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沓白芷
但是不同的是,屋里的蜡烛不是红色的喜烛而是有些晦气的白色蜡烛,灯光忽明忽暗,屋内没有电灯,全靠几盏蜡烛照明。
最重要的是,屋子最中央,摆放着一具黑色楠木棺材,凭借她5.2的视力可以看出黑色棺材棺身的金丝纹路,只是这些字体她一个学渣渣完全看不懂啊!
嗣音俯身看,果然,尽管自己被五花大绑了,但是还是看得出自己身上穿的是深红色的新娘服,材质轻薄,做工精致......咳咳咳......嗣音停下自己欣赏的目光,开始担忧起自己的处境。
根据之前那个大汉的意思,以及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可以判断出,她不是穿越了,而是强行被人冥婚了!
冥婚分为两种,一种是死人与死人,这种最为常见;一种是死人与活人,这是有损阴德的做法,除非是这个活人自愿,很少有这种冥婚的。当然,这两种方式,正当来讲,都要通过一种人来主持,那就是冥媒。
嗣音的外婆就是冥媒。由于冥媒长期与死人接触,自身阴气重,容易影响阳寿,所以近几年这种职业越发少了,要么就是英年早逝,要么就是“退圈”了。
当然,嗣音自记事起,便知道外婆是做这个的,每次接了“活”,身子就会虚弱一段时间,但是也许是外婆“法力”高强,如今六十几岁了,身子还是特别硬朗。
想着想着,嗣音心中微微凉,凭借几年的跆拳道功底,硬是翻起来站在地上,然后跳跃着跑到木床边上磨着麻绳。
幸亏,就连绑她的绳子也是用的复古的麻绳,要是用什么铁链子,她磨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
不过这么讲究的摆设,按外婆的说法,这里头应该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莫非是清代的僵尸?
这样想,嗣音成功激发了自己的能量。磨绳子的速度增快,哗啦一声,绳子断了,身子恢复了自由,连忙将臭抹布从嘴巴里拿出来。
这种冥婚,说实话她也没见过,谁让她体质特殊呢?反正现在除了赶快逃,没有别的办法。
趁着房间安安静静,嗣音脚底抹油一般就往木门跑去。
门锁了。
“我去!”嗣音身子贴着门,紧张地看着那具棺材,生怕从里面跳出来一个僵尸。
无意中手一摸,嗣音眼睛亮了。
这是木头和纸啊!
然后,只见嗣音微微一笑,脚下却猛地一踹。
砰......
门没坏。
难道是我判断有误?这不是木头做的吗?凭她一个单手抗桶装矿泉水的力气,这应该不成问题啊!
吱吱......
棺材盖挪动的声音。
我敲!
嗣音猛地回头,看着在以蜗牛速度挪动的棺材盖,寒毛炸飞。
不管了!
嗣音回头,以吃奶的力气,猛踹门,外加用雕花木凳子毫不留情地砸门,哐当一声,门废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嗣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冲出去的时候,棺材里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棺材盖被猛烈踹飞出去,然后灯熄了。
“妈耶!诈尸啊啊啊啊啊......”嗣音仓皇往外面冲出去,却发现,老天爷丝毫不给她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面子。
外面还有一个院门,围墙高得令她一个一米六几的女孩子望尘莫及。
“救命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嗣音喉咙里叫出来,像极了某鼠的嚎叫。
兹拉兹拉......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房间里穿来,仿佛是催命的音符,嗣音提着一口气贴在墙角,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里,避无可避。
“你是我的。”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带着几丝沙哑与含糊,就像是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一样。
“沈沈沈沈珩!”嗣音拿起脖子上吊着的血玉,结巴道:“大佬,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我我我我就死了!”
还是没人。
紧接着,一张干瘪丑陋的脸映入她的眼帘,棺材里的主人身穿一身刺眼的寿服,身上的皮肤耷拉着,眼眶凹陷,头发仿佛杂草一般铺在头顶。
这尼玛分明是比僵尸还丑的干尸!
这具干尸慢慢地朝她走过来,身体有些佝偻,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得意的表情,眼眸中是嗜血的杀气。
“来吧,让你成为我的祭品之一......”忽然,干尸表情一变,身体僵住了。
嗣音身体不住地抖阿抖,但面上还是强忍着恐惧说道:“我有艾滋......还得了天花,吃了我,你会变成......变成腐尸的!”
