在四处寻他。”
解忧夫人笑道:“我与你兄长是老相识了,你若来与我吃杯酒,我便与你说他在何处。”
玥云啼思量些时,摇头道:“我观你别有用心,恐为你所算。”
解忧夫人笑道:“我也会观人,我观你虽是修行之人,只可惜功力浅薄,甚不入流。”
玥云啼不屑道:“你不知我根底,为何如此评说我?”
解忧夫人笑道:“我闻道德高深之人却不似你避女色如避虎狼,而应是怀抱女子如同冰雪,见美貌如同尘埃。而修为至最高境界之人美色当前则有如花在镜前而镜不知有花,月映水中而水不知有月。”解忧夫人讲完,又问道:“不知你的修为已至何境界?”
玥云啼道:“我的修为自然在至高之境。”
解忧夫人笑道:“不可信,你可敢与我赌赛?”
玥云啼不屑道:“怎么样个赌法?”
解忧夫人道:“你若入定让我近前,而你元神不动,我便信服你的修为已至至高之境界。”
若说这玥云啼虽说是仙家客,但他系首次下凡历世,不知尘世诸多的阴谋伎俩,今经解忧夫人一挑拨,便就中计。只见其思量一番,便就道:“赌便赌,看你能怎的?”说着,便就盘膝坐于地,两掌放于双膝闭目调息,不一时将元神入定。
解忧夫人窃喜,走上前来俯身细观玥云啼眉眼,自语道:“原是你这眉心多一颗痣的。”解忧夫人极恐耽搁久了玥云啼走脱,便伸手抚弄玥云啼脸面。玥云啼如何抵挡得住解忧夫人千余年的媚惑之功,便就醒来。解忧夫人趋势朝玥云啼口鼻吐出一道迷魂烟,玥云啼吸入迷魂烟当即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