干尸依旧站在原地,只是明显可以看到胸口剧烈的起伏,脸上慢慢的震惊,然后开口道:“你......是你!”
“我?是......谁?”嗣音咽了咽口水,被他搞得有些懵。
咋地,难道他要说他生前是她好朋友?然后来个认亲会?也行,那样就可以逃跑了。
“你是......你是谁......为什么我的记忆还没恢复完......”干尸有些痛苦地抱住脑袋,似乎在回想什么。
嗣音见状,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
忽然,腰部一紧,嗣音被拽了回去,一双冰冷但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
“沈珩!”嗣音惊喜地回头,只见一身黑色长袍的沈珩蹙着眉站在她身后。
手臂没有放开,而是紧紧地揽着她,但沈珩的眼眸明显是盯着对面这具干尸的。
“抱歉,来晚了。”
干尸忽然动作一顿,抬头看着这位不速之客,表情狰狞道:“放开她!”
“程昱。”沈珩轻轻地念了一个名字。
“你!你认识我?”干尸忽然激动了,急急往前走了几步。
嗣音吓得退到沈珩的怀中,脸对着他的胸口,不敢去看她的脸。
“看来你也是才复活。”沈珩心情大好地勾唇道:“我只知道你叫程昱,其他的你慢慢回想起来。”
“你......”
“但不论如何,你记住,她这一生,是我的女人。我不妨碍你的事,但你也不要做多余的事。”
嗣音正听得云里雾里,突然身子腾空飞了起来。
还来不及反应,她的腰就被沈珩单手搂住,然后越过了高高的围墙,降落在地上。
“我的天,你居然会轻功?”
嗣音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嗯。”沈珩应了一声,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她。
嗣音僵在原地,两只手呈放空状态,鼻翼甚至可以闻见他胸膛清新的气味。
“走吧。”
不过数秒,沈珩放开了她,但嗣音竟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悲伤。
幸亏,这个地方离她的村只有几公里,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言不发。
没有手机,在漆黑的夜里,只能靠头顶的月亮照明,嗣音有几次都因为踩空差点摔进田野里,幸亏沈珩在身后扶住她。
过了不久,到达了熟悉的村口,村口的牌子上写着一个程家村。
“我到啦!”嗣音欣喜地回头说道,却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苦笑一声,嗣音沿着小路飞快地到了家。
“外婆!”
嗣音敲了敲院门,不一会儿就有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过来。
哐当......门开了。
“臭丫头,不是电话里说下午一两点就能到吗?”外婆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就往嗣音屁股打过去,一边教训道:“电话不接!人也没有踪影!你是想急死你外婆我是不是?”
嗣音一边跳着躲开那不轻不重的拍打,一边告饶着进院子:“外婆,我我我我被绑架了。”
啪......外婆的鸡毛掸子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你被谁绑架了?谁救了你?”外婆将门关上,面色有些凝重。
嗣音将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然后喜滋滋地说道:“外婆,没想到你这个玉佩里还有这么个人物,为啥不早点告诉我咧?”
谁知外婆脸色一变,惊讶地拿起玉佩,问道:“怎么可能!”
“什么......什么怎么可能?”嗣音脖子被绳子扯得有些难受。
“他怎么可能解封?莫非......莫非你......”外婆放下血玉,眼神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冰冷:“莫非你的血滴上去了?”
嗣音第一次见外婆这么严肃,连忙回想了一下,说道:“那晚上,我的额头磕伤了,应该是被雨水冲到了玉佩上......所以......”
“你的伤口愈合了?”外婆还是那个语气,冷得让人心悸。
“对诶!我的伤口怎么恢复得那么快呢?”嗣音这才反应过来,她那天可是满身是伤的回去的,如今怎么感觉自己的皮肤跟新生婴儿一样光滑洁白?
外婆闻言,眼神浮现了一抹复杂,语气缓和了一点,问道:“你说的差点冥婚的人,那个人叫他程昱?”
“嗯......好像是这样。”
“行了,饭在厨房里,你洗洗澡早些睡了吧。”
说完,外婆仿佛老了好多岁,佝偻着身子便回房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来猜猜这个干尸是干啥的
A打酱油
B群演之一
C男二呀
有奖竞猜诶嘿嘿
走过路过加个收藏嘛爱你们呦
第7章
在外婆家中,嗣音本以为便没有什么鬼怪来骚扰了